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三百八十二節 規矩

庭陵君突然走到戚嫣跟前,說道:「戚小姐,手下留情。」
戚嫣看見項剛終於朝自己看來了,露出一絲微笑。
海蘭懶得跟他糾纏,「你就把這裏當做王宮就好了。」說著又道:「不能主動跟小閣內的女子攀談,有客進入小閣要主動避開,不能讓客人看見你們,小閣內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能隨便插手……」
不知道為什麼,戚嫣聽到這句話,立刻有些緊張起來,既為即將要見到他而緊張,也為母親對他的觀感而緊張。
桃花夫人道:「小陵,你的事情,嫣兒已經告訴我了,嫣兒已經答應饒了你,也願意將你身上的東西給除去。」
戚嫣沉聲道:「沒那麼容易的事情。」
易寒不知道,桃花夫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卻有一個人一直在盯著她,戚嫣看見他一直在盯著母親看,心裏就越生氣,大哥哥怎麼可以這樣。
「是。」庭陵君應了一聲。
戚嫣冷聲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突然感覺身邊不遠的易寒有動作,轉身冷喝道:「你若敢動一下,我就先殺了他再殺了你。」說完之後,心怦怦直跳,「我竟對大哥哥說這麼兇狠的話來。」
戚嫣道:「我要你在我的靈狐小閣做一年的奴才。」
桃花夫人突然出聲道:「好了,剩下的你們慢慢商量吧,我有些累了,要回宮了。」
海蘭朗聲道:「以後他們兩個就是這小閣的下人了。」
庭陵君怒道:「我知道,不必你提醒。」
走到遠處的桃花夫人聽見了兩個響亮的巴掌聲,心中莞爾:「嫣兒還真不像一般的女兒家那麼嬌柔。」可惜她卻沒有回頭看見戚嫣這兩巴掌是扇在了庭陵君的臉上。
海蘭連續說了十幾處地方來,算起來,這靈狐小閣他們可活動的地方還真沒多少,庭陵君冷聲諷刺道:「我差點以為這裡是王宮了,那裡都不能亂闖。」
庭陵君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戚嫣,「你真的下手。」
庭陵君被扇的又驚又楞,片刻之後才恍悟,充滿委屈道:「戚小姐,你為什麼要打我?」
庭陵君立即大喜道:「謝謝太后給我說情,謝謝戚小姐寬容大量。」突然瞥到戚嫣並沒有看著自己,而是在盯著自己身後的項剛看,而且臉色不是太好看,難道她要那項剛開刀,我可是拚死也要……突然聽見太后笑道:「小陵,你別高興的太早,不過你必須答應嫣兒一些要求,我只能幫你說情到這裏了,畢竟此事錯在於你。」說著淡淡的目光似有意似無意的朝庭陵君身後的易寒瞥去,突然卻看見他這會卻垂下頭去,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心中訝異,照理說他應該不會如此不濟才是啊,她還想好好再把這個奇怪的男人看上一看,怎知道他這會卻垂下頭去了。
庭陵君朗聲道:「只要戚小姐肯冰釋前嫌,要我怎麼做都可以。」這會也就不計較什麼要求了,畢竟太后都求情了,戚嫣也不會為難自己逼自己去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否則這與太后沒有求情有什麼兩樣,唯一擔心的就是戚嫣會向項剛發難。
桃花夫人笑道;「小陵也肯拜別人做先生,這先生可一定很了不得,我倒是對這項先生有幾分感興趣了。」
庭陵君連忙道:「什麼條件?」
桃花夫人問道:「嫣兒,你剛才不是說你派人去請小陵前來靈狐小閣嗎?怎麼還沒來?」
這院落住的都是男人,人卻也不多,加上易寒和庭陵君也不足十個人,靈狐小閣的下人,女子居多,但是有些粗活重活女子卻幹不了,卻必須由男人來做,這些男下人多是車夫和_圖_書,剩下的就是平時乾著臟活累活的兩三個大漢。
易寒低聲道:「公子,咱少說幾句,不跟這惡婢一般見識。」
「戚小姐……」易寒話沒講完,就看見戚嫣朝自己瞪來,冷聲道:「你也是!」戚嫣口氣雖然冷硬,心卻怦怦跳的厲害。
庭陵君聞言,頓時激動起來,「照你這麼說,還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苦中帶樂。」
海蘭沉聲道:「任何男下人都不準踏近。」
海蘭領著兩人走近一間簡陋的房間,庭陵君進了房間就不悅道:「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戚嫣實在不知道如何向母親解釋,難道說這項剛就是和庭陵君闖入她閨房的人,卻把自己所了解的項剛的另外一個身份說了出來,「好像是庭陵公子的先生。」
易寒扶住庭陵君問道:「公子,你傷的怎麼樣?」
桃花夫人突然停了下來,庭陵君可真為項剛捏了一把汗,項剛啊項剛,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喊太后停下來,我不是給你說過嗎?太后沒問話,你就保持沉默,我知道你心裏對太後有想法,可這安卑又有那個男人對太后沒有想法,難道個個就可以膽大包天嗎?
桃花夫人起身,戚嫣隨同送她走出大廳,易寒一直盯著桃花夫人看,希望她能多注意自己一點,甚至向自己望來,可是直到桃花夫人邁出大廳門檻,她卻沒有再看易寒一樣,好似易寒是一個不值得她再看上一眼無關緊要的男人。
海蘭淡道:「你是國公府的公子,怎懂得普通人生活的辛苦,習慣了就自然了,至於禮數上的事情就不必我多說了吧,今天就先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明日一早我再過來安排你們幹活。」
戚嫣自然不捨得母親太快離開,只不過她這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母親離開,她更好做事。
第一次見桃花夫人,給易寒的感覺卻不是原前想象中的那般,此刻桃花夫人給他的感覺是雍容華貴,端莊隨和,嫵媚動人卻不淫|盪,這會開始懷疑她擁有無數禁臠的真實性了,又或許自己的姿色並不足以打動她,讓她眼前一亮,露出色態,總之他目前為止還無法看清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底細,但這絕對不是可以輕視隨便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普通女子。
海蘭沉聲道:「你還當你是國公府的公子,別忘了你現在是靈狐小閣的下人,為了讓你長點記性,我一會要罰你。」
戚嫣冷聲道:「我就是想打你。」
易寒並不在乎,被刁難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能成功任務,他立即遠走高飛,看著庭陵君竟有些不舍。
庭陵君道:「項剛都怪我把你給連累了,本來我是想你跟著我享福的,卻讓你跟著我受苦。」
易寒一愣,驟然感覺自己墜入深淵,第一次與桃花夫人交鋒,他居然是敗的如此凄慘,神情有些恍惚,恍然不決戚嫣已經走到他的跟前,可是他卻對眼前這個讓無數男人痴迷愛慕的美麗女子視目無睹,甚至他根本沒有看到戚嫣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不忍與失落。
桃花夫人笑道:「我倒覺得他會來。」
庭陵君生怕項剛的舉動觸怒了太后,忙出聲道:「庭陵見過太后。」易寒也學庭陵君施禮,卻沒有出聲,這會又顯得身份卑微,無權開口。
桃花夫人看見對方額頭的髮絲滲出一滴隱蔽的汗水,心中莞爾,倒是蠻堅韌的,這是至今為止與她對視最久的男人,她的心中已經對這個男人有了印象。
這會易寒雖然就在眼前,戚嫣卻不敢多看他幾眼,甚至反而想躲避他來,不敢跟他好好相處和和*圖*書說話,就是這麼的奇怪,外表冷若冰霜的她,內心卻成了一個羞澀的小女孩,羞於表達,羞於暴露心底的秘密。
戚嫣收回了劍,卻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
易寒目瞪口呆,卻什麼話也沒說,有些事情輪不到他做主,只能無奈的朝庭陵君看去,看見臉腫起來的庭陵君,心中暗忖:「戚嫣這麼兇悍,我與庭陵君又得罪過她,若在這靈狐小閣為奴僕,非被她活活折磨死不可,這個要求可真是惡毒的很啊!」想到這裏拼了命的朝項剛挑眉,讓他快點想辦法。
換做一般人,馬上就要見到一國最尊貴的女人,自然有些緊張,何況桃花夫人艷名在外,總是讓人擔心自己的眼睛會情不自禁的飄到她的身上,這種無禮的舉動會惹惱了她,但是易寒不一樣,什麼女人他沒有見過,再者說了,他非但要桃花夫人注意自己,還想要給桃花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庭陵君吩咐囑咐歸吩咐囑咐,他自己卻有自己的安排打算。
海蘭冷聲諷刺道:「那你以為下人該住在什麼樣的地方,瓊樓玉宇嗎?」
庭陵君頓時恍悟,「去他的規矩。」
桃花夫人聽見突然冒出一個項先生來,有些好奇道:「嫣兒,這項先生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海蘭吩咐下人給庭陵君拿來傷葯繃帶,對著易寒道:「項剛,你先幫他包紮傷口,我來跟你們講講這靈狐小閣的規矩。」
桃花夫人和戚嫣什麼英雄男兒沒有見過,兩女立即就能感覺到庭陵君的風采已經完全被他身後的男人所掩蓋,庭陵君也算是個風流人物,自幼受富貴熏陶,雖然放蕩了點,也算個個華貴公子,可眼下他被人比了下去。
桃花夫人身邊的宮女剛要動手,戚嫣卻出聲道:「我來!」說著朝易寒走了過去,心中暗暗道:「大哥哥,難道你真想當母親眾多禁臠之一嗎?難道你真想當一個卑微沒有尊嚴的男人嗎?要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多麼英偉,可是你卻讓我太失望了」,戚嫣此刻對易寒可真是又怨又恨,怨他不識自己的心意,恨他不成鋼。
易寒道:「戚小姐,我答應你的要求。」對他來說自己變成什麼身份都沒有關係,主要在這靈狐小閣接近桃花夫人的機會更大,第一次交鋒,他敗的一塌塗地,他就不相信他搞不定這個女人,就算她是安卑的王太后,被打擊之後失去信心的易寒又燃起了熊熊鬥志。
戚嫣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其實她此刻心裏緊張的很,生怕易寒看出她的目的來,她想留的是易寒,庭陵君只不過是掩飾罷了,她就像一個羞澀的小女孩,不敢讓對方看透自己的心意來,在她看來這是心裏羞愧難堪的秘密。
桃花夫人看見這個男人居然敢與自己對視,微微有些意外,一般的男人礙於她的身份,都不敢直視她,而且她知道男子在看上她之後,接下來就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了,所以聰明人的做法是立即垂下頭來,可是這個男人沒有,他目光動也不動的與自己對視著,全無怯意亦無慌張,桃花夫人心中生出一絲小頑皮,我倒要看看你要與我對視多久,也不說話,就用自己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與對方對視著。
易寒道:「公子,先別說了。」
「啪啪」,戚嫣的兩個巴掌卻突然扇在了庭陵君的臉上,這兩巴掌有些重,扇的庭陵君雙頰頓時腫了起來。
這絲微笑讓戚嫣然顯得格外的嬌俏迷人,絕世容顏中有種玉潔冰清,雅麗高貴中多了溫柔氣質。
照理來說,戚嫣和桃花夫人對男人同樣有巨大https://m.hetubook.com.com的誘惑力,看到戚嫣的時候往往讓人想到了情和愛,而看到桃花夫人卻讓人想到了赤露露的慾望,只是易寒這會的心思在桃花夫人身上,所以讓他忽略了戚嫣這個動人的美女。
桃花夫人收回目光朝庭陵君瞥去,「這是靈狐小閣,就隨便一點吧,否則忙著行禮了,還怎麼好好說話。」
與桃花夫人的易寒漸漸有些吃不消了,桃花夫人的眼神並不犀利,相反很溫柔,很妖嬈,就似在慢慢掰開自己隱藏在心中男人對女人的慾望,儘管如此,易寒卻沒有退怯,他要堅持到桃花夫人先開口為止。
桃花夫人和戚嫣從後花園返回大廳,卻發現幼虎已經不在了,向婢女詢問之後,得知幼虎已經離開了。
易寒笑道:「公子,我們是老實守規矩的人嗎?」
海蘭離開,庭陵君和易寒兩人面面相覷,庭陵君道:「你不是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嗎?只怕在這些規矩之下,一年下來,我們連戚嫣的影子都摸不到。」
戚嫣冷聲道:「海蘭,帶他們下去住下,順便跟他們說說這靈狐小閣的規矩。」說著看都不看兩人一眼,冷若冰霜的離開,待離開所有人的視線,戚嫣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可掩飾的很艱難,伸手輕輕的擦拭額頭上晶瑩的汗珠,露出微笑,臉頰微微泛紅,絕世容顏顯得羞怯而柔美。
庭陵君卻道:「一年,你可知道一年是多久嗎?何況我們現在的處境是水深火熱,你真以為戚嫣真的想讓我們當下人,她是想將我們兩人給活生生折磨死,我逼著眼睛也能想象到,今後我們會活得如何的凄慘。」
庭陵君道:「還好,戚小姐刺得不深,並無大礙。」
庭陵君有些無奈,「算了,反正我也得罪了戚小姐你,這兩巴掌也挨的活該,只要戚小姐能夠釋懷,冰釋前嫌就好了。」
突然感覺到還有一道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身上,好奇的望去,迎上那上目光,心頭頓時一顫,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神,充滿著怎樣複雜的情緒,易寒感覺她的眼神就像一個迷宮,讓自己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來,她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她應該看著庭陵君才是啊,難道就因為那一日自己對她做過了無禮的舉動來,可她眼神中的恨卻不明顯,幽反而多一點。
易寒和庭陵君年紀顯得年輕一點,其餘的都是四十齣頭的中年漢子。
海蘭提醒道:「以後可要稱呼小姐,卻不能加上戚,要知道你們兩個已經是靈狐小閣的下人奴僕了。」
戚嫣冷聲道:「怕是不敢來了。」
易寒剛走進大廳立即感覺二道目光飄到自己的身上,看來戚嫣和桃花夫人已經在注視自己了,他可以垂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任兩女打量,可是他卻沒有,易寒目光直視過去,迎上了其中一個人的眼神,他看到了一雙水汪汪的美眸,一張千嬌百媚的美麗容顏,傳聞果然不假,桃花夫人果然長的美艷動人,而且她的成熟風韻讓她散發出一股能輕易撩撥男人的嫵媚妖嬈,只可惜易寒識遍天下美女,有一顆穩如磐石的大心臟,換做一般人已經驚艷而不能自持。
海蘭從懷中拿出一張靈狐小閣的鳥瞰圖,說道:「首先,這靈狐小閣有幾個地方你們不準踏入半步,若是觸犯了這條規矩,棍責二十。」說著便指示這地圖邊說道:「這是小姐住的地方,不準踏近一步。」
戚嫣冷聲道:「難道你沒有聽清楚母親剛才說的話嗎?我也可以饒了你,也可以解除你身上的東西,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些條件。」
海蘭和-圖-書用居高臨下的口吻道:「走吧,兩位。」
庭陵君習慣性作威作福,不悅應道:「沒看見我腿上有傷嗎?催什麼催。」
庭陵君感覺奇怪,不是逼著我答應嗎?我答應了,你要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庭陵君驚訝道:「什麼,我堂堂國公府的公子,你卻要我當奴才,這讓我怎麼見人,你還不如殺了……」話還說完,戚嫣的佩劍就立即架在庭陵君的脖子上,淡道:「我就成全你。」
易寒挺拔身姿雍容雅步的尾隨庭陵君身後走進大廳,庭陵君走在前面其風采卻是被後面的易寒的丰姿所掩蓋,這會恍然不知,擔心項剛太過緊張表現的戰戰兢兢。
海蘭淡淡道:「以後你們有什麼活可全部由我來安排,我勸你還是對我客氣一點,否則啊,就是沒活干也要找活給你干,累的你連坐下來歇一會都不可以。」
庭陵君見項剛都答應下來了,怎忍心他一個人受苦,再者說了戚嫣手中的劍也不是開玩笑了,朗聲喊道:「我也答應!」
桃花夫人停了下來,淡淡道:「掌嘴!」
戚嫣看見項剛突然低頭避開她的目光,表情頓時陰沉起來了,她心裏十分不開心,為什麼大哥哥看都不看自己,她這會哪能明白易寒心中複雜的情緒。
桃花夫人道:「小陵,你還想再為難我是不是,你老老實實答應就是,可不要再耍些小聰明。」
易寒好奇道:「那院子里的屎尿穢物怎麼辦?」易寒可當過一陣子的下人,對此經驗豐富。
易寒見庭陵君露出笑容,也露出了微笑。
易寒心中一訝,這麼快就要走了。
庭陵君和易寒兩人在海蘭的帶領下走了進去,易寒並沒有垂下頭,收斂自己的鋒芒,倘若自己表現出緊張和促局不安的醜態,定會讓這擅長玩弄男人的妖淫|婦人心生鄙夷。
易寒連忙垂下頭,避開戚嫣的目光,他無懼的與桃花夫人對視著,只是看了戚嫣一眼,卻立即不敵的避開目光,易寒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感覺戚嫣的眼神中有種他畏懼的東西。
庭陵君自己看懂了易寒的意思,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戚……」剛說一個字,就感覺脖子一陣火辣,戚嫣的劍已經割裂他脖子上柔嫩的肌膚,只要在稍稍用力,自己就人頭落地,只聽戚嫣口氣冷硬道:「你只要答肯是不肯。」
戚嫣心中暗忖道:「也不知道母親會怎麼看他?名義上雖是先生,但實際上卻陪著庭陵君一起鬼混的隨從而已。」只聽母親出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戚嫣問道:「海蘭,人來了沒有?」
易寒問道:「別人也不準踏近嗎?還是只有我們兩人不能踏近。」
兩人彼此對視著,給人感覺好像是認識的,又好像似一對脈脈含情對視著的情人。
庭陵君哈哈大笑起來,「對啊,怎麼辦啊?」
戚嫣心中興奮不已,大哥哥終於可以留在自己身邊了,以後自己可以隨時見到他,只可惜大哥哥是無論如何也認不出她來,也許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大哥哥會察覺到我對他的情誼。
戚嫣心中黯然,從來男人的目光和焦點都是在她的身上,可是從項剛踏入大廳至此,他的目光都沒有半點是落在自己身上的,反而他一直在盯著母親看,戚嫣當然明白母親的魅力,可自己也不至於差到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易寒的舉動讓她的自信立即蕩然無存。
庭陵君拍了拍易寒的手臂,「先生不必緊張,一切有我,你保持輕鬆就好,太后若問話你就回答,太后若沒問話,你就保持沉默,千萬不要插和圖書話。」
庭陵君卻不太願意桃花夫人太快離開,連忙道:「太后,要不先聽聽戚小姐有什麼要求吧。」
庭陵君露出驚訝的表情,「戚小姐你什麼意思?太后剛才不是說的好好嗎?」
庭陵君頓時老實的閉上了嘴巴,怎麼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可惜太後走的太早了。
庭陵君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因為他發現太后和戚嫣的目光都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往自己身後飄起,好奇的轉身,竟發現項剛目光竟直視前方,正與太后對視著,心中暗暗驚訝:「項剛難道還不知道,眼前的兩人便是太后和戚嫣嗎?他怎麼敢如此大胆,自己與太后相處多年,都從來不敢用這種目光與她對視,他清楚自己若看久了,就會漸漸迷醉在她的那雙美眸里,不由自主的暴露出心中的慾望來。」
海蘭又連續說了十幾條規矩,說了兩人的頭暈眼花了,這可比當囚犯還要痛苦,只聽庭陵君道:「一會我要出去問問,這種地獄生活他們怎麼能夠熬過來。」
海蘭見兩人竊竊私語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督促道:「還不走快點。」
易寒安慰道:「沒關係,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海蘭怒道:「我自由安排吩咐,你們不要打岔。」說著又道:「這是待客大廳,你們也不準踏入半步,這是後花園不準踏入半步,這是……」
一些人認出了庭陵君,心中暗暗驚訝,這不是天會城橫行霸道,不可一世的庭陵君嗎?怎麼會到靈狐小閣來當下人了。
易寒突然轉身喊道:「太后等一下,小人叫項剛。」這個舉動可算是大胆至極。
走了很長一段路,海蘭才將兩人領到靈狐小閣一處比較偏僻的院落,戚嫣所住的院子在靈狐小閣的東邊盡頭,這裏卻是靈狐小閣的南邊盡頭。
「要不……」庭陵君還想商量,卻突然「啊」的一聲痛叫起來,戚嫣竟在他大腿上刺了一劍。
海蘭走了出去,對著在門口等候的兩人低聲道:「太后在大廳里,你們兩個注意一點。」
易寒的心中產生了強烈的挫敗感,難道桃花夫人根本看不上自己,連半點那方面的意思都沒有,今日若是不能讓她對自己產生印象,那自己可永遠無法親近她了。
易寒安慰道:「公子,我們留在靈狐小閣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以後可以經常見到戚小姐,俗話說的好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就不相信戚小姐真的是石人,只要我們二人拚命的磨,也必能將她磨成水汪汪的女人。」
海蘭出現,許多男下人都走了出來,看個究竟,庭陵君羞愧的無地自容,易寒倒不怎麼在乎。
桃花夫人話剛說完就看見,海蘭走了進來,海蘭見太后也在場,連忙施禮道:「小婢海蘭見過太后。」太后也算是靈狐小閣的熟客,所以海蘭並沒有施正式的大禮。
易寒停了下來,他已經知道了戚嫣可不是一般嬌柔的女子,她剛才刺庭陵君的一劍就沒有絲毫的猶豫,對於這樣的女子絕對不要去試探她話的真實程度,戚嫣美是美,就是太凶太冷了些,一個女子若失去了陰柔之美,那她就不是一個女子了,難怪別人會說她威武不亞於幼虎,男人做事往往果斷乾脆,不會有太多的念頭,而女子卻不同,往往思前顧后,戚嫣身為女兒身,卻有一顆男人的心。
兩女的目光忽略了庭陵君,淡淡的朝易寒身上瞥去,戚嫣暗暗的為易寒的丰姿而感到歡喜。
易寒扶著庭陵君一拐一拐的跟著海蘭走,庭陵君哭喪著臉對著易寒道:「項剛,我們的苦日子到了。」
海蘭應道:「庭陵公子和項先生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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