而裏面的白開水，竟然還被她乖乖的給喝完了。
只幾秒，她重新垂下頭去，把剩下的扣子扣好「沒有，」她淡淡說，「沒有人。」
聯想一下這位蘇影后熾熱的眼神和態度，她幾乎能夠將裏面的東西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向歌人剛從浴室里出來，光著身子在擦頭髮，聽見聲音，呆愣的轉過頭來看她。
周行衍緩緩地把手轉了個方向，指尖朝外，對到她眼前，緩慢開口：「你讓我省點心。」
無非就是料子很少的睡衣，真絲小蕾絲，很性感的內衣什麼的，這些她早就準備過了，到現在還在周行衍家行李箱深處嚴嚴實實的塞著，一次都沒有施展的餘地。
她退出視頻，舔著唇角笑：「從上帝視角來看，我好冷酷啊，我怎麼覺得我當時語調還挺活潑輕快的。」
兩天的時間內，向歌的微博粉絲開始暴漲，伴隨而來的是每一條微博，尤其是近期第一條下面的無數留言，其中被點贊到上面的大多數是噁心言論，鋪天蓋地全是在猜測這位小美人背後金主到底是誰。
向歌漫不經心擦頭髮：「知道嘛，負面的名氣，沒名氣沒演技名不見經傳小模特飛上枝頭演女一什麼的？」
你別說，這制服誘惑禁慾之中竟然還透著那麼一絲絲詭異的性感來著。
宮茉皺了皺眉，對她的態度似乎有些不滿，卻沒說話。
周行衍沒帶行李，瀟瀟洒灑的空手過來，把她送到酒店又呆了一會兒，人就走了，向歌象徵性的ｈeｔｕｂooｋ.cｏｍ•coｍ把他送到酒店門口，做出了一幅依依不捨的樣子。
她原本覺得做模特的時候累，原本做平面的時候看著那些走T台的前輩們旺季的時候像旋轉的小陀螺，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去機場的路上，現在來拍戲，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
向歌拉著浴巾走出洗手間，站到床邊開始換衣服，聲音聽起來沒什麼變化：「那我今天去劇組會不會被圍起來罵？」
宮茉面無表情的拉著被子站在床邊，向歌卷著被子死死不撒手掙扎了五分鐘，最後把自己包的像個蛹一樣密不透風，只露出了一顆腦袋在外面，扭動著身子爬起來，靠上床頭，一臉憂鬱的看著宮茉：「茉莉，我今天能不能請假，你就說我發燒了。」
向歌無趣的撇撇嘴，接過浴巾把自己包起來，才緩慢地繼續擦頭髮。
她想著，把外面包著的一層柔軟紙面撕開，露出裏面的——一套女僕裝。
只不到兩周的時間，她就感覺自己累得像狗一樣，十幾秒的鏡頭一遍一遍摳，夜戲拍到天亮，劇組裡那幫年輕的工作人員還能歡呼著欣賞日出。
於是原本大家討論猜測的女主角真的曝光了，向歌就理所當然成為其中最大的話題點。
宮茉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也不全是，也有些喜歡你的小粉絲，後援團已經搞出來了。」
宮茉看著她把浴巾甩在床位，裸|露著身子背對著她拿起旁邊的內衣穿，挫敗地嘆了口氣：「這視頻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從你後面拍的，走廊攝像頭沒拍到人，但是鏡頭是晃動的，可能是站了死角，當時你注意到身後有人嗎？」
那是一段視頻，側面有點斜的角度，從向歌的斜後方拍過去。
向歌已經穿好了內衣，正在系襯衫扣子，聞言手上動作頓住。
她幾乎是懷著虔誠的心重新把這套衣服的紙麵包回去，塞進盒子里裝袋，抽出行李箱，藏進了最下面一層。
穿著名牌裙子的女人站在一個蒼老的保潔員面前，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聽見那道冷靜到近乎漠然的聲音。
周行衍平靜地看著她戲精上身似的就差抱著他手臂淚流滿面，抬起手來，食指和中指伸出兩根，擺出剪刀的樣子，朝內懸在眼前。
而向歌只想滾回酒店去，趁著好不容易的下午排戲悶頭睡個天昏地暗回血。
漢堡搭配白開水，地獄一般的體驗，還是個兒童套餐。
男性粉絲群尤其突出。
她抓著頭髮進去洗澡的時候，宮茉剛好電話響了。
宮茉沒什麼反應，順手從旁邊抽了浴巾遞到向歌面前。
從袋子里拉出盒子，向歌幾乎是沒什麼想法的打開了。
最後周行衍掏出了個兒童套餐玩具小掛墜給她的時候，向歌牙都磨得咯吱咯吱響，甚至在考慮著把手裡的空可樂杯直接扣到他頭上然後回劇組。
向歌看著時間還夠，慢吞吞地洗了個澡，還沒等出來，宮茉直接開了洗手間門進來。
直到他走了，向歌洗了https://m.hetubook.com.com澡人出來，看見沙發上放著的那個蘇藝寧送的禮物，才想起來看。
向歌眨眨眼，歪了下頭，沒看懂他在幹啥。
這位大「金主」才剛被從地縫裡挖出來，幾乎是當天下午，傅少爺本人竟然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對這位女主角有點小好感，奈何鐵板太硬，撩不動，並且Z家依然只專註時尚界這一塊，沒有把手伸向娛樂圈的打算。
向歌平靜看完整段，突然低低笑了一聲。
對於這些，向歌倒是完全不接觸，也沒有去了解的打算。
男人的表情近乎哀求了，手在顫抖，蒼老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你死了，我出錢辦葬禮，但是也僅限於此。我不會去看你的，今天是最後一面，以後我不想在任何情況下，以任何一種形式見到你，一眼都不想，也希望你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了。」
宮茉沒聽懂，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奈何向歌的微博實在是乾淨，她平時基本不怎麼玩微博，照片也都是一些好看得三百六十五度無瑕疵美照，熱情的網民最後摸到的最可靠也是唯一的懷疑對象就只剩下了Z家小傅總傅容森。
向歌歪了下腦袋，想了想，開始平板地背台詞：「啊，你想幹什麼，你不要過來。」
比如此時。
向歌抬眼看了一眼她手機屏幕，擦著頭髮的手頓住。
宮茉從衣櫃里把衣服全都翻出來了搭在床尾：「我覺得白導為了不耽誤拍攝進度，可能會親自過來把你拉去醫院肌注快速退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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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歌「啊」了一聲，似乎完全沒想到，表情有點驚訝：「我的嗎？」她反應過來，吊著眼梢拋了個媚眼過去，「因為我很招人喜歡啊，我已經想象得到等這部片子拍完作用百萬小迷妹的樣子。」
還在熱火朝天的不相信著的各家粉絲們此時統一WTF，之前說法最熱的顧怡女主論徹底尷尬。原本每天給顧怡打CALL的粉絲團為她們家准小花鬼哭狼嚎，向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新人沒有任何粉絲基礎，倒是也憑藉著顏值擄掠了一票顏粉。
向歌甩了甩半乾的頭髮，猶豫了三秒，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把旁邊的紙袋子拉過來。
白遠道簡直就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宮茉在向歌電話打過去給她第二天人就到了，每天早上的任務就是排除萬難，把人拉起床。
《繭》開機一周多后，官博放出了定妝照，一直以來的演員陣容也是除路透后第一次正式官方亮相。
季然算是目前為止前景比較好看的流量小生之一，今年也剛剛出了大爆的電視劇，有傳說中的影后蘇藝寧以及國民男神江敘友情客串，再加上《繭》這部電影本身題材上話題性也很足，初期的熱度還是很高的。
一套做工精緻，料子又薄又柔軟，娃娃領扣子一直延伸到最上，幾乎沒有什麼裸|露的地方的，女僕裝。
現在再看這個禮物，好像就和當時多了一點奇異的，不一樣的地方。
原本是前輩送給後輩，現在變成了媽媽送給兒子的女和圖書朋友。
宮助理完全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波瀾不驚和她對視。
「你別想從我這裏求得救贖和心安，除了你自己，沒人能幫你洗清罪孽。」
怎麼就不省心了我。
宮茉就站在旁邊看著她，似乎是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你現在已經稍微有點小名氣了，你知道吧。」
向歌：「……」
「前提是，這件事情說得過去，」宮茉面無表情，近乎嚴肅的看著她，手機舉到她面前，「公司雖然說從來沒問過你的家庭情況，但是這種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也好讓危機公關知道該從哪裡入手。」
吃瓜群眾驚了，傅容森叱吒風雲這麼久，被偷|拍到和無數小模特親密出入的照片，從來沒見過他哪次正面澄清過，全是一笑而過，看來這個小新人，搞不好是真愛啊！
向歌搖搖頭，認命地一點一點把身上纏著的被子滾下來，從裏面爬出來。
向歌忽然就深沉了，覺得自己到目前為止，都實在是太過於小瞧這位蘇影后。
向歌長長的嘆了口氣：「角色壓抑也就算了，我還要時刻面對領導考核。」
陪著向歌吃了一個肯德基的周行衍當天下午走的時候心情很好。
可是她像沒看見一樣，語氣沒有絲毫的軟化。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導演都這麼龜毛事兒逼的性格，但是至少白遠道是的。
敬畏之情頓時上升了一層，向歌開始思考自己一直以來走的妖艷路線是不是搞錯了方向，其實周行衍在這方面的事情上搞不好真的喜歡這種禁慾又有點制服屬性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