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世故圓滑,軍政兩道神自閑
第二節 同心

水,波請浩浩,虹卧生輝,燕鶯啾啾,魚舟點點,瑤台掩影黃昏近。日月經緯天地闊,滄海桑田,乾坤輪轉。
易寒笑道:「不一樣,你犯『痴』了,已經不是以前的玄觀,至少哄著騙著,你會說那句『我願意,我心甘』」
樓宇人文,人兒裊裊,稻香果甜,蜂蝶婆娑……好一處崢嶸百業俱興之景,好一處底蘊深厚風情濃郁之景。
讓墨蘭掌燈,幾人離開玄觀閣。
玄觀淡淡道:「既說不出來,不看也罷」。
易寒激動道:「這樣的書,你怎麼捨得燒掉」。
易寒雙眼頓時發亮,誘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玄觀卻隨手將他手中的書拿了過來,放在燈焰之上就要燒掉,易寒大吃一驚,連忙攔住,「我都還沒看,你怎麼就要燒掉」。
易寒點頭道:「老夫人,假如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看一看玄觀」。
玄觀挽著他的手,拉到茶桌上坐了下來,吩咐沐彤去泡花茶,這才說道:「記得我說過嗎?我也要送你一件東西」。
易寒笑道:「愛是要說出口的」。
玄觀卻堅通道:「不,我不如你,所以的所有都是你帶來的,沒有易寒就沒有今日的玄觀」。
易寒看去,頓時被封面的圖案給驚到了,拿起書本看看封面封底,只感覺有一種不可捉摸又顯得真實的感覺,說道:「玄觀,我的畫境果真不如你,原來你一直在讓著我」。
玄觀將螓首枕在他的胸口,垂下眼瞼說道:「我閉著眼睛都能記得,你來念吧。」
易寒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玄觀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期待的看著他,模樣好似撒嬌一般,讓易寒眼神頓時一眨不眨的盯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看。
易寒伸長脖子朝她書寫的東西看去,問道:「寫著什麼,這麼認真,讓我也觀摩觀摩」。
人逢喜事精神爽,話也多了,易寒能明白老夫人此刻的欣慰心情,不過他的時間很是緊張,明日就要啟程,今夜還需向蘇洛與方夫人拜別,說道:「老夫人,玄觀沒說嗎?」
易寒呵呵笑道:「金銀珠寶我不稀罕,綠綺琴你又不捨得」。
易寒笑道:「又在考我」。
易寒看著看著,只感覺玄觀閱書無數,知識淵博到令人驚嘆的地步,她若為男子,當之一朝宰相綽綽有餘,她的文字中幾乎沒有不必要的修辭,並不是那種優美繁複美學,簡潔的文字中,將其極其豐富的意念,濃厚的情感流露透過密不透風,玲瓏剔透的句子傳達出來,好似親口耳語,又奇妙的像走進她的內心之中。
易寒學著她的口吻道:「我願意,我心甘」。
玄觀嗔道:「就會耍賴,讓你賴好了,書不送你了」,說著拿著書起身,就要收藏起來。
玄觀道:「我願意,我心甘」,說著又拿著那本書要燒,易寒將手擋在燈焰之上,玄觀將他手拉了回來,也不燒書,將他手掌貼在自己臉蛋,只感覺從他掌心傳來一陣熱熱,問道:「手燒著不疼嗎?」
易寒回神,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玄觀伸手擦拭他嘴邊的口水,笑道:「你想什麼,我就不猜了,也猜不到」。
玄觀也不否認,「我是有點惱你,我是不心甘情願」。
「一會而已」,說著,易寒在朝她身邊靠近,玄觀卻站了起來,「我們那邊去坐」。
和圖書易寒等候了一會之後,吳天瑜挽著老夫人的手走了進來,墨蘭掌燈,易夫人隨行在側。
玄觀坐了下來,「都說不猜了」,易寒一雙眼睛卻盯著她飽滿的胸襟,玄觀就是再淡定也被他盯得臉紅耳赤,收斂心神,將書放下,道:「這本書是我送給你的」。
易寒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寫的」。
易寒迅速的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旁人沒有問上半句,他卻已經說完。
易寒微笑不答,墨蘭又道:「大夫人,易夫人,老夫人都在裏面呢,你先隨我到廳堂坐一下,我上閣樓稟報」。
易寒笑道:「陪我看好嗎?」
易寒驚訝道:「天啊,你在向我撒嬌賭氣嗎?」
玄觀伸手按住他的手,「你連書名都還沒看」。
玄觀脈脈說道:「我與你正經說事,你卻撇到九天雲外去,舍不捨得,你心裏清楚,何必多此一問」。
玄觀將一張張寫滿字的紙張整理起來,用一小錐子在厚厚的紙張上鑽了幾個小洞,用紗線穿過小洞,訂成一本書,將一張畫好的圖粘了上去,成了封面,她手巧的很,這些工序,一會兒就完成了,朝易寒望去,卻見他雙眼入神,一臉色態,搖頭微笑。
山,雄渾寬厚俯卧平川,積石厚土之上草木蔥蔥,大有潤萬物,育千靈之意。
玄觀微笑不答,易寒老老實實只能認真的看她所畫之景,只見山河海湖,林木樓宇樣樣俱有,這應該有多大的心胸才能畫出眼界如此寥廓的景色。
易寒訕訕笑道:「還說不是跟我撒嬌賭氣」。
這樣的文字分外勁道,清晰有力,每一個字都是沉凝鏗鏘,這絕對不似女https://m.hetubook•com•com子委婉的文筆,是浩海般的大氣,是高山平川的雄渾寬厚,這種意象讓人難忘的新鮮美感讓易寒驚艷萬分,玄觀根本不必向自己撒嬌,念著這本書,他已經走進一個奇異的愛戀漩渦之中,不能自拔,這本書絕對是絕世珍寶,書在,她的心就永遠活著。
玄觀淡道:「沒有,既不能悟其神,怎能解其意,看了反而徒增煩惱」。
易寒伸手將她拉了回來,摟入懷中,胯|下火熱與她臀兒來了給親密接觸,「小娘子那裡逃」。
來到玄觀閣,墨蘭來迎,見到易寒說道:「謝謝你救了小姐性命」。
玄觀看了他一眼,嗔道:「誰說我不捨得的,你要什麼東西儘管拿去」。
幾人都是滿臉笑容,這老夫人更是笑的滿臉皺紋,見到易寒,緩重的腳步突然變得匆匆起來,易寒連忙起身,老夫人挽著易寒的手,眼神帶著期盼,親昵問道:「小寒,你說明瑤的病真的全好了嗎?以後再也不會犯病了」。
兩人坐了下來,「我說這幾日,為什麼老不見明瑤的蹤影,原來是害怕我擔心,瞞著我帶她去治病,小寒,你快說說,這過程到底是如何的,為何折磨明瑤二十多年的病,一遇到你就給治好」。
易寒撫摸她秀髮,嗅著她身上的清香,親吻她的檀唇蘭齒,說道:「只是過過癮,這樣不算糟蹋吧」。
易寒正想到褪下玄觀褻褲,抱著分開她的雙腿,身下刺入,在她耳邊說著從來不敢說的淫言穢語,而玄觀死命央求著,突然一把輕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在想什麼呢?」
玄觀突然綻放如花笑顏,說道:「我貪,我嗔,我痴,人變心不變」。https://m.hetubook.com.com
老夫人問道:「這樣就完了」。
易寒輕輕推開房門,咿呀一聲,玄觀似未有發覺,沐彤朝他看來,作了一個噓的手指,讓易寒不要吵到他。
老夫人呵呵一笑,「我說你為何說的這般利索,原來是我這老人家不招待見,你心裏卻急著想去見心上人,好好好,我走我走,我們都走吧」。
易寒訝異,朝封面看了一眼,上面隻字沒有,難道書名寫在封底,好奇的翻看封底,也是隻字沒有,莫名其妙的朝玄觀看去,只看她臉上掛著淡淡微笑。
玄觀嫣然笑道:「你說的委屈,好哄騙我依你,哄與不哄,騙與不騙,只要你想,結果還不是一樣」。
易寒上了閣樓,屋內亮著燈火,映出兩個人影兒來,門半掩之,易寒從門縫就瞄到,玄觀身邊有一個裊裊婷婷的身邊在侍候著,正是沐彤,而玄觀正凝神聚氣執筆不知在寫著什麼,粉紅煙光之下,映出一個風流書香人兒來,易寒第一次看見她這副模樣,頓時被她凝神氣定眉黛青顰的文秀神姿給迷住了,心裏只感嘆,自己對玄觀的了解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她是一本永遠讀不完的書。
「你遠赴雁門關,那時我就開始寫著,傾述我每一刻的思念。」
易寒摸著她光滑的小手,訕笑道:「我要你整個你,捨得嗎?」
易寒哄道:「你的畫意那麼深,我一時之間那裡看到出來」。
這倒讓易寒有些期待,依玄觀的風雅,她送自己的東西必不是俗物,驟然瞄到她優雅風姿下的臀兒,心中邪惡念頭頓生,入神意淫起來。
玄觀卻堅決道:「一點也不深,是你被美色所迷,沒有用心」。
老夫人道:「這孩子,說自己什麼都www.hetubook.com.com不知道,卻說自己的心是你的,說的我糊裡糊塗的,所以才向你問個明白。」
易寒就這樣站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玄觀才擱筆停下,神態好像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突然感覺房間里多了一道影子,抬頭見到易寒,一臉喜色,說道:「你來多久了」。
玄觀溫柔笑道:「我閉著眼睛都能記得,我一句一句的念給你聽也是一樣」。
玄觀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解釋,我從你們的眼睛中已經看到了,無言心通,有言心煩」,一語之後笑道:「你小等一會,我有東西送給你」。
玄觀「呀」的一聲,倒是不反抗也不依偎,紅著臉說道:「人是你的,你想糟蹋就盡情糟蹋好了,我也不反抗」,這話說的幽幽,不是誘惑也沒有熱情。
玄觀嘴角含笑道:「這一句話,你倒跟我想到一處去了」,說著起身,易寒忙捉住她的衣袖,「怎麼,好端端的鬧性子了,你是不是還怪我無端端又招惹了一個女子,其實……」
易寒有些期待道:「光是封面就已是如此,我現在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內容了」卻就要翻開。
易寒認真的點了點頭。
玄觀端正神態,平靜的看著他,那一對眸子深邃深邃的,靈氣清清,婉韻霏霏、柔絲繞饒,憐弱濃濃,看的易寒好疼愛好疼愛她,柔聲說道:「你犯「痴」了。
易寒邊看邊念,玄觀靜靜傾聽,也不言語。
易寒親昵的在她耳珠垂親吻了一下,卻認真看了書的封面,一雙手摸著她跳動的心口,似走進她的內心,過了良久,才說道:「千年百年,天變地變,陰陽圓融,朝夕繾綣,獨有此畫靜而不變,同心人,人心同,畫不變,心不變,喚作《同心賦》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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