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三百二十一節 不測風雲

放下清香白蓮,奔跑刀女的前面,攔住道:「你不要上去,很危險。」
易寒這會也顧不得許多了,將清香白蓮背了起來,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這麼大的風雪一會就能將兩人這樣給埋了。
擁了一會,見清香白蓮還沒睡著,說道:「師姐,你身上的幽香依然沒有變。」
劍女不耐煩了,冷聲問道:「你到底認不認識路?」
易寒問道:「為什麼?」
清香白蓮淡道:「睡吧,你失去一些的同時也會得到一些。」
易寒站在洞口,不時望著洞外,只盼風雪早一點停下來,或者小一點。
易寒訕笑道:「可你現在武功盡失,我卻可以大胆的欺負你。」
這句話又打斷了兩女想要獨自行動的念頭,讓她們必須來找自己。
易寒將披在清香白蓮身上的外衫攏緊合,不小心觸碰到她的酥胸,主要是清香白蓮的酥胸太飽滿了,這容貌雖然蒼老了,可這部位卻一點也沒有縮水。
那刀女是劍女豈不是被埋在雪下,想到這裏,易寒心頭一緊,勒的難受,接著懸在半空,一點也不踏實。
清香白蓮笑道:「我有點冷,過來吧,抱著我,把其他事情都忘記了。」
清香白蓮道:「你身上太腥了,我聞著難受。」
「好。」清香白蓮倒是千依百順,與刀女劍女形成鮮明對比。
劍女冷笑一聲,顯然覺得易寒這句傾向刀女的話十分可笑。
易寒突然道:「什麼聲音。」
易寒戲謔道:「那你來報復啊。」
易寒朗聲道:「怎麼可能,婉兒師傅殘忍又殘暴。」
易寒也不說話,迅速起身朝洞口走去。
易寒佯裝出一幅驚訝的表情,「師姐,有魚吃你還不滿意,難道我烤的魚不好吃?」
兩女這會才暗暗打量這個被易寒背起的老女人,能讓易寒這麼做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一會之後,刀女劍女真的來了,易寒見兩女表情冷漠,依然是盯著自己看。
劍女望著陡峭的峭壁,「直接從這邊爬上去不就可以嗎?」
清香白蓮閉上眸子,「我已經很久很久沒看見她了。」
易寒笑道:「婉兒師傅喜歡喝虎血,你卻厭惡,同時仙子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易寒看見兩女目光,心裏明白,暗忖:「反正我做什麼也改變不了她們對我的看法,我何須為此改變我自己的行為舉止呢,反正刀女已經恨自己入骨,再壞又能到哪去呢?」
清香白蓮笑道:「所以我才說你修鍊不到家,你現在是半人半魔。」
終於等到外面風雪小了許多,對著清香白蓮道:「師姐,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走動。」說著便扒開洞口積雪,鑽了出去。
易寒心中暗忖:和_圖_書「不知天高地厚,這天峰高有千丈就是走路都要走好久,這兩人竟想要攀登峭壁而上。」
易寒也沒有多語,背著清香白蓮就踏上前往天峰的路。
一語之後朗聲道:「不好,風雪來了。」
在半山腰處來迴轉了許久,愣是停滯不上。
易寒道:「你不要冒險,我說真的,若這天峰真的那麼好上,豈不是早就有許多人來了。」
易寒將剩下的魚吃完,氣氛在尷尬中渡過,四人好似路人一般,彼此不相聯繫。
易寒並沒有很快離開,捉了魚之後就在湖邊休息起來。
易寒應道:「這峭壁光滑,中間極少有可落腳的地方,若是突然來了風雪,可就危險了,你雖武藝不錯,可是又如何能抵擋過風雪之威。」
雪崩!
這大大方方的露面,易寒堂堂正正的,也就不會讓人感覺鬼鬼祟祟的了。
易寒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劍女和刀女徒手攀登而上,他不知道用什麼來阻止她們,一張利嘴,還是武力,他覺得這兩樣都是沒有用。
走進湖邊,遠遠的就看見兩個女子的身影,不是刀女和劍女又是何人。
易寒盯著風雪,精神高度集中目光搜尋可避風的地方,只感覺腳下的積雪越來越深,自己走起來也越來越吃力了。
清香白蓮笑道:「想報復。」
如今師姐的身體可是連正常人都不如,若在風雪中待太久,師姐可就危險了。
易寒見此,忙道:「劍女你要去就去,不要拉著刀女。」
突然傳來清香白蓮的聲音:「在想什麼呢?」
眼前積雪已經深膝蓋,卻還沒有看到山洞一類可避風的地方,心中想到:「難道我們真的這樣被風雪所埋葬。」
劍女轉身,朝直插雲霄的天峰望去,易寒也不用劍女回答,立即明白了寧霜就在天峰,又問道:「寧雪也在嗎?」
劍女卻不理睬易寒的勸告,朝旁邊的刀女望去,徵求她的意見,只見刀女淡淡的點了點頭。
清香白蓮將他拉住,「等風雪停了再說,你現在出去什麼也看不見,自保不能,還如何救人。」
而兩女突然會改變主意,自然是擔心寧雪寧霜的安危。
賀蘭山天氣多變,特別是這天峰,高千丈,從半山腰就常年積雪,越往高處越是兇險,尋常人是不可能登上峰頂的。
易寒微微一笑,不置與否。
易寒更是好奇,問道:「怎麼了?」
清香白蓮站了起來,走到洞口,捉了把雪抹在自己的臉上,淡道:「雪也洗不凈你在我臉上留下的污穢。」
這會兩女只是剛褪下外衫,身上還穿著內衫褻褲,由於易寒離得遠,倒是沒有太過驚嚇,從容的www•hetubook.com.com穿上衣衫。
易寒問道:「師姐,怎麼了?」
易寒一愣,應道:「師姐,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兩女聽見易寒的聲音,立即轉身,看見易寒從遠處朝這邊走來。
易寒返回,清香白蓮已經醒了,易寒笑道:「餓了嗎?」說著揚起手中的魚。
做完這些之後,又挽起褲腿,涉水捉魚。
說著朝剛才兩女攀登的方向朗聲喊道:「你們快下來,暴風雪來了。」
說著用最快的速度在風雪中移動,他赤|裸著上身,頭頂上的汗水沒一會兒便凝結了。
易寒冷靜了下來,控制自己衝動的心情。
易寒返回自己夜宿的地方,坐了下來,見篝火有些小,無意識的拋些枯枝上去,讓火燒的更旺一點,整個人獃獃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場大雪之後,眼前的一切完全變了個模樣,眼中所見只有白茫茫的積雪。
易寒用最快的速度朝山洞靠近,雙手快速扒開洞口的積雪,這時一聲虎嘯傳來,傳到易寒耳里震耳欲聾。
因為上邊灝氣瀰漫,卻瞧不清楚大概。
劍女道:「我看你也找不到路,我自己尋路上去。」
清香白蓮聞言:表情一訝,「師傅是個心善柔腸的人,從不殺生。」
易寒說道:「那我到那邊等你們,一會之後你們過來找我,我認得上天峰的路。」
清香白蓮淡道:「大概太遠了,聽不見了。」
此言一出,刀女和劍女目光一銳朝易寒看來,劍女出聲應道:「去!」
若是曾前,易寒不是要被擰耳朵就是頭頂得被清香白蓮狠狠敲幾下。
易寒繼續道:「天峰頂住在一個可怕的老妖怪,寧霜大概是怕你們兩人有危險,所以讓你們在山下等候。」
或許他沒有必要為了刀女和劍女冒生命危險,但人活在世,品為貴,明知別人有難卻見死不救,不是他的作風。
一會之後,易寒便擁著清香白蓮睡著了。
劍女道:「不知道。」
易寒站了起來,說道:「師姐,我記得有一條好走的路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還是耐心尋找一下吧。」
清香白蓮被易寒吻了一下之後,臉上立即沾上虎雪。
劍女看著易寒的目光不善,刀女卻是冷漠中帶著帶著厭惡。
清香白蓮看著易寒得意的模樣,輕輕一笑,嬌手朝易寒一推,嬌嗔道:「走開啦。」
他知道越早尋得兩女,她們生存的希望就多一點。
易寒暗忖:「對不住了,我今日一定要佔用你的巢穴。」
說著將水壺遞給清香白蓮,自己卻去啃老虎的脖子,飲這還熱乎乎的鮮血。
清香白蓮淡道:「沒有。」目光移開。
清香白蓮「嗯」和圖書的一聲,易寒卻從她的聲音聽出來她有些受不了了。
輕輕的放她平躺放下,拿著隨身攜帶的水壺到湖邊取水去。
易寒將自己的內衫也脫掉,遞給清香白蓮,大聲道:「罩在頭上,遮擋風雪。」他發現儘管自己大聲說話,與風聲相比卻是那麼渺小。
清香白蓮突然道:「師弟,你想不想放棄我?」
易寒留了個心眼,在洞口外高處的山壁做了記號,免得洞口被積雪掩蓋住了,認不出來。
易寒禮貌的說了聲「早」,兩女當然沒有回應他,易寒也不在乎,自個做自個的事情,先將水壺裝滿水,捧了幾口湖水洗了把臉。
此刻,時間對他來說就是煎熬。
易寒分神喊了一句:「師姐,你怎麼樣了?」
心中只能默默祈禱她們避過一劫。
劍女耐心已經被易寒的慢悠悠磨沒了,走上前冷聲道:「你還呆在這裏幹什麼?」
或許摻雜了些感情在烤魚上面,這魚吃起來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易寒應道:「我以前是認得,可是許多年沒來了,這路道被大雪一蓋,就算識得路也看不見了。」
在風雪中,易寒的體力消耗的十分快速。
兩女不顧易寒的勸告,就要從峭壁登上山峰。
易寒笑道:「我不這麼認為,若是任何事情都無法影響到自己的心情,那豈不是無情冷血,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現在煩躁,至少能說明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易寒說這句話自然是想激兩人也上天峰,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心裏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關心刀女吧,有自己在身邊至少可以照顧到她。
易寒想了想,根據以往的了解,寧霜的話,劍女無條件遵循,說道:「我一會要上天峰,你們也一起去嗎?」
正在易寒擔心的時候,這暴風雪說來就來,風雪瞬間大的什麼也看不見。
清香白蓮微微一笑:「看來你還修鍊不到家,自在由我,又怎麼會被一些雜事所束縛呢?」
一邊往兩女剛才攀上的峭壁走去,一路上做著記號。
突然洞外傳來一聲如雷般「轟隆」巨響,只感覺連山洞都在搖晃,這轟隆聲越來越大,似乎整個山都要倒下去一樣。
清香白蓮慢悠悠的走過來,輕聲道:「師弟,疼不疼?」
突然念頭一轉,不行,我得阻止她們,免得一會產生誤會,趁兩女還沒有完全褪下衣衫,站了起來朗聲道:「兩位好早啊!」
將洞口扒的更大一些,扶著清香白蓮進洞,將七孔流血的老虎搬到角落裡。
易寒哈哈大笑:「師姐,你以前從來沒有受別人欺負吧,被別人欺負的滋味怎麼樣。」
洞內雖然暖和,卻味道卻不好聞,和-圖-書易寒道:「師姐,你將就一點,等風雪停了我們就出去。」
一開始,山路陡峭險峻,四人徒步登山,四人都不是普通人,倒也走的很快,來到半山腰,腳下頓時變成茫茫白雪,道路難以分辨,這天峰環境因積雪而經常發生變化,再加上易寒許多年沒來,竟找不到路徑了。
易寒真想把手中的魚給她們吃,可是這魚被自己咬的爛糟糟的,又如何拿的出手,心中暗忖:「一會上山,得想些辦法給她們弄些吃的。」
易寒「哎」的嘆息一聲。
心中無奈,卻也習慣了,突然感覺不對,這一次的目光似乎不一樣,再朝兩女的眼神看去,這才發現兩人盯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魚。
不知道為什麼,易寒這會的心情卻又跟昨晚不一樣,陰霾盡掃,只覺得是她們不是她們又有什麼關係。
易寒喝飽之後,回頭才注意到清香白蓮正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易寒問道:「那你們為什麼在這裏?」
喊了好多句,卻依然沒有看見兩女下來的身影,易寒咆哮大喊道:「聽沒聽見,回我一句。」
影子也看不見,也沒有迴音。
她現在的力氣那裡能將易寒推開,易寒反湊上前去,訕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這朵清香白蓮花沾上血腥東西后是什麼模樣。」說著放蕩的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
易寒烤好了魚,將魚全部給清香白蓮,整天吃魚就算再美味也會吃膩,可是魚這東西只有有湖泊的地方就隨處可尋,條件限制也只能將就了。
清香白蓮眉頭一皺,不悅道:「若是以前,你一定是被我扔的幾十丈遠。」
清香白蓮笑道:「沒這個能力,先記在心裏,等有這個能力之後再算。」
待易寒走到湖邊,兩人已經衣冠整齊。
看著有些樹木已經被雪崩的大雪掩蓋的只剩下頂端的幾根枝條,易寒心中越是擔心,若刀女和劍女真的被雪埋了起來,要找到她們無疑是大海撈針。
易寒朗聲道:「抱緊我一點。」
清香白蓮倒是嫣然一笑,「起來吧,有什麼好哎的。」
刀女看也不看易寒一眼,一腳就將易寒踹開。
清香白蓮笑道:「沒有別的東西吃嗎?」
突然易寒又猛的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兩女竟當著他的面推掉衣衫,大概是還沒看見他,否則兩人絕對不會繼續下去,易寒第一反應就是立即找個地方躲起來,剛好不遠處有一塊大石頭,立即躲在大石頭的後面,待躲好之後才舒了一口氣,若是被她們瞧見了,還以為我是故意來偷窺她們,我易寒有這麼幼稚嗎?我又不是雛兒,女子的身子我又不是沒見過。
清香白蓮掰了一半分給易寒,和*圖*書易寒嘻嘻笑道:「謝謝師姐。」
說著朝刀女看去,只見刀女也點了點頭。
清香白蓮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卻把我的話當做片面之語,看開一點,就算心情不好也改變不了什麼,難道你此刻沉悶自己,只為了彌補內心的不安,認為心情愉悅更有負罪感。」
這聲音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才慢慢的靜了下來。
易寒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師姐你叫清香白蓮,是不是就是一朵清香的白蓮花,沾不得這些血腥的東西。」
劍女沒有回答,刀女更不可能回答。
兩個字浮現在易寒腦海——雪崩。
易寒一觸之後,恍悟連忙縮手,清香白蓮倒只是微微一笑,什麼話也沒說。
易寒回神,見清香白蓮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看著自己,應道:「沒有,只是被一些事情搞得有些煩躁。」
「大小姐跟主人在一起。」劍女不知道為什麼要應答,大概是想讓易寒問完問題早點離開。
清香白蓮越不想他靠近,易寒卻越要靠近她,就在她的旁邊坐下來,身子還緊貼著她。
易寒也不墨跡,來到清香白蓮的身邊,大方的將她擁在懷中,只感覺她的身體既柔軟又溫暖,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冷了,還是找個借口想讓自己抱住她,突然莞爾一笑,師姐做事還需要理由嗎?
在這種環境下,極難辨認方向路道。
突然哈哈大笑:「天不亡我!」只見前方一個山洞,積雪已經將山洞淹蓋了一半有餘,這再過不久,這山洞就完全被雪給蓋住,幸好幸好。
兩女站在湖邊冷冷看著易寒,看樣子應該是等易寒離開之後,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易寒在兩女的心中太礙眼了,她們全副心神幾乎被易寒所佔據了,卻沒有太過留神一旁容貌蒼老的清香白蓮,而清香白蓮也漠視這看起來似小丫頭的兩女。
易寒沒有回答劍女的問題,反問道:「寧霜呢?你在這裏,她一定就在附近。」
當易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見懷中的清香白蓮還沒有醒來,於是悄悄的看了她睡著的模樣,他能感受到清香白蓮身上透著一份幽然的寧靜,一份素淡清靜,靜若處|子大概就是如此吧。
清香白蓮笑道:「好吧。」
易寒好奇的朝她走近,清香白蓮突然抬手道:「你不要靠近我。」
易寒道:「師姐你說到點子上了,正因為我們是凡人,所以才無法輕易的操控自己的情緒,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卻又是一回事。」
劍女道:「主人說先讓我們在山下等候。」
一個張開獠牙的虎頭近在遲遲,易寒一拳就朝老虎的天靈蓋擊去,只聽老虎哀嚎一聲,頓時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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