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二十節 冤家路窄

凝兒看著巷子,問道:「真的要這樣離開嗎?」本來她是下定決心和易寒私奔的,只是這會情況卻不一樣,易家和李家有太多的聯繫,並不能似當初想的一般一走了之,卻是要面對了,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倘若因為自己,破壞了易寒與小姐的親事,那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非但李家饒不了自己,怕是易家也不可接納自己,那自己可真的無處容身了,倘若必須如此她不會有這麼多的想法,可事情並非一定要這麼做,還有商量旋迴的餘地。
玄觀笑道:「你不是心中已經有分寸,自作主張了嗎?」
易天涯朗聲道:「豈有此理!」
拓跋綽道:「稍等一會!」
易寒道:「我來幫你打扮吧,保證沒有人能認出你是個女子」。
易寒恍然大悟,只聽玄觀笑道:「你是越來越愚笨了,完全沒有以前的睿智」。
易寒好奇道:「那她們的統領是誰?」
當易寒從圍牆落下府外,凝兒看的目瞪口呆,只感覺他似天神一般,無所不能。
望舒笑道:「西夏也有青樓,你別以為這些地方就只有大東國有,說起來我從來沒有去過這些地方,還真想去看一看」。
易寒豪氣笑道:「人活在世,還不是求自己活的開心,名聲什麼都是狗屁,我就當一個無視世俗倫理的人又如何,倘若你們覺得不合適,那就大大方方的辦一場婚事,宴請賓客,擺滿酒席,讓玄觀風光大嫁,讓天下人都知道李玄觀是我易寒的妻子」。
回到易府,易寒即刻就找易天涯和馮賢淑商量,當他說出了自己與玄觀的決定之後,兩人卻沉默不語,若是以前,易天涯定會大聲咆哮,可這會他卻沉默了。
易寒道:「老夫人?」
望舒低聲問道:「怎麼這麼霸道?」
玄觀笑道:「可是母親不願意,她想給嵐兒找個好人家」。
拓跋綽應道:「老元帥說的」。
兩人分別之後,易寒又回到玄觀所住的院子,見到了沐彤,這妮子表情怪怪的,卻說道:「小姐回來了,在屋裡面等你」。
望舒聞言,表現的十分雀躍,這種生活方式合乎她的性子,她不想走到哪裡都被無數的人關注著,其實太過引人矚目就失去了自由了。
易寒看著凝兒堅定的目光,點了點頭道:「好吧」,凝兒說的對,不能這麼自私,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確實會連累沐彤,倘若自己就這樣帶著凝兒回來,沐彤可就要幫他背這個黑鍋,想起可愛的沐彤,他也是不忍心的。
拓跋綽冷聲道:「她們敢!」
拓跋綽這才走進去看門,「易將軍」。
玄觀笑道:「是啊,我是該嫁人了。」說著看著易寒。
易寒問道:「結果如何?」
易天涯起身道:「我現在就跟李毅說這件事情,挑個好日子把婚事辦了,等明瑤嫁過來,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他可就拿我們沒有辦法了」。
玄觀嘆息道:「這塵俗可真是煩人啊,若是有個世外桃源可以清清靜靜那就好了」。
易寒道:「都到門口了……」
來到望舒的住處,敲了敲門,拓跋綽的聲音傳來,「誰?」
馮淑賢一直沒有出聲,她簡直驚呆了,只感覺爺孫兩都瘋了,但其實放開一切大胆干,事情也就沒有想象中那麼棘手,要怎麼做是易家的事情,別人管的著嗎?
就在這時……
臨近傍晚,三人這才意猶未盡的返回,望舒興奮道:「剛才那間酒樓的包子真好吃,酒樓叫什麼名字」。
凝兒看著易寒,只感覺眼前的易寒很陌生,他還有好多好多,需要自己去了解。
玄觀朗聲道:「不答應也得答應」。
易寒好奇道:「誰說的?」
這挑挑那挑挑,拿了東西就走也沒有付錢,易寒只好給她付錢,望舒太沉浸於這種自由中,以至於她忘了一些基本常識。
易寒笑道:「只是你長的太俊俏了,怕是要招蜂引蝶,大東國有一種地方叫青樓,若是被那些青樓女子瞧見了如此俊俏的公子哥,怕是非要把你拉進去不可」。
進入房間,玄觀正在屋內安坐等候,見到易寒微笑道:「你何須如此著急」。
易寒莞爾一笑:「我是那麼喜歡說謊話的人嗎?」,一語之後笑道:「沐彤,謝謝你的幫忙,一會我去給你燒水挑水」。
易寒曬道:「自然是真的了,我都把你帶出來了,難道又把你送回去了,你就不要擔心了,一切有我」。
玄觀笑道:「嵐兒隨我出嫁,說的好聽是半個侍妾,說不好聽還是個婢女,母親不想委屈了她,不過,我過去的時候,有祖奶奶陪同」。
三人逛了街道,擠在熱鬧繁華的街道上,望舒十分開心https://m.hetubook.com.com,這看看,那望望表現的十分好奇,她似一隻飛出籠子的鳥,無拘無束,不必擔心成為別人的焦點,更不必擔心自己的言行舉止,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走到一個攤子前,學著易寒的口吻大聲喊道:「老闆,這個怎麼賣?」
易寒笑道:「將如此,兵亦如此!」
易寒坐了下來應道:「是時候去見個面了,玄觀,昨晚我跟你說的事情,該如何辦?」
易寒把凝兒放下,笑道:「不必驚訝,這是武藝,平常人不能做到的,對於習武之人來說確是小菜一碟」。
易寒點頭道:「我有空就來看你」。
馮淑賢道:「去吧,夢真那邊也要去說一聲,給她一個心理准本,我怕她心裏難受」。
望舒應道:「我想打扮成男裝,方便到外面逛一逛,好不容易來到這裏,可不想整天悶在屋子了」。
幾個娘子軍受到拓跋綽的挑釁,立即亮出兵器,拓跋綽冷笑道:「就憑你們幾個」。
易寒一看,卻看見望舒一個男裝,好奇道:「你穿著男子的衣衫是為何?」
易寒一愣,「我還不算好嗎?」
原來剛才拓跋綽遇到幾個娘子軍,便仔細打量了一番,對方見拓跋綽賊兮兮的看著她們,心生不悅,於是出聲喝了出來。
易寒一愣,猛搖頭,扮什麼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扮女子,望舒嗔道:「你扮一下,我便可以調戲你了」。
望舒問道:「只是什麼?」
玄觀淡道:「沒為什麼?」
易寒道:「也好,我也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
那些娘子軍聽到易寒的話,朗聲喊道:「姐妹們,不能讓他們走了,一定要堅持到統領來了」。
聽了易寒的話,拓跋綽也就有了分寸,雖然手下留情,但是拓跋綽卻專門挑她們嬌嫩的臉蛋打,沒一會兒,這些英氣勃勃的娘子軍,個個臉腫的像豬頭,不過也是堅韌,雖然不敵卻沒有打算求饒或者逃跑。
易寒應道:「是我!」
易寒起身離開,突然回頭道:「我今生最大的罪孽就是禍害了你!」,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易寒想到玄觀即將成為自己的妻子,卻完全沒有突然的感覺,他早已經將玄觀當做自己的妻子看待。
一會之後又將凝兒送回到兩人見面的地方,凝兒笑道:「我回去把衣服洗了」。
易寒喜道https://m.hetubook.com.com:「自然是好」。
拓跋綽反問道:「虎女回來了,她不是在南疆嗎?我正想見識見識。」
玄觀道:「有些話由祖奶奶說出來較有分量,祖奶奶說了何不聽聽嵐兒的意思,若是想對嵐兒好,就應該讓她稱心如意,所以祖奶奶就和母親一起去找嵐兒。」
易寒突然道:「其實我也覺得這樣做不太合適。」
玄觀道:「我不清楚,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就不方便繼續留在那裡了?」
易寒笑道:「都風光大嫁,一個一個來」。
易天涯問道:「可望舒那邊怎麼辦,夢真呢?」
拓跋綽也早就扮了男裝,她充滿英氣不似望舒一般嬌美白皙,所以只需穿上男裝,略加修飾就可以了。
望舒撲哧笑了起來,看著望舒綻放出如花一般的笑顏,易寒內心也充滿歡悅。
易寒「哦」的一聲,沐彤卻突然道:「小姐回來后問你去哪裡了,我沒敢隱瞞,說你去見凝兒了,一會你可不要說漏嘴」。
易寒苦笑道:「我的腦筋現在絞的亂七八糟的,如何能似往常一般理清頭緒」。
易天涯豪氣道:「你都敢,我怎麼就不敢了,就讓玄觀風光大嫁,偷偷摸摸的,躲躲藏藏的不是我們易家的風格,別人若敢在我眼前說一句閑話,老子就砍了他的頭」,這會易天涯也變得霸道起來了。
易寒可是從林齋齋那裡學到了獨門的易容術。
雙方立即動起手來,易寒吩咐道:「拓跋綽,別傷害她們,教訓一下就可以了」,確實這幫娘子軍有點太目中無人了,是該吃點教訓。
易寒問道:「為什麼?」
易寒道:「你這聲音不好,容易被人識破,你試著把一股氣提到喉嚨口,然後再說話」。
易寒笑道:「你們在忙什麼呢?」
易寒下定決心,凝兒又猶豫不決,既想就這樣跟著易寒離開,又覺得不太合適,就這樣易寒就真的帶著凝兒離開李府,他有飛檐走壁的本事,想避開別人離開李府也不是一件難事。
玄觀微笑的看著他,一會之後才道:「今天我去跟母親說了,想讓嵐兒陪我一起出嫁,你看可好」。
易寒道:「尊貴的女神,我願意為你效勞」。
易寒笑道:「沒有,還是得聽你的」。
易寒道:「習慣了就好,好了,以後你就可以大搖大擺的行走在街道上,而不怕別人認出你來」。
m•hetubook.com•com易寒道:「是我的不是,不能好好陪著你」。
易寒教著,望舒練習了幾次,聲線變粗了,易寒笑道:「很好,你真的是太聰明了」,朝拓跋綽看去,「拓跋綽就不必了,你本來就是鴨子嗓」。
終於有人意識到眼前這個男子不是她們所能敵過的,一女朗聲喊道:「快去稟報統領」。
話沒說完就被凝兒用堅決的口氣打斷,「我不會進去的,我不會以這種方式進去的,我無法說服自己這麼說」。
拓跋綽冷聲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在她心裏她一個外鄉人都不怕,堂堂的麒麟將軍,天下有誰可懼的。
易寒道:「玄觀啊,你該嫁人了」。
易寒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怕是你的家人不會輕易答應下來」。
拓跋綽冷冷瞪了一眼,卻沒有回應,望舒笑道:「就是老裝著,有點不自然」。
易寒笑道:「母親,你多慮了」,為了這幫紅顏知己,易寒已經豁出去了。
易天涯表情一訝,「你怎麼突然間又改變主意了?」
馮淑賢道:「寒兒,世人都知道你成為西夏王夫,這正大光明的迎娶明瑤,會不會鬧出什麼亂子來,望舒是西夏的狼主,你這麼做豈不讓西夏文武百官,萬民感覺受了巨大的侮辱,會不會因此而兩國再起兵禍啊」。
易寒道:「禮數向來都是從無到有,就由我來開這個先河,別人若說不可以,你憑什麼說不可以」。
易寒啞然笑道:「你那裡懂的調戲,這可是高深的功夫,好啦,我們出去逛一逛吧」。
突然只聽一聲女子的厲喝聲:「看什麼看,小心挖了你的狗眼!」
拓跋綽頓時傻眼道:「主人!」
易天涯道:「你倒是好魄力,此事若真的做出來,你倒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易寒道:「玄觀,你吃醋了?」
易寒拉著她的手,笑道:「我們回去吧,商量體貼的小凝兒」。
易寒淡道:「原本我成為西夏王夫的事情,世人就懷疑不知真假,至於望舒,我想她會體諒我的,更會幫我的,只要她真的肯,卻也難不倒她,我現在就去向說明這件事情」。
拓跋綽冷笑道:「不知道是誰挖了誰的狗眼」。
易寒笑道:「望江樓,你喜歡,我們以後常去」。
望舒笑道:「易寒,謝謝你,我太開心了」。
易寒激將道:「爺爺,你敢是不敢呢?」
玄觀道:「這事我hetubook.com.com來安排,你靜候佳音」。
說著哈哈大笑起來,突然轉身道:「我先走了」,這一旦放開手腳,心情反而晴朗了。
玄觀道:「我與你的婚事打算一切從簡,不宴請賓客,也不擺酒席,甚至連「六禮」也可以免了,天地鑒證就可以了。
望舒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關係,我讓拓跋綽陪著我就可以了」。
易寒笑道:「你倒學會霸道起來了」。
原來拓跋綽在個望舒打扮,想打扮成男裝,出去逛一逛,熟悉大東國的風土人情。
易寒嗅了嗅,好奇道:「貂蟬,你怎麼身上有股騷味,是不是又發騷了?」
坐在梳妝台的望舒招手道:「易寒,過來」。
貂蟬頓時惱怒,冷冷罵了句「無恥」扭頭就走,也不搭理易寒身邊的兩人是誰了。
易寒對這望舒笑道:「這才叫調戲,看見了沒有」。
一會之後望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臉驚訝。
拓跋綽似乎有意放一人回去報信。
易府和李府的距離並不遠,一會就到了,當站在易府門前的時候,凝兒卻停了下來,搖頭道;「不行,我不能這麼自私,因為我而連累小姐,甚至把沐彤也一併連累了」,跑上前,捉住易寒的手道:「易寒,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願意等,我也相信你一定不會把我拋棄,但是現在請將我送回去好嗎?」
易寒笑道;「既然你想出去逛一逛,我就陪你走一趟,只是……」,說著卻神秘笑了起來。
望舒發現,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與人平等,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細微的接觸。
貂蟬突然看見易寒和兩位年輕公子朝大門口走去,問道:「少爺,這兩位公子是」。
沐彤道:「不必了」。
望舒道:「沒關係,讓他進來吧」。
凝兒笑道:「沒關係,隔上一段時間我能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望舒喜道:「易寒,你扮個女裝給我看看」。
易寒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玄觀嗔道:「沒有,我覺得我不在場會更好一點,你懂了嗎?」
望舒笑道:「倒是也蠻有趣」,聲音卻是如初一般嬌柔。
易寒聞言,想到什麼,喊道:「不好,我們快走」。
玄觀道:「你先回去吧,你在這裏已經逗留了一天一夜」。
易寒笑道:「認不出來是自己吧」。
易寒走到拓跋綽身邊低聲道:「她們的統領是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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