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二百九十節 碧若本心

齊碧若盯著易寒朗聲道:「我不敢讓他知道,你明白嗎?連暗示都不敢!」
易寒笑道:「齊小姐,你的排場可真大,我還從來沒見過那個小姐似你一般有這麼多的貼身婢女」。
婢女見易寒靠近,喝道:「站在,你想幹什麼?」齊碧若卻從容不驚。
齊碧若現在也明白了與易寒生氣沒有用,只能越發撩起他的興趣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冷漠相對,不應不答。
齊碧若就像一朵花,陪伴在身邊,不會對自己言語,卻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易寒道:「小侄女,你認為呢?」齊碧若徑直行走,不應聲,易寒頓覺無趣,卻招惹芍藥來,「小嘴姐姐,一會可有什麼安排?」
婢女朗聲道:「你明明就睜著眼睛說瞎話」。
「說」齊碧若短而乾脆的一個字。
婢女指著周圍道:「你看看四周,還說不是在說謊話」。
齊碧若無可奈何,淡道:「算了」,要怪就怪自己跟這個品格低劣的人說太多。
「哦,那我更想知道什麼人物能得到似齊小姐眼界如此之高的人的青睞」
女子轉身來朝易寒望來,佩遙香散,白影猶滯,燈下之人臉遮輕紗,眉目間透英爽凌厲之神,不是齊碧若又是何人,哎,她的眼神總不似她的臉容那般溫文婉孌,好好一副秋月芙蕖的容貌卻為何要有這樣一雙厲害的眼睛,念頭一轉,這齊碧若不是令海棠邀請眾多求親者來相見嗎?怎麼會在這寂靜無人的亭榭呆思。
易寒笑道:「我只是好奇,似齊小姐這般貞潔玉女竟也有思春的時候,看來我對齊小姐的印象應該做出改變了,齊小姐其實也蠻有女子的味道」。
易寒道:「這叫對了,齊小姐就是勝了我也沒有什麼可炫耀」。
易寒問道:「這位小嘴鋒利的姐姐,若讓我與一身身有殘疾的老頭子打架,你覺得我打贏了,別人會說我厲害嗎?」
齊碧若發出笑聲,卻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神魂飛越,早就忘記了易寒的存在。
易寒躲巴掌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卻沒讓齊碧若得手躲了開來,苦笑道:「是你說讓人無法接受,也不怪我會這麼想」。
聽了這話,眾人心中暗稟:「原來是故意刁難,齊小姐這麼說看來是有其原因,卻也不插嘴,等她明說」。
易寒笑道:「我出來賞月,走著就走到這裏來了,看來我與齊小姐真是有緣,這賞月都會碰到」。
齊碧若卻道:「我從生下來所看過的看卻比這中博堂的書還要多,老先生認為我博學多才嗎?」
齊碧若朝身邊婢女問道:「芍藥,海棠都將人帶進來了嗎?為何沒人來通知我」。
什衣道:「正是因為我了解你,才會這麼認為」。
易寒笑道:「那就是對我笑了」。
易寒微笑道:「想不到齊小姐也有動春心的時候,不知道此刻思念的是那家的公子?」
齊碧若狐疑的朝海棠望去,海棠忙上前在齊碧若耳邊低語幾聲。
齊碧若問道:「老先生,我很好奇,你勾引過多少女子?」
易寒岔開話題道:「我可以給你一些意見嗎?」見齊碧若朝自www.hetubook.com.com己望來,說道:「畢竟我比你年長,經驗比你也豐富的多,或許你今天對我說出了從未對比人說過的這個心中的秘密,是因為我在你眼中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那何妨不聽聽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意見呢?」
什衣頓時變臉,沒有他好臉色,冷聲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危,你不要自作多情」。
齊碧若淡道:「隨便」,說著就朝狹長甬道的入口走去。
海棠突然走了進來,「小姐,他們都到了」。
居然被發現了,易寒也就不打算隱藏了,走上前,笑道:「齊小姐莫要緊張,是在下」。
芍藥應道:「人家只會說你欺負老弱」。
易寒哈哈大笑,禮貌的施了一禮,「齊小姐,這是我的榮幸」。
這時什衣突然驚喜喊道:「跟屁蟲!」
就算眾人心裏有多大的幽怨,聽著齊家千金放下身段給他們賠不是,什麼氣也沒有,忙道:「齊小姐客氣了」。
什衣低聲問道:「她在說你嗎?」
十幾名求親者正在大廳欣賞掛在牆壁上的字畫,王府的幾個婢女左右照應,石桌上卻供應了水果點心和茶水,這時聽到左側的門傳來聲響,均停下來欣賞字畫朝聲音傳來出望去,只見兩個婢女先後走了出來,一個正是一路上給他們領路的海棠,另外一個婢女沒見過,掌燈隨後,最後走出來一女,一身白裙,衣裙輕柔渺渺,在燈光映照下,宛似嫦娥明月下,裙拖著輕輕環佩響,猶如仙子洛川行,再見齊家千金亦然驚艷動人,便就是這一份風姿,她長著什麼模樣又有什麼關係。
芍藥聽了易寒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生氣,暗暗跺腳。
眾人聞言,頓時氣氛變得嚴肅起來,這最後的關鍵並非來之周圍的競爭者,卻是齊家千金本人。
易寒心中暗忖:「齊碧若怕是最後的那句寧願不嫁才是你的真心話」,易寒豎起二根手指朗聲道:「我有話要問?」
易寒哈哈大笑:「對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你雖閱書無數,卻對這世上諸事沒有個真實了解,卻也只是讀死書,你說你自己博學多才,恕我不敢苟同」。
齊碧若雖然知道易寒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卻也耐住性子問道:「公子想說什麼?」卻也不叫老先生了。
易寒走上前幾步,「你怎麼證明我是在說瞎話」。
易寒笑道:「小侄女,人生有限,書海無邊,就這中博堂的藏書我一輩子也看不完,又如何敢說自己博學多才」,他要教這個孤傲的女子明白什麼叫謙虛。
齊碧若這會真想把易寒給撕成兩半,竟如此侮辱她,冷聲道:「一女不事二夫,若真的有兩人在才學上讓我心服口服,讓我也會想個辦法讓他們分出個高低來」。
齊碧若卻沒有理睬易寒,雖然易寒是從她身後走出來,她卻似乎沒有看見易寒,依然一副平靜從容的姿態,她沒有解釋,別人也不好詢問,自然不能出口問:「齊小姐,你怎麼會跟易公子在一起」。
齊碧若道:「我沒有想到你也有文質彬彬的一面」。
和圖書寒問道:「你喜歡別人這樣?」
就在這時,齊碧若慵懶的轉頭,嬌羞滿眼,突然看到易寒,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頓時變得冰冷,整個人也從那滿心歡暢的美夢中回到現實。
易寒驚顫道:「莫非是叔侄之戀?你喜歡的人是子敬?」他會這麼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子敬不是說過,除了他,極少有男子見過齊碧若,又聽齊碧若這麼講,也就聯想起來了。
齊碧若道:「我知道老先生能言善辯,卻不該欺負一個小婢女」。
易寒這番言語說的真是粗鄙有直白,完全沒有給齊碧若留半點顏面。
那婢女聽到齊碧若的吩咐,也就沒有猶豫,轉身朝中博堂的入口走去。
易寒卻是驚訝,齊碧若這副模樣明明就是春情放蕩,難道她心中早有愛慕的男子。
芍藥突然插嘴道:「老先生敢不敢和小姐比一比」。
齊碧若道:「他心有萬斛珠璣、雙手能繪千萬錦繡,只可惜……」突然卻「哎」的嘆息一聲,嘴邊自嘲的苦笑一聲。
齊碧若道:「我與你無話可說,你想賞月賞花自便,不要與我講話」。
那婢女應道:「我也不知道,待我前去看一看」,說著將燈掛在亭榭,走出亭謝,突然卻停了下來,警惕的盯著易寒,似有擔憂。
易寒道:「自然是和姐姐說個清楚,免得被姐姐你胡亂冤枉」。
甬道盡頭透射來光亮,易寒知道到了中博堂的廳堂了,隱隱若若的能聽見些談論聲。
齊碧若道:「諸位請坐」。
易寒笑道:「那你在對誰笑呢」。
齊碧若道:「你雖然令人討厭,但卻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齊碧若轉過身去,安坐著,對於易寒的問題不理不睬,雖然與易寒獨處卻也沒有半點擔憂,這種莫名的安全感也不知道從何來之,或許因為易寒是她父親的知交,她信任自己的父親,也就信任易寒不會幹出那種事情,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而另外一方面她十分不贊同易寒的為人處世,對易寒心存厭惡。
易寒似個知心的傾聽者輕聲問道:「他看不上齊小姐你?」
那個名叫芍藥的婢女走了過來,「小姐,海棠已經把人都帶到廳堂來了」。
齊碧若道:「比這個要更讓人無法接受」。
易寒笑道:「遮掩花姿美貌的任性小姐,介意我同行嗎?」
齊碧若輕輕道:「我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我卻也從來不敢問出口,就似一塊石頭堵在胸口,永遠也沒有釋懷的那一刻」。
齊碧若有些驚訝,問道:「你怎麼會在此地?」顯然易寒這會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芍藥立即明白易寒的意思了,「你倒有自知之明」。
齊碧若冷冷道:「你編鬼話也不看看地點,賞月怎麼賞到中博堂裏面來了。」
齊碧若生平最厭惡的就是不尊道德禮法之人,眼前這男子雖有出采之處,但卻道德敗壞,滿口謊言,行徑更是惡劣,這樣的男子就算有滿腹經綸又有何用」。
齊碧若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易寒這句粗鄙的話很動聽,他的聲音就像一盞明燈,指引自hetubook•com•com己朝正確的方向行走著。
芍藥聽易寒叫她小嘴姐姐,頓時惱了,不悅道:「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叫芍藥,不是你口中的小嘴姐姐」。
芍藥好奇道:『為什麼,我明明是在對著天笑」。
芍藥一愣,剛好走到挖空的屋檐,指著天空道:「我在對著天笑」。
眾人痴痴的打量著輕紗遮臉的齊碧若,一時之間也忘了施禮,只見齊碧若盈盈施禮道:「深夜請諸位徒步前來,小女子這裏賠不是」。
芍藥「哎呀」一聲,無奈嗔怒道:「你是在太可惡了?」
易寒哈哈笑道:「這還得靠小嘴姐姐時時刻刻在我耳邊提醒」。
齊碧若猛的扇了易寒一巴掌,「下流!骯髒!」
齊碧若心中暗驚,竟被他看出了端倪,我怎麼如此糊塗,竟忘記了他還在身側,冷淡應答:「與你無干」。
齊碧若甚少與男子接觸,更別提面對易寒這樣放誕不羈的人,又如何能抵擋住易寒的犀利言語,心中是又羞又怒,冷聲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易寒無言以對,只得一臉苦笑,哎,跟這些不懂情調的女子說這麼多幹什麼,真該讓她們看看寧霜,那才是真正的逆天!
易寒望了周圍,卻啞然失笑,原來這裏卻不是一個院落,卻被一個被四面池水包圍的亭榭,唯一的一條道路就是自己剛才走來的這條路,難怪對方斷定自己是從中博堂出來。
芍藥撲哧一笑,突然見易寒微笑的看著自己,冷喝道:「你看什麼看,我又不是對你笑」。
易寒道:「齊小姐若是羞於出口,似你這般聰慧之人,暗示他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齊碧若道:「諸位來能到此地,均是品德優異之人,小女子也相信諸位求親之舉是真心實意,不是一時興起,當然有個別人是例外,難免有漏網之魚」。
齊碧若淡道:「芍藥,你去吧?」
易寒攤手道:「沒有辦法,小侄女你又不讓我欺負」。
眾人望去,這才看見易寒慢悠悠的從齊家千金的身後走了出來,心中大吃一驚,他不是中了機關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跟齊家千金同行,聯想到齊家千金剛才的一番開門見山的言語,莫非陰差陽錯的讓這人捷足先登了。
待眾人陸續坐下之後,齊碧若才繼續道:「剛才說到諸位所遇到的刁難是我故意為之,乃是為了考察諸位的品德和真心,既是真心卻也不畏艱難險阻,更不在意一些個人榮辱,我說的對嗎?諸位公子。」
易寒道:「對不起,我的名字叫中天。」
芍藥一愣,心裏反而感覺不自知,總感覺這樣生分許多,不似剛剛輕鬆隨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是他這樣做不就按照自己所說的那般嗎?為什麼自己更喜歡他變成剛才那個樣子,若是他剛才處處有禮,自己就不會和他說這麼多話了,也想不清晰箇中原因,搖了搖頭。
齊碧若對著易寒道:「隱藏自己身份的老先生,我要走了,你自便」。
易寒佯裝受教,點了點頭道:「看來我是該改一改」,說著朝芍藥施禮道:「芍藥姑娘和_圖_書,剛才多有得罪這下向你賠不是了」。
易寒正氣凜然道:「你還不了解我嗎?」
突然一把朗叫聲傳來:「小姐」。
齊碧若心中對芍藥和易中天糾纏心生不悅,只是這芍藥是王府的婢女,不是她的貼身婢女,若是海棠她們,自己不用說他們也知道該怎麼做,芍藥對她還不錯,盡心盡職,只是不了解她的性情,齊碧若也不好責斥她什麼。
眾人說了幾句不在意的話之後,只聽齊碧若道:「諸位是為求親而來,今日的諸位所遇到的刁難也是我故意為之,這裏再想諸位賠不是」,說著又施了一禮。
易寒戲謔道:「你生氣了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嗎?」
芍藥道:「只有文質彬彬,處處持禮的人才會受人尊敬喜歡,似你這般巧嘴滑舌,盡說些下流的話,有姑娘會喜歡你才怪」。
兩人默契的保持安靜,過了一會,易寒又朝齊碧若看去,見她坐在石凳,手托香腮,眸子半垂,神魂飛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易寒心中暗忖:「她安靜的時候倒是有幾分動人溫柔,這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嫻靜文雅」。
什衣露出歡喜的笑容朝易寒招手道:「過來,過來」。
芍藥道:「我會打的誰都不認識你」。
易寒道:「依我對你的理解,你是一個十分看重道德禮法的人對嗎?」齊碧若並沒有回答,這裏理所當然的,所以她才會對易寒一些列的行為產生厭惡,易寒繼續道:「但是你心裏想要做的時候與你所學所秉持的道德禮法相去十萬八千里,這個時候你內心就很矛盾很痛苦,一方面你心裏想這麼做,可一方面理智又告訴你這是不可為的。」
芍藥果然中招,氣惱道:「不要叫我小嘴姐姐,我有名字,你警告你不要這麼稱呼我,我要生氣了」。
這最後的話意有所指,十幾人聽了面面相覷,不知道齊家千金在指何人,只有易寒一人心裏清楚,齊碧若說的那個漏網之魚就是他。
眾人點了點頭,只感覺這齊家千金果真聰慧過人,雖被其玩弄于鼓掌之中,這會卻也心服口服,心甘情願。
易寒看出齊碧若的情緒有些激動,淡淡問道:「這就奇怪了,莫非他已經有了妻室,你插足其中有違倫理道德?」
齊碧若應道:「至少不會讓我再增添對你的厭惡」。
齊碧若道:「最後,我要考諸位的才學,能讓小女子心服口服者,小女子與之結成良緣,共修百年之好,若是不能,小女子寧願不嫁,終身一人」。
易寒見齊碧若不理睬自己,也就不出聲來,看著周圍的景色,聞著從齊碧若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幽香,卻也別有一番暢快輕鬆的感覺。
眾人聞言,這易公子啰嗦一番,原來是故意來攪亂場子的,不過也是,若真的有兩人在才學上讓齊小姐心服口服,那又該怎麼辦。
易寒卻似乎沒有聽見齊碧若的話,問道:「齊小姐,你對男子都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嗎?」
易寒笑道:「你小嘴雖小,說起話卻鋒利無比,實在讓人印象深刻,難免落號。」
易寒若有所思道:「那該是怎樣的一副凄慘的模和-圖-書樣。」突然恍悟道:「別人不認識我,至少你認識我」。
芍藥一臉好奇,小姐和這個人在打什麼啞謎啊,見小姐走遠,忙拿下掛在亭榭的燈,掌燈追了上去。
易寒道:「其實……」
易寒晃動著兩根手指,淡淡道:「大家看見我豎起兩根手指,一定要想問為什麼,我的問題是若有兩個人讓齊小姐心服口服呢?」
易寒點了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
旁邊的婢女突然插嘴冷喝道:「你這徒子好無禮貌,睜著眼睛說瞎話。」
易寒一愣,怎麼這婢女這麼凶,笑道:「這位姐姐,我哪裡得罪你了,為何說話這般不留情」。
眾人聽了這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齊家千金一開始讓齊大人代傳的那句話,既是套子也是已經明示了。
與齊碧若同行走過這條藏書無數的甬道卻別有一番美妙滋味,走了一段距離,只聽齊碧若突然問道:「老先生,你博學多才嗎?」
易寒抬頭望著星空明月,反問道:「我抬頭便可望見星空明月,明明在外面又怎麼說我在中博堂」。
什麼話經過易寒的口一出來就完全變了個味,這話聽了,總感覺兩人在調情。
齊碧若聽完卻也沒有多大的反應,淡道:「走吧,我們去見客人」。
芍藥聞言偷笑出聲,低聲道:「活該」
易寒見芍藥惱羞成怒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齊碧若朗聲道:「我所思念的人,你一輩子也望塵莫及」。
易寒淡道:「一樣米養百種人,這世上什麼人都有,有我這種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齊碧若睜開眼睛,眼神露出平和之色,易寒笑道:「怎麼樣,想清楚了嗎?」
易寒問道:「那裡活該了,你倒是說說我壞在哪裡?」
突然看見齊碧若身側的易寒卻驚訝的嘴邊張的大大的,過了一響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其他人才不管這對男女調情,他們更關心齊碧若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剛才一番開門見山的話又有什麼深意。
「嗯」易寒佯裝思索片刻之後道:「不少,不過最終結局都似芍藥這麼對待我一般」。
齊碧若閉上眼睛,聆聽自己的心聲,自己想要什麼,自己心中想怎麼做,當她專心聆聽自己的想法,將道德禮法拋之腦外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想法很清晰,而這一刻沒有為難矛盾。
齊碧若聽到很認真,因為易寒說到她的心裏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如此清晰的看透自己的內心,易寒微微一笑,似對齊碧若內心這件極為矛盾痛苦的事情不以為然,在他看來是一件輕鬆容易解決的事情,只聽易寒微笑道:「相信我,齊小姐,我遇到過這種艱難的抉擇太多次了,每一次都將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沒有圓滿的解決方法,你必須做出抉擇,你靜下來聽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去他的道德禮法,那些一點都不重要!」
易寒走上前笑道:「怎麼,才多久沒見,就這麼想我了」。
看看看著突然聽見齊碧若發出一聲輕微的笑聲,一雙眸子突然間變得似水含情,臉上的紅暈都飄到眉目下邊,連輕紗也遮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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