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五十七節 到底有多愛

雲觀月眉頭一蹙,表情一冷,很顯然易寒的話又激怒了她,她看了易寒一眼卻抱著琴轉身離開,大概是怕再聽幾句,壓抑不住怒火而傷害易寒,她離開其實是做出讓步。
易寒問道:「雲觀月,那時候還是你自己嗎?」
一語卻問的易寒無言以對,確實寧雪醒過來了,活過來了,他應該高興才是,可是他卻陰沉著臉,心裏感覺不痛快,易寒道:「在某些方面我是個急性子,我想做的時候如果不完成就會一直堵在心頭,我沒有你無論什麼時候都保持心平氣靜的修養」。
拿著烤肉進入山洞,尋找雲觀月,想讓她給寧雪帶過去,臨近水潭的時候又聽到熟悉的水聲,「雲觀月,你到底有多愛沐浴」。
雲觀月淡道:「我是真生氣,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若是別人早斃命了」。
雲觀月微笑道:「她醒過來,活的好好的,為什麼你的心情反而不好?」
易寒問道:「那是什麼讓你如此眷戀不棄呢?」
雲觀月微笑道:「你為什麼不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呢,她不見你一定有她的原因,給她點時間讓她做好準備,不好嗎?」與雲觀月相比,易寒方方面面表現的就是個俗人,可是她卻願意與這個俗人多費口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雲觀月反問道:「你感的我是個冷酷無情的女子嗎?」
雲觀月似平常一樣聚精會神的做著琴,易寒也在她的旁邊,可是這會的易寒卻少了以往的耐心,他的心思完全放在寧雪的身上,他管雲觀月在做什麼,他只是等待這個行徑怪異的女子要和自己僵持到什麼時候。
雲觀月突然喝道:「放蕩!」手臂一拂,易寒被一股罡風吹https://m•hetubook•com.com得向後滾了幾圈,起來的時候滿身泥土,十分狼狽。
葉白衣本來不想說話,可是易寒的問題卻讓他充滿興趣,搖了搖頭。
易寒心中暗忖:「倒也有果斷的一面」。
雲觀月嫣然一笑,「你也是個孩子」。
易寒道:「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他,憐憫他」。
易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而不要讓他這麼跪著」。
易寒道:「雲觀月,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的徒弟,難道十幾年的相處,你們之間沒有感情嗎?你可以冷酷無情到不准他踏入山莊一步,甚至你真的下的了手」。
葉白衣朝易寒抱拳道:「多謝指點!」朝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易寒笑道:「你是個魔女,說你是仙子太抬舉你了」。
易寒道:「以前我以為是,可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又覺得你仙子的外表,內心卻依然是一顆凡人的心,儘管如此我依然看不透你,我對你的印象是模糊的,似乎你隨意可以千變萬化。」
雲觀月微笑道:「他心裏感到滿足就好了」。
易寒道:「雲仙子希望你成為一個堅強的男子,而不是這般懦弱依戀她,她讓你十年之後再來見她,你可能做到」。
雲觀月突然賞了易寒一個巴掌,她剛才還笑意盈盈,可是這一刻卻表情冰冷,目光透著殺氣。
雲觀月抬頭看著易寒,淡淡道:「你難道不該發表一下意見嗎?」
易寒認為雲觀月百無禁忌,在她面前說什麼話都沒有關係,可是他錯了,這一句話激怒了雲觀月。
易寒知道與雲觀月成為朋友好過成為戀人,一旦成為戀人就是一番無法hetubook.com.com收拾的局面,儘管貪慾和佔有慾讓他心中有這樣一絲不正派的念頭,但是理智還是讓易寒壓制了這念頭,他不會讓自己越線,就讓雲觀月成為他心中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易寒道:「你怎麼突然間又成了不可褻瀆的仙子」。
雲觀月嫣然笑道:「你害怕了」。
葉白衣一臉思索,突然一臉恍悟,喃喃道:「師傅若真的要殺我,我豈還能活命」。
現在易寒已經沒有必要在呆在山洞里了,裏面冷冰冰的,他一點也不習慣,反正寧雪不在身邊,赤|裸著上身住在後山,倒也可以像個野人一般自由自在。
葉白衣終於出聲道:「師傅在我心中就似一個謎,其實十幾年我見到她的次數並不多」。
易寒沒有心情多談,也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目光隨意的望著周圍的風景,自己已經在這後山住了有些日子了,相信大家都很擔心寧雪的安危,這個時候若能告訴他們,寧雪已經化險為夷就好了。
葉白衣嘴唇蠕了蠕,卻沒有說話,易寒實在沒有辦法,給他弄了點水喂他喝下,問道:「你了解你師傅嗎?」
易寒並沒有追上去繼續糾纏,他已經認可了雲觀月的說法,讓寧雪一段時間做好準備,其實現在寧雪已經安好,自己又何必鬱鬱寡歡呢,看著雲觀月的背影喃喃道:「跟塊冰似的」。
說真的,雲觀月讓打斷如此,易寒是無計可施的,她不受威迫也不受利誘,似乎任何的辦法用來對付她都沒有一點效果,他所能做的就是糾纏,希望雲觀月突然一刻又犯神經,願意讓他和寧雪相見。
雲觀月看著易寒,看著這個能夠改變她的男子,突然伸出纖細潔白的手指輕輕拂過易和圖書寒腫紅的臉頰,「疼嗎?」聲音卻是如此的溫柔。
雖然雲觀月打了自己一巴掌,易寒卻一點也不生她的氣,相反覺得她很溫柔,如今他的心智比年輕時更加的成熟,身上背負的責任讓他變得理智,這讓他不會輕易就淪陷女子的溫柔鄉,若是他還是當初剛踏足金陵的易寒,又如何能抵擋住雲觀月的動人,這是一個輕易就能讓男子拜倒在她腳下的女子,而她只要盈盈站著,她冷傲若仙的氣質,就讓你生出想知道接近她,觸摸她會是怎樣的一番場面,她天生素女,可是又有誰知道她天生素女。
雲觀月道:「我了解他,與其站著死在我的手上,好過那樣窩囊的死」。
雲觀月的意思是否在說,葉白衣也很有可能成為她的犧牲品,易寒看著美麗若仙的雲觀月,她確實卻是致命的危險。
易寒不悅道:「你有資格說我放蕩嗎?」他真是膽大包天,還是從沒見過雲觀月殺人的手段,不知畏懼。
易寒調侃道:「雲觀月,你還是穿著衣服的時候更加動人」。
易寒道:「心有餘悸,不過我還活著,這是值得慶幸的事」,她曾說過了她選擇了一條不一樣的道路,她天生素女,本應該成為一個女淫|魔,可是她最後卻成了一個仙子,這讓她的身體充滿矛盾,她本身也是一個矛盾體。
葉白衣應道:「我內心的聲音」。
寧雪不想見到易寒,或許是一時不知道如何面對易寒,這段時日她雖昏迷,但也許知道易寒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她如果一心想死,不想醒來,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她還是想活著,她還是想能見到易寒,能聽到易寒的聲音,可是另外一方面,她又矛盾的不想與易寒面對面,人www.hetubook.com.com有時候往往就是矛盾的。
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女子,怕是伴著她比伴隨君王還要危險,不過易寒還是有仰仗的資本,因為剛才雲觀月說了,若是別人早就斃命了,是不是因為他是易寒,所以手下留情呢。
雲觀月微笑道:「你忘記了我天生素女嗎?我發|情的時候,任何男子都很難活命。」素女淫|盪入骨,似乎與雲觀月沒有半點關係,可易寒確確實實領略過她的厲害,他差點就死在雲觀月的胯|下,而她的身體又是如此的迷人,讓人情不自禁的陪她繼續纏綿交歡下去,直至精盡人亡。
突然看到一直跪著一動不動的葉白衣,易寒真的佩服他的毅力和韌性,對著雲觀月道:「你就任他這麼跪著嗎?」
易寒突然轉身看著葉白衣,問道:「為什麼不讓他試一下呢?」
易寒諷刺道:「相處了十幾年,你卻一點也不了解她,可悲嗎?」
「是嗎?」雲觀月輕輕笑道,「那你就小心一點,當我變成一個魔女,你就跑的越遠越好」。
與易寒相比,葉白衣還是嫩了一點,被易寒一哄一騙就信以為真。
又是一件矛盾的事情,可是這一次易寒稍微能夠了解其中的邏輯,算是看透了雲觀月一點點的本性,她冷酷果斷卻並非無情。
易寒走到葉白衣的跟前,他依然一動不動的跪著,身上頭髮已經沾上灰塵,問道:「你想跪到什麼時候?」
易寒道:「可你現在為什麼又不想殺了他」。
雲觀月道:「我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我也沒有逼他。」
易寒看著表情冰冷的雲觀月,她終於又對自己生出殺心嗎?只聽雲觀月冷冷道:「我一直將他當做一個孩子」。
易寒表情不悅,冷冷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https://m.hetubook.com.com情和你說這些嗎?」
以易寒的智慧,他能夠聽懂雲觀月這句話,她還是雲觀月,只不過是放縱內心魔鬼作惡的雲觀月,就像平時是一個謙謙君子,一旦色迷昏頭做出禽獸不如的行為來。
易寒反駁道:「可是你卻要冷酷無情的殺死一個孩子」。
可雲觀月為什麼會答應寧雪的要求呢,依她的性子,她是不會插手這些事情的,她是一個不容易讓人看透的女子,她的心思別人並無法知曉。
易寒沉吟片刻,應道:「好吧」,說著坐了下來,表情有些木訥,沒有活力。
葉白衣突然睜開眼睛,激動道:「真的?」
易寒道:「可是你的徒弟跪的是你」。
易寒嘆息道:「你又豈能明白她的苦心,她若真想殺你,當日一掌下去,你豈能活命」,剛剛得知雲觀月並不是真的想殺了葉白衣,所以易寒也就利用這一點半哄辦騙。
雲觀月微笑道:「說動你比說動我簡單多了」。
雲觀月淡道:「難道你要讓我殺了他嗎?」
雲觀月微微笑著看著易寒,「你覺得他可憐,可實際上他一點都不可憐,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你自以為是罷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直到雲觀月做好了一把琴,如今她的手巧做出來的已經是一把合格的琴,沒有一點殘缺,琴弦用的依然是她的青絲,這是一把彈奏起來不好聽的琴,為什麼她卻樂此不疲呢,這些日子她不知道坐了多少把琴了。
易寒心頭一盪,表情怪異,應道:「你說呢?」
捉了只獵物烤了起來,烤熟之後第一念頭就是想與寧雪分享,雲觀月可以呆在冷冰冰的山洞不吃葷食,寧雪可吃不消,她一定餓壞了。
雲觀月笑道:「每個人內心都有一隻魔鬼,當你放縱它,它就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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