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卧龍
第二十節 初戀

南宮婉兒表情淡然,也沒有回應,轉身對著易寒道:「徒兒,你去找點吃的」。
寧霜沒有說話,心中卻暗道:「你覺得你在我的眼皮底下開的起來嗎?」
寧霜用怪異的表情看著易寒,易寒呵呵一笑:「別著急,知道你肚子餓了,讓你嘗嘗我的廚藝,倘若我當初在你同福樓對方開一間酒館,你這同福樓早關門大吉了」。
南宮婉兒卻注視著易寒,一動不動,易寒得意道:「婉兒師傅,你嘗一嘗就知道這絕對比你那些老虎血好吃」,說著深情的將魚兒遞到南宮婉兒的嘴邊。
寧霜道:「怎麼說也是她的師祖,尊師重道,拂櫻修習之師伯,自然沒有枉顧」。
婉兒師傅突然嫣然一笑,易寒瞬間就能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火辣的,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那一定紅的厲害,易寒不由自主的垂下頭,邁著那似乎不是自己的腿走了過去,心中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害羞的如同一個從來沒有接觸女子的小男孩。
易寒大喜,又興匆匆的跑回去烤魚,南宮婉兒看著易寒熱情匆忙的背影,嘴角的微笑是那麼美麗,那是來自天上仙子的微笑。
南宮婉兒臉無表情道:「我不喜歡的話,就吃你的肉」。
寧霜與拂櫻可是說是驕傲的女子,可是面對這個有些瘋癲的南宮婉兒,她們感覺自己如此卑微,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驚嚇中的易寒突然發現自己身體恢復了自由,發現自己沒有死,錯愕的伸手摸了自己的脖子,有些濕潤,手指血跡斑斑。
易寒突然吻了寧霜的嘴唇,不以為然道:「傻了,還會這麼機靈嗎?」
易寒問道:「婉兒師傅呢?」
南宮婉兒輕輕拍了易寒腦殼一下,「過說多少次了,不許說我老」,易寒心中一顫以為婉兒師傅又要發癲,哪知道南宮婉兒還是一副端莊微笑的表情,淡淡說道:「我只有徒弟,沒有徒孫」。
「徒兒,我還要」,南宮婉兒的聲音有點似在撒嬌央求。
隔天當他醒來的時候,洞內卻空無一天,婉兒師傅不知去那裡,拂櫻與寧霜也不在,當他走出門口的時候,寧霜迎面走來,臉上容光煥發,笑道:「你醒了」。
南宮婉兒看了看魚,又看了看易寒,朝嘴裏塞了一把花朵,緊接著易寒感覺自己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南宮婉兒懷中撲去,白|嫩嫩的脖子就暴露的南宮婉兒的目光注視之下,他只是看到南宮婉兒嘴角的猙獰微笑,就感覺自己脖子一疼,心中一驚,「媽呀,婉兒師傅真的要生吃我,我就真的比這些魚還要誘人嗎?」
寧霜笑道:「今日一早她看起來和氣多了,心情不錯,正在溫池沐浴」。
拂櫻閉目養神,入定似與這個世俗隔離。
易寒說道:「寧霜,你別著急,等我把婉兒師傅餵飽了,讓你跟拂櫻兩人吃個夠」。
三人共住一洞,各不相擾。
南宮婉兒微微張開嘴唇,易寒明白這是要自己喂她,可是看到她那紅彤彤的鮮艷濕潤的嘴唇,易寒hetubook.com.com感覺自己膽小的就像一隻老鼠,只有逃竄的份,心中狠罵自己,易寒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對婉兒師傅有想法,不停的給自己灌輸她是老妖婆的印象,可是這麼做都只是輕風吹過湖面細微的波瀾作用那麼細小。
易寒太過得意,並沒有太過注意南宮婉兒的表情,看著三條肉多的大魚,沾沾自喜道:「婉兒師傅,你是被魚香味給誘醒了吧」,說著將魚遞到南宮婉兒手中,說道:「婉兒師傅,肚子餓就吃吧,這是徒弟孝敬你的,不必客氣」。
一陣沼土臭味傳來,瀰漫散布在這個並不大的山洞里,只見易寒挽著褲腿,身上那套內衫已經染上了斑斑黑點,雙手拿著用樹枝插的十幾條魚,表情愉悅。
易寒心中怒不可歇,突然撿起一塊石頭,割斷自己的手腕,高舉著手放在南宮婉兒頭頂,一滴一滴的鮮血滴在南宮婉兒的臉上,他瘋癲起來行徑也是讓人不敢置信。
易寒應道:「婉兒師傅,這魚烤焦了,等我再給你烤一條好的」。
寧霜笑道:「沒吃,我們是武道之人,一天不吃東西也沒有關係」。
南宮婉兒嘆息道:「這股味道才是人世間最骯髒的東西,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忍受得來」。
「沒關係」,南宮婉兒又若有若無的說了一句。
易寒驚訝道:「為什麼下山」。
南宮婉兒已經收斂微笑,表情恬靜,眼神淡定的看著易寒,但就是這樣一雙眸子,只是一眼卻讓易寒神魂顛倒。
南宮婉兒微微傾身,用舌頭捲走那所剩不多的魚肉之後說道:「徒兒,這是師傅生平吃過最美味的一餐」。
南宮婉兒淡道:「你不是說要求我嗎?我在等你求我啊」。
寧霜與拂櫻見此場景,大吃一驚,也顧不得師祖不師祖了,疾衝上來要搶救易寒,待靠近一丈距離的時候,卻發現一股阻力,如何的上前不得,兩女表情是又驚又慌,一時間思緒混亂,也不知道該威喝還是央求。
南宮婉兒臉露微笑,骨清清爽,容神端莊,寬鬆衣衫飄飄,一副道骨仙風的姿態,說道:「徒兒,此次來此,有何事求我?說吧」,看來她還是心中清明。
南宮婉兒輕聲道:「徒兒,你看那裡?」
易寒道:「我不知道你要回去,所以還沒有打掃,一會你現在洞外等會,我進去打掃一番,再請你進去,免得弄髒了你的身子」。
易寒問道:「拂櫻呢?」
易寒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問道:「你們早上吃什麼了」。
易寒怒火中心,大聲吼道:「南宮婉兒,你屬老虎的」。
易寒邊烤著魚邊低聲道:「一會我要先孝敬婉兒師傅,你們可不要吃醋。」
易寒笑道:「婉兒師傅,吃完了」。
寧霜笑道:「易寒你別緊張,依我的估計,她大概是看師祖沒有件像樣的衣衫,買紗線給師祖做衣衫了」。
易寒冷道:「給我閉嘴!」
南宮婉兒淡道:「別人的徒弟與我何干?」
南宮婉兒淡道:m•hetubook.com•com「人與人相處和人與其它生命相處不同,就是因為人能懂得你的心意,不會孤單而且有趣」。
這個時候,兩女才敢將目光移動到她的身上,她們確實無法將師祖當做一個普通的女子,實在是因為她們的師傅給她們留下尊畏的印象太深刻了,而師傅又對師祖是那麼的尊敬。
師徒關係可以到如此親密地步,實在讓人匪夷所思,然而南宮婉兒豈是常人,易寒豈是俗子,只能說兩個人都是屬於比較另類的人,易寒雖然沒有到南宮婉兒那種藐視世俗禮法的地方,但還是有一定深厚的基礎,惡俗的事情也沒少做,更主要的是他合南宮婉兒的胃口,這個說不出瘋癲到何種程度的神仙人物,噢,不能說她瘋癲,應該是真如來本相。
南宮婉兒冷道:「你什麼意思?」
寧霜莞爾一笑,拂櫻卻細心的解開易寒傷口上的布條,撒了些傷葯,從自己身上扯了片乾淨的,細心的包紮著。
過了良久才聽見從拂櫻口中弱弱的喊了一句「師祖」。
南宮婉兒反問道:「本來沒事,本來閑著,這一醫治你不久有事,不久閑不下來了嗎?」
寧霜輕輕的依靠在易寒身邊,說道:「你知道你現在多可愛,多純真嗎?就算以前的我遇到你也不捨得對這樣一個人下手」。
易寒拿起烤好的魚,起身,突然發現婉兒師傅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睛看著他,他的心頓時被這雙眼睛所透射出來的光芒給融化了,整個心在顫抖著,隨著激烈的跳動化作一團暖流涌到了喉嚨口,到了嘴邊,散布在自己顫慄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婉兒師傅的眼神是那麼的醇厚濃郁,這讓自己快要癱軟了,易寒可以肯定以前從來沒有看見過婉兒師傅這種眼神,這是如何觸目驚心的一雙眸子啊!
易寒鼻尖才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看著那燒焦的魚,露出無限可惜的表情,說道:「這條魚烤焦了,我先吃了」,說著扒了燒焦的部分,可吃的魚肉卻所剩不多,咬了幾口,牙縫還沒塞滿,基本就成骨架子了。
寧霜道:「她下山去了」。
易寒喜道:「婉兒師傅願意給你們治病了」。
寧霜與拂櫻正在洞內等候,突然看見出現的兩人,表情有些錯愕,有些不自在,拂櫻目光凝注,看著南宮婉兒似在與印象中的師祖慢慢重疊,寧霜比較乖巧喊了一句「叔祖」,至於易寒,卻成了透明人。
回到火堆之前,手裡雖然拿著魚,其實上人卻是呆若木雞,寧霜摸著他紅的發燙的臉關切問道:「易寒,你怎麼了」。
「就沒有半點交情?」易寒疑惑道。
南宮婉兒別說把易寒又當徒弟又當朋友,就算把易寒當做長輩也不覺得奇怪,只是南宮婉兒是霸道的,當然易寒除非能夠給南宮婉兒比她還要強勢的印象。
就算心裏認定是假的,易寒也是毛骨悚然,更別說真假難分了,連忙離開洞內捕魚去了。
易寒入神的看著她優美的吃姿,表情有些痴hetubook.com.com獃,當南宮婉兒吃完朝他看來的時候,易寒這才恍悟,也沒看她一眼,連忙轉身:「我繼續去烤」,他的步伐雖然疾速,只是這一次卻顯得的那麼倉惶,只感覺剛才發生的事似有一輩子那麼久,其實卻是瞬息而逝。
易寒自然明白是指可以交流,只是用「心意」二字概括卻深了幾分。
我的天啊!易寒強迫的在心裏不停告訴自己不可以,可是身體的血液卻像燙的像火山爆發的岩漿一樣。
易寒點了點頭,寧霜又道:「師祖要留我和拂櫻在這裏一段時間」。
微風吹入洞內,撩起了她的寬鬆衣袖,靜的耳中只聽到衣衫摩擦的沙沙聲,易寒重重的喘了口氣,將複雜的情感吐出去,再面對這個親近的師傅,一切都與從前不一樣了。
南宮婉兒道:「徒兒,你忘記師傅了」。
易寒囁嚅著,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吞吐道:「沒……沒看什麼啊!」
南宮婉兒微笑不答,易寒心中怪異,婉兒師傅也會扮深沉了,說道:「反正你整天沒事,閑著也是閑著,就醫治好她們」。
易寒愣道:「孝敬婉兒師傅你啊,我今天見你手裡拿著魚就知道你好這一口」。
南宮婉兒這會露出微笑。
易寒一愣,也對,口上雖說,卻完全沒有付諸行動,走到南宮婉兒身後,用手掌幫她梳理頭髮,他也曾經幫母親梳過頭髮,所以熟練的很,擁有這種待遇,除了母親,婉兒師傅,就還有隻有玄觀,梳理整齊之後,用草束好,從背後看,宛如清風明月仙人姿。
南宮婉兒暢快大笑起來,絕美的容貌,嘴邊的血跡,讓人感覺是那麼的猙獰恐怖,突然目光直視易寒,眼神透著寒芒,「俗子,你說對了,我就是屬虎的,這血是我嘗到最美味的,以後我每天都要嘗一次」。
易寒離開,洞內一片安靜,小小的洞內慢慢的盛著澄黃的火光,寧霜與拂櫻盯著火焰,一言不發,師祖就似一股陰沉的烏雲籠罩在心頭,而南宮婉兒也將兩女當做透明的,盤坐在那張千年寒玉床上,閉上眼睛,似安詳似嚴肅又似恬靜。
南宮婉兒托著香腮,眸子明亮一眨不眨的盯著易寒,看著他每一個動作,似乎這是世間最有趣的事情。
易寒問道:「生的還是熟的」。
他有些遲緩的將魚抵到南宮婉兒嘴邊,轉移注意里盯著婉兒師傅那純潔一點的鼻子,只是心裏這麼想著,手上也就這麼做了,魚卻貼上了南宮婉兒的鼻尖,更為奇怪的是,他這麼做了,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腦子啊,瞬間就亂的如同一桶漿糊。
易寒心中暗道:「還真虧咱小時候練過,否則可將我這大男人給難住了,心中做好分配,婉兒師傅三條最大的,寧霜與拂櫻也是每人三條,我自己就一條最小的塞塞肚子就可以了。
易寒返回,坐在火焰前,準備烤魚,心中暗道:「原來婉兒師傅喜歡吃熟魚,這可是讓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徒、兒」,輕輕的中間又帶著停頓的hetubook•com.com叫喚,易寒全身的血液頓時沸騰,雙腿也軟了,只感覺這雙腿軟如棉絮,只有血肉沒有骨頭。
易寒心中無語,婉兒師傅正經的時候也是這麼難對付,連忙喊道:「婉兒師傅,徒弟求你了」。
南宮婉兒淡道:「不必了,再臟也沒身上這件衣服臟」。
風一陣緊一陣輕,火苗不安的搖曳著,鐮刀似的月亮在洞外送出冷冷的光,洞內安靜的四人共同釀出一絲絲溫和恬靜。
易寒訕訕一笑,「只是多了股味道,其實並不臟」。
易寒朝南宮婉兒看去,問道:「婉兒師傅睡著了」,寧霜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她雖本事通天,也只是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著,返回山洞的時候,也是天黑,遠遠的就看見洞口散著火光。
「嗯」,易寒佯裝鎮定,抬起來說道:「婉兒師傅,熟魚了」,因為緊張他卻將詞語顛倒了。
易寒一愣,自己卻有種慾望想迫不及待的走到她的身邊去,也不知道怎麼了,拿著魚骨架子就走了過去。
易寒興高采烈的將烤好的魚拿起,用特殊的手法揭開烏黑魚皮,裏面露出香香嫩嫩的白肉,走到南宮婉兒師傅跟前,遞了過去,「婉兒師傅,給——」。
易寒大喜,南宮婉兒看著易寒高興的模樣,露出了笑容,說道:「我久未在那裡住,你可打掃了」。
看著吃著,易寒手中的魚不知不覺成了骨架子,雖然婉兒師傅的表情看起來深情,可易寒可不會認為那是世俗的深情,她是想深情就深情,想無情就無情,自己落在眼裡也沒有在心裏留下多少重視。
易寒訝異問道:「你徒弟的徒弟,不是婉兒師傅的徒孫是什麼」。
易寒往溫池方向走去,打算向南宮婉兒道別,寧霜與拂櫻的病處理好了,他也不能在這裏耽擱了,卻要趕緊回去,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兩女見易寒沒事,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表情說不出的輕鬆。
出人意料的,南宮婉兒受此侮辱並未大怒,反而神情有些黯然,低著頭,嘴邊輕輕說道:「我不吃生魚,徒兒你故意拿腥魚來戲弄調戲我,所有我生氣了」,說到最後語氣卻是如此驕傲,不容褻瀆。」
易寒輕聲問道:「婉兒師傅,你答應了嗎?」
易寒一邊烤著魚一邊腦袋胡思亂想,直到寧霜提醒道:「燒焦了」。
南宮婉兒點了點頭,淡道:「我們返回那個傷心地」。
瞪著南宮婉兒,冷冷道:「你不是想吃嗎?今天就讓你吃個夠」,揮灑著手腕,將血滴的南宮婉兒滿臉都是,「爽了吧」。
易寒釋然笑道:「我還以為只有我有這個待遇。」
易寒卻沒有似剛才那麼戲弄寧霜,失神問道:「你說什麼?」
易寒跳了三條最大的魚,有些得意的走到南宮婉兒跟前,拿起魚在南宮婉兒的鼻間晃來晃去,南宮婉兒睜開眼睛,皺起細細的眉毛。
婉兒師傅這番姿態是易寒最想看見的,他知道機不可失,這可是跟婉兒師傅談正經事的好時機,錯過了就不知道要等多久,連忙說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婉兒師傅,是這樣的,我是想讓你老人家醫治好你兩個徒孫的病」。
寧霜笑道:「大概是吧。」一語之後又道:「師祖所學淵博,我與拂櫻留在這裏也好像她多學一點東西,這是不可多得的奇遇」。
「易寒!」兩女輕輕喊了一聲。
南宮婉兒檀唇一張,貝齒一咬,慢慢的咀嚼著,南宮婉兒目光迷離的看著易寒,他的臉上頭髮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火光一照,銀亮銀亮的,他燦爛的笑容竟是如此動人,南宮婉兒一生中從來沒有看過一張臉是讓她如此的痴迷,口中的味道是那麼的醇美香甜,還有什麼比這一刻再心如水浸,輕若雲霧。
寧霜低聲問道:「易寒,你不會被嚇傻了吧」。
寧霜淺淺一笑,拂櫻卻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念頭,自然是師祖為先。
找個乾淨的地方放下魚,見洞里有些安靜,訝異道:「你們怎麼不聊天」。
寧霜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心中已經說不出是什麼心情了。
過了一會,聽到易寒的腳步聲,兩女不知道為何似在水中憋息太久般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來。
寧霜凝視著易寒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點什麼來,易寒避了過去,寧霜並未執意,默默無語。
易寒垂下頭道:「婉兒師傅,魚熟了」,這輕微的聲音,給夜增添了一點兒的寂靜。
寧霜淡淡一笑,沒有說話,這會心情卻輕鬆了許多,也就是易寒這樣的妙人才能與師祖這樣的仙人能聊到一塊去。
南宮婉兒一臉微笑,手指觸摸著易寒側脖上的大動脈,眸子是透出貪婪的光芒,檀唇微動,輕聲道:「真饞人」。
南宮婉兒一臉微笑看著易寒,卻是不語,易寒急道:「婉兒師傅,你倒是說話啊,肯是不肯說句話,光傻笑著幹什麼?」話剛出口,卻是後悔,我怎麼有如此大的膽子說她是在傻笑。
「不吃早說嘛?」,易寒從身上撕開一條布條包紮傷口,似個沒事人一樣說道:「婉兒師傅等著,我給你烤熟,保證金黃金黃,魚香肉美,香香嫩嫩的就像婉兒師傅的肌膚一樣」。
南宮婉兒淺淺一笑,卻將嘴唇移動到正確的位置,輕輕的咬著那些酥軟香甜的魚肉,她吃的很慢很細,並不似以前喝虎血那樣奔放不羈。
易寒心花怒放,低聲對寧霜道:「婉兒師傅喜歡我烤的魚肉」,邊說了邊偷笑起來。
旁邊卻沒有聲音,易寒不知道婉兒師傅是什麼表情,但是他不敢抬去頭去看她,他生怕再看見她的微笑,臉會紅的更厲害,暴露了自己心事,不知道為什麼,婉兒師傅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這個他很熟悉的味兒,此刻卻讓他心醉暈眩。
這一夜他也不知道怎麼過的,他只知道後來給拂櫻與寧霜烤魚,然後夜深了,大家都靜悄悄的,他一開始睡不著,後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易寒憨憨一笑,心中暗道:「婉兒師傅又嚇人,可別把寧霜給嚇到了」,想午後見她時,她手裡整拿著魚,頓時有了主意,看來婉兒師傅最近該吃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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