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一十一節 相會

望舒卻道:「易爺爺,如何能讓易夫人來見,自當是我前去拜望」。
馮淑賢受寵若驚,忙上前將望舒攙扶:「你身份尊貴,我擔當不起,快請坐,快請坐」,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望舒身上卻將易寒忽略,任他跪著。
易寒見到母親,忙上前跪下:「不孝子易寒見過母親大人!」
易寒起身,也做了坐下,這上面的兩個主位卻空著,沒人敢坐,四人都坐在賓位上,這樣也有特殊的考慮,本來尊位應該由望舒來坐,但想想望舒一定會推辭,乾脆大家就坐在賓位。
拓跋綽應道:「道聽途說的」。
望舒也從對方眼中看到慈愛,果然若易寒所說的一般,他的母親隨和溫婉,在進廳之前,她還擔心易寒的母親對自己這個異邦女子心存敵意,現在看來卻是多想了。
易寒的解釋雖然不甚清晰,但是望舒卻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說大東國各自為主,誰也管不了誰,問道:「這虎女席夜闌是誰?應該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吧」。
雖然馮淑賢已經了解瞭望舒的一些事情,還是得由公公來開頭介紹。
望舒坐下,朝跪在地上的易寒看去,低頭偷偷一笑,馮淑賢這才恍悟忽略了自己的兒女,對著易寒淡淡道:「起來吧」。
易寒點頭。
易寒笑道:「我可沒有,這席夜闌可比拓跋綽還要凶多了,靠的太近可是要吃苦頭的」。
望舒以為他在說自己,露出微笑,而其實上易寒說的不僅僅是望舒。
隔日一早,易天涯,易寒等人啟程回京,方雄霸卻沒有隨行,在易寒臨走之前,他告訴易寒過些日子就是母親的生辰,到時候回京再相見詳談,可以看出方雄霸還是有很多話想和易寒交流商量的,可是卻他卻知道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易老元帥的種種舉動,讓他明白西夏狼主與易寒之間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貴為西夏國君本身會神秘出現在大東國就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望舒也施禮道:「望舒見過易夫人!」
易寒望去笑道:「這是一群特殊的女子,叫娘子軍,是由虎女席夜闌一手建立的,當年天子遷都,京城治安亂成一片,便是由這支娘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軍在維護京城的治安秩序,久而久之這娘子軍也就變得名正言順。」
易寒應道:「兩家乃是世交,算是認識,當年我易家中落,我隱姓埋名上京謀取前程便居住在席府,受前吏部尚書席慕德和席夜闌的照顧,這席慕德是席夜闌的父親」。
望舒微笑道:「小喬,你好」,目光卻落在一直盯著易寒看的小姑娘,問道:「這小姑娘是誰呢?」
易寒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蹺,確實望舒的身份給人壓力太大了,連爺爺在西夏皇宮住了些年,與望舒熟絡都表現的端正,何況母親才初次見面,突然拉著望舒的手,說道:「母親,我與望舒在西夏已經成親了,她是你名義上的兒媳婦」,說著朝望舒看去,望舒心領神會,一起站了起來,突然朝馮淑賢跪下,「母親大人!」
戚兒卻不明白小喬姐姐為什麼這麼著急想看到少爺,莫非少爺長的三頭六臂不成。突然只聽小喬姐姐喊道:「看見了,看見了,我們停下來」。
易天涯猶豫了一會,易寒卻笑道:「這樣也好」。
封鎖已除,泉城也恢復了平靜,捉拿罪犯一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那撫台公子只能自認倒霉,甚至連累了他老子也被撤職,周捷暫時接管所屬撫台一職的一切事務。
望舒問道:「席夜闌長的如何?」
小喬卻道:「戚兒,快點,慢了就遇不到少爺了」。
易寒回頭,見是小喬,笑道:「小喬,你嫁人了沒有?」
小喬跑的飛快,戚兒步兒小,氣喘吁吁道:「小喬姐姐,慢點慢點」。
望舒突然問道:「那這席夜闌與你可否相識?」
望舒笑道:「那母親大人也不要太過於客氣多禮」。
易天涯笑道:「這席夜闌可很了不起的女中豪傑,乃是席清的孫女,當年我本來想為寒兒撮合這門親事,那裡知道這席夜闌卻一口回絕,看不起我家寒兒」,說著哈哈笑了起來,說起來沒成親家更是好事,否則可就又一個大麻煩。
易天涯道:「好像前些年前往南疆,追隨席清鎮守南疆!上一次收到席清的來信,還問我將席夜闌和孤龍和_圖_書撮合成一對怎麼樣,說起來現在也就孤龍配的上這隻母老虎了,也不會被其壓的抬不起頭來。」
馮淑賢受寵若驚,忙上前攙扶,笑道:「都起來吧,都起來吧,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必這般客氣多禮」。
拓跋綽聽見易寒提起自己的名字,悄悄的靠近,聽他們在說些什麼,除了聽到一個姓名倒沒有聽到太多的內容,返回對著易天涯問道:「老元帥,席夜闌是誰?」
這時候望舒也轉過身來,朝小喬看去,小喬見了這高貴美麗的女子立即自慚形穢,輕輕道:「小姐好」。
一路上平靜無事,幾日之後抵達京城,再次踏上這座古城,易寒的心情莫名的激動起來,因為這裡有他的愛人,這裡有他的家,他的所有都在京城,幾年前來到京城時,他還是帶著陌生未知的心情前來,可現在完全不一樣。
林重諾對著易寒和易天涯道:「元帥,老元帥,那我就先回懷來大營向軍師復命了」。
兩人點了點頭,易天涯對著望舒道:「望舒,我先去知會寒兒的母親一聲,讓寒兒先帶你到屋內歇息,我們一會過來」。
戚兒臉蛋微微一紅,心中暗忖;「少爺真的跟姐姐們說的一樣,愛摸女孩子的臉蛋」,嘴邊應道:「是,少爺。」
易寒笑道:「緣分的事情,並不是你想要就能強求得到的,說起來這世界上的美女又豈止席夜闌一個」,說著輕輕道:「有些卻是情不自禁,自然而然」,說著溫柔的朝望舒看去。
馬車在易府門口停了下來,下人已經匆匆進去稟報說老太爺回來了,望舒下了馬車與拓跋綽立於門口,看著易府,這就是易寒的家嗎?一座普通的將軍府卻是讓兩人充滿感慨,多少次自己曾幻想這裏的模樣,如今一切都近在眼前。
望舒問道:「那你呢?我的風流大元帥。」
馮淑賢心頭一悸,忙起身走前相迎,只見寒兒跟一個高貴美麗的女子走進大廳了,心中暗忖:「這般雍容氣度,定是那西夏狼主無疑」,心頭怪異,竟會在這種場合看到西夏的狼主,記得年幼時,一聽到西夏狼主就立即聯想到敵國的一國之君,只要這西夏狼主肯消停,hetubook.com.com兩國就沒有戰事,處於和平,現在這個手握天下權勢的人卻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望舒特意掀開帘子瞧看周圍的環境,大東國的建築格局與西夏不一樣,這種院院相對相隔的布局讓她充滿好奇,只感覺巷子雖小,內中卻大有乾坤。
突然望舒看到一群打扮簡樸利索的女子,身上還佩帶兵器,好奇問道:「京城的侍衛都是由女子所擔任的嗎?」
馮淑賢「哦」的一聲,她本來是個容易與人親近的人,只是感覺短時間能還是沒有辦法與望舒拉近距離。
婆媳兩人親熱挽著手的離開,易天涯對著易寒道:「去看看夢真吧,她等你好久了」。
看著熱鬧繁華的街道,易寒滿心歡喜,似乎比當年天子在朝的時候還要繁榮。
一大一小的兩個女子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小喬突然問道:「戚兒,你臉怎麼紅了」。
馮淑賢笑道:「好好,不要客氣多禮」,說著輕輕撫摸望舒手背:「孩子,這些年辛苦你了」。
易寒這才發現小喬身邊拉著一個小姑娘,笑道:「小喬,這是你的女兒嗎?」
易寒笑道:「為什麼這麼問?」見望舒掛著微笑,哈哈笑道:「席夜闌雖有虎女之名,可不是說她長的像老虎一樣虎背熊腰,是因為她年幼的時候便力大無窮,所有當時君王便賜虎女美名,而實際上她長的美艷動人,京城不是有多少男子對她心存愛慕,想方設法追求。」
拓跋綽心中暗忖道:「總算有人為女子爭了一口氣了,僅憑一口回絕,這席夜闌就很了不起」,她卻不知道當年易天涯想撮合這門親事的時候,易寒還籍籍無名,問道:「老元帥,這席夜闌現在在那?有機會我真想見見這了不起的女中豪傑」。
望舒又問道;「那這虎女席夜闌受何人管轄」。
易寒走上前,輕輕的颳了戚兒的臉蛋,微笑道:「好可愛的小女孩,戚兒你既住在府內,這裏的人就是你的親人,你不是孤兒」。
戚兒卻盯著易寒看,心中暗忖:「原來少爺長的這個模樣,看起來很和藹,並不是姐姐們說的那麼壞」,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用和藹來形容易寒。
走在前面的易hetubook.com.com天涯等得有些不耐煩,朗聲道:「先進大廳再說」。
易寒回憶起自己印象中的席夜闌,應道:「席夜闌是名將席清的孫女,與李玄觀一武一文並稱大東國兩大奇女,算是個了不起的女子」。
望舒的心意讓易寒內心充滿感激,這也消除了他一大煩惱,只是拓跋綽卻又恢復了冷漠,對他不理不睬,倒是也爺爺走的很近,聊的很歡快。
望舒還是有點不太明白,易寒笑道:「詳細解釋起來有些複雜,反正就是特殊時期發展起來的一支特殊的軍隊」。
望舒問道:「奇女是不是卓越出類拔萃的意思」。
望舒問道:「這娘子軍受誰管轄」。
望舒應道:「夫人,瑞雪沒有過來,千里迢迢的帶著瑞雪不太方便」。
小喬撲哧笑道:「你年紀這麼小,少爺才沒有興趣呢,以後可不要聽貂蟬和大喬亂說,少爺的舉動是表現喜歡你」。
「嗯」戚兒輕輕應的一聲,她也感覺少爺沒有似姐姐們說的那麼壞,人隨和,笑容也很溫暖。
易天涯也明白了這一點,道:「淑賢,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望舒,我在西夏的那些日子,就蒙望舒關照,望舒,這位就是易寒的母親」。
兩女初次見面便有身體接觸,兩人目光對視一眼,馮淑賢心中暗忖:「果然是天之驕女,更別提她一國之君的身份了」。
屋內的馮淑賢已經久候多時,心情緊張激動,久別的兒子回來了,還有那西夏的狼主,只聽見公公走了進來朗聲道:「淑賢,你看誰來了」。
由於望舒身份特殊,易天涯卻不想太過張揚,讓易寒先帶望舒下去住下,自己一會帶著淑賢來見。
小喬聽到老太爺和少爺回來的消息,匆匆放下手頭的活,拉著戚兒匆匆跑了過來,她很久很久沒有看見少爺了,很想念少爺,想第一時間看看少爺。
易寒笑道:「應該可以這麼解釋吧」。
易天涯一旁暗暗點頭,還是這小子有辦法,立即就化解了身份上的隔閡。
易天涯好奇道:「小丫頭,你怎麼認識席夜闌?」
易寒笑了笑:「沒有」
聊了一會話加深了彼此間的親近,馮淑賢道:「望舒你旅途勞頓,我們就不要久聊,我先帶你下去https://m.hetubook.com.com住下休息,也讓我們兩人之間能說些悄悄話,親近親近」。
來到紅冠巷,易寒向望舒介紹道:「這就是紅冠巷,這裏向來遍布的都是當朝達官顯宦的府邸。」
易寒解釋道:「所以我才說是特殊的軍隊,這席夜闌並非無法無天,否則別人又怎麼會睜著眼閉著眼任娘子軍獨立存在呢,望舒,戰後的大東國跟西夏不一樣,各大勢力盤踞一處,大東國現在也沒有一個真正名義上的君主,那又以什麼樣的名義來管轄控制娘子軍呢?」
「少爺」小喬在易寒身後輕輕喊了一聲。
小喬見戚兒愣愣發獃,也沒有行禮打招呼,輕輕的扯了扯她的手,戚兒立即回神道:「少爺好,小姐好,我叫戚兒,是府內的下人,不是小喬姐姐的女兒,我是個孤兒」。
這邊有人已經前去通稟,易天涯幾人邊朝大廳走去。
易寒介紹道:「這是小喬,她從小就照顧我的衣食起居」。
易寒想了想,應道:「虎女席夜闌吧。
身為女子,與孤龍並論,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席夜闌了不得,雖然她對席夜闌認識不是很深,只是易寒怎麼會突然提起席夜闌,莫非易寒與席夜闌又有糾纏,主要是因為易寒有前科,所以拓跋綽一下子就往那方面想去了,偏偏別人猜不到的,卻被她給猜到了。
易寒笑道:「小喬,戚兒,我們一會再見面」,說著和望舒跟隨易天涯走進大廳去。
因為望舒身份的原因,馮淑賢還是感覺有點生分不自然,輕輕道:「狼主,這一路上很辛苦吧」。
戚兒輕輕道:「少爺剛才非禮我」。
望舒微笑道:「夫人請叫我望舒,這裏不是西夏,將我當做一個平女,這樣望舒也自然許多,與夫人也能顯得更加的親近」。
望舒好奇道:「這就奇怪了,沒人管轄豈不是無法無天」。
望舒知會,知道易寒剛來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她也想和易寒的母親親近,點了點頭:「望舒聽從母親大人安排」。
馮淑賢道:「望舒,不知道孩子有沒有一起過來呢?」只感覺這樣直接喊姓名出來也不是很困難,大概是因為望舒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柔影響吧。
望舒微微笑道:「原來是因為害怕而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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