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三十九節 福到

「嗯」易寒淡淡的應了一句,無非是準備大罵他。
寧雪遵照約定,一直呆在屋子裡,沒有走出房間半步,每次小喬回到房間,寧雪都會詢問一個問題:「你家少爺回來了沒有?」
寧霜笑道:「你這個人怎麼變得呆板,沒有情趣了,你看看你的小拂櫻剛才的模樣多動人啊,難道你想整天看她冷冰冰板著臉的樣子,哎呀,看的我都心動,褲子濕的厲害」。
拂櫻冷傲道:「我才不想與她為伍,她讓我感覺到下流噁心」。
走進房間,見拂櫻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心想:「寧霜說的還真對,這樣的拂櫻實在太動人了,多了些生機」。
拂櫻想到什麼,冷笑道:「哥哥,我勸你小心一點,免得栽了」。
拂櫻卻道:「哥哥,你怎麼不讓我殺了她」。
易寒聞言,驚咋的站了起來,「什麼!」
易天涯問道:「這些天你去哪裡了?連個人影都沒見」。
易寒還未回應,寧霜卻調謔道:「喲,仙女墮入凡塵了」。
戚兒明顯被易寒的舉動嚇到了,怯怯道:「少爺,你想幹什麼?」
拂櫻朗聲道:「你不知道她這一路上乾的勾當,看上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就……」突然卻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說不出口還是不想說。
兩女一怔,停了片刻卻又繼續下來,易寒再也受不了了,一手推開寧霜,另外一邊將拂櫻甩離自己的身體,「你和你都給我住手!」
喬夢真收回目光低下頭慈愛的看著戚兒,柔聲道:「戚兒,快叫!」
到了大廳,易天涯和馮淑賢前後匆匆趕到,易天涯道:「淑賢,你快去讓夢真把戚兒帶過來」。
易寒道:「那你來到京城,有這樣一個安靜的地方住下又怎麼說,寧霜就是這個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易寒道:「那我走了」。
拂櫻怒了,她鎖住寧霜搭在易寒脖子上的雙手,寧霜臉上掛著微笑,暗地裡卻在與拂櫻較勁,和*圖*書易寒只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拉扯的都快斷了,喝道:「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戚兒凝視著易寒,怯怯道:「爹爹!」
易寒發現母親不讓小喬去叫,卻親自過去了,心中訝異,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這台詞好熟悉啊,是貂蟬眾女慣用的台詞。
寧雪輕輕自語道:「真是一場美夢啊,能做這一場美夢,我這一生又有何怨悔」。
易天涯出奇的平淡,沒有預想中的暴怒,淡道:「等夢真過來了再說」,表情卻異常的激動興奮。
易寒離開拂櫻的房間,在院子里遇到易寒,這妮子卻什麼事也沒有,依然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李玄觀是天上人間的人物,加把勁,可不要便宜她了」。
寧霜突然撲哧大笑起來,易寒感覺自己再一次被她玩弄了,淡道:「我走了」。
窗外依然熱鬧,窗外依然燈火通明,可是這一次她並不是主角,她只是一個靜靜在旁觀看的旁觀者,寧霜從懷中掏出一把木簪子,這把木簪子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並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只不過是用普通的木塊雕刻出來,不禁歲月摧殘,就似她一般,變得殘破不堪。
這木簪子貼在懷中,都墊的有些溫熱了,「有你陪我一起永眠就夠了」,說著寧雪別上木簪子,鏡子里醜陋的容貌,醜陋的木簪子,只有眼眸依然晶瑩美麗。
喬夢真目光堅定,表情卻有些慍怒,易寒居然敢懷疑。
大廳太小了,不足夠讓他釋放自己狂喜的情感,卻奔跑出去,在府里狂奔起來,不知道內情的人都以為少爺突然間瘋了。
戚兒對易寒是心存仰慕的,再見過易寒的時候,她就一直心存敬重,可是突然間變成爹爹了,又讓她無法適應習慣,期盼歡喜的心情不大,驚怯的心情多一點,她一直幻想的是跟母親在一起的情景,卻很少想到父親。
易寒道:「我把她趕走了m.hetubook.com.com」。
易寒道:「寧霜,你收斂點,拂櫻可不是你能玩弄的對象」。
寧雪淡道:「好的」,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一絲顫抖,自己的身體也控制不住微微發抖,這不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嗎?為何卻是這般的緊張。
似小時候一般,易寒吟詩,拂櫻聚精會神的聽著,對於拂櫻來說,這就是讓她感覺快樂滿足的事情。
兩人到了屋外,寧霜還是一臉笑意盈盈,笑道:「花花大公子,有什麼吩咐」。
明天就是少爺成親的日子,可少爺卻依然沒有回來,非但小喬有點著急擔心,老太爺和夫人也緊張起來,擔心易寒會不會像上一次一樣一走了之,照理應該不會的,可這會還沒歸來,是否發生了什麼意外呢。
易寒淡道:「處理一些急事」。
易寒離開了,拂櫻原本以為自己會傷感的忍不住落淚,可是她卻沒有,她感覺以前哥哥的一顆心都在自己的身上,顧及自己的喜怒哀樂,我為何就不能為哥哥著想,他能高興快樂,我也是同樣的開心,哥哥,櫻兒不再以自己為中心。
易寒一進入府內,就被貂蟬拉著急匆匆的走,「少爺,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老太爺和夫人都急成什麼樣子」。
就在所有人都緊張擔心的時候,傍晚時分易寒終於出現了,易寒的蹤跡現在是易府裏面的人最關心的,他一出現,大家立即爭先相告。
寧霜淡道:「調戲別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易天涯一巴掌打在易寒的後腦勺,「傻小子,這是你的親身女兒」。
這一個吻可讓易寒更加的瘋癲起來了,他抱著戚兒在大廳里奔跑起來,嘴裏喊道:「我的女兒!」
易寒沉聲道:「我再說一遍,你別鬧了,再鬧我跟你不客氣了」。
易寒一愣,目光有些痴迷,同時有些迷惑,這不是寧霜。
易寒發現戚兒一直盯著自己看,其他人的目光和_圖_書卻放在戚兒的身上,這讓他感覺很怪異,而夢真卻露出神秘的笑容看著自己。
小孩子對捕捉人情感流露的比大人還要敏銳,她能感受到易寒的疼愛與狂喜,感受到他關懷的呵護,原本還有點怯怯陌生,突然間卻又感覺親密無間,畢竟骨子裡流著是相同的血,這份親密是天生的,看著歡喜若狂的易寒,大胆的回吻易寒的臉上一下。
盈盈巧立的寧霜望著易寒的表情,恬靜中帶著一絲優雅別緻,她是女子,也是溫柔如水的。
望著窗外彎月懸空,耳邊似乎響起船槳盪水的聲音,那粉紅艷麗的燈光,秦淮河上數不清的畫舫,美娘嬌俏,公子才俊,一片繁榮富盛,她以才女的身份出現在秦淮河,眾多年輕俊彥愛慕她的美色聞風而來,她成為眾人的焦點徐徐而來,一個表情猥瑣的公子哥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很年輕,很放誕不羈,甚至他看著自己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流出貪婪好色的口水,這是她第一眼看到易寒的印象,有些新鮮,有些好笑,又有些開心,誰能想象這個男子卻會成為她的至愛,她帶著一絲玩弄的心態故意刁難他,想讓他出醜,就像看著一場鬧劇而開懷大笑,然後他卻奇峰突變的讓自己看到他的另一面,這個男子讓她印象深刻。
寧霜妥協道:「好吧,你這麼說我都有點心疼她了,你們慢慢調情,我走遠一點好了吧」,說著轉身就走,乾脆利落。
易寒走近她的身邊輕輕寬慰道:「我聽你的話,會留心她的」,這句話十分有技巧,讓拂櫻感覺易寒親近她,疏遠寧霜,但其實在易寒的心裏,兩個女子同等重要,都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戀人。
他的表情倒讓易寒真的好奇起來了,這會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成親嗎?可是成親的事情,爺爺卻一句未提。
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中醜陋的不忍再看下去的臉,露出一絲苦澀,就算他看到和_圖_書我,又怎麼能認出我來,怕是我親口告訴他,我是寧雪,他也不會相信吧,我只是一個孤獨的醜八怪,說到這裏她微微一笑,卻對這件事釋懷起來。
易寒聞言驚的目瞪口呆,過了一會之後才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匆匆朝戚兒走了過去,盯著她看。
等了一會之後,馮淑賢帶著喬夢真和戚兒走了進來。
夜很快就暗了下來,易寒故事講到興奮的地方,拂櫻卻突然站了起來,「哥哥,天黑了,你該回去準備了,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請恕我不能到場給你祝賀」。
易寒道:「你激怒拂櫻,我可保不住你啊」。
易寒嚴肅道:「寧霜,你別鬧了行嗎?」
然後呢?然後就是數不盡的愛恨,數不盡的糾纏,數不盡的割捨不斷,數不盡的……
易寒道:「至少你也該想象這幾年她對你的照顧」。
易寒見喬夢真似乎生氣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突然卻將戚兒抱了起來,有些瘋癲的大笑起來,「戚兒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的親生女兒」,看見戚兒紅撲撲的小臉,心頭只感覺可愛珍貴到了極點,忍不住不停的親吻戚兒嬌嫩的臉蛋,親的戚兒滿臉口水。
※※※
易寒看著她纖美修長的背影,喃喃道:「真是一個無法看透的女子!」
寧霜微笑道:「也就是因為你在場,我才敢戲弄她,這激怒了她,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可不想她陰魂不散的追殺我」。
貂蟬前面帶路,說道:「老太爺要馬上見到你」。
拂櫻反駁道:「是我一直在守著她」。
喬夢真笑道:「我認乾女兒又與你何干?」
易寒道:「不至於吧,不就碰了你一下,又說了些調戲的話」。
寧霜喊道:「慢著」,易寒停了下來。
易寒道:「瞧你說的些氣話,你們相依為命,你真下的了手嗎?」
拂櫻氣的臉頰漲紅,嬌嗔道:「哥哥,你剛才全看在眼裡」。
hetubook.com•com寒對著寧霜冷冷道:「你跟我出來」,說著卻推著她離開屋子。
一語之後卻冷靜下來,說道:「夢真,你認戚兒做乾女兒了」。
寧霜笑道:「我跟她鬧,又不是跟你鬧,你煩惱什麼,是不是不捨得你的拂櫻受人欺負啊」。
寧霜走到易寒的跟前,靠的很近很近,表情娟秀清雅,踮起腳尖輕輕的在易寒的額頭吻了一下,「其實我也是很溫柔的」。
易寒有些不敢相信問道:「夢真,戚兒是我的親生女兒」。
易寒如何能鬆手,這兩個可都不是弱女子,這一打起來可就是刀劍相見,這整個院子被剷平也不是難事,儘管拂櫻冷聲要求,易寒卻還是緊緊的抱住她不放手。
夢真點了點頭,易寒又道:「你確定?」
易寒卻明白了拂櫻想說什麼,「好了,要改變她,還是得我來」。
寧霜輕輕笑道:「拂櫻你凶我幹什麼?」說著走到易寒跟前,摟著易寒的脖子給他一個熱吻之後,嫣然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與他有一腿,說不定日後我們三個人要共同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親近的很」。
拂櫻其實很好哄,這會的她就似小時候一樣,既聽易寒的話又對他信任依戀。
兩三日的相處,小喬很快和寧雪熟絡起來,她對寧雪心存憐憫,寧雪的彬彬有禮,優雅大方讓小喬感覺就似面對李小姐一樣,這種憐憫和認同下,好感驟增,感情也就深了。
易寒心裏清楚,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他被寧霜囚禁起來,不久才脫身,也不說話。
易寒想說些什麼,但又覺得只是讓拂櫻徒增傷感,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說,他只說了一句話:「你等著,同樣的這一天也會屬於你,我走了」。
喬夢真牽著戚兒的手,戚兒一走進大廳,就立即朝坐著的易寒望去,眼睛凝視著,一動也不動,娘親說少爺就是爹爹,一會要喊爹爹。
小喬聽到動靜,驚喜道:「好像少爺回來了,寧小姐,我出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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