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卧龍
第五十九節 舊情難卻

只聽劍女繼續道:「你殺了他,你也活不了,二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只聽易寒冷聲道;「敢在我的地盤放肆,將我麒麟當做透明的嗎?眼下北敖聯軍大軍壓境,卻還有這個閑情窩裡斗」。
野利都彥驚訝道;「一步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他們得不到你,就會殺了你」。
刀女很平靜道:「對,小姐讓我見到你就殺了你!」
易寒淡道:「絕無可能?」
野利都彥一訝,「沒有想到有人竟捷足先登,而且聽陸機口氣,不只是西王府的小王妃一人,看到有很多人慧眼識珠,已經看中了這半壁江山」。
易寒笑了笑:「陸機,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這時隱隱約約傳來兵器相爭,廝殺的聲響,陸機緩緩道:「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
易寒疑惑的看著陸機,只聽陸機緩緩道:「前些日子,幾府均派人來讓我出山,我委婉推辭,直到見到西王府的小王妃才答應下來,只是幾府卻虎視眈眈,只好與小王妃約定等過了先人祭辰,她派部隊來接,在部隊未到達之前留下兩人暗中保護」。
「叮」的一聲銳響,刀劍相碰,卻是劍女出手擋住了刀女致命一刀。
陸機搖了搖頭,笑道:「將軍卻是讓陸機大開眼界,人不可貌相,名不可斷性」。
陸機笑道:「我覺得以小王妃的為人不會放過這一石二鳥之計」。
野利都彥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麼說,我也就沒有疑問了」。
易寒驚訝的看著陸機,只聽陸機笑道:「我現在不是將軍的敵人,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一代英傑葬身於此」。
陸機搖頭道:「他們是來殺我,目前他們是不會動將軍一根汗毛,一者抗敵大旗還要靠著將軍你來扛,二者誰也不希望與關鎮聯軍以至整個西夏結成仇家」。易寒淡道:「陸機,依你之言,我是絕對安全的,可是為何剛才你說我們二人會有生命危險」。
陸機問道:「將軍與小王妃有交情嗎?」
易寒笑道:「陸機,死到臨頭你的嘴巴倒是挺硬的」,兩人唇舌相諷卻也不動肝火。
刀女將沾血的長刀收好,神情冰冷,將目光移到別處,不與易寒目光交接,劍女倒是看了易寒一眼,卻也不言一語。
易寒冷冷應道:「陸機,你少說風涼話,只要你是男子,我就不相信你看見這麼動人的身材不會手痒痒的」。
陸機淡道:「自相殘殺,我本不欲糾纏其中https://m.hetubook.com.com,奈何懷璧其罪」。
這句話比起刀女無情的殺招卻對易寒有殺傷力的多,只感覺身子輕浮幾乎站立不穩,強行提起一口氣問道:「她為了圖謀大業,真的可以如此絕情?」
陸機哈哈笑道;「將軍真是個趣人,難道不怕因此而讓陸機小看了你」。
易寒卻早有防備,刀女的性子他早就十分清楚,正所謂人高藝膽大,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敢如此招惹刀女,自己可是在這個女子面前吃了好多次憋,這一次要全拿回來。
刀女冷聲道:「就算如此,我依然要殺了你」。
劍女冷喝道:「你給我閉嘴!」
易寒無奈道:「可能嫉妒羡慕恨吧」。
野利都彥目瞪口呆,昨日和今日的易寒給了他一個瘋癲的印象,這一面是他以前從來就沒有見過的。
陸機道:「來訪者均是幾府的睿士豈會看不出我畫中之意,我只是想讓他們以為,我還未心有所屬正在猶豫之中,既然還沒有到最後結果,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對我痛下殺手,此舉乃是緩兵之計,為小王妃大部隊趕來贏取一些時間」。
易寒忙道:「上品大人,這麼沒有人情味的妞兒,又冷又硬像塊石頭,我怎麼有興緻」。
野利都彥又咳嗽一聲,道貌岸然道:「食色性也。」
刀女還是很平靜:「我自幼跟在她身邊,還從來沒見過任何一件東西她不舍丟棄的,所以,你一樣可以!」
易寒道:「關我屁事,那西王府的兩個人要殺我幹什麼?」
易寒淡道:「我不想與你動手,你且說何物?我還你就是」,易寒並不是懼怕刀女,而是他深知刀女的性格,這是一個不能有絲毫玩弄的女子,在易寒印象中刀女就是全身塗上一層冰雪的木頭,沒有人情味。
劍女很平靜道:「師姐,你知道,你不能殺了他。」
易寒不以為然道;「咦,上了我的床上,還不乖乖聽話」,這些話完全不像是一個將軍口中說出來的,不過倒符合了易寒以前的性子。
易寒問道:「那裡來的廝殺聲?」
易寒問道:「陸機,依你估計,西王府的部隊什麼時候能到?」。
二小姐?聽到這三個字,野利都彥立即能感覺出這當中複雜的情愛糾纏,看來麒麟真的風流。
陸機笑道:「小王妃留下的兩個人心狠手辣,她們可不管將軍是誰?而且小王妃離開https://m.hetubook.com•com之前並不知道將軍要來,所以也並未提前吩咐。」
易寒疑惑道:「他們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陸機淡道:「寒舍這些日子不是很太平,我已經記不得你們是第幾個來登門拜訪的了」。
野利都彥道:「麒麟,為求穩妥,我覺得還是讓拓跋將軍派兵來接」。
陸機淡道:「將軍不要把其他人當做傻子,自懷來關口大戰,將軍的一舉一動已經早在其他人的秘密監視之中,我猜測,從將軍走出懷來縣,已經有人知道將軍的行蹤了」。
野利都彥沉聲道:「就是因為如此亂世,他們才需要賢才來助他們絕境逢生,圖謀大業。」
野利都彥吃驚,易寒淡道:「上品大人,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分毫」。
陸機笑道:「世間傳聞孤龍狂妄,麒麟謹慎,今日所見才知道是以訛傳訛」。
野利都彥一愣,看著易寒問道:「麒麟,你以前招惹過她」,未等易寒回答,怒道:「我差點被你給害死了」。
劍女看了刀女一眼,徵求她的意見,刀女冷笑一聲:「你當他在放屁就好了」。易寒哈哈笑道:「刀女,你還是這麼目中無人。」
劍女聞聲表情一訝,從劍女的表情中,易寒感覺刀女不是在說謊,而刀女也不像一個會說謊的人,心隱隱作痛,可是作為一個男子如何能在女兒私情面前倒下,要倒也應該倒在戰場之上,有氣無力道:「好吧,那我與她之間就算是南柯一夢,從此以後之間再無情義」,易寒雖然口頭說得簡單,可是這句話卻需要多大的勇氣。
野利都彥突然咳嗽一聲,搓了搓掌心,那舉動似乎也想摸一摸的樣子。
易寒這會卻再沒有心情搭理刀女,應都不應一句。
刀女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似小姐那般好說話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說著銀光一閃,手中的刀毫無徵兆出手,直取易寒胯|下部位。
野利都彥恍悟回神,「一步先生,你剛才說誰要殺我們?」
陸機沉吟道:「大概是明日後早」。
易寒不言一語,冷冷的朝兩女看去。
刀女扭動她那高翹而又渾圓碩大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臀兒朝易寒走了過來,配合緊身黑衣呈現出來的纖腰俏腿,散發著一種詭異的美感,英氣的臉容依然冰冷,淡淡道:「像你這種得隴望蜀,貪心不足的徒子,根本不配得到小姐的愛,今日我便要讓小姐死心」https://m.hetubook.com.com
陸機淡淡道:「都說麒麟將軍風流,看來每一次的風流都是需要以生命危險作為代價」。
易寒思索,寧雪自然會不會有殺害自己之心,可是別人真的會忌憚而不敢痛下殺手嗎?突然恍悟道:「好你個陸機,差點上了你的當,你是想讓我出兵將幾府的人趕走,讓西王府的部隊順順利利的將你接離此地」。
刀女毫不動容,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易寒,「你可知我這把刀最想沾的就是你的鮮血,那日我將一物暫且寄在你的身上,今日便要取走」,薄如窗紙的肌膚是一副森寒如雪的表情,誰也不會懷疑她是在開玩笑。
陸機笑著看著易寒,「因為大名鼎鼎的麒麟將軍來了。」
易寒淡道:「見過幾次面?」
易寒驚訝道:「何出此言?」
易寒笑道:「陸機,你不必激我,我心意已定,你既不肯跟隨我,我管你去死,倘若你答應隨我而去,我即可傳信大營出兵前來,給你個機會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易寒不以為然道:「好,我倒要看看誰想殺我!」
易寒站前一步,沉聲道:「是寧雪讓你來殺我的?」,這會他收斂笑意卻是一臉嚴肅。
刀女淡淡道:「沒有關係,我的目的達到了」,說著冷冷的看著劍女身後的易寒。
陸機走了過來,淡淡道:「將軍不必遺憾,至少曾經擁有過」。
易寒沉聲道:「看在你們主人的面子上,此事我就不與你們計較,給我滾,不要讓我看見」。
野利都彥驚呼道:「麒麟,你瘋了嗎?這種女子留下身邊整天可是要提心弔膽的」。
易寒聽到劍女袒護他,忙朗聲道:「劍女,原來我一直在誤會你,今日我才知道你對我的好,我向你坦白——那天晚上摸了你,我是故意的」。
易寒笑道:「上品大人,你年紀雖大,但雄心不老啊!」
陸機笑了笑,「將軍,信不信在你,為帥者絕不能讓敵人有一絲可趁之機,陸機言盡於此」。
陸機笑了笑,不言一發。
兩個身影漸近,身姿嬌小玲瓏,卻是兩個女子,只見兩人身上血跡斑斑,兵器上還沾滿鮮血,易寒一看就看出是黑衣的刀女和灰衣的劍女,他與寧雪寧霜兩姐妹經常糾纏,如何會認不出兩人來,倒是沒有想到劍女也會跟隨在寧雪的身邊。
陸機道:「我的書童三六可為將軍送信」。
易寒大吃一驚,喝道:「住手!」
易寒淡道:「說不定是和*圖*書老相識呢」。
陸機淡道:「大概是這個意思,所以現在最危險的就是我的周圍」。
陸機淡道:「將軍,看來你一點也不了解你將來的敵人,做大事者需心狠手辣,已絕後患,你既然是來找我的,在他們眼中已經是敵人,在此之前,幾府已經暗中起了摩擦爭鬥,只是沒有明目張胆撕破臉皮而已」。
野利都彥疑惑的盯著易寒胯|下,「那為何偏偏要那你那個地方開刀」。
兩女遠遠見到陸機身邊站了兩個人,立即露出殺氣,待靠近看見其中一人容貌卻大吃一驚,小姐說膽敢接近陸機者殺無赦,這個人卻不知道如何下手,念頭一變,先殺了老頭再說,目光同時一轉看著野利都彥露出殺氣,野利都彥看見兩女冰冷的目光,心頭一顫便看見一刀一劍朝自己刺來,直取胸口要害,他一個文人哪裡躲得過去,由於變化太快,也來不及多想,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陸機笑道:「那依將軍對小王妃的了解,你覺得她會殺了你嗎?」
只聽刀女冷冷道:「劍女,你要與我作對嗎?」
野利都彥道:「麒麟幸虧有你,否則我的老命就沒了」。
易寒只感覺下顎一辣,伸手去觸,卻已經流血,差點連命都玩丟了。
易寒將野利都彥推開,兩人迅速纏鬥在一起,刀女雖招招無情,奈何易寒技高一籌,遊刃有餘,專門尋找刀女那美妙的臀兒下手,說心裡話,他早就有摸一摸的衝動了,只是以前沒有機會,這一次可不會有半點客氣。
刀女見易寒倉惶之機,露出破綻,眼神露出一絲陰冷,「下地獄去吧!」,橫刀一式,要讓易寒屍首分家。
陸機說完,卻見兩人,一個獃獃思索,一個卻毫不在意,勸道:「兩位先生請避一避」說著朗聲道:「三六,帶兩位先生到后屋且坐一會」。
野利都彥問道:『我有一事不解,先生賣畫舉動是何意圖?」
死心?寧雪還一直念著自己嗎?易寒心頭一陣茫然,期待相見卻不敢相見,就算相見了也不願意相聚,嘴邊卻滿不在乎道:「刀女,你倒是挺忠心的,不過你是個女子,女子總是要找個歸宿,不如你來做我小妾,看在你頗有姿色的份上,我就將就一下」。
易寒哈哈笑道:「反正你也沒有多少年可活了,不是太吃虧」,兩句玩笑話話卻平復了野利都彥的不安的心情。
刀女越打臉色越是冰冷,奈何不了對方分毫,反而臀兒部位屢屢被襲,https://m.hetubook.com.com她這個部位還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沾染過,俏麗的臉早已變得猙獰,緊咬牙齒,雙唇斂住,恨不得一刀殺了易寒泄憤,這會也不再顧及,刀刀直取易寒周身要害。
兩女手中兵器稍微一頓,卻依然沒有停下來,易寒在聲音出口的時候,身形一動,將野利都彥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易寒雖技高一籌,奈何沒有多大的實戰經驗,遇到刀女這個格殺好手,一心要取他性命,這會卻隱隱變得有些兇險,稍微不甚便是一命嗚呼。
易寒疑惑道:「既然還未到,為何此刻幾府便起爭執」。
三六看著陸機,不知道如何是好,陸機淡道:「悉聽尊便!」
易寒沉聲道:「他們是來殺我」。
刀女冷笑道:「恐怕風流大公子你捨不得,我要取走的便是你胯|下之物」。
卻說場中冷冷對視的兩女卻是因為易寒而反目成仇,劍女會出手相助這是易寒完全沒有想到的。
野利都彥的考慮不無道理,在上山之前,兩人已經從一步先生賣畫之舉,猜測其有覓主出山之意,可是剛才陸機說了,在前些日子他已經答應輔佐西王府小王妃了,等過了先人祭辰便下山,那既然如此有何必多此一舉,惹是生非呢,這當中會不會與西王府的小王妃有關係,而易寒畫一個大紅美人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真的是想侮辱諷刺陸機而已嗎?野利都彥整個人腦袋亂成一團漿糊。
陸機朝從石林中冒出來的兩個身影望去,說道:「將軍,你還是先顧顧自己吧」。
野利都彥問道:「麒麟何出此言?」
易寒朗聲道:「我倒要看看誰敢殺我」。
一擊不成,兩女也沒繼續出手,野利都彥見自己沒死,睜開眼睛才知道被易寒所救,這會卻是驚魂未定,剛才若不是易寒出手,自己已經血濺五步了。
易寒淡道:「你放心,不管是誰,也不敢動我分毫」。
陸機搖了搖頭:「成大事者需六親不認,絕情絕義,萬事皆有可能。」一語之後淡道:「將軍,為求穩妥,我覺得你應該即刻傳信讓大營出兵來迎,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陸機淡道:「將軍,我說過她們出手無情,根本不會顧及身份」。
刀女動手,劍女卻是不讓,兩女打了起來,叮叮噹噹刀劍相碰的聲音響起,易寒卻陷入無思維的狀態。
易寒笑著安慰道:「上品大人,我說過有我在,沒人能傷你分毫」,心中卻是一陣后怕,怎麼也想不到兩女招呼也不打,就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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