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名將爭鋒,海內人才孰卧龍
第一百零七節 矯情

林黛傲冷聲道:「你把他綁來就是,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不會怕他半分」。
方重聽到聲響,立即帶人趕來,見到這一幕,有些雲里霧裡。
春兒看了這穿著下人衣衫的男子竟是易寒,嚇得慌張不知所措,輕聲喊道:「老爺」,心中暗怪自己糊塗,夫人肯讓人摟著而眠,除了老爺還有誰,只是她卻是因為這一套下人的衣衫,腦筋一時沒有轉過來。
林黛傲猛的站了起來,冷道:「擺轎出府」,竟慫恿別人來偷窺自己,易寒把自己當做什麼了,一個玩物嗎?可以想象林黛傲憤怒到何種程度,聯繫到他昨晚扮作下人潛入自己閨房玩弄自己,林黛傲是又傷心又憤怒,這一次他若不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就不要怪她恩斷義絕,痛下辣手。
易寒笑道:「黛傲,你口牙太尖利了,以後我可不敢再惹你了」。
易寒昨夜沒睡好,還有困意,倒頭又睡了起來。
易寒突然大聲咆哮道:「我慫恿別人來偷看我妻子洗澡」。
這讓易寒感覺很沒有男子尊嚴,我是男子,你卻帶著下人來押我回去,這置我顏面何存,他性情溫和,有些事情卻不能輕與,轉身就走。
易寒訝異道:「你這是幹什麼?」
林黛傲也不跟易寒廢話,手一舉,幾個神秘人立即上前,「老爺,不要逼我們動手」。
林黛傲淡道:「老程,人可找到了」。
易寒一愣,我是採花賊耶,卻不知道剛才被咬的時候,威脅林黛傲沒有偽裝自己的聲音,泄露了身份。
易寒淡道:「沒事,我先走了」,說著匆匆離開。
易寒淡道:「我可以走了嗎?」
易寒明白了,林黛傲是誤會了,對著林黛傲道:「你先不要生氣,我會給你答案的」,說著對著跪在地上的老程道:「程伯,我慫恿他們來偷窺夫人沐浴了嗎?」
幾個神秘人立即動手,易寒也不客氣,誰敢攔他,他便揍誰。
林黛傲淡道:「進來吧」。
易寒非但沒放,反而把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按住她的身子,讓她掙扎不得,訕笑的看著她:「我不讓你走」m.hetubook.com•com
林黛傲低頭不語,好像犯了天大的錯誤一樣。
易寒聽到林黛傲輕泣的聲音,將她摟在懷中,溫存道:「怎麼了,我不戲弄你就是,今晚你也不要走」。
方重小心翼翼道:「夫人」。
只聽方重在門外喊道:「立即回去,不要打擾夫人休息」。
隔日一早,春兒輕輕推門進來,走到床前要服侍林黛傲洗漱,驟然看見一個男子摟著夫人而眠,身上穿著府內下人的衣衫,頓時一驚,掄起一物就往易寒頭上砸了上去。
這會易寒再不知道林黛傲已經證實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可真的就是傻瓜了。
只聽老程喊道:「方管家,這個人就是昨夜慫恿下人偷窺夫人沐浴的傻呆」。
林黛傲冷聲道:「可你嚇到我了」。
林黛傲也不說話,這會臉頰耳根已經通紅,她一個女子,被心愛之人如此撩撥,如何能不動情,也不說話,靜靜卧著。
在經過林黛傲身側的時候,林黛傲卻一把揪住易寒手臂,往床上用力一推,冷聲道:「想跑」。
易寒轉身揚手道:「你再不鬆開,我打你了」。
只聽林黛傲淡道:「今夜你就在這裏歇息,我到另外一間屋子去睡,明日一早再找你算賬」,說著轉身離開。
林黛傲出聲問道:「是不是你慫恿別人來偷窺我沐浴」,未待易寒回答,立即聲嘶力竭道:「你把我當做什麼了,一個可以玩弄的尤物」。
易寒訕訕笑道:「黛傲,其實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你不是說沒有男子敢私闖你的閨房嗎?我只不過想證明你是錯的」。
突然院外鬧哄哄的,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燈火將院子照得通亮,連屋內也明澄澄的。
說著,只見林黛傲欺身逼近,一手扯下易寒蒙臉的布條,「你就只敢矇著臉做這種宵小行徑嗎?」
林黛傲冷道:「活該」,說著卻靠近揭開易寒的衣袖,查看他手臂上的兩處傷口,邊看著邊關切說道:「真是自找苦吃,不要亂動,我拿葯給你抹上」,說著轉身取葯去。
林黛傲從容的披上了和-圖-書一件袍子,遮掩春光走了過去,打開門,下人正要衝撞進來,看見林黛傲,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易寒伸手去扯她袍子,手指調戲她的肌膚,林黛傲忍著不去理會,易寒卻越來越過分,手指刮過她後背的敏感部位,惹的林黛傲粉臉通紅,柳眉顰蹙,心裏雖然愛他,只是未有名分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屈服,咬牙堅持,心裏委屈,眼眶不知不覺紅潤起來。
易寒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淡道:「我今天有事,有什麼事情他日再說」。
程老頭看見低頭走來的易寒,眼睛一亮,似看到寶貝一樣,大喝一聲:「這個人就是傻呆,迅速將他綁住」。
易寒心中懷疑林黛傲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只是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從床上站了起來,偽裝聲音道:「夫人實在讓人敬重,小的不忍欺辱,告辭」,說著打算從林黛傲旁邊離開。
林黛傲道:「你我無名無份,有什麼理由睡在一起,莫要認為我是那種不守婦道的女子」,說著強行要走。
春兒左右侍事,服侍林黛傲梳洗。
林黛傲用過早膳之後,坐在大廳等候消息,一會之後老程走了進來,跪下。
原本爭鋒相對,易寒一句話卻化之無形,反而贏得林黛傲的關懷。
老程道:「方管家叫他老爺,你讓老奴怎麼動手」。
林黛傲抬頭望去,這會已經笑顏如花。
可以想象老程聽到方重的這句話驚訝到什麼程度,方重居然喊他做老爺,他不是傻呆嗎?他實在想不明白,昨夜自己讓他幹活的時候,對方根本沒有拒絕。
雙方在巷子里纏鬥,互有拳腳中身。
手臂都被咬出血了,林黛傲依然不肯鬆開,易寒忍痛暗道:「這個傻瓜,我若是真的採花賊,你豈有命在」,卻不知道林黛傲已經抱著必死之心。
林黛傲轉身往衾帳走了過來,掀開羅帳,冷冷的盯著,也不說話,更沒有半點畏懼之色,反倒是易寒,縮了起來,隱隱感覺脊背有數股涼氣冒起。
程伯弱弱應道:「我沒有聽見,不過他們幾個都說是受你慫恿才前去偷窺夫人的」。
和-圖-書易寒正在巷子里走著,聯想到昨夜的所作所為,感覺實在有些荒唐,就在這時後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只見方府的下人擁著一頂轎子追了上來,身後突然竄出四個神秘男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春兒也算識趣,忙退了下去。
老程道:「謝謝夫人」,黯然退下。
只聽林黛傲淡淡道:「都回去吧,我剛才做噩夢了」。
林黛傲突然口上鬆了下來,朝易寒望來,眼眶紅紅的,輕聲罵道:「我恨死你了」,說著又另外找了一個部位狠狠的咬了下去。
當易寒進入淑德府的時候,整個府邸氣氛變得十分怪異,所有看見他的下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易寒也不理會,徑直朝大廳走去。
林黛傲見了他這副散懶樣,一時又來氣,一腳把易寒給踹了下去,冷聲道:「穿上衣服,給我滾!」
突然林黛傲脫掉袍子,露出只穿小衣褻褲的動人美體,冷冷道:「你不是想欺辱我嗎?還愣著幹什麼?」
林黛傲抬頭瞪了他一樣,冷道:「你還敢說,矇著臉,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間,還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來」,說著拽著易寒衣衫,「你看你,穿的是什麼衣服」,做出一個陰狠的手勢,「我真的想把你給閹了」。
易寒連忙下床,捉住她的手臂,哄道:「我都來了,今晚就一起睡吧」。
易寒叫道:「你還嫌我受的傷害不夠多了,上一次你的床,我這全身的肉都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
幾個持棍的下人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朝易寒沖了過去,易寒輕輕一揮手,衝上的幾個人立即倒地呻|吟,程老頭看見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易寒匆匆往淑德府大門走去,迎面走來一夥神情疲憊的下人,領頭的正是程伯,昨夜搜查了一晚上,連牛愣子家都給翻了,就是找不到傻呆,幾番逼供,牛愣子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找去的。
林黛傲見易寒頭上沒有大礙,手掌邊揉著,邊埋怨道:「被春兒撞見了,我現在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揉著揉著,心裏有氣,卻狠狠擰了易寒一下。
www.hetubook•com.com春兒輕輕敲了敲房門,輕聲喊道:「夫人,你要起床了嗎?」想來昨夜夫人嬌啼承歡,怕是這會身子不堪。
林黛傲冷聲道:「我再說一次,跟我回府,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林黛傲不假于顏色,箍住易寒亂來的手,「你再亂來,我把你這隻手給咬斷了」,說著作了一樣撕咬的表情來。
林黛傲淡道:「老程,你收拾東西走吧」。
易寒倒是冷靜下來,一定有什麼誤會,朝林黛傲走了過去,輕聲道;「我現在就跟你回去」。
轎子落下,林黛傲走了出來,眼神中透著仇恨,淡淡道:「跟我回府」。
這一聲卻把老程嚇的半句話也不敢開口。
易寒疼的都快叫媽了,揚起的手卻沒捨得打下去。
林黛傲低聲道:「你還沒吃早膳,不如我親自給你做點吃的」。
林黛傲這個時候才恍悟自己衣衫不整與他相擁,羞的差點要拿被子遮住面龐,也是她處事不驚,淡道:「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別人進來」。
他矇著面,這番舉止讓人看來實在可笑,可偏偏林黛傲沒笑,那張臉冷的如千年寒霜。
林黛傲也乾脆不說話,生惱的背過身去,不去理睬易寒。
林黛傲沒有給他好臉色,「這是你自找的」,手上的狠勁也鬆了下來。
林黛傲也不應話,轉身上了轎子,打道回府。
林黛傲取來傷葯,盯著易寒手臂上血淋淋的傷口,皺起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惱自己咬的太厲害了,卻細心的幫他抹上藥粉。
易寒盯著林黛傲,溫柔道:「黛傲,你好美」。
方重看著易寒,疑惑道:「老爺,你怎麼穿著下人的衣服」。
春兒吞吐道:「我以為是府內的下人意圖欺辱夫人」。
易寒轉身望去,只見林黛傲一臉悲傷,眼睛流出淚水。
易寒坐了下來,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易寒道:「可我也受傷了啊」。
林黛傲看見易寒的反應,立即想到那幾個男下人為求自保,有可能將罪名推在別人的身上,又聽他直接稱呼自己是他妻子,心裏已經信了九分,心裏頓時暖洋洋的和-圖-書充滿快樂。
易寒淡淡一笑,另外一隻手卻去捏小衣內的椒乳,只感覺緊圓有趣。
易寒一把她摟在懷裡,林黛傲力小,那裡掙脫開來,嗔道:「你放手」。
易寒也不再戲弄她,強忍慾望,只是將她抱在懷中,折騰了一夜,兩人也都累了,不知不覺就都睡著了。
這一動響卻將相偎而寐的兩人給弄醒了,林黛傲還好一些,易寒吃疼捂住頭,痛哼起來。
春兒湊了過來,「老爺,剛才真的對不起,我沒認出你來」。
易寒心中一驚,這下真的要殺出一條血路來了,林黛傲這時卻將易寒用力一拽,拉到床上去,囑咐道:「躲好!」
林黛傲聲音變得有幾分冷硬:「都回去」,說著也不理睬眾人的反應,關上房門。
一句話卻讓易寒再也冷硬不起來,「好吧,我就再耽擱一下」。
林黛傲一愣,不知為何,臉上卻泛著紅暈,這神態瞬間溫柔了好幾百倍,也不說話,轉過身披上外袍,黑色的長袍罩住了她纖美修長的身形,烏黑青絲自然飄灑而掛,少了幾分誘惑,卻多了幾分雍容高貴,神秘莊重,似在黑夜中綻放的鬱金香。
林黛傲既悲傷又無奈道:「你走吧」,這三個字的語氣,好像這一走,永遠就不要再相見的意思。
突然只聽林黛傲朗聲道:「住手!」
林黛傲語氣冷了幾分,「我問你話呢?」
易寒卻不想多做糾纏,淡道:「方重,我先走了」,說著匆匆離開,這事讓他們自己糾結去。
林黛傲連忙查看易寒的傷勢,又冷視春兒,「你打他幹什麼?」
易寒氣不過,放下狠話道:「你以後不要求我上你的床」,說著整理好衣衫,打開門走了出去。
老程跪著,卻什麼話也沒應。
林黛傲坐在正位之上,她的表情是那麼悲傷,那麼失望,地上還跪著一個人,便是老程。
林黛傲一直認為易寒是愛著自己的,現如今認為他是在玩弄自己,她的感受可想而知。
大廳里只剩下兩人,易寒問道:「你不讓那幾個下人前來對質」。
老程這才為難道:「夫人,人是找到了,可是老奴卻是稀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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