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四百五十九節 再會竟是無言

易寒忙拆開書信閱讀起來,卻只看到短短的一句話,「明日一早,白水岩一會。」
子鳳聞言心頭一顫,暗忖:「易寒,你怎麼會幹出這種糊塗事來,你可知道你希望兩國停戰,辛辛苦苦做出的努力卻差點因為你的這番荒唐的行為而付之東流,若不是父親深明大義,將女王勸住,這後果可嚴重的讓人不敢想下去。」
易寒道:「說起來,我還要好好感謝你,那些日子可是全勞你的悉心照顧。」
易寒迫不及待的登上八坑山朝白水岩方向,用自己的雙手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義無反顧!
易寒心情愉悅哈哈笑道:「我堂堂一介大元帥,難道會吃了你不成。」說著親近道:「香格拉,進帳內說話吧。」這香格拉很是照顧他,對他可是有很大的恩情。
易寒倒想不到香格拉這小丫頭敢反過來調戲自己,微微一笑,突然伸出手去,淡道:「那我自己找了。」
易寒嘆息一聲,剛想轉身返回帳內安寢,突然看見靜悄悄的軍營中突然出現幾點搖曳的火光,正朝自己這邊移動過來,易寒露出好奇之色,都三更半夜了,難道還有什麼急事不成,待看見這幾點火光是朝自己這邊的靠近過來,心中這才確定是在來自己的。
易寒垂下頭,不敢去看子鳳的目光,恍似一個羞怯的小男孩在將自己的心贈送給心愛的女孩。
易寒看著子鳳那張平靜而又美麗的臉容,輕輕的朝她靠近,揣在懷襟之內的手在微微顫抖著,懷襟之內是一朵已經枯萎的紅花,他期待著紅花戴在她的頭上,她露出笑容,燦爛的露出那動人的兩個小酒窩。
香格拉笑道:「易元帥,這封書信十分重要,我可是藏的很深入哦。」
子鳳輕輕道:「確實過分!父親,你打算怎麼做?」
香格拉心知肚明,「易元帥,你說呢?」
紫鳳道:「可我沒有告訴你約定的內容。」
紫鳳道:「我要幫助他得到子鳳。」
香格拉笑道:「原來如此,易元帥有心了。」卻是話中有話,易元帥莫不是一直在等元帥的書信吧。
士兵見易寒走了上前,忙快走幾步上前稟道:「元帥,紫荊信使有急事要見你。」
程鐵風道:「你母親原本打算殺麒麟滅大東國來消心頭之恨,不過被我勸住了。」
易寒激動的猛的站了起來,問道:「信在哪?」
紫鳳道:「可我已經在約定上面印下我的指紋,這份約定卻是作效的,你也知道我紫荊國的文化,先人重信重諾立國,且又有先人為楷模榜樣,這份約定已經高於皇命,我無法反悔。」
無聲的環境,連腳步聲都似乎隱匿了,易寒心頭怦怦激烈跳動著,他知道那是多麼熱烈的生機。
程鐵風驚訝道:「那怎麼辦?」一份這樣的約定居然能夠將貴為女王的紫鳳給約束住了,而且還成為麒麟手中的把柄。
天色暗了下來,一番沐浴整裝的紫鳳返回,神容恢復了如初的華貴神秘,看來洗了一個澡,讓她心情好上了不少,亦讓她心情平靜了下來。
易寒好奇道:www.hetubook.com.com「擔心什麼?」
易寒微笑點了點頭,目送香格拉的背影漸漸遠去。
整件事情又經程鐵風之口講了出來,程鐵風只講到一半,子鳳已經聽得心驚肉跳,心中震驚無比,儘管如此她還是保持沉默,耐心聽下去,沒有打斷程鐵風。
鳳凰白玉!易寒心頭猛的一驚,朝子鳳望去,子鳳背對著他,她的背影是那麼的冷,離自己是那麼的遠,似乎遙不可及。
易寒笑道:「我吩咐下去了,只要紫荊信使來了,無論什麼時候都立即帶到我的帳中來。」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程鐵風打斷道:「若不答應,那就宣戰吧!」
「鳳凰白玉拿來」,子鳳的聲音突然飄來。
程鐵風應道:「我不知道,或者麒麟是個好色之徒吧。」
易寒笑道:「我也不瞞你,子鳳約我明日一早白水岩見面。」
易寒立即恍悟道:「我現在就立即前往,反正也是睡不著了,現在前往,卻能夠早一點就見到子鳳。」這會也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情感了。
子鳳淡道:「現在就去,有多快就多快,不要有半點耽擱。」
香格拉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緊急要事,不過卻是元帥讓我連夜送信過來。」
子鳳應道:「正是因為父親你和女王不會說謊,這才顯得離奇,若是別人來跟我說這些,我絕對不會相信。」
易寒聞言,驚訝的抬頭朝她看去,看到她平靜的臉容,目光不可違抗的堅決。
香格拉輕聲道:「能值易元帥如此禮遇,值得。」
易寒走到香格拉跟前,打量著這個衣裝端莊卻難以遮掩的玲瓏浮凸的身段的女子,笑道:「小丫頭,不要鬧了。」
今夜的月亮比那晚要圓俏許多,他依然記得自己倒地的一瞬間,子鳳伸出一隻潔白的手拉住自己,這隻手是生命之手,挽救了自己的性命,倘若當時子鳳不出現,自己此刻已經埋入黃土了,她的恩情,自己該怎麼報答啊,此刻想來感慨萬千,想到在木屋,自己的冷漠,自己將她居於千里之外,易寒心中暗暗發誓,再遇到子鳳,他絕對不會再後退了,他不會再懦弱了,他不會再有所顧慮了,因為此刻他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子鳳,日夜的思念就是最好的見證。
易寒忙道:「不會了,這一次我是豁出去了,我很清醒明白,不會再糊塗了。」
程鐵風點了點頭。
易寒緩緩的將縮在背後的手伸到身前來,將手中的紅花輕輕的放在子鳳攤開的手掌之上,紅花已經枯萎,不復昨日紅艷,它是那麼的輕,輕的就似是飄落在子鳳攤開的掌心之中,輕柔的可以無聲的盪入心扉,印下一陣紅紅的熱烈。
易寒笑道:「沒多想,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香格拉嚇得連忙往後縮,從內襟中抽出一封書信來,忙遞過去道:「給你!給你!」
子鳳深深嘆息一聲,「易寒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連夜趕路,風塵僕僕的香格拉露出笑容,「易和-圖-書元帥,這會已經是半夜了,我以為要明日一早才能見到你。」這會見到易寒健康安好,心中竟有幾分激動,若不是旁人在場,她可差點就要表現出來自己的激動之情。
說著對著香格拉笑道:「香格拉,要不我現在就派人送你回去。」
易寒應道:「那是當然的了。」
一會之後香格拉返回,子鳳已經將寫完的信塞進信封之中,對著香格拉道:「香格拉,立即將這封信送到易元帥的手中,切記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一定要送到他的手中,我會再派兩個侍衛一路保護你。」
紫鳳向程鐵風講述事情的經過,只是一個簡單的過程,卻沒有把兩人對話的一言一語也說出來,本來事情就有些離奇,加上事情沒有完整還原,當然會有許多讓人疑惑不解的地方了,子鳳怕是只有當面向易寒詢問,才知道易寒心裏是怎麼想的,居然會無端端干出這種惡行來。
原來如此,難怪三更半夜,這士兵居然肯將香格拉帶了過來,不怕打擾易寒休息。
子鳳臉色變得有些煞白,輕輕問道:「沒有別的選擇嗎?」她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聰明睿智的她從來沒有這般無力過,只感覺自己絞盡腦汁也無法挽回這個局面。
程鐵風聽子鳳為易寒說話,怒道:「他將紫鳳捆綁,還一番羞辱,難道這還不算下作嗎?」
紫鳳淡道:「麒麟逼迫我寫下了約定。」
易寒笑道:「快坐下,不必客氣,你是紫荊信使亦是我的朋友。」
易寒跟著走了出去,對著守衛的士兵道:「你們送紫荊信使離開,確保她的安全。」
程鐵風淡道:「不必了,還是讓香格拉送我回去就好。」作為父親的他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子鳳內心的痛苦為難,輕聲道:「子鳳,我知道你跟他有一段情,但有時候情感卻無法代替法理,就像親人犯了死罪要被處斬,任你心中多麼不願,卻也不能改變結局。」
待香格拉優雅的坐了下來,易寒這才問道:「香格拉,你一個人來的?」
香格拉突然道:「易元帥看你興奮的樣子,怕是今晚睡不著了吧。」
易寒輕聲道:「這三更半夜的,你突然來見我,可有什麼事情嗎?」語氣雖然平淡,表情卻充滿期待。
子鳳平靜道:「我知道,但法不外乎人情,我依然會做我該做的。」
景物在易寒身側快速掠過,只有那漸漸變得熱烈的嬌陽依然鎖定在他的身上,易寒下馬,看著在太陽照射下一片青翠富有生機的八坑山,內心深呼道:「子鳳,我來了,這一刻相會,我等待許久,你不會知道每一個思念的夜晚對我來說是那麼的難熬,是那麼的久。」
香格拉跟著易寒走近帳內去。
紫鳳淡道:「鐵風,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子鳳即將成為女王,男人對女王來說只是附屬,多一個少一個卻沒有太大關係,自古女王下令處斬王夫也是常有的事情。」說著突間程鐵風表情怪異,輕輕挨近他的身體,攙著他的手臂道:柔聲道:「鐵風你不要心存芥蒂,你知道我m.hetubook.com.com只有你一個男人,素來一心國事從來沒有心思想這些事情,否則我也不會只有子鳳這一個女兒。」
易寒心中惆悵,驟然吟出久違的詩興來。
易寒道:「你連夜風塵僕僕趕來,自然是有緊急要事。」
子鳳抬起衣袖輕微擦拭已經滑過臉頰的淚珠兒,便就是這個動作讓盯著她背影的易寒感受到她不是那麼冷,還是富有生機,出聲問道:「那晚上你為何要棄我而去?」
易寒道:「這樣吧,你就在我的帳內休息,我吩咐下去,明日讓士兵送你一程。」
就似夜晚突然降臨,大地漆黑,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易寒終於走到她的面前,她卻依然那麼的平靜,平靜的讓已經接近她的易寒感覺不到她的絲毫氣息,易寒嘴唇微微動了動,揣在懷襟的手顫顫微微的掏出來。
程鐵風沉吟了片刻,繼續講述,直到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全部講完。
香格拉見易寒神情語氣,撲哧一笑:「易元帥難道還想誰也跟著過來呢?」
他居然敢羞辱貴為女王的母親,普天之下怕是沒有人比他更膽大包天了,面對我的時候,你卻又為何如此膽小,只感覺好笑又無奈,倒也讓她此刻煩惱的心中有了一絲的輕鬆。
香格拉笑道:「擔心易元帥原形畢露。」
易寒接過書信,笑道:「香格拉你想要戲弄我,可惜你的功力還不到家。」
香格拉有些幽怨道:「我連夜風塵僕僕趕來過來,還沒歇息一下,易元帥你就要趕我回去。」
香格拉站了起來,「不必了,留在你這裏我不踏實,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免得在這裏礙著易元帥的眼,壞了易元帥的好事。」
香格拉有些意外道:「現在?元帥,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
程鐵風問道:「什麼內容。」
程鐵風見子鳳沒有出聲,繼續道:「罪不累及旁人,此乃麒麟一人的罪過,我們與大東國依然可以談判,但是有一個條件卻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大東國必須交出麒麟來,這個條件沒有絲毫退讓的餘地。」
香格拉笑道:「易元帥當初是沒有力氣吃,現在可就不同了。」語言依然俏皮,卻是見到易寒,心情激動,控制不住想和他多聊幾句。
香格拉哼的一聲,氣得狠狠的跺了一下地。
來人靠近,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易寒依稀辨認當中有女子的身影,心中一盪,忙迎了上去。
心情激動澎湃,心中好似響起一首熱烈的歌曲。
待看不見香格拉的身影,易寒卻迫不及待的離開營地,騎著快馬趕往白水岩。
易寒聞言,哈哈大笑:「香格拉,到了我的地盤你還是一般的調皮,跟你直說了吧,要吃了你,在什麼地方卻不是我所顧慮了,當初我沒吃了你,現在也不會吃了你,你放心好了。」
當夜晚退去,大地不再漆黑,月光不再是唯一所能見到的光芒,天邊的暖陽正慢慢的抬頭,光彩熱烈的灑在我的身上,照耀我的全身,照的我的內心一陣暖烘烘,見到我的時候,你會露出燦爛的笑容,露出你那動人的兩個小酒和圖書窩……
子鳳淡道:「他不是這樣的人,或許他好色,但是他做事卻不會這般的唐突下作,見到一個女子主動上前擁抱,想要強行霸佔。」
這麼又呆愣一會,卻被子鳳冷冷一瞪,「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
香格拉笑了笑,心裏也為易寒感到高興,卻沉聲道:「易元帥,這一次你若是在糊塗裝傻,以後可就不要怨我不再幫你了。」
聽到這裏,程鐵風恨的牙痒痒的,只感覺不能對付這個奸詐小人,而且還要滿足他的心愿,簡直就讓人無法忍受。
易寒喜道:「那香格拉你慢走。」
香格拉道:「易元帥,那香格拉無禮了。」
子鳳看見她的模樣,眼眸中一絲溫柔一閃而過,可易寒卻沒有勇氣看著她的眼睛,他的心從強大瞬間變得弱小。
夜已深,營地變得靜悄悄,只有天上的一輪明月還活躍著,易寒沒有睡意,走到帳外望著天空的那一輪明月,不禁想起半個多月前那個突降暴雨的夜晚,那一晚天空也是一輪彎月,後來才被烏雲遮掩住了。
子鳳見香格拉還站在原地,督促道:「還不上前來拿信。」
子鳳輕聲道:「倘若他們不答應呢,麒麟乃是大東國軍民心中的大英雄,他……」
圓月幾疏星,夜闌尤未寢,幾回合分后,教人恨無情。
程鐵風輕輕道:「好吧,兩難之下只能取此兩全之法了,對付此等奸詐小人,用什麼手段都不為過。」
子鳳看著垂下頭萬分羞怯的易寒,又看了看掌心中那透著溫柔沉甸甸的枯萎紅花,眼眶頓時變得濕潤,手掌一傾,那紅花順著她纖細的手指尖滑落,輕輕的盪飄到地上去。
子鳳道:「父親,我送你回去。」
程鐵風卻道:「這怕是不妥吧。」
子鳳抑制心中的狂濤駭浪,平靜道:「父親,請繼續說下去。」
子鳳向香格拉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將程鐵風送到之後立即過來。
程鐵風沒有再說話,該說的他已經都說了,喊道:「香格拉。」
香格拉被這麼一瞪,連忙匆匆退了下去,連夜送信去了。
子鳳輕輕的轉過身來,面對易寒眼睛噴射出來的熱情,面對他熱烈的笑容,她卻是那麼的平靜,平靜的不起半點漣漪,甚至你根本從她平靜的臉容看不到半點人性化的情緒痕迹,她就似高高在上的仙子一般不受凡間俗態玷染。
程鐵風沉聲道:「沒有!事情我已經講完了,子鳳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程鐵風應道:「紫鳳,早些時候你已經說過了。」
香格拉聞言心中暗忖:「元帥想明白了嗎?好事將近了嗎?」臉上卻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喜色。
紫鳳突然想起麒麟對自己的羞辱,冷聲應道:「是啊,太可恨了!」
香格拉走了進來,攙扶著程鐵風。
香格拉淡淡道:「現在離天亮也不久了,元帥前往白水岩一般都是半夜就出發的。」卻是在暗暗提醒易寒。
香格拉安然而坐,淡淡笑道:「在我身上,易元帥是激動的要親自動手搜身嗎?」
鳳凰白玉!原來她剛才攤開手掌向我索要的不是我手中的紅花,卻和圖書是鳳凰白玉!
香格拉接過信,心中暗忖:「有這麼著急嗎?連夜送信。」想著偷偷的看了元帥一眼,發現她神情嚴肅,卻讓人感覺怪異。
士兵領命退下,易寒又對著香格拉道:「香格拉,到我的帳中來談吧。」
香格拉轉身看著易寒,變得無比的溫柔,「易元帥,保重!」
香格拉笑道:「易元帥,孤男寡女的,怕是不太合適。」
香格拉佯裝冷哼一聲,臉上卻依然笑顏如花。
香格拉笑道:「有兩個侍衛護送我過來的,不過士兵卻不准她們進入,只准我一個人來見人,這會她們兩人在外面等候著,我一個人見易元帥還真的有些擔心。」
進入白水岩寺,來到那個見面的亭子,他看到那靜靜站著背對自己的白色倩影,她是那麼的安靜,彷彿任何時候她都會比自己早到一刻,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自己,易寒心中火山爆發一般的熱情從喉嚨口涌了出來,「子鳳!」
反倒是程鐵風見子鳳出奇的平靜,停了下來,雖然雙眼失明,還是朝子鳳望了過去。
易寒朝一臉風塵僕僕的香格拉看去,這會已經確認了來人身份,喜道:「香格拉。」
紫鳳輕輕搖頭道:「我不知道,若他真的拿出這份約定來,我根本無法反悔。」
「啪啪」,兩個清脆的巴掌響起,子鳳毫無徵兆的出手打了易寒兩個巴掌,還是在同樣的地點。
垂著頭的看見枯萎的紅花從自己的眼前飄落,靜靜的躺在地上,心頭刺痛著一顫,我已經失去她了嗎?我永遠也無法贏得她的芳心了嗎?
香格拉聞言心中一顫,看來易元帥這一次是下定決心了,希望這一次的會面能有個好的結局。
紫鳳輕輕笑道:「鐵風,你不必如此憤怒,凡事總有解決迂迴之法的,我大可先滿足了他的心愿,履行這份約定,然後,我再慢慢收拾他,這份約定只是說幫他得到子鳳,可沒說不能打他,不能折磨他,不能殺死他。」說著輕輕冷笑起來。
這會子鳳已經過了一開始的震驚,冷靜的思考整件事情的起因和過程,問的第一個問題卻是:「易寒為何會突然抱住母親?」
程鐵風聞言怒道:「簡直荒唐,此子竟不折手段到此種地步,這種約定不提也罷,卻完全可以不當一回事。」
易寒挨了子鳳兩巴掌的瞬間不是驚訝,亦不是暴怒,而是將已經掏了出來拿著紅花的那隻手縮在身後去,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甘願接受懲戒的羞澀的小男孩一般。
「鐵風,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說一下。」紫鳳輕輕出聲道。
香格拉見易寒表情,笑道:「易元帥,是什麼好事啊?這麼高興的樣子?」
易寒忙招呼香格拉坐下,這會可不僅僅將她當做一個紫荊信使看待,卻當成了一個朋友。
程鐵風見子鳳口吻透著懷疑,慍怒道:「子鳳,你認為我和你母親會說謊嗎?」
子鳳伸出一隻手掌,平靜道:「東西拿來。」
易寒對著士兵道:「你們先退下吧。」
易寒壓抑不住心中的歡喜,子鳳終於想和我見面了,是否她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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