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三十五節 銷魂窩

女子貼身,易寒滿鼻香味,卻也分不清是酒香還是女子幽香,看著香味濃郁的酒水低落,心中卻有可惜心疼的感覺,可是若不想暴殄天物這又該如何品嘗法,汲吸與她身體容無一體,無法分開的酒水嗎?
這不是蘇府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聚集如此多的人,望去,只見蘇府門前的燈籠還亮著,看著這幫人從昨夜就聚集在這裏,許多年輕力壯的漢子拿著各式的工具,敲打衝撞緊閉的府門,感覺好似士兵攻城一般。
年輕公子這邊露出淡淡微笑,一副悠然從容,心中卻難免有些緊張,這對水乳一摸下去,可就不捨得鬆開了,可千萬不要讓她失望啊。
眉心微低,略帶惱意道:「活該,誰叫你惹我生氣的」,對著那兩個美婢道:「你們扶他回房休息,隔日他一早醒來就為其沐浴寬衣」,突然變了副表情,眉目肅然,語氣中隱含嚴厲道:「不準與他廝混!」
方繞柔憶起與易寒在無相寺第一次見面的景象,耳邊似響起易寒那句「八十兩就八十兩」,感受到他強壯有力的擁抱,嘴角露出微笑,甜甜的睡著了,這是她睡的最甜的一個晚上。
浴后更衣,春被覆身,香肩裸|露,幽韻撩人,涼風揭幃,偷覷嬌姿,似枕畔細語,添的滿床曙色。
整條巷子充斥著各種悲傷而憤怒的聲音,讓人聞著肅然。
易寒笑道:「我算不得英雄,若真是英雄酒,怕是我沒有資格」。
兩婢忙安排好水,服侍易寒沐浴。
螓首、杏唇、犀齒、酥乳、秋波、玉筍、荑指,易寒第一次感受到所有屬於美人的部位一下子全在眼前出現,這福分太深,卻反而讓他無福消受,竟額頭冒冷,雙手一推,推開兩位,卻立即被素臂纏住,嬌音響起:「大英雄不要客氣!」讓易寒感覺身處江潮之中,浪潮前仆後繼,擋也擋不完。
這話易寒愛聽,哈哈笑道:「好,這酒我喝!斟酒!」說著朝眼前的羞情少女看去。
這絕色的大美人是何許人也,卻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方繞柔,女大十八變,當年的柔兒早已成長為和-圖-書一個芳華少女,再見易寒自然激動非常,少了一份依戀,多了一份敬愛,父親的位置自始至終只為易寒一個人保留著。
女子緩緩張開眼睛,目光感激而無惶恐,似感受到易寒暖暖愛護之意。
易寒忙求救道:「公子,我飽了,快讓她們退下」。
易寒心中一驚,這錢財是小事,可是幾百條人命,這件事情可就棘手了。
年輕公子心中暗暗得意,笑道:「大英雄,這個品美酒也似品美人,都是一般滋味,越品越甘醇」,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易寒覺得自己衣衫污穢,一身酒氣,這麼回去被嵐兒看見了都不知道如何解釋,沐浴換身衣衫也好,於是點頭。
易寒看著眼前少女,閉眼蠶眉,那眉毛因為浸了酒水似春山泄露,絳唇紅艷,上面酒水盈盈欲語,姿態顯得十分嬌怯,心生憐惜,輕聲笑道:「不必害怕。」說著向左右兩女借了手帕,一手擦拭她的臉頰,另外一手梳理她的長發,將長發梳成馬尾,並用手帕打上一個花結,長發綿柔,上面的花結好似彩鳳翔雲。
這些人都是因為親人喪生,來向蘇家討個公道,他們昨夜聞訊即來,與蘇府的護院在門口爭鬧一番,後來討公道的人越來越來,蘇家才將大門緊閉。
易寒身邊兩個笑嘻嘻的美婢突然驚嚇,噤若寒蟬,心有戚戚,那女子連忙分唇起身,也顧不得嘴角酒水垂涎欲滴,匆匆離開。
看他臉容,沾上了些細細珠兒,在燭光下泛出點點柔和光暈,眉細如翠羽,美眸盈盈如煙水秋瞳,嘴唇勻檀圓潤,如洛水凝朱,微笑而白貝吐香。
夜深了,年輕公子也困了,一身酒氣卻無法就這樣睡下,下人準備好熱水,一個人在房內靜靜沐浴于浴桶之內,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化作縷縷清香,氤氳熱氣瀰漫,讓整個房間充滿幽熏。
只見這群美女圍上易寒,無數雙柔荑湊近,如皎皎春筍雨後萌發,讓易寒應接不暇,耳邊嬌吟,圓音曲轉,心頭一下子凌亂了,舞裙旖旎,玉佩翩珊令人不知凡境,那柔弱豐骨貼身,惹得肌骨酥和圖書麻措不能束。
只見這一次各色裝扮的美女魚貫而入,或羅衣熠耀捧海陸之珍羞,或錦袖披彩盛龍肝鳳髓,婀娜徐行亦有,扭腰妖嬈亦有,嫣然巧笑,秋波靈動,嬌俏動人,騷雅風流,窈窕之姝,深閨柳女,輕盈之媛應有皆有,讓易寒一下子看的眼花繚亂。
這倒讓易寒感覺奇怪,從始至終,他都是設下美人局來引誘自己,只不過意外的與美人親上,他卻表現的如此激動,問道:「不知道公子為何如此震怒?」
女子咬緊嘴唇,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臀兒坐在易寒的腿上,含嬌細語道:「大英雄請品酒」。
易寒拿起那條濕潤了的手帕,笑道:「這美酒我卻要品一品」,說著單手握住手帕,酒水從手帕底端如流垂落,女子湊過臉去,斜頸張口接過酒水,然後吻上易寒嘴唇,含住酒水灌入易寒口中,易寒感覺蘭氣入口,酒水微甜香沉,唇舌芬澤,卻分不清在品酒還是品嘴。
這個變化太快,女子連忙端正姿態,那年輕公子卻看的目瞪口呆,這完全不在他的計算之中,回神笑道:「大英雄武藝非常,這糕點吃的妙極了」,心中卻有些不服氣,可真是矛盾,既不願意易寒忍不住誘惑當場做出一些下流的舉動來,也不願意自己精心設計取不到一點效果。
易寒靜靜看著,只見女子將酒水朝頭上灑下,她長發並沒結簪,披開垂下,酒水灑落好似陽台片雨濕發,進而慢慢的流過臉頰脖頸,美人蘼蘼,玉醴瓊瓊,好似霞水拂身,景象十分美麗動人,而酒香味這個時候也宣透出來,滿堂熏香。
拐入巷子,只見整條巷子擁滿了人,老人、婦人、漢子、小孩,婦人有的一臉悲傷哭著喊著,哭聲都變得嘶啞,有的卧倒在牆角邊,臉如死灰,宛如死人一般,任懷抱中的嬰兒哭啼也不理睬,一些漢子卻憤慨叫罵道:「還個公道!」邊罵邊往院子裏面扔石頭,老人哀嚎著。
年輕公子朗聲道:「上英雄酒!」
再說易寒往蘇府趕去,這一出來就是三天三夜,心中卻有了愧疚,也不知道嵐兒會www•hetubook.com.com不會擔心,楚留情是否能把她安撫,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響,喊叫聲、哭泣聲、臭罵聲混雜其中,心中好奇,大清早的出了什麼事情。
這會別說推開了,被纏的連手腳脖頸都不自由,臉上身上沾滿了食物,或許會說,易寒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被一群女子纏住了,俗話說盛情難卻,有些事情卻不可以用硬的,人家柔里來,自然得柔離去。
又一個女子盈盈走了進來,這一次倒是衣冠端莊並未有絲毫暴露,雙手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面有一壺酒,卻沒有酒杯,步兒怯怯,裙擺撩動見露出一雙尖尖繡花鞋兒來,看她容貌倩巧盼美,略帶愁容,讓人心生憐惜,卻是一個羞情少女,這樣的女子最溫柔,最貼男兒心。
女子邁著盈盈巧步,往易寒身邊婀娜徐近,任著髮絲的酒水低落在地上,髮絲,下顎垂著晶瑩,就似鐘乳石垂下千絲天釀。
隔日一早易寒醒來,這會人卻清醒,見到身邊兩女美婢,連忙掀開被子查看自己衣衫是否完全,見衣衫整齊卻舒了口氣,若是糊裡糊塗的失足了,可就冤枉死了,匆匆起身,這萬憮庄是個風流窩,待久了難保不淪陷其中。
易寒笑道:「真情實意,才是真正的美人意英雄酒,易寒謝過公子這杯英雄酒。」說著抱拳施禮。
年輕公子面帶笑容,心中卻恨的咬牙切齒,我生氣了,我真的好生氣,嘴邊卻愉快的笑起來,笑的得意而放肆,說道:「真風流識風流骨風流才者,就此揭過」,說著拍掌朗道:「上菜」。
年輕公子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無美人相伴左右,就算真英雄也只是禿枝孤芷孤膽男兒」。
另外一女卻眼珠子一轉,「我派人暗中跟著,知道他的落處,公子那邊也好有交代」,說著匆匆走了出去,安排事宜。
年輕公子卻道:「你是真英雄,這酒你非喝不可」,一語之後突然嘻嘻笑道:「風流帳內的真英雄」。
女子「呀」的一聲恍神,這才輕輕應道:「暖了」,就在這時易寒掌心重重拍打桌子,「砰」的一聲桌子搖晃https://m•hetubook.com•com起來,那上半身俯在桌子上的女子身子也跟著搖晃起來,胸前一對水乳垂酥欲吐,掙扎的要從抹胸中彈跳出來一樣,揉壓著那兩顆糕點滑溜彈了出來,易寒嘴巴張開吞下,滿口薰香,贊道:「好味道!」
此女貞靜,垂下頭卻不敢去迎易寒的目光,緩緩拿起酒壺就這樣飲了一口,易寒一訝,莫非要嘴對嘴,不過他卻是多想了,女子卻沒有向她湊過嘴來,而是真的飲了下去,水酒入腹,她的雙頰立即浮現曉暈,星眼微,酒微醺,羞中帶著可愛,看來她不勝酒力。
漢子怒吼道:「還我妻子來——」
易寒問道:「這便是英雄酒?」
易寒朝年輕公子看去,見他微笑回視自己,表情之意似在說請隨便,不必拘謹。
這那裡是個公子,明明就是個絕色的大美人,看她肌容,年紀也不是十七八歲,便是這般年輕卻已有女子奪人魂魄的魅力,唇角勾起一絲微笑,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母親什麼時候能到」,說著纖如削月的手臂撩起水花往身上灑去,美眸微垂,露出疲憊的慵懶之態,眉目神態間淌出絲絲縷縷的嫵媚。
年輕公子拍了拍手掌,朗聲道:「讓大英雄賞舞」,說完,只見垂著湘妃竹的帘子被掀開,突的聽見一陣笑聲,如鶯聲嬌囀,能勾人魂魄,一群歌姬裊裊而出,穿著那銀杏衫子,罩著墨色背心,穿著百摺百蝶裙子,蹁躚蓮步長裙曳出一個尖兒來,琴樂響起,這一幫歌姬在大廳翩翩起舞起來。
易寒又朝那女子看去,見她眼神有些激動期待,又隱隱透出些緊張,卻突然問道:「暖了沒有?」
年輕公子微微含笑,哈哈笑道:「還沒怎麼吃,怎麼就飽了,大英雄就多吃一點,盡情享受,不必客氣」,嘴角卻隱蔽的勾勒出一絲冷笑來,心中暗忖:「哼,這會就算你飽了,也算你沒飽」,原本他打算一樣一樣讓易寒慢慢品嘗,怎麼易寒卻惹惱了他,這會就讓他好好享受個夠,美人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
詢問了幾人,那幾個人卻悲傷黯然,懶得回應他的話,直到從一個老頭口中獲悉,和_圖_書昨夜蘇家位於城郊的一處最大的染印房發生大火,非但數百畝大的染印房被大火燒為灰燼,而且還有幾百條人因此喪命,只有寥寥可數的幾人逃生,染印房頓滿了布料絲綢,全是易燃之物,這火勢一旦蔓延,卻是一發不可收拾。
剛一下穿,一個美婢卻敏銳的被驚醒了,忙道:「大英雄,你醒來,讓小婢來服侍你沐浴更衣」。
一美婢惶恐道:「若是大英雄酒醉亂來,可如何是好?」
這喂法,吃法也是無奇不有,或纖指拂羹漿塞入易寒口中,或唇含珍果以口對口喂下,更為離譜的是一女腋下生細毛,上夾雀舌,模樣似女子玄圃,喂之好似碧毫小仙拂面。
「還我閨女來——」
就這樣易寒被迫酣醉而歡,興廢靡常,年輕公子也喝了不少酒,微微有些醉意,大手一揮,歌姬美人紛紛退下,這會已經是半夜了,年輕公子起身走到易寒身邊,見他已經醉睡過去,輕輕喚了一聲:「大英雄」,易寒卻沒有回應,見他衣衫污穢,衣發散亂。
易寒禮道:「公子這糕點味道也是妙極了」。
年輕公子冷冷的看了易寒一眼,微露惱意,瞬間又露出微笑道:「無礙,我是氣那賤婢大胆越禮」。
「還我兒子來——」
年輕公子眼睛精光一閃,盯著那美婢道:「那我就算在你的頭上」。
易寒洗完,換上乾淨衣衫就要立即離開,兩個婢女死命挽留,說了一大堆煽情的話來,奈何易寒不想多有耽擱,兩個婢女卻拗不過他,只得任易寒離開,一女哭喪著臉道:「就這麼走了,我們怎麼像公子交代啊」
易寒看著那被一抹布兒包裹的一對水乳,色若雪團,柔若波紋,那兩顆糕點便落在垂酥之上,若伸手去觸難免非禮,他倒有把握只取糕點而不觸碰這女子的肌膚,只是從對方剛才的反應來看,就似安排好了一樣讓自己一步步進行下去。
年輕公子重拍桌子,震怒道:「退下!」
易寒好奇的朝突然大怒的年輕公子看去,只見他眉目肅然,表情嚴厲,身子僵硬似乎在控制心頭的怒氣,見易寒朝他看來,卻哼的一聲,別過臉去,十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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