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三百零五節 寧家姐妹

易寒笑道:「放心,我沒醉,也沒有說酒話,你可知道李涼,裘謙和吳虎三人今天同坐一席,我已經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易寒哈哈大笑並沒有解釋。
易寒道:「你們姐妹不是早就和好了嗎?」
一雙潔白的手捉住了老頭的手,「寧伯,不要說了,我只是想回家看一看,這件事情你要替我保密」。
易寒輕輕道:「那倒不必」。
易寒點了點頭,寧雪笑道:「那你帶路吧」。
易寒道:「寧雪,看來你還是蠻心善柔腸的」。
裘謙笑道:「沒事,只是傷口又裂了開來」。
李涼看出易寒的訝異,道:「說來慚愧……」
易寒道:「實不相瞞,若是曾經的我,也許會深陷不能自拔,可現在我還可以這麼做嗎?我現在可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豈敢再招惹這個冷酷無情的女子」。
李涼朗聲道:「怎麼會,我感激元帥還來不及,是易元帥幫助我擦亮我自己的眼睛,以前吳將軍在我眼中的種種不是與他的品德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易元帥還不知道吧,我已經與吳將軍結為異性兄弟」。
寧雪笑道:「好了,我不說了」,卻輕輕自語道:「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寧雪道:「我想回到我們小時候手牽著手的那一刻」。
易寒笑道:「自然願意,齊大人還跟我說,這西王府少不了李將軍,少了李將軍就會出現分裂爭端。」
易寒沉聲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對她可沒有什麼?」
寧雪下了馬車,盈盈玉立,極具出塵風姿,老頭見這個女子臉遮輕紗,好奇問道:「這位小姐是?」
幾人又聊了一會,裘謙來了的時候,酒席也差不多了,倒是來的很快。
這也是情理之中,只有經過易寒的確認,李涼才能官複原職,否則就算別人願意也沒有什麼用。
寧雪笑道:「她愛你,你愛她,怎麼可能是兩個世界的人?」
易寒看著他那雙潔白柔美的手,她的身上有無數的傷痕,可這雙手還是保持如初的美麗。
易寒道:「那我是不是該慶幸」。
寧雪微微一笑,「說酒話,犯酒癲。」說著擰了熱毛巾給易寒擦拭臉龐。
易寒笑道:「也好,三軍齊心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裘謙的傷好了沒有,不如將他也一併請過來,同席和睦,也算有一個好的兆頭」。
寧雪笑道:「多虧有你,現在她就算壞,也壞不到那裡去」。
寧雪見此,搖了搖頭,扶著他坐了下來。
老頭道:「小姐,要不要我把秋凌姑娘給叫過來」。
易寒苦笑道:「和-圖-書我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有可能,你不要亂講」。
易寒三人還沒有進入大廳,在半路上就看見李涼一身便裝相迎而來。
「是啊,老人家」,易寒回了一句。
吳虎道:「裘將軍,你是不是騎馬過來的,受了顛簸所以傷口才裂開」。
易寒連忙捂住老頭的嘴巴,「老人家,這是秘密!」
易寒尾隨寧雪的腳步,贊道:「你們姐妹可有的相比」。
吳虎道:「那我現在就去把裘將軍請過來」。
寧雪輕聲道:「不要說話,腳步輕一點」。
寧雪笑道:「我們從小都想著怎麼害人,怎是你這根樸實的木頭可比的,你雖聰明,但是我們姐妹若是有一人想要殺你,這會你已經是一杯黃土了」。
裘謙笑道:「易元帥,齊大人,和兩位將軍有請,我自當速速前來,難道還能讓你們久等不成」。
李涼道:「不錯,若是易元帥不嫌棄的話,李涼願意赴犬馬之勞」。
易寒笑道:「你是不是很懷念那個時候」。
易寒心中暗忖:「終於有消息了嗎?」原本吳虎去見李涼一面只是一會的功夫,可這過了好幾天,吳虎才來見自己,說明這李涼還是比較難整,這會吳虎才來,有兩種可能,一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其實呢就是已經成功了,前來報喜訊。
寧雪道:「不必了,我想自己看一看,寧伯,你先去忙吧」。
寧雪道:「無聊也沒有辦法,我現在是別人的妻子,難道還能似當初一般在秦淮河擺上一艘畫舫,引無數風流才子爭相上船嗎?」
寧雪道:「說起來,你現在也算是半個閑人,不是處理這些事情還能處理什麼事情,對了,有一事我想問你,我走了之後,你跟雲仙子怎麼樣了?」
寧雪見易寒表情凝固,笑道:「跟你開玩笑的,瞧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你難道擔心有一天我會謀殺親夫嗎?」
齊子明見了這個場面,暗暗欣慰,如今似小王妃在的時候一般,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麼和睦友好的場面了。
李涼決然道:「元帥請放心,就算我不是甯軍統帥,我也不會讓他們胡來的」。
三個將軍輪番敬易寒酒,易寒也是來者不拒,三人見易寒酒量厲害,轉移目標敬齊子敬酒,一會之後齊子敬就被三人灌得爛醉。
易寒頓時無言以對,低聲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老頭道:「小姐說的哪裡話,這是老頭我的分內事,我先去給小姐和先生端水」。
易寒一時反應不過來,「這裏不是嗎?」
吳虎笑道:「也不算刁難,一開始和_圖_書李將軍還是不肯釋懷,不過最好還是被我的誠懇感動了,如今李將軍對我的態度已經改觀了」。
待站在了那副圖案跟前,寧雪才道:「你難道沒有發現,剛才的地面跟這會踏的地面不一樣嗎?」
易寒在婢女的攙扶下,醉醺醺的推開門走進房間,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著。
車簾解開,一身白裙暴露在老頭的視線,老頭道:「原來是位小姐」。
寧雪道:「那走吧」。
易寒笑道:「其實現在寧霜也不算太壞」。
易寒問道:「你難道不感覺詭異嗎?」
寧雪笑道:「我從來沒有進去過,我們的關係本來緊張,我不想她再多慮,她越是防備,設下越多機關,傷害的只會是別人」。
易寒搖頭道:「不可能,寧霜早不是那個年幼無知的寧霜」。
寧雪淡道:「若是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你怎麼來當這個三軍統帥,好了,躺下來歇息吧」,見易寒有些醉,寧雪也不願意多說。
寧雪輕輕一笑,「你忘記了我用這雙手殺過什麼人了嗎?」
易寒笑道:「寧雪,你現在閑下來是不是感覺十分無聊」。
寧雪自然看的出來,也沒有問出來,「我自己過去就好,你不必陪著我」。
在門庭掃地的老頭聽到聲音好奇的望去,見是易寒,喜道:「易先生,你又來了」。
易寒道:「真服了你們姐妹,一個比一個狡猾」。
寧雪一路上走著,一路上看著,物是人非,相信她心中有許多感觸,易寒輕輕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算是給她心靈上的支持。
寧雪從頭上摘下簪子,揮手一仍,簪子扎在門板上,光線通過簪子金屬片子的反射映入房間里,房間里立即出現絲絲芒線,便是那肉眼看不見的蠶絲,可是經過光線照射,卻亮出了原形。
裘謙走進大廳的時候,眾人見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易寒暗忖:「莫非傷還沒有好?」便問了出來。
易寒笑道:「你我都是為國而戰,何來救命之恩呢」。
吳虎打斷道:「兄長過去的事就不要談了」。
寧雪反問道:「她怎麼冷酷無情了,她救了我的性命,還愛上了你。」
易寒朝地上一看,這才發現,這會踏足的地方是磚塊,跟剛才經過的地方卻是顏色與磚塊相近的木板,易寒訝道:「你們姐妹可真是這方面的高手」。
一語之後淡道:「好吧,我們去將軍府走一趟吧」。
老頭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瞧我這張臭嘴,亂說話,大小姐活的好好的,我卻亂詛咒」。
易寒進入大廳,見吳虎一臉喜色,https://www.hetubook.com.com心中已經清楚了,只聽吳虎朗聲道:「吳虎終沒有負元帥所託,李將軍願意回來,不要李將軍說這件事還是必須元帥去親口確認一下」。
易寒道:「你是不了解她,反正這個煞星少惹微妙,她是無法用世俗的眼光來理喻的」。
管家一邊領著三人進入府邸,一邊先派人匆匆去稟。
老頭離開之後,寧雪笑道:「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過年的時候,父親就坐在這中間的椅子上,我牽著寧霜的手來給父親行禮,然後父親會給我和寧霜一份禮物——一句訓言。」
寧雪苦笑不得,卻也沒有解釋,含著一口氣朝正前方吹去,只見那些刑具有輕微的抖動。
再次推開那扇門,易寒預先提醒道:「小心。」
易寒問道:「吳將軍,這幾天你沒少受刁難吧?」
一夜過去,隔日一早,寧雪道:「我想回家一趟」。
寧雪深深道:「是啊,只是後來寧霜變了,其實我作為姐姐有責任,我應該讓她的,可是我那時年紀還小,看不開。」
易寒朗聲道:「你還講!」
易寒手一舉,朗聲道:「沒關係,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只要你喜歡儘管去做,我不會阻止你的」。
易寒以為寧雪擔心驚擾到寧霜,於是閉嘴輕行。
寧雪淡道:「多謝提醒。」躲過那些密集的蠶絲,從容朝那副圖案走去。
寧雪笑道:「我看你是故意在恐嚇我吧」。
寧雪道:「不必了,一會我會過去」。
易寒看著圖案道:「當初我也沒看見寧霜怎麼打開門的,寧霜一走近,這門就自動打開,好像認得她似的」。
這才解釋道:「你剛才若是大聲說話,這會我們可就深陷其中了」。
易寒道:「寧霜說這是處置叛徒和拷問敵人的地方,我上次不小心就中招。」說著指著那副圖案道:「那是一扇門」。
李涼道:「我派個部下前去就好了,不必賢弟親往」。
再次來到寧霜居住的院子,易寒小心翼翼,寧雪第一次見到這奇怪的環境卻沒有絲毫大驚小怪,或許她了解寧霜,早已習慣了與她有關的東西的特殊詭異。
易寒往馬車內喊道:「到了」。
老頭雖然好奇,但還是連連點頭道:「我誰也不說」,說著忙道:「小姐,快進來」,把手裡的掃把也扔掉,雙手猛拍乾淨身上的灰塵。
一會之後,馬車駛到了寧府門口,「吁」的一聲,易寒將馬車停下來。
寧雪嫣然笑道:「好好好,從這一刻我把我的嘴邊縫起來總可以了吧」。
寧雪問道:「是回去安置你的那些紅顏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己嗎?」
「易元帥,齊大人,吳將軍,你們都來了,快請大廳就坐」。
寧雪笑道:「她知道我來了,不會請我進去的,可是我又很好奇,她都準備了什麼在防備我,或許這是解開我們姐妹多年隔閡的第一步吧」。
吳虎道:「我昨天還去看望過裘將軍,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恐怕還不能喝酒」。
寧雪淡道:「或許吧,可現在不是了」,突然問道:「你去過她住的地方嗎?」
易寒道:「我們還是讓寧霜出來吧,這裏處處是機關,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喪命」。
易寒「哦」的一聲,立即明白了,「好好好,我陪你走一趟」,突然卻想到什麼突然沉默起來,卻是想起刀女的事情來。
易寒笑道:「是件好事,李涼總算沒有固執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去悶悶道:「我不明白你非要闖進去,讓寧霜出來不好嗎?」
易寒道:「從另外一方面講,你當時在她心裏的分量很重,否則她不會如此氣憤」。
易寒臉上肌肉一抖,心中暗忖:「還壞不到那裡去,都給老子惹了天大的麻煩」,嘴邊卻笑道:「是啊、以前她可是冷酷無情,殺人非但不眨眼,還充滿樂趣」。
易寒笑道:「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做孤魂野鬼也不會怨你」。
寧雪淡道:「事在人為。」說完就邁出步伐走了進去,易寒喊道:「小心,不要碰到那些刑具,這些刑具是用看不見的蠶絲連在一起的」。
李涼道:「話雖這麼說,當年若不是易元帥率援兵來救,就不會有其他人來救,易元帥此舉可以說是置自己的生命危險于不顧,李涼對元帥的恩情銘記在心,若元帥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今天我就設宴款待元帥,算是表達感謝。」
一會之後,三人來到將軍府,李涼似乎知道易寒幾人要在,早早的就派人在府邸門口候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上前,熱情道:「三位貴客裏面請,老爺早就等候多時」。
易寒見寧雪的那副表情,苦笑道:「好吧,我捨命陪君子」。
寧雪道:「謝謝提醒,讓我知道這門的機關不再牆壁之上,而在地面」。
寧雪笑道:「你酒還沒醒嗎?」
寧雪笑道:「你敢說你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她美艷、冷傲、獨特、標異,這樣的女子在世上就是一朵奇葩」。
易寒聞言,倒是有些意外,兩人幾天前還矛盾重重,不可調解,這才幾天就親密到結為異性兄弟。
易寒心中暗忖:「看來吳虎一定付出了許多努力,做出一些事情讓李涼感動內疚,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情已經和-圖-書不重要了」。
李涼讓人備了一輛馬車送易寒和齊子明返回王府。
寧雪淡淡道:「我不感到悲傷,只是有些感觸罷了,生老病死,盛極轉衰,常情!」
四人聊了一會之後,西王府的內部矛盾總算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如今三軍統帥一心,不再心生嫌隙卻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寧雪輕聲道:「寧伯,好久不見」。
易寒卻道:「我還是陪你走一趟,順便和寧霜秋凌道別,我在鎬京也有些日子了,京城那邊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得立即回去一趟。」
易寒與齊子明返回西王府,這些天就陪在寧雪的身邊,這一天齊子明突然找來,說吳虎要見他。
易寒笑道:「李將軍,這會心裏可還對我有怨念?」
剩下四人也喝的醉暈暈的,方才盡興罷了,這會已經是傍晚時分,這一頓竟喝了幾個時辰。
老頭聞言大吃一驚,顫抖道:「是大小姐,你還沒有死。」
老頭笑道:「自從易先生那日來了之後,這寧府人氣也漸漸變得旺盛起來」。
幾人都是領兵打仗的人,也不扭扭捏捏,裘謙說沒事就沒事,五人坐了下來,邊喝邊聊。
寧雪笑道:「沒有比寧霜跟詭異的」。
寧雪淡淡巡視了一眼,「這就是寧霜設下的機關嗎?」
寧雪道:「她見慣了血腥殘忍,早就習以為常了,這跟你在戰場上看見血肉模糊的場面習慣了是一樣的,又或許她天生就是一個惡魔,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被一條蛇咬到了,最後那條蛇被寧霜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分屍,那時候她才五歲「。
易寒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涼道:「咦,一點小傷就畏頭畏尾的,當年我負傷累累還是用酒來陣痛呢?」
老頭好奇道:「馬車內是誰啊?」
四人進入大廳坐下,易寒道:「李將軍,吳將軍說你願意繼續擔任甯軍統帥一職,可有此事?」
易寒好奇道:「難道你不識路?」
老頭點了點頭,易寒才鬆開手。
易寒沒有說話,寧雪繼續道:「寧霜那時候還小,我們關係很好,她也不會跟我作對」。
李涼道:「李涼還沒有好好感謝元帥當年的救命之恩」。
寧雪淡道:「易寒,你怕了?」
寧雪嫣然笑道:「你該慶幸你有一張討人喜歡的嘴,不說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進了廳堂,寧雪見大廳光潔依舊,說道:「寧伯,這些年多虧了你,寧府才不會蒙塵」。
寧雪解開輕紗嘟著嘴,易寒立即湊了過去,親了下去,笑嘻嘻道:「這會你還沒忘記要與我親熱」。
備了一輛馬車,寧雪坐進馬車,易寒臨時當起這個馬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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