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三百三十六節 糾纏不清

不知道是不是惱羞成怒,拓跋烏沁薄嗔羞怒道:「叫我宮令!」
易寒哈哈笑道:「這怎麼能一樣呢,怕是再招一萬個王夫也無法彌補我的空缺。」這句話倒說得自信。
易寒道:「宮令,你行行好,就帶我去見狼主吧。」口氣有些妥協。
只不過拓跋宮令在宮裡的命令就相當於狼主的命令,紅綾心裏也巴不得易寒遭殃,沒有想得太多,說動手就動手。
紅綾走了出來,對著正在外面等候的易寒道:「我帶你去見宮令,她會帶你過去見狼主,宮令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多問,不要多說,還有規矩一點,不要四處張望。」
紅綾以為易寒跟在後面,直接往坐在亭子的拓跋宮令走了過去。
易寒不以為意,笑道:「又來嚇我。」
拓跋綽忙走到拓跋烏沁的跟前,「他是……」
易寒並不能夠完全理解紅綾整句話的意思,不是由你來帶我去見狼主嗎?怎麼又扯出來一個宮令,突然心頭一悸,這宮令該不會是拓跋烏沁,若真是拓跋烏沁那可真是太好了,就不必看費聽紅綾的臉色了,說起來他和拓跋烏沁可是老相好了,說老相好有點太過了,比普通的男女關係要更親密一些,只是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拓跋烏沁冷聲道:「我有那一次只是嚇你,不是來真的,你是要束手就擒還是我叫人將你綁了。」
拓跋烏沁走到易寒跟前,看見他的模樣,忍不住嫣然一笑,「你怎麼來了?」
易寒笑道:「怎麼,敢做卻不敢當。」
易寒朗聲道;「不要爭不要搶,都讓開,一人一百兩銀子。」這是他以前對付青樓女子的手段,只是自己喊出這句話,這些青樓女子准一個個列隊站好,只可惜這些不是青樓女子,她們這麼做是受人指使的,在她們看來就是宮令對她們的考驗。
易寒訕笑道:「宮令,憑我們的關係用的著說的如此見外嗎?」
易寒的風趣又豈是木訥粗魯,只懂喊打喊殺的西夏男兒可比,她拓跋烏沁生錯地方了,應該生在大東國,當煙花之地的一個老鴇。
易寒也不想糾纏,說道:「那帶我去見你們至高無上尊貴無比的和圖書狼主總可以了吧。」
易寒回神,問道:「宮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進來,她們就將我給包圍了。」
拓跋烏沁道:「你現在憑什麼直呼狼主的名諱,要知道你已經不是她的丈夫了。」
突然又道:「狼主也不缺你一個,這西夏的男兒任她挑選,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說這句話不知道是在故意刺|激易寒,還是想讓易寒有深深的悔恨。
紅綾看見易寒的臉被親的滿是口紅,身上的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的,頭髮凌亂,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連她看了都想笑,心中解恨道:「這個模樣,我看你還怎麼去見狼主!」
拓跋宮令惱道:「說你不正經,你還越不正經!」她向來惜語如金,只是碰到易寒話兒就不知覺多了起來,其他男子在她看來都稚嫩的像個小男孩,只有易寒有趣,能撩撥她冰冷外表下一顆騷動的心,一個擅長男女之歡的女子又怎麼會沒有情慾呢,只不過其他男子在她的眼中淡的如白開水一般。
拓跋烏沁冷笑道:「我拓跋烏沁做事從來是堂堂正正的,有什麼不敢當的,只不過我看不慣你這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別說是你了,這那個王夫的身體不是經過我手,可不單單你易將軍有這福分,說句難聽的,就易將軍你最好色!」
易寒腹下一痛,心中暗暗罵道:「媽的,這到底是在調戲老子還是折磨老子,就不知道輕點。」別以為他這會艷福不淺,被這麼多人糾纏著的滋味可不好受,推開一個,又一個湧上纏緊,易寒又不捨得太過暴力,只感覺自己就似深陷泥潭之中,無法自拔。
這易寒是紅綾帶進宮來,這會拓跋烏沁卻要讓紅綾將易寒拿下,事情變得有些怪異。
拓跋烏沁微笑道:「紅綾小姐你不必擔心,我只是在考考他,要成為狼主的人,不僅僅要長的一表人才,還要聰慧能夠隨機應變。」
拓跋烏沁問道:「你想見她幹什麼?當初你可以隨意見到的時候不見,這會見不到的時候偏偏要見,男子就是如此得到了不珍惜,得不到了就後悔想念。」
易寒見紅綾看著自己,還搖了搖www.hetubook.com.com頭,便問道:「紅綾小姐,有什麼不對嗎?」
易寒道:「好了好了,快帶我去見望舒吧。」
易寒十分氣憤道:「對宮令你的美艷動人視目無堵,他們實在太過分了!」
一會之後,紅綾已經騎虎難下了,她是小王子的師傅,倘若敗在這個男子的手中,自己可就顏面無存,再沒有資格成為小王子的師傅了,紅綾狠下心來,手上沒有半點留情,一定要將對方拿下。
拓跋烏沁冷聲怒道:「閉嘴,你再說一句,我就不客氣了。」
拓跋烏沁朗聲道:「好了,都退下吧。」
易寒問道:「難道他們都是正人君子?」
拓跋烏沁想起其他人的反應,那一個不是畏畏縮縮的,受寵若驚,連表現出半點色態都不敢,可她又十分清楚,男子在美色面前動心動欲是本性,倒是只有這個易將軍大方欣然接受,卻也沒有動手,想起那些王夫被自己撩撥欲|火焚身卻不敢發作的窘態,忍不住笑了出來,嗔道:「對,就你不正經!」
易寒突然發現從兩邊冒出幾十個宮女,身上只穿抹胸褻褲,手裡拿著是褪下來五顏六色的宮衣,易寒還沒搞清楚什麼回事,那五顏六色的宮衣就朝自己的頭上罩來,層層疊疊的披在頭上,一下子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小宮女卻有意將紅綾和易寒的距離拉遠,對著走在後面的易寒低聲道:「你等一等。」
易寒低聲笑道:「當然很熟了,我還記得宮令你親自替我寬衣沐浴呢,我的肌膚可依然懷念你柔軟光滑的小手。」
拓跋烏沁笑道:「看來你不想束手就擒。」
眾宮女這才陸續退下,易寒連忙撥弄掉罩在頭上的女子宮衣,若是以前這些東西他定會好好收藏,可是這會卻厭惡無比。
紅綾當然不可能認識易寒,易寒上一次來到西夏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在費聽氏部落苦練武藝的小女孩,她就萬萬想不到至少有一個人的身份比小王子的分量要重,就是小王子的親生父親。
易寒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被逼和紅綾交上手了,這可是沙夫人的侄女啊,他怎麼能傷了她,卻是步步讓步,加上和圖書紅綾身為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一時竟難分高下,這拓跋烏沁正與一個小宮女低聲說些什麼,只聽這小宮女點頭,就迅速離開。
拓跋烏沁好奇道:「是嗎?我和你很熟嗎?」
過了一會之後,拓跋烏沁笑道:「也算老實,懂得憐香惜玉。」卻不知道她這番話是對眼前的男子滿意還是不滿意。
易寒笑道:「宮令怎麼捨得這樣對待老朋友。」
拓跋烏沁當然不會真的讓易寒回去,無論如此,畢竟夫妻一場,情分還在的,她豈會這麼沒有人情味,她只是故意這麼說得,冷笑道:「你倒還是這麼的傲慢不要臉。」
話還沒說完又被拓跋烏沁打斷道:「你見過我辦事沒有分寸嗎?」
紅綾這會也不著急了,轉身朝易寒所在的方向看去,想起早上他對自己的調戲,這豈不是如了他的心愿,心中恨道:「就讓你原形畢露,我不用收拾你,自然有人會收拾你,膽敢調戲宮女,這罪無論如何也不輕。」
「沒有!」紅綾冷淡的應了一句。
拓跋烏沁轉身對著費聽紅綾,指著易寒道:「紅綾小姐有勞你將他拿下!」
拓跋烏沁聽易寒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只感覺兩人的關係瞬間親密了無數倍,他的念著自己名字的聲音在心中是那麼的清晰強烈。
易寒半信半疑道:「你說真的?我是來見狼主的。」
紅綾聞言,心中暗忖:「真的是這樣的,原來姑母真的讓我帶他來給狼主相一相的。」
其實拓跋烏沁以前也用過這樣的方式來考驗其他人,這些人不是粗暴的將這些宮女甩開,就是亮兵器將這些宮女嚇的躲得開開的,絕對沒有人傻的在這種地方和眾宮女嬉戲,就算心裏想,也不能做出來。
拓跋烏沁風情萬種的嬌笑起來,一對眸子顧盼生姿,顯得千嬌百媚動人無比,見易寒還愣頭愣腦的,這才道:「我以為你是別人引薦而來,讓狼主把目的人,所以就讓她們來試試你的定力。」
易寒也不知道有什麼安排,就照做了。
拓跋綽道:「知道,你還……」
易寒一下子被搞的措手不及,完全反應不過來,身體被非禮了好一會兒才恍神,和圖書這陣勢可比青樓女子一擁而上還要厲害,只感覺自己的臉都不知道被親了多少下,染上了多少口紅,自己的身體不知道被沾染上了多少胭脂水粉味,更過分的是自己的雙乳和腹下敏感也難逃一劫,都說西夏女子風情洒脫,也不該洒脫到這種地步,就似沒見過男子似的。
確實,宮女調戲易寒就可以,易寒反過來調戲非禮她們就不信。
什麼束手就擒,易寒當自己回來探親的,就算因為自己名義上不再是西夏的王夫,也是客人啊。
拓跋烏沁硬邦邦的吐出幾個字:「宮刑!且要懸挂城門示眾!」
在易寒眼中,拓跋烏沁也算是半個紅顏知己,彼此關心幫助過,微妙就微妙在紅顏這兩個人,男女間的朋友總是比男子之間的友誼要多一絲微妙。
連紅綾也搞不懂,剛才宮令不是和他聊的很熟絡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拓跋烏沁聞言,表情大吃一驚,忙走下石梯朝易寒走去,易寒的聲音她太熟悉了,就似印在心裏一樣,心中驚訝:「怎麼會是易寒,難道他為了被狼主休了一事而來。」
遠處的紅綾看見拓跋宮令居然和他交談起來,看兩人的神情似乎很熟悉,關係不簡單,心中驚訝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和宮令如此熟悉,據她所知,拓跋宮令是狼主身邊的紅人,宮內大小事情都是她全權操辦,就連見了上品大人和姑父,拓跋宮令都表現的平淡如水,不尊不卑,極少看見她對別人有這樣一份過分的親熱」,紅綾可以斷定,這人來頭一定不小,到底是什麼人呢?她的內心充滿好奇,聯想到早上發生的事情,不僅有些擔心,不過自己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小王子,就算這個人再重要,這分量也絕對比不上小王子,還有誰比小王子的分量要重呢?她想不出來任何一人。
緊接著無數女子的體香撲鼻而來,不知道多少嬌軀就貼身挨來,無數只手就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耳邊回蕩著女子的嬉笑聲。
一個靈巧的身影從空中瀟洒的落地,表情冷漠淡定。
拓跋綽聽到聲音,也朝易寒望去,一臉震驚:「是你!」
易寒望去,訝道:「拓跋綽!和圖書
紅綾突然道:「還愣著幹什麼?跟我進來。」心中暗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姑母為什麼要安排我帶他來見狼主,狼主豈是一些無名小輩輕易就可以見到了,突然想到了拓跋宮令剛才的言語表情,又聯繫到最近狼主招夫婿的消息,莫非這個人是姑母相中送進宮來,讓狼主看看是否中意的。」想到這裏回頭朝易寒看去,除了武藝勉強還過得去,就這德行,那一點能讓狼主看上眼,想到這裏搖了搖頭,姑母怕是徒勞無功了。
拓跋烏沁道:「世上沒有後悔葯,你走吧。」
全副心神與紅綾交手的易寒,突然感覺臀部一陣刺痛,似被什麼細小的東西扎到,怒道:「誰暗算我。」
一見面,易寒就挨了拓跋烏沁一頓批,笑道:「是是是,我後悔想念了,所以我才立即趕來西夏見她。」
紅綾聽到聲音,回頭望去,這才發現易寒被一群衣衫不整的宮女給糾纏住,頓時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對著拓跋烏沁道:「宮令,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聽見拓跋烏沁的聲音,驚魂未定的易寒朗聲喊道:「宮令,快救命啊。」
拓跋烏沁道:「我不知道狼主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的決定,狼主有王夫們陪著,不再需要你了。」
易寒道:「宮令,既然你不願意讓我見狼主,那我們就找個地方敘敘舊,老朋友多年未見,我可很是想念。」
剛走進院子,紅綾發現剛才排列整齊的那些宮女都不見了,心想:「大概是為了避嫌吧,這些宮女衣衫不整,一個男子走進來,總是不太妥當,看來宮令做事還是懂得把握分寸的。」
易寒道:「烏沁,這你可冤枉我了,說我不要臉我承認,可我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傲慢的人。」
拓跋烏沁笑道:「大元帥,你是在求我嗎?」
拓跋烏沁冷聲道:「你以為本宮令是閑人一個嗎?有那麼多閑工夫和你敘舊,你要清楚你現在不是王府,你的將軍身份來到這西夏皇宮,我說你什麼都不是,你就什麼都不是,我現在就可以因為你擅闖進宮調戲宮女為由,將你治罪。」
易寒輕輕問道:「狼主的意思?」
拓跋烏沁打斷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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