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悲憫天人,英雄其名有情心
第六十九節 名琴爭鳴(十八)

這人本來是想打趣易寒,並不是真正有這個念頭,那裡知道易寒卻決然道:「好,為了我們這些文人才子,今日我豁出去了,哥幾個,你們可要給我助威啊,我這個人沒見過什麼大場面,有點怯場,你們的鼓勵才讓讓我更加自信」。
陳禹道一臉訝異,「林小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禹道本來心情就不好,被人纏著煩,怒道:「我都沒有還手之力,他能幹什麼」,他雖然輸了,還是這般自傲,說著寶琴就要離開。
林齋齋白了易寒一眼,撇撇嘴,挖苦道:「對不起,先生,你沒德性,只有惡性,就像瘟疫一樣,走到哪傳染到哪」。
蘇洛看了一會,人太多卻看不見易寒的蹤跡,自言自語說道:「不想見他的時候非出現在你面前,想找他的時候又消失不見,這個人啊,他就從來不如你的心愿」。
一個公子激動道:「她要,你怎麼能不給呢?」
易寒看著她因為生氣而變得更加氣韻生動的臉,攤手道:「其實你可以去當尼姑,清修一段時日,脾氣就不會這麼暴躁了」,也不理會林齋齋什麼反應,抱著琴朝中間處走去。
幾個公子只感掃興,勸道:「陳先生,讓他試一下吧,說不定會讓www•hetubook.com.com我們大吃一驚」。
林齋齋啞然失笑,「陳先生,我說的不是你」,手指的易寒,「我說的是他」。
易寒淡淡道:「她要,我不給,就是這樣」。
易寒又淡淡應了一句,「因為我已經很累了」。
林齋齋見他此刻還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冷著臉斬釘截鐵道:「你別跟我套親近,你這人樣倒長的挺像話的,也有點本事,就是德性不行」。
許多人看見易寒抱琴朝玄觀處走去,一臉訝異,這人想要幹什麼?
林齋齋一臉激動,「你再胡扯,我立即殺了你」。
幾人說道:「兄台只要敢與那孤龍秋楓爭個高下,我們一定為你助威」,說著卻朝陳禹道看去,「陳先生,不知道你的神遊琴肯借不肯借」。
這會又開始打情罵俏了,德性不行,準是愛拈花惹草,而林小姐又愛吃醋,幾位公子露出玩味的笑容,心中卻更期待,想證實這易先生是否真的是「黃河誦」的譜曲之人,還是眼見為實,感覺這件事情有點太玄乎了。
再說陳禹道,易寒正考慮自己是否要有所行動,他實在是不方便露面,可是再不露面,這妻子就要給別人搶走了,一直搗亂似乎起不到和_圖_書什麼效果,該遭殃的還是遭殃,該得意的依然得意,挑什麼不好,非得比琴,他沒有把握壓過秋楓的琴音,剛才那一曲實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完美中的完美,秋楓確實是個強大的情敵,不過易寒倒不把他當對手看待,秋楓就是比他優秀一百倍又怎麼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連這點都看不開,豈不是要氣死累死自己,他為難的是自己易家子孫的身份。
被女子打本來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更痛苦的是大庭廣眾之下,你根本不能還手,女子可以潑灑打罵,但是男子卻不能,不過易寒幾句話之後,非當沒有被人小看了還贏得崇拜的眼光。
陳禹道一愣,其他人微微一笑,看來是余情未了啊,心肝肉肉還是得疼。
易寒顯得不好意思,「是林小姐繆贊了,愧不敢當」,這話卻讓陳禹道臉色發紅,禮貌道:「先生,剛才無禮了,即是如此,就請先生操琴,將神遊琴發揮到極致」。
陳禹道一臉為難,這種寶琴他心裏是不想讓凡夫俗子沾染,可是眼下不借又顯得他小氣,只得說道:「這神遊琴現如今已經靈氣全無,再難爭鳴,需養晦韜光半個月,再者說了,此琴與別的琴大有不同,https://m.hetubook•com.com極難控制音準」,朝易寒說道:「這位先生,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心裏終究認為易寒是在多此一舉,孤龍與秋楓兩人的琴道造詣幾乎無人能勝。
林齋齋雙手環抱在腰前,扯著眉頭瞪著易寒,大有尋釁的可能,易寒預感到什麼事情將要發生,本能的後退一步,就是這樣,也未能避開林齋齋疾揮過來的巴掌,一聲清脆的聲響。
陳禹道謙虛道:「林小姐繆贊了,愧不敢當」。
突然有人對著易寒說道:「兄台,你剛才不是說要上去爭取玄觀小姐嗎?現在機會來了,就是不知道陳先生肯不肯將神遊琴借給你一用」。
易寒涎著臉問道:「什麼德性不行?」
這時一把女子的聲音傳來,「別人不肯借,我來借你」,望去卻是林齋齋抱著鳳凰琴走了過來。
眾人只好作罷,朝易寒看去,這會是一場笑劇還是好戲呢。
幾位公子沒有理睬易寒陰沉著臉,卻較有興趣問道:「早上你幹了什麼事情」。
易寒卻指著陳禹道手中的琴說道:「我就要這把神遊琴,陳先生別這麼小氣了,借用一下又不會弄壞你的」。
陳禹道朝易寒看去,「先生,林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咦,那人是誰,為何抱和_圖_書著陳禹道的琴,難道是君山七友中的某一位,可是陳禹道乃君山七友琴藝最高的,他的敗下陣來,其他人上去又有何用,小妹,你可認識此人」。
易寒朝林齋齋訕笑道:「林小姐,多謝了」。
陳禹道一臉震驚看著易寒,「你是說,他就是讓神遊琴重見天日的奇人」。
「不錯,神遊之名還是我給取得,此琴本名春風」,林齋齋淡淡說了一句。
賢王問道:「此人是誰?江南還有別的琴道名家嗎?」
何郁香無精打采望去,見到易寒,卻呆了一呆,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只不過她卻認真的看了起來。
蘇洛認出了他,心中暗道:「小寒,又要胡鬧了,算了,他是大人了,我也不應該老管著他」。
身邊幾人沒想到易寒真的敢這麼做,卻不知道他是否有真才實學,剛剛陳禹道、何不爭這些琴道高手都認輸了,難道他不知道這些人的琴藝有多高嗎?這位兄台又憑什麼與人家去比,不管如何,他的勇氣都應該值得人佩服的。
易寒一臉訝異,他之所以被打是絕對沒想到林齋齋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他,只聽林齋齋冷冷說道:「這下好了,我們兩清了,你曉得的早上的時候你幹了什麼好事,現在就看你有沒有知和圖書錯能改的好習慣。不過,我的申明一句,你不能還手打我,你沒有理由。」
林齋齋輕輕一笑,「陳先生,我說的這麼清楚難道你還不知道『黃河誦』正是這易先生所譜,當日我親眼目睹,贈人玫瑰手留余香,何況只是借用一下,既然陳先生技不如人,何不大大方方的將琴借于別人,贏的一個君子美名」。
易寒久經風霜,像林齋齋這種一針見血的話聽進耳中,也不禁心發跳臉發紅,主要她太嫵媚了,讓人忍不住想扒光她的衣衫,心想,「我這是自討沒趣,惹她幹什麼,活該」,突然瞥到她一對奶,卻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翹翹的欲撐破衣衫彈跳出來,手上比劃了一下,這對小兔兒跳不出,不知道我能不能逮住。
蘇中行也走了過來,淡淡說道:「你那鳳凰琴不適合男子彈奏,還是用我的冠韻琴吧」。
易寒走後,那些公子親熱的將林齋齋圍了起來,只聽林齋齋說了一句冷到骨髓的話,「刀疤,誰靠近我一丈距離內,就打斷他的腿」,此刻她明顯被氣得夠嗆,正火冒三丈呢。
陳禹道依然不為所動,林齋齋說道:「神遊琴本是籍籍無名,卻因你一曲『黃河誦』而名,寶琴之所以是寶琴就是因為它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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