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世故圓滑,軍政兩道神自閑
第四十三節 陰險心腸

珍妃淡道:「我要睡下了,暮雨帶彭總管離開」,說著轉過身去,露出妖嬈性感的後背。
彭俊郎一邊貪婪的感受這不同尋常的貴體,敷衍應道:「請娘娘說來」。
三人就在另外一個房間內鬼混起來,暮雲似乾柴遇到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而暮雨卻因為有心事,興緻大減,也只是在一旁添些火候而已,心中思索著,這暮雲非殺不可,看她這個浪勁,日後,准把那日的事情給說出來,若讓娘娘知道自己對那易中天心存袒護,自己性命難保,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彭俊郎訝異道:「是娘娘召我前來,怎說……」,他突然聰明停了下來,有些話宜說的太直白,這樣就破了氣氛,傷了感情,訕訕笑道:「那是因為臣知道娘娘深閨寂寞難耐,特來與你作陪,免得娘娘受凄冷之苦,臣心疼」。
易寒見她看著自己卻沒有說話,連忙施禮:「中天見過小姐,敢問小姐是否是庄元帥的孫女庄小姐,前日一撞之過,中天再次賠不是」。
從她話聽來應該是一些良善之舉,易寒問道:「用在哪些實處?」
「這一次又是殺誰?」彭俊郎漫不經心道,他的注意力大多還是集中在珍妃玲瓏妙體之上。
珍妃猛的手探到他的胯|下,嫵媚笑道:「你是想本宮擰斷它,還是小心呵護呢」,彭俊郎還沒有來說話,只見珍妃的手指蠕動搖顫起來,彭俊郎雙腿頓時一崩,緊接著抖了抖,只能急促的呼吸起來卻說不出任何話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被她的一隻手給控制住了。
一聲女聲應了一下,「讓他過來吧」,正是珍妃的聲音,是從鴛帳出傳過來。
丁索梁笑道:「公子想賠罪,可我卻沒有看到公子有一丁點的誠心」。
彭俊郎心猛的就要跳出來,輕輕的走了過去,生怕弄出一丁點的聲響,暮雨識趣的離開。
易寒訝異,說道:「我與那叫繼釗的公子素不相識」。
暮雨隱蔽的領著彭俊郎進入珍妃娘娘的寢宮之內,屋內飄著獨特的香味,由於併為點等,並不容易看清周圍的擺設物品,便是這股獨特的香味,卻讓彭俊郎刺|激的心跳快到了極度,處於一種極度亢奮而暈眩著的狀況。
丁索梁卻淡淡笑道:「一輩子!」
她的這個反應反而讓易寒心生惶恐,莫非她真的是這個意思,忙道:「丁小姐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其實是……」,終究無法合適說出口,難道說不是想讓你嫁給我嗎?
丁索梁和_圖_書看見一道眼光正直直注視著自己,望去,頓時驚訝,心中暗暗欣喜,真是應了一句俗語,人生何處不相逢,莫非他真的與我有緣,否則又怎麼如何巧合。
三更時分,景寧宮一片安靜,大部分的屋子已經熄滅了燈火,走廊亭榭的燈火卻常亮整宿,彭俊郎今夜親自安排宮中侍衛進入景寧宮站崗巡邏。
彭俊郎似乎被驚到,雙手停了下來,一臉為難道:「這人不好殺」。
珍妃淡道:「我有一法,你設法將易中天安排到景寧宮來守衛,我們再設法引誘他闖入我的寢室中,你藉機帶領侍衛將他格殺,到時候我倆共執一詞,他想要欺辱于本宮,死無對證,這易中天可就要做個冤枉鬼了」。
「為何?」丁索梁對於他的話感了興趣。
暮雨看到與她貼的極緊的英俊男子,一想到娘娘的承諾,頓時浮想聯翩,不知不覺卻拿他將易中天比較起來,一時之間也分不出來誰更好一點,只是與易中天有過肌膚之親,心裏還是偏向他多一點。
彭俊郎看著她美的讓人呼吸停滯的高貴身體,心中不由的羡慕起皇上來,假如自己是皇上,珍妃就會對自己獻殷勤,而不是拿自己當狗使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被珍妃撩撥起來的慾望不得不發,暮雨暮雲的姿色也是不弱,而且是在這景寧宮,她們差的只是不可褻瀆的身份而已,這種刺|激依然不小,都說色壯人膽,在膨脹的慾望面前,人是會不顧危險做出瘋狂的行為來的。
他有些失落的離開皇宮。
有些話不必講的太直白,依丁索梁的聰明才智已然十分清楚,覺的他這人正直又不顯得愚苯,直言說道:「我與繼釗二人平日勤儉節約,省下一些銀兩來用在實處,可是能力有限,卻起不到多大的效果,你肯如此慷慨,我十分感謝」。
易寒淡道:「丁小姐的衣著飾品與揮霍無緣」。
易寒卻沒有想到是否開玩笑,他在挖掘這句話更深層的意思,財惟妻管,難道她在透露他願意當我的妻子,想到這裏朝她看去,見她淡定微笑著,絲毫又沒有半點羞澀之態,對於這句像潛台詞的話,他沒有把握肯定,反正他是無法娶對方為妻,管她是真是假,裝傻就是,卻笑道:「好啊,反正我這人註定命短,小姐也拿不到多少錢」,錢財之物,他那裡會放在心上。
丁索梁見他將自己錯認為繼釗,莞爾一笑,卻不生惱,微笑應道:「公子認錯人了,卻道對了歉,小女子https://m.hetubook.com.com姓丁名索梁,你是來找繼釗嗎?」心中想到,也不知道他是否認識自己,她也不仗自己是相府小姐,並沒有說出家門來歷。
丁索梁笑道:「我沒有誤會,我能理解,你對錢財之物並不是看重,所以才答的如此爽快」。
「皇上」,易寒還有話要說。
一聽暗號正確,彭俊郎連忙走進,夜色雖黑,他卻一眼就認出暮雨來,喜顏笑開,低聲道:「劉尚宮,是我」。
易寒怪異,她怎麼這般說話,到底是打算報復自己還是想讓自己有機會與她親近,觀她容神氣度,應該沒有這般小氣,再看她美貌動人,也無需向自己主動示好,想不出個結果來也不打算想,直接問道:「不知道中天要如何表示才算有誠心?」
再說易寒回到營地,並無法安心睡下,此事難度甚大,他卻非辦不可,他需要更大的助力,更多人的支持,席慕德會不會贊同自己的看法呢?倘若他能支持自己,那丁宰相那邊就可以由他去遊說,畢竟自己與丁制不熟,不好唐突上門而去,細細盤算了所有的環節,直到五更時分才心神疲憊的迷糊睡下。
這時大門打開,一位管家打扮的老年男子走了出來。
珍妃淡淡笑道:「為何不好殺,是你的本事不如他,還是你根本沒用」。
珍妃擰了彭俊郎一下,嫵媚一笑,「你這奴才膽子倒不小,敢如此撩撥本宮」,彭俊郎見她笑顏,一雙手早就安奈不住,猴急的摸上她的大腿。
彭俊郎心中暗暗吃驚,這珍妃真的是狠辣無比,更兼她是心思慎密從不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此次肯以身犯險,足可見對這易中天恨之入骨,此計確實可行,心也暫時定了下來,眼睛瞥到她覆蓋在高貴抹胸下的豐|滿彈跳,訕笑道:「娘娘,奴才肯為你如此捨命,不知道娘娘打算怎麼報答奴才呢?」
丁索梁問道:「公子俸祿多少?」
易寒疑惑問道:「一個月?」
皇帝的心思猶豫不決,有好事誰不想,只是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在他想來這邊事情太過繁瑣,且難度較大。
易寒剛到庄將軍府,本以為門庭若市,正奇怪為何會如此冷清,待看見門口告示,這才明白,正思索的是否要打擾庄庸凡,這時身後落下一轎,轎中走出一位美麗的女子,易寒吃驚,這女子竟是昨日在六扇門被他撞到的那女子,心中奇怪,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來到這庄將軍府了,記得庄庸凡說過和-圖-書他有一個孫女,莫非這婉約嫻雅,書香氣質的大家閨秀便是庄小姐。
易寒心中暗暗罵道:「花大筆的銀子卻養著一支打不贏仗的軍隊,又有什麼用處,皇上都不怎麼支持,此事已經變得更加艱難了」。
丁索梁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繼釗乃是大家閨秀,自己與她是閨中好友,才能相見就見,他乃男子,那裡有這般隨便的,她卻是被易寒剛才那庄小姐三個字個誤導了,心中卻也奇怪,繼釗為人低調深居簡出,外面很少人知道庄將軍府有這麼一個小姐,他既然能說出庄小姐三個字卻為何會不認識繼釗之名,還將繼釗當成是男子,想到這裏嫣然笑道:「我口中的繼釗,就是公子口中的庄小姐,她之芳名可是極少有人得知,今日公子可有了耳福,我卻被你騙了」。
她說來淡淡,易寒卻以為她認真,笑道:「即是在下之過,中天賠罪」。
珍妃淡淡一笑,「大胆的是你彭總管,三更半夜敢闖入本宮寢宮之內」,這句話有無形之間的霸道,就算被人發現,就是有罪,也全部由彭俊郎一人擔當,只是她的說話不至於讓雙方變得太僵硬。
易寒嘴邊說道:「臣定不負皇上厚望」,心中卻想,就算自己掌握了這支禁軍,日後又如何能打贏孤龍的鎮北軍,心中吃驚,自己怎麼會突然將孤龍當做假想敵,難道這是預感,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有的時候卻不得已。
皇帝見易寒悶悶不樂,安慰道:「中天,你要知道,朕遲早有一天會把三軍的指揮權交到你的手中」。
待次日清晨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洗漱吃了午膳,卻聽見營中議論著一件事情,那就是庄庸凡昨夜回京了,他知道在李毅回金陵的那段時日,是由庄庸凡暫時擔任鎮北軍的元帥,庄庸凡既然回來,那李毅回到鎮北軍大營也應該有些時日了,心中大喜,庄庸凡回來的可真是時候,他對自己來說可是一大助力啊,他的話比席慕德有分量的多,自己卻要去庄將軍府一趟了,只是他回來了,府門定是門庭若市,不知道皇上今日早朝可有提起此事,若有提起,庄庸凡也應該知道了,不管他是否贊同,自己需去通通氣。
「慢著,本宮深夜召你過來是要重要事情與你商議」,珍妃變得嚴肅起來。
索梁道:「此事等我與繼釗商量之後再做定奪,公子認為可否?」
珍妃鬆開手,淡淡笑道:「本宮今夜累了,你這奴才只會掃我的興,我讓暮雨暮雲陪你和圖書吧」,說著打了一個暗號,暮雨從黑暗中走了進來,原來她卻一直站在隱蔽的地方並沒有離開,暮雨心中有些矛盾,娘娘居然要設謀殺了易中天,倘若自己不是與那易中天有著這麼一段關係,誰生誰死又於她有什麼關係,這後宮內院本來就是殘酷血腥的,只是如今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偏向那一方,她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死去嗎?可是她又能做的了什麼,她敢背叛娘娘嗎?暮雨內心掙扎著,卻做不了決定。
易寒確實對俸祿並不上心,只是她的話又讓易寒心生疑惑,難道她在考驗我的德品,是否良婿之選,想到這裏暗暗發笑,想不到我蠻有魅力的嘛,這樣美麗的小姐也會對我有意思。
「易中天!」珍妃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三個字。
易寒錯愕道:「可是小姐用的是我的俸祿」。
彭俊郎佯裝視察,在沒人看見他的時間朝一處隱蔽的角落走去,心噗通跳的飛快,這要是別人發現可是吵家滅門的大罪,一想到一會就珍妃的枕宮之內行魚水之歡,他既緊張又莫名的刺|激,心頭充滿無限的衝動力,小聲的喊了一句暗號,一個低沉的女聲回應。
珍妃露出陰狠的眼神,沉聲道:「我要你殺一個人」。
皇帝卻打斷了他的話:「中天,不必說了,你要明白朕的難處,此舉乃是大手筆,必會引起群臣激烈反對,而且你還要了解到一點,朕的這支禁軍糧餉裝備和軍需用品在國庫支出占很大的比例。
只聽皇帝沉吟道:「中天,此事牽扯極廣,需要兩府六部共同協力,朕雖貴為天子卻也無法說辦就辦,明日早朝,還是問問群臣的意見」。
彭俊郎走近,靠著自己敏銳的視力,看見珍妃之披上一件及腳腕的那種貴族大褂,衣領敞開,一件金黃鑲珠玉的抹胸覆蓋在她豐|滿的胸脯之上,下身穿著一條白色褻褲,色壯膽子,訕笑道:「娘娘你好大胆,深夜召我來此,難道不怕吵架滅門嗎?」
丁索梁淡道:「作為賠禮道歉,那公子的俸祿歸我如何?」
下了早朝,大大小小的官員陸續上庄將軍府登門拜訪,樞密院、中書省,六部重要大臣無一例外,就連劉鋤劉太師都親自登門拜訪,庄庸凡常年在外,與京城這些官員並沒有什麼利益的矛盾衝突,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只是李系與丁系兩派卻各自為營,庄庸凡自然也看出來了,不過他是武將,這些事情他從來不插手其中,為了不攪這趟渾水,下午,他借年老體弱不甚應酬之名,閉門謝和-圖-書客,這庄將軍府才變得安靜起來。
丁索梁大吃一驚,顯得有點激動道:「公子是說真的嗎?」想不到他竟是如此闊達,視錢財如糞土。錢財無需多,自己不該鋪張浪費,多餘之財更應該慷慨散財,以拯窮乏,亦能求財盡福來,在丁索梁看來,她似乎遇到知己一般,內心有了共鳴。
暮雨低聲道:「娘娘,彭總管來了」。
丁索梁笑道:「這是我與繼釗兩人的秘密,恐為長輩獲知,惹來責罵,斷了零用」。
皇帝那裡會主動在朝堂上提起這件事情來,畢竟若說這是易中天的建議總是不妥,他畢竟只是一個四品侍衛副總管而已,最好是由一個高官重臣提起,此事才有商議討論的必要,庄庸凡並不需要上朝,只是今日特殊,他剛從鎮北軍大營回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在朝堂之上透露一番。
丁索梁看見他嘴角掛著開心的微笑,只感覺這發自他內在會心的微笑十分動人,如沐春風,像白雲一樣純潔無暇,嫣然笑道:「你是否認為我貪財,其實不然」。
面對這種諷刺的語氣,彭俊郎心裏隱隱有這被刺痛的感覺,自己已經與她肌膚之情,她依然將自己當做一個奴才,嘴邊卻道:「我與易中天並肩作戰過,他的武藝並不在我之下,我若單獨一人要暗殺他,確實沒有把握,多幾個人出手會更有把握一點,只是這種事情,別人我信不過,到時候還要將其他人滅口,難免徒增意外,而這一些都不是我所擔心的,易中天乃是梅妃娘娘的哥哥,又跟皇上走的近,可是說是宮內外人盡皆識的人物,他的行動容易留下太多的痕迹,這事後影響極大,只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你我都有可能被查出來」,彭俊郎知道珍妃想要做的事情是無法阻止她的,若此時最後暴露,自己很有可能成為替罪羊,而珍妃依然無恙,他可不想這個結果,「你我都有可能被查出來」這句話,是在提醒珍妃最好有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才行動才妥當一點。
丁索梁心想,「他一定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卻不知道我真的這麼想,她問過不少人,所問過的人都以為她在開玩笑」。
易寒隨口應道:「月俸十六石,白銀八十兩」,一語之後,卻訝異她怎知道自己有官職在身。
易寒細想觀察皇上的臉色,心中一驚,怎麼,自己這麼說都還不能打動皇上嗎?這麼重要的事情難道皇上一點都不在乎。
易寒觀她衣著飾品,樸實優雅並不奢華,笑著應道:「丁小姐絕對不是一個貪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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