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八十八節 妙趣橫生

易寒心中莞爾,看來海棠是故意要來修理自己,想把自己灌醉,笑道:「海棠姑娘,拿若是我猜中了,是不是也可以從你身上隨意挑選一樣東西?」
海棠道:「要走好長一段路呢才能到呢?若是諸位不怕耽誤時間,我這就去放他出來」。
易寒只是隨行,並不是真的求親者,就算他做假,心中不計較。
陳德生出聲道:「這位公子,這麼做怕是不妥吧,海棠小姐還待字閨中,你這麼逼她,讓她以後如何見人」。
海棠冷笑道:「你大可以試一試」。
同桌的陳德生聞言贊道:「好一個一諾千金!海棠姑娘品德讓人佩服。」
易寒笑臉突然變得嚴肅道:「那我得好好抱緊海棠姑娘,免得一會不小心碰到機關遭了殃」。
海棠心中暗忖:「真是狡猾卑鄙,你扒了我的鞋,以為我真會這麼容易放過你」,卻走到易寒的身邊輕聲喊道:「公子,公子」。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這謎說難還真不難,主要是被謎面迷惑了,越簡單的東西越是不會去注意,想的越深卻越猜不出來。
易寒佯裝不情願的醒了過來,只聽什衣不悅道:「就知道喝」。
陳德生提醒道:「海棠姑娘,鞋子拿斜了。」
海棠不情願道:「公子高才,謎底正是《春秋》」
海棠笑道:「易公子,有機會你不害怕嗎?」
海棠暗暗朝陳德生抱予感激的眼神,轉頭看著易寒的時候,目光冰冷,威脅他不要這麼做。
易寒卻是好奇,這齊家千金常居齊府,說來這王府的環境她也不是很熟悉,但是一天過來,她卻安排的條條有序,侍衛,婢女隨意調用,雖然是齊子明之女,但也不是這王府的主人啊,看來是子敬在一旁協助。
醉倒的人陸續被侍衛和婢女帶離開偏廳,這會大廳只剩下稀疏的十幾人,什衣突然發現易寒醒了過來,笑道:「易公子,你醒了,剛才怎麼叫你都不醒,這會可醒的真是時候」。
易寒突然感覺有人在戳著自己的腰,佯裝慵懶的動了動身子,卻發現是什衣在戳著自己,怎麼什衣不是醉倒了嗎?只聽什衣低聲道:「快醒醒」。
海棠恍悟道:「我剛才想著這酒到底醉人在哪裡卻也沒注意」。
海棠提醒道:「諸位小心慢行,這條路還有一段距離,不要去觸碰和圖書兩旁的房門」。
「這裡有機關!」
易寒欲言又止,不過他後面想說什麼大家也心裏清楚,就是問海棠有沒有穿褻衣,還清醒的人被易寒言語刺|激,頓時被撩撥起慾望來,自己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卻巴不得易寒這麼干,他們可大飽眼福,便宜自己賺了,下流登徒子的罪名卻讓易寒來背。
「哦,原來是這樣,我出一個謎語讓公子你來猜,別人也沒有份」,海棠目光盯著易寒,暗暗挑釁。
什衣道:「我能真醉嗎?我那是裝醉」。
這會卻變了謎語類型,嚴格來說這種謎語比前面的要難許多,謎面有萬千種解釋,只要猜透出謎之人的心思,才能猜中謎語,要猜透這種謎語第一要博學,一一排出,第二要才思敏捷。
只見一旁的虎子笑呵呵,也醒了過來,絲毫沒有半點醉的意思,易寒問道:「虎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哎呀」突然海棠嬌叫一聲,彎下腰來。
易寒笑道:「還沒想出來,就被人搶先給先猜出來了」。
海棠拿起桌子上倒了酒的鞋子,嘴邊喃喃道:「真的有這麼醉人嗎?」一臉深思,手上好似沒有察覺的慢慢傾斜,酒水從鞋子上流了出來,滴在易寒的頭上。
易寒笑道:「剛才我家什衣小姐親了我一口,是我一輩子夢寐以求的事情,我不醒過來也不行了」。
海棠道:「快放他出來」。
海棠巡視全場,見只剩下十來人還坐著,其餘的早就醉趴在桌子上,朗聲問道:「諸位可還清醒?」
易寒不防被推得撞到房門,咿呀一聲,整個人憑空消失。
這是第二次,別人也不甚在意,什衣卻緊張的對著海棠問道:「他去哪裡了?」
陳德生忙道:「海棠小姐,你撒到這位公子了」。
易寒謙虛道:「盡興了,盡興了。」
只聽易寒說道:「酒不醉人,金蓮醉人,這味道好濃郁啊」,一聲「我醉了!」便趴倒在桌子上。
海棠出了謎語,雖然表示專門讓易寒來猜,可是剩下的十幾人卻忍不住暗暗思索起來,想了一會卻沒有答案,看起來這謎不怎麼難,可是若想不到還真的猜不出來。
過了院子,經過幾條走廊,進入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兩旁一間連著一間的廂房,眾人心想,王府和-圖-書怎麼會有這種地方,到底這齊家千金要在什麼地方接見他們。
這一個變化可真的讓在場眾人始料不及,也不知道易寒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心中好奇,難道這金蓮酒真的如此厲害,聞上一口就醉倒,心中忍不住想試一試。
眾人卻默不作聲,這會誰也不會去接這可茬免的把火引到自己的身上,這會已經喝了不少了,再連續三杯怕是要立即醉倒。
易寒道:「海棠姑娘區別對待,別人怕是不太高興」。
易寒笑道:「既然如此,請海棠姑娘出謎語吧」。
海棠聞言,有些緊張擔心,易寒並不著急說謎底,卻故意說一些話讓海棠心戚戚。
易寒接過海棠的繡花鞋,笑道:「人說金蓮含幽,鞋留余香,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來嗅一嗅」,說著鼻子真的要湊過去。
易寒笑道:「謎難於不難其實在一字之差,謎面若是改成桃花李開日梧桐葉落時,就讓人一目了然了,海棠姑娘你可真狡猾」,易寒說海棠狡猾,實卻在說齊碧若狡猾。
海棠淡道:「是啊,要不然被人闖入我家小姐的住處怎麼辦啊,不過大家放心,明日我就讓人把那位公子給放出來」。
眾人聽到這裏,忙緊跟在海棠身後,不敢絲毫怠慢,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海棠被易寒戲侃,心中暗暗惱怒,好你個大護衛,敢讓我出醜,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嘴邊卻盈盈笑道:「公子若真敢要,我自會肯給,我雖是個小女子,但也一諾千金!」說到最後口吻頗有男兒的氣概。
海棠突然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倒入繡花鞋中,「沾酒入口更香哩」。
海棠道:「桃花李開梧桐葉落。」
海棠道:「出自我口,怎麼不是我出的呢?」其實這是小姐出的謎語,讓她們幾個來猜,卻沒有人能猜到,說著見易寒猜不到,笑道:「猜不出來可是要連飲三杯」,看似提醒實卻在督促易寒喝酒。
「對就是好」,說這一雙眼睛卻肆無忌憚的打量起海棠來,目光盡情掃在她玲瓏浮凸的身段上,海棠有些生惱,恨不得一拳打在易寒的這對賊眼上,偏偏無法責斥,人家現在要在她身上挑一件東西,卻打量的合情合理。
易寒反而停住,他原本想戲弄一下海棠,怎知道被海棠反擺一道,真會看著https://m.hetubook.com.com繡花鞋內的酒是喝也不得,不喝也不得,呵呵笑道:「來,陳公子你先來嘗一口」,卻靈機將矛頭轉向同桌的陳德生。
海棠笑道:「公子,我出的謎語,你怎麼也猜上一猜」。
「海棠姑娘,你剛才說什麼?」
海棠嬌聲道:「哎呀,別擠別擠,撞到我了」。
易寒笑道:「誰說我猜不出來,海棠姑娘你要遭殃了」。
十幾人雖然沒醉倒,可是一天過來,剛才又喝了不少酒,這會已經神情疲憊,只想找到地方睡上一覺,有人道:「勉強還能堅持」,卻暗示海棠該安排他們休息了。
「各位請隨我來吧,明月,青雲掌燈」。
易寒又問道:「海棠姑娘不知道你裏面可有著內衫,我怕……」
易寒打量著海棠全身,這一些飾品都已經被別人挑走了,這會身上除了一身衣裳,卻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笑道:「海棠姑娘,好像你現在身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挑的,若是非逼我來挑你身上的這件衣衫可不太好」。
海棠盡情擰了易寒幾下,這會心頭的怒氣全消,十分痛快,笑道:「看來這位公子是真醉了,怎麼搖也搖不醒了」。
突然眾人其中有一間廂房亮著燈火,有人好奇觸碰了一下,突然咿呀一聲,眾人也沒有怎麼看清楚,那人就頓時憑空消失了,剩下的人頓時驚駭,有人問道:「海棠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寒卻輕鬆唱道:「撞啊撞,撞花轎,撞的一個美人抱回家」,撞花轎是青樓流行的一種遊戲,平時到青樓逍遙的公子哥便常與煙花女子玩樂其中。
易寒突然道:「陳公子說的有理,那我就挑海棠姑娘腳下一雙繡花鞋吧」。
什衣和虎子早就醉趴在桌子上,睡的死沉,此刻這一桌子也就是易寒和陳德生兩人是清醒的,易寒雖然喝得多,但是看上去比陳德生還有更清醒一些。
海棠吩咐一聲,廳外數十個婢女掌燈而來,還有一對侍衛門外候著,侍衛逐一將這些醉倒的人背起,婢女掌燈,準備將這些人帶回客房休息。
易寒道:「海棠姑娘,地上有些涼,赤腳走的還習慣嗎?」
看著這會同行的十幾人,居然發現赤爾兄妹也在列,若齊碧若真要從中挑選一人,這遲中天和陳德生勝算最大,其他人基本沒有和*圖*書什麼機會。
什衣一愣,只見十幾雙眼睛頓時朝自己看來,臉唰的就紅的,卻不客氣的給了易寒一拳頭。
海棠看易寒真的將繡花鞋湊到嘴邊,心中驚訝,難道他真喝,臉蛋微微一紅,卻感覺怪怪的,就好像易寒喝了這酒就嘗到她的腳丫子一樣。
海棠咯咯笑道:「公子,讓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什衣小姐像這種貧嘴的家僕應該好好教訓才是,不能客氣」。她知道易寒並非家僕,卻是故意給他按上一個卑微的身份。
易寒醉倒沒有計較,別人自然也不會跟海棠計較,何況她是無意的,易寒心裏暗忖:「好你個海棠,我都手下留情沒讓你當面出醜,你卻還敢這般戲弄我」,酒水順著脖子留下,濕潤內衫感覺十分不舒坦。
海棠笑道:「這是當然,那裡能對待公子厚此薄彼」。
海棠佯裝關切的輕輕搖了搖易寒的身子,「公子,公子」,手上暗暗使勁,狠狠的擰著易寒,擰完肩膀,擰脖子的嫩肉,「看你還裝醉!」
海棠道:「你先說謎底,還不知道對是不對呢」。
海棠插話道:「人家陳公子可沒說香,是公子你說香,公子你倒是喝一口,告訴我們香不香」。
「當真?」
夜晚是個敏感的時段,特別是男女相見,眾人忍不住激動起來了,終於挨到了最後一刻。
剩下幾人聽完,心中好奇,怎麼吟起詩來,只聽海棠笑道:「猜一本書籍」。
海棠淡淡道:「不小心碰到機關了唄」。
海棠沉著臉卻沒有心思聽易寒扯些什麼,只聽易寒笑嘻嘻道:「海棠姑娘,對是不對,若對,我可要挑東西了」。
沒一會兒,醉趴了一大堆,沒幾個能清醒的直坐著,連易寒這樣的酒鬼都感覺頭有點沉,心中暗忖:「這酒果然厲害」,卻不知道這酒是葯農上雪山採藥隨時攜帶用於禦寒特製的酒。
海棠笑道:「公子,你看,他們都沒有意見」。
別人都小心謹慎,易寒卻上前道:「可顛到腳了?」
易寒在海棠身上遊動了一圈,最後鎖定在她飽滿的胸襟之上,突然問道:「海棠姑娘,你這件鵝黃衫可真漂亮」。
兩個婢女掌燈,海棠裊裊前面帶路,領著剩下的十幾人不知道又要前往哪裡。
虎子憨笑道:「我怕被人打,不得不老實聽話」,看來是什衣讓他裝醉了。
海棠和圖書只是丟了些隨身攜帶的飾品,沒有半點損失就將大部分的人給灌醉了,這會心中滿意,總算圓滿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務,朝易寒看去,見他端坐的沒有半點要醉倒的樣子,心中卻是不甘心,想不到他酒量這麼好,我今天就非要把你灌醉不可,笑的走到易寒的這一桌來,笑道:「看來公子還沒有盡興」。
易寒佯裝好奇:「你不是醉了嗎?」
海棠笑道:「他們盡興了,公子卻還沒有盡興,公子若嫌這樣不夠平等,就以連飲三杯作為代價。」說著朗聲道:「我出個謎語給這個公子猜,若他猜不中就要連飲三杯,大家可有意見」。
海棠應道:「小姐令我待各位用過晚餐之後領過去相見」。
海棠心中一顫,「這混蛋難道真得要脫我衣衫,讓我下不了台無地自容,他真敢要,我一定生吃了他」,迎上易寒肆無忌憚的目光,卻越覺的他真敢這麼做,心中戚戚擔憂起來。
海棠聞言,撫著胸口重重舒了一口氣,卻是連忙脫掉鞋子,生怕易寒反悔。
海棠道:「酒能誤事這話果然不錯,諸是來求親的不是來赴宴的,怎能貪杯,這會醉成這般模樣,如何讓我帶去見小姐」,明明是她故意將眾人灌醉,卻偏偏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來。
易寒笑道:「謎底是《春秋》」。
海棠道:「登徒子,你走開!」說著將易寒用力推開。
海棠嘆息一聲,「我都告訴大家不要觸碰兩旁的房門了,就是不聽,這會碰到機關了。」
海棠淡道:「無假!」
易寒疼的要叫媽了,偏偏得強忍著,心中暗暗央求:「海棠姑奶奶,你倒是輕點啊,我錯了,我錯了」。
易寒笑道:「這謎不是你出的吧」。
易寒就是裝醉,也不會被海棠這麼一叫就醒過來。
海棠猛的一臉被驚醒的模樣,手上一抖,這會鞋子里的酒卻往易寒頭上撒去。
陳德生漲紅著臉,覺得易寒有意在羞辱自己,可是見對方表情卻又感覺十分熱情友好。
十幾人聽了這話,頓時提起精神,要去見小姐,這會已經入夜,那可就是夜會佳人了,幸虧自己酒量不差,否則就錯過了機會了,看著其他醉倒不醒的人,心中卻暗暗慶幸。
什衣低聲道:「你少說幾句」她知道這個海棠姑娘百變機靈,可不是那麼好戲弄的,如今又在人家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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