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零七節 煙視媚行

易寒見望舒生氣了,忙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扶著她的肩膀輕聲哄道:「我知道我錯了,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麼就下了那樣的決定,只感覺我的世界都是黑暗,活著一點意思也沒有」。
望舒微微一笑道:「你既然不想讓我為你更衣,那我就叫別人吧」,說著吩咐道:「拓跋綽服侍易元帥更衣」。
易寒充滿愧疚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每當我想起你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在見到你的時候如何向你贖罪,祈求你的寬恕,但請你相信,我對你的情意一直沒有變」。
易寒聽到腳步聲,立即朝門口看來,見拓跋綽又來了,有些不耐煩道:「拓跋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消停一下,讓我換會衣服好嗎?要不讓我鬆口氣也好啊。」拓跋綽去的快來的也快,他都還沒換好衣服。
知道望舒這會在氣頭上,追上去也在氣頭上,何不等她消消氣,一會再想辦法討好她,此刻心中雖然有小小的糾結,不過一想到望舒就在身邊,心情卻愉悅的不得了。
拓跋綽應道:「拓跋綽不敢」,只感覺他這會卻反而變得謙謙君子起來了,一言一舉變得順眼,沒有以前的讓人討厭。
易寒見拓跋綽舉止有些怪異,可搞不清楚個中關鍵,莫非她還在因為昨夜我非禮她的事情而耿耿於懷,說道:「拓跋小姐,昨晚我是無意非禮你,你也知道……」
易寒反而問道:「你又來這裏幹什麼?」
易寒見拓跋綽還站在門口,笑道:「拓跋小姐,別站著,屋裡請坐吧」。
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易寒情不自禁的吻上的她嬌唇,望舒雙眸一瞪,卻立即被易寒的熱情融化,兩人激烈的纏吻起來,用這種方式慰藉相思之苦。
拓跋綽鬆開手,冷聲道:「以後再胡說絕對饒不了你」。
易寒道:「因為她忙著見我」。
易寒笑道:「不說了,免得連累了你」。
拓跋綽剛轉身便聽見屋內傳出聲音,「拓跋綽,讓張彩進來,將閑雜人等趕走」,卻是望舒聽到外面的動靜醒了過來,剛才這句話也是在故意氣易寒。
「沒來」望舒突然轉身,難以掩飾臉上的失落,稍微猶豫了一下,站了起來,決然道:「那好吧,我就親自過去」。
拓跋綽望去見是易寒,表情有些怪異,這個人她還真沒有辦法趕走,只見易寒放慢步伐朝她走近過來,笑道:「拓跋小姐」。
易寒搖了搖頭,腦子還是遲鈍,暫時無法恢復正常,他發現自己在看到望舒之後失去了言語和思考的能力。
「將軍!」在為易寒更衣的拓跋綽突然發現易寒動了,這衣服還沒有穿好呢,當看到易寒緊緊的將主人抱住,她識趣的靜悄悄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張彩忙道:「姐姐你今日變得溫柔優雅起來」,這會她兇巴巴的樣子,張彩卻說出這樣的話來,感覺有點諷刺。
在看到望舒的一瞬間,易寒變得又傻又呆,他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巴掌,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匪夷所思了,讓他不敢相信,感覺似做夢一樣,望舒這會不是應該在西夏皇宮嗎?怎麼會在這裏,又怎麼會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他的腦子一下子遲鈍了,以至於不是迅速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聯繫起來,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望舒!
易寒望去見是拓跋綽,卻好奇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禮貌了,笑道:「拓跋小姐」https://www•hetubook.com•com
就在這時,拓跋綽突然走了進來,因為易寒的屋門已經拆掉了,所以拓跋綽也不必敲門就這樣直接走了進來,這會易寒衣服剛換了一般,只穿了一件短褲,拓跋綽卻沒有避嫌,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在他的身上。
當望舒近在跟前的時候,易寒雙腳一軟,整個人如一攤軟泥倒下,望舒拉住他的手臂,輕輕道:「好久不見!」
「主人!」拓跋綽聞言明顯驚訝有諸多不解,主人既然為了一個普通的男子移步,向來她傳喚誰,誰不是惶恐匆匆趕來。
拓跋綽應道:「主人,他不肯來,說要敘話,就請你過去」。
這一吻天長地久,直吻到望舒氣竭,易寒才不舍的離開,這會才會發現剛才吻的太過激烈,她的朱唇已經有些腫紅,溫柔的撫摸她的檀唇,柔聲道:「對不起,我情不自禁」。
望舒心頭一顫,只感覺他不按套路,這一句話問的她內心有點承受不住,柔情蜜意襲擊心頭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深情道:「想你了」。
若是以前,拓跋綽聽到這句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聽令,這會卻弱弱問道:「主人,真的嗎?」
易寒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知道誰教張彩的這個成語的,他難道不懂得水性楊花是形容女子放蕩嗎?
易寒突然緊緊將她抱住,他的雙臂強有力,箍的望舒無法呼吸,可是這種緊緊被包裹的感覺卻讓她感覺幸福快樂,所有的一切都回來了。
相信這會只有一旁的拓跋綽最從容,她的目光不停的在望舒和易寒之間轉移,這一幕實在讓她太好奇了,兩人好像是認識的,看姓易的嚇成那樣子,莫非他知道主人的身份,所以驚畏。
拓跋綽立即應道:「我不是怕他,是擔心主人後悔。」她可不傻,主人千辛萬苦來到大東國還不是為了麒麟將軍,那會捨得殺了他,她自然也分辨出主人這會說的是氣話,只是不明白剛見面的時候兩人是那般的情深激動,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鬧僵了。
望舒輕輕笑道:「是啊,我親自來捉你回西夏去」。
望舒在屋子裡等了一會,易寒卻沒有過來,好奇的走出去朝他住處望去,剛好看見易寒走了出來,卻朝院門方向匆匆走去,氣的狠狠的跺了跺腳,嗔罵道:「要是在皇宮,看我不立即治你個大不敬之罪,將你關入天牢。」
易寒柔聲道:「你怎麼瘦了?」
拓跋綽心頭一悸,他是在稱讚我嗎?只感覺他的話比刀劍還要犀利,刺的她渾身不自在,有點要繳械投降的衝動,卻垂下頭不敢抬頭與易寒對視,她知道自己這會臉紅的厲害,心中暗暗罵自己不爭氣,自己素來敢做敢行,怎麼一瞬間就變得像個小女孩了,大概是心頭那份少女的愛慕情懷在作祟吧。要博得女子的芳心,在她少女時候比在她成熟的時候要容易簡單的多。
拓跋綽一愣,一眨眼的功夫還真的變了個人,有禮,隨和,為他人著想,自己以前怎麼會感覺他討厭呢,實在是想不明白,一想到自己從小就崇拜的人物就在眼前不禁悄悄的多看了幾眼,突然易寒望來,兩人目光交匯,拓跋綽忙低下頭去,神情有些煙視媚行,她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心中讓自己保持冷靜鎮定。
望舒突然厲聲道:「賊子,鬆手!」
望舒氣憤道:和圖書「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可知道我在苦苦等你,你卻想拋棄塵俗一切都不管,你置我和瑞雪於何境地」,說著站了起來背過身去,冷冷道:「看來我真的不該這麼輕易原諒你!」這會望舒卻是真的生氣了,易寒居然想過拋棄她們母子,難道他不知道他是他們母子的天嗎?
拓跋綽心中暗忖:「這會還如何把你當做凡夫俗子,別說你的身份擺在那裡,就是我真敢,你有狼主做後台,何人敢動你分毫」。
望舒卻沒有過多解釋,「拓跋綽,你前面領路吧」,之所以叫上拓跋綽,大概心裏有些緊張。
張彩不悅道:「你怎麼知道夫人沒空見我」。
拓跋綽應道:「好像不太好,易元帥你什麼地方惹主人生氣了?」
易寒正在房內更換衣衫,他因落水弄的全身濕透了,今晚的幽會一點也沒有期盼中那般美好,這會心情糟透了,神秘夫人沒見到,反而弄得如此狼狽,老子不侍候了,管你美艷絕色,老子今天就闖城回京,連見個面也要找個替身,一點誠意也沒有。
再次見到夫人,張彩顯得興奮不已,只是這一次夫人神思恍惚,常常走神。
張彩露出不屑的表情道:「鬼才會信你的話」,說著不理睬易寒朝門口走去,易寒喝道:「你站住!」張彩聽到聲音忙跑了起來。
望舒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呢?」
雖然一夜未睡,易寒在學堂上卻顯得精神亢奮,一下課就匆匆往院子里趕了過去,這會功夫她的氣差不多消了一半,待我哄一哄就沒事了,他知道望舒性情溫和,並不會記仇。
拓跋綽有些受寵若驚,點了點頭,卻不知道怎麼稱呼他,一時啞巴了。
望舒微笑道:「我打你了,罵你了,你心裏好受一些沒有?」
拓跋綽返回屋內,望舒背過身去,聽到聲音,有些緊張,輕輕問道:「人來了沒有?」,心中卻在胡思亂想,幾年沒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我老了,會不會……
易寒嘆息道:「唉,一言難盡!」
拓跋綽冷冷道:「在休息,沒空見你,你回去吧」,正主還在後面呢,這才是重點人物。
一把溫柔的聲音突然從拓跋綽的身後傳來,「讓我服侍更衣可好?」
易寒道:「我願意為你放棄一起,包括重過生命的尊嚴,只為了我的女神!」
望舒對於易寒的舉動也感覺有些奇怪,她那裡知道她已經緩了好些天,易寒可是一刻都沒有緩,這太震撼了,完全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易寒愣住了,真的走,兩人還有好多話沒說呢,他還以為哄一哄,望舒就會消氣,看來她真的很生氣,想來自己確實做得太不應該了,一失蹤就是幾年。
張彩忙喊道:「先生救我!」
拓跋綽對大東國的語言不甚精通,偏偏認識水性楊花這個詞的意思,惱怒的將張彩整個人提了起來,冷聲道:「你找死!」
一番親密之後,兩人才平復心中的激動,真正敘起話來,望舒說了西夏的近況,易寒也陳述了他自離開望舒之後的行蹤,當望舒聽易寒說他在寺廟呆了幾年想拋棄塵俗的時候,大吃一驚有些氣憤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易寒卻半信半疑,平白無故的怎麼會請我去敘話,要請早請了,這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設下埋伏,趁我欣喜若狂之際一不留神將我拿下,到時候就任人魚肉了,而且和*圖*書拓跋綽的情緒平靜的有些怪異,易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說道:「夫人想敘話,不如到我房裡來敘,如何?你看我這裏的椅子又平又正,這床嘛也是又大又軟」,這句話暗含兩層意思,說著椅子又平又正是說我堂堂正正的,你來了儘管端坐不必擔心,說著穿又大又軟是說若想纏綿,我這裏也是個好地方,只是不知道拓跋綽是否聰慧到能夠聽懂這句話。
望舒見拓跋綽愣住了,出聲道:「拓跋綽還愣著幹什麼?」
來到易寒的門口,望舒卻突然停了下來,整理了衣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拓跋綽已經見怪不怪了,主人的這些日子的舉動太奇怪了。
拓跋綽與易寒表情同時一訝,張彩表情卻從失望變成得意,特意看了易寒一眼。
望舒俏皮笑道:「你是不是幹了什麼虧心事所以這般害怕見到我?」
拓跋綽應道:「你稍等,我去問一問」。
望舒突然冷聲道:「拓跋綽,你現在就去把他殺了」。
拓跋綽道:「請元帥說來,拓跋綽願意幫忙」。
拓跋綽指著易寒:「你……」
望舒忙道:「我接受!你可以起來了嗎?」
張彩聞言驚訝的看著易寒,明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易寒微微張開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望舒輕輕笑道:「你什麼時候變成啞巴了」,這會她反而自然了許多,甚是能對易寒說起俏皮話來。
跑了一會看見拓跋綽,忙喊道:「姐姐,快幫我,有惡先生追我」。
易寒一訝:「為什麼你如此寬容大量,你打我吧,罵我吧,這樣我心裏的罪孽感會輕一些」。
「不!不!不!」易寒整個人後退,忙舉起手示意不要,一波又一波的震撼突襲而至,他需要有個緩氣的空隙,或者說他需要有個思考的空隙。
得到確定之後,拓跋綽問道:「主人,那以後我該如何面對他啊」,是的,自己可沒有少羞辱他,現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見面定是尷尬,可當時她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且他的那些行為確實可惡,誰能猜想到這個德性的男子居然是麒麟將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拓跋綽瞬間傻眼,愣愣的看著上身赤|裸的易寒,一時反應不過來,易元帥!當的起這三個字的不就只有麒麟將軍一人嗎?心中雖然驚訝,可是她更想立即證實對方的身份,疾步走到易寒的身邊,當目光落在他背後上數不盡的傷痕時,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就是麒麟將軍,主人此行要尋找的人,易寒的身份證實,那主人這些日子的舉動就完全可以順理成章的解釋了,只是世間的事情竟有這般巧合,主人想尋找的人一直在身邊,自己與他相處些多天卻完全沒有想到,想著朝易寒的臉看去,她想看清楚這張臉,這讓讓她感覺厭惡猥瑣的臉,誰又會想到這張輕浮的臉,他的後背竟有數不盡猙獰的傷痕,他的身份竟是傳說中的英雄人物——麒麟將軍,大東國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人不可貌相,僅從一個人的外貌又怎麼看清楚他的底細,在她還是個女孩的時候,她就聽人常說到麒麟這兩個字,也聽過他的許多傳奇的故事,這兩個字也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性情傲慢,可是這份崇拜卻是在少女時候就產生的,在她內心還沒有足夠強大自信的時候,麒麟這兩個字已經侵入她的內心。
張彩失望道:「真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嗎?」
易寒笑道:「沒有關係,拓跋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有諸多不是,還是拓跋小姐寬宏大量不要追究」。
易寒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是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動人的人兒,只見望舒臉掛微笑,輕移蓮步緩緩近,微啟朱唇款款道:「可好!」
易寒見到拓跋綽卻是有些驚慌,都追殺到我的住處來了,用的著這麼深仇大恨嗎?不就捏了你一下酥胸,易寒停下穿衣,只穿著短褲嚴陣以待,堤防拓跋綽突然出手,面對拓跋綽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女子下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一個不察可就小命不保,要是這麼死了可真是窩囊。
望舒看著拓跋綽的表情,卻有些哭笑不得,「莫非你怕了他?」
易寒一愣,卻真的鬆手了,他不知道那裡又惹望舒生氣了,望舒突然拽起粉拳不停的捶打他的胸口,嘴邊憤憤不平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愛你!」
易寒淡淡笑道:「我這一生都不知道放肆了多少次,再放肆一次又如何?拓跋小姐,夫人若是感覺為難,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強」,在誘惑面前絕對不能喪失理智,非是易寒不想去,只是來的突然,太過蹊蹺了,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張彩看見一想又冷又凶的拓跋綽突然間變得羞答答的,問道:「姐姐你怎麼了,看起來有點水性楊花」。
拓跋綽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淡淡道:「主人請你到屋內一敘」。
易寒看著望舒弱弱問道:「你是舒兒?」
望舒道:「我相信你,也許我該好好懲罰你,但是我已經原諒你了」。
「哦」,拓跋綽回神,拿起衣服給易寒更衣,當她看在易寒後背猙獰密布的傷痕,手指忍不住請觸摸那些傷疤。
易寒一愣,旋即明白她剛才的舉動,歡喜道:「你真溫柔貼心」,突然單膝跪在她的面前,抱住她的雙腿。
易寒想想,那就上完這最後一堂課,再向劉先生推辭,應道;「等等,我馬上就去」。
不知不覺經過這般折騰,天早就亮了,這時劉先生尋來,問道:「易先生,學生都在學堂等著,你怎麼還在這裏?」。
易寒淡道:「拓跋小姐,若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吧,我還要換衣服,請避避嫌」。
望舒手指輕輕撫摸易寒的臉蛋,她的眼神充滿柔情,在感覺到她手掌溫潤的肌膚的瞬間,易寒感覺整張臉都麻了起來,這種酥麻迅速傳遍全身,就似被雷電擊中了一樣。
拓跋綽也沒深思,她只聽到了其中表面上關鍵的意思,就是姓易的居然不想去,卻讓主人過來,冷聲喝道:「放肆!」
望舒卻被易寒的舉動惹的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是真如此還是故意的,應道:「是,我要將你一輩子囚禁在西夏!」
易寒見拓跋綽表情有些怪異,自然不會想的那麼深,也會認為自己身份突然轉變,讓拓跋綽有些不自然而已,說道:「拓跋小姐以前的事情請不必介懷,其實我還感覺拓跋小姐這個直率的性情很獨特,在大東國就找不到似拓跋小姐這樣性情的人,愛恨分明,一點也不作假」。
易寒也清楚望舒的心思,莞爾一笑道:「那我一會再過來吧」,說著就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望舒淡淡點頭,「陰魂不散折磨人的冤家」。
拓跋綽走了進來,輕輕的喊了聲:「易元帥,以前是拓跋綽無禮了」。
只見一個身影緩緩的從https://m.hetubook.com.com拓跋綽的身後冒了出來,一身紫色綻錦絳裙,絕色容顏西子淡妝,細眉嬌戚有些憐弱淡映春雲,眸凝秋水楚楚動人,嘴角微笑顯得有些羞澀。
易寒笑道:「怎麼不敢,拓跋小姐你不必客氣,你以前的豪氣哪裡去了,把我當做凡夫俗子,你自在我也自在」。
在門口逗留了一會,雖然沒門,卻輕輕的敲了一些門檐。
望舒在屋內生悶氣,拓跋綽輕輕問道:「主人,你一晚沒睡,要不先躺下去休息吧」。
易寒感覺自己腿軟無力,就要這樣癱軟下去,他太緊張了,害怕這一切都是夢,瞬間就要消失,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悸悸麻麻,連呼吸起來都要些吃力。
千思萬想的這一刻終於到來,望舒激動的喜極而泣,淚水滑過她潔白消瘦的臉頰,她喃喃道:「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每一個晚上我都在想你明日就要回來,只要帶著這樣的期待我才能安靜入眠,可是一直等了你好幾年,你卻沒有回來,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思念了,你既然不回來,我就來找你」。
望舒懶得回應:「你看著辦吧,我累了,想躺一下」。
易寒一愣,拓跋綽卻是震驚萬分,好像整個世界突然間顛倒了。
拓跋綽卻不打算再回應張彩的話,只聽易寒道:「拓跋小姐,勞你通報一聲」。
「真是的舒兒?」易寒又輕輕問道。
拓跋綽走了進來,有些彆扭的坐了下來,只聽易寒輕輕問道:「你家主人這會心情怎麼樣?」
拓跋綽將張彩領進屋之後,卻朝易寒的屋子走去,「她覺得必須正視扭轉與易寒之間的關係。
拓跋綽冷哼一聲,揮袖轉身離開,易寒看著她的背影,冷哼道:「事不過三,被你們玩了兩次,你還真以為我會笨的再上當第三次」,說著卻思索起來了,在匯波樓上自己摔下去的時候聽到一把聲音,這樣看來,當時那神秘夫人正躲在暗中觀察,她為什麼要這樣呢?明明赴約了,卻為何不肯出來相見,卻讓拓跋綽來代替,我長什麼樣又不是不知道。
望舒冷冷道:「你不要碰我,我現在恨你入骨!」說著就這樣走出去。
拓跋綽出聲打斷道:「元帥,不必說了,我先走了」,說著站了起來,匆匆離開。
易寒猛搖頭,只感覺腦袋要爆了,聰明的他也無法做出瞬間處理完這麼多的信息量。
望舒妥協道:「算了」,拓跋綽忠誠,說不定還真的敢動手。
張彩忙道:「以後不敢了」,一語之後又輕輕道:「姐姐,夫人呢?」
易寒道:「你把水性楊花換成溫柔優雅再說一遍」。
走到院子的門口,看見張彩也匆匆走近,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了一會,張彩問道:「先生,你來這裏幹什麼?」
易寒卻無法像她解釋,因為她不明白自己當時是心如死灰,對於望舒的責問,他啞口無言。
望舒一驚,問道:「你幹什麼?我不要你這樣,在你面前我不是狼主」。
易寒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一頭霧水,這演的又是拿出?
易寒淡道:「回去吧,夫人沒空見你」。
易寒笑道:「請接受我最真摯的愛意。」
只聽拓跋綽輕輕問道:「主人,他真的是麒麟將軍?」這會心裏還感覺有些怪異,一個是少女便崇拜的人物,一個卻是厭惡的男子,一時之間她無法做到將這兩個人重疊在一起,她需要主人的肯定來幫助她。
張彩低聲道:「我自然是來找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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