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四百九十九節 插手

小穎喘道:「易寒,救救我的師姐。」
說著卻大步邁前,手上長劍朝曇綻後背刺去,這一劍極快,電光火石之間便到了白衣絕美女子的後背,易寒心中以為這白衣女子在偷襲之下必死無疑。
小穎為何會向易寒求救呢?難道她心裏知道易寒武藝超群,能夠力挽狂瀾,怕並非如此,一個人在別人的心中分量越重,就會覺得他無所不能,很顯然易寒已經是小穎心中信任並依託的對象。
身邊的小穎奉上寶劍,「師姐,小心。」
「錚!」的一聲,這一劍卻被擋住了,那大師兄手上一麻,臉色蒼白,自己佔了先機,而對方背對自己,且寶劍還沒出鞘,卻只是這個結果,差距高下立判。
易寒笑道:「沒有關係,我是來避避風險的,坐著和站著都一樣。」
易寒聞言心中暗忖:「這狀況有些混亂,可很明顯小穎這邊處於弱勢,要解除眼前的爭鬥,卻必須擒王。」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胆的念頭,「拿下青鳳,藉此威脅這幫人離開。」本來不關自己的事情,易寒居然卻肯為此而得罪青鳳。
青鳳朝一臉驚訝的易寒望去,輕輕拍了他的手背,「將軍不必擔心,沒有人會傷害你。」
這邊多直門弟子露出疑惑的目光朝靜尊師看去,希望她能夠解答眼前怪異的一幕,一個他們不認識的人,居然出現一下子就破壞了上亟宗數百年的規矩。
場中的人卻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不過從青鳳的溫和的語氣,卻能聽出他們之間是認識的,而且還有點關係。
青鳳道:「將軍有自己的道,他們卻也有自己的道,將軍此刻若足夠強大,就能阻止此事,可將軍雖有自己的人道,卻不夠強大。」說著輕輕的笑了起來,易寒的無能為力就是對他人道最好的諷刺,當權力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有何資格高談闊論,這就似待宰的魚兒掙扎的說不要殺我一般可笑。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大喝響起:「如來神掌!」這聲大喝如天雷突降,隆隆而至。
青鳳朝藍眸仙姬看去,只見藍眸仙姬點了點頭,心裏清楚,曇冰天縱奇才乃天門弟子中第一高手,若是她出手,多直門弟子中無一人是她的對手。
青鳳突然微笑道:「藍心尊師,不要試圖誘惑這位易將軍,他心性端正,不受女色|誘惑。」說著是紫荊語。
很快易寒就發現自己成為百多人注視的焦點,這些人的目光充滿怪異,卻不是他想象中該有的驚訝,顯然易寒也沒有搞清楚此刻的狀況,為什麼這些人的目光不是驚訝,而是充滿意味深長的怪異呢,就似乎他做了一件並不該做的事情。
青鳳笑道:「將軍,大東國有一句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將軍持刀宰魚的時候,可想過在那一刻,將軍主宰了生命。」
青鳳道:「在上亟宗,只有強弱卻沒有人|獸之分,猛虎可吃人,人亦可吃獸,強者受益,弱者受宰,如此而已。」
藍眸仙姬低頭看了自己身邊的弟子一眼,又看了傲陽一眼,與青鳳對視和*圖*書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她門中弟子沒有人是傲陽的對手,她的身份卻不適合與自己的師侄輩出手。
曇綻緩緩的抽出那把通體銀亮的寶劍。
多直門的弟子聞言心中一震,他們知道御月尊師的話已經宣判了傲陽的死刑,誰也救不了她,不禁想到了多年的同門之情,心如刀割的疼痛,有些女弟子的眼眶甚至已經變得晶瑩,可是他們沒辦法出手,若是擁上,雙方混戰,死的人將會更多,多直一門將從上亟宗徹底除名。
傲陽指著曇綻冷聲道:「去年就是你殺了我四師兄。」
易寒打量了青鳳身邊有可能對自己存在的威脅,突然看見離青鳳身邊最近的一個紅衣女子正微微笑的看著自己,嬌容妖嬈魅惑無比,一雙深藍色的眼眸,讓自己有種情不自禁陷入其中的衝動,忙運起清心寡欲,抵抗住他的誘惑。
青鳳笑道;「死了也好,一會我親自來拔光她的牙。」
正在後山木屋的易寒顯得有些無聊,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肯安分的人,忍不住想起了昨日那個遇到的那個名叫小穎的小女孩。
易寒笑道:「好,看上去蠻兇險的,我還是到尊上你身邊躲躲。」
一會之後,五門的人從怪異中恢復平靜,曉華尊師氣憤道:「靜師妹,你居然破壞規矩!」
易寒順著聲音望去,不禁露出驚訝之色,只見一人雍容雅度的坐在一張椅子之上,所有人都站著,唯獨她是坐著的,似乎她是眼前自己所面對的這般人的主子,這份氣度,頗有點天下唯我是尊的味道。
青鳳微微笑道:「還是靜尊師懂的道理。」說著淡淡道:「誰去拔了這無禮丫頭的牙?」
青鳳應道:「將軍,你再不到我的身邊來,一會他們對你動手,我可就再攔不住了。」
青鳳笑道:「將軍,本來想請你坐下,可椅子卻只有一張。」
易寒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卻狡辯道:「人與魚豈可相同並論。」
靜尊師睜開眼睛,淡淡道:「他不是上亟宗的人,他的一切舉動卻與我們無關。」
御月尊師出聲道:「曇綻,殺了他。」
青鳳輕聲道:「將軍,這是上亟宗內部的事情,請將軍到我這邊來吧,雖然將軍剛才行為魯莽,我卻能夠保證將軍的安危。」
就在瀑布邊尋了塊地方坐了下來,想著昨夜與小穎烤魚的場景,過了一會突然自語笑道:「我是不是又得再認一個乾女兒呢?」
青鳳出聲道:「凌弱尊師,你還是稍安勿躁。」
「師姐,師姐」,易寒連續叫了兩聲,清香白蓮卻閉目安坐,不應一聲。
大師兄朝靜尊師看去,喊道:「靜師叔!」
易寒聞言,想都沒想就應道:「你快帶路。」
靜尊師道:「尊上可還記得,當年女王陛下與宗主交談,尊上就在旁側。」
或許這會需要宗主端木青慈走出來才說的清楚明白,但是宗主閉關未出,而很明顯,其他五門的門主以這尊上馬首是瞻,其實這個尊上的到來也沒有改變什麼,五門今https://m.hetubook.com.com日前來,原本就是要以強弱作定論,她只不過讓五門之間意見統一,不起矛盾爭執。
青鳳嘆息一聲,「莫非青慈宗師才是對的,那我們今日又為何而來。」
便在這時,便聽那大師兄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朗聲道:「我來!」
傲陽閉上眼睛,她已經感受到死亡的靠近,她已經儘力了,她根本就不是曇綻的對手。
看在青鳳的面子上,卻並沒有人對易寒動手,若非青鳳在場,易寒早死一百回了。
易寒卻道:「尊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在易寒想來,救人性命卻是非做不可,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絕對不能讓小穎失望,不來則已,既然來了,就讓他來做這個突兀的人吧。
青鳳淡道:「這就是上亟宗,一個強者為生,弱者淘汰的宗門,一個得以傳承數百年高高在上的宗門,雖殘酷卻有其生存延續的道理。」
易寒忙疾步靠近過去,心中暗忖:「這些人為何如此冷漠?」
青鳳笑道:「將軍,若我能夠的話,一定封你為護國大將軍。」
易寒卻不以為然:「我心中自有一份人道。」
靜尊師淡淡道:「我並不認識他,他是上亟宗的客人,他的所作所為與我多直一門無關。」
便就在大師兄臉色蒼白的一瞬之間,曇綻一個轉身,只聽到「嘶」的聲響,她的寶劍似根本沒有出鞘過,她的人也沒有轉身過,可那大師兄的脖子上卻多了一道血痕,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倒了下去,一招斃命,甚至都根本沒有反手的餘地。
御月尊師突然道:「曇綻,你去與傲陽交手吧。」此刻她天門不得不出面了,若讓傲陽與凌弱出手,兩人的差距之大,傲陽必然會死的十分凄慘。
傲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死,有一個人擋在她的前面,卻看不見他的臉容,這種感覺讓她內心十分溫暖,不管他是誰,師兄妹之間的這種挺身而出,她心中更堅信了師傅是對的,這種情感遠遠高於武力的強大,它是武力所無法衡量的珍貴。
突然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朝這邊奔跑過來,待這身影靠近許些,易寒看清了正是小穎,而且他看清楚了小穎梨花帶雨的滿臉哭泣之態,心中暗忖:「莫非小穎受了欺負。」完全想不開昨日那個開朗樂觀的人兒竟也會有落淚的時候。
藍眸仙姬聞言咯咯笑了起來,「尊上,我看不一定,我剛剛只是用了五成功力。」
靜尊師道:「青鳳尊上,我記得你上次與女王陛下前來只是一個小女孩,一眨眼卻就是二十多年過去了。」
說的卻是紫荊語,所有人都聽懂了這句話,目光又聚焦在易寒的身上,易寒忙攤手,露出無害的微笑,表示自己不會再插手了。
易寒聞言心中暗忖:「早些時候我被封了淫念,這會可不是如此了,青鳳卻太高看自己了,想來青鳳口中這個藍心尊師卻是個厲害角色,我得想辦法先把她誘開,才好對青鳳下手。www•hetubook.com•com」他能感受身下的小鳥似要掙脫牢籠崩彈起來。
就在絕色美女打算動手的時候,一聲清脆好聽的聲音傳來:「將軍,你怎麼會在這裏?」說的卻是大東國語。
易寒驚訝出聲道:「青鳳尊上。」
曇綻冷淡道:「他不該成為我的對手。」又冷又傲,似乎殺了她的四師兄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曇綻突然罷手,原因卻是她完全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插手,上亟宗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正是心中的這絲驚訝讓她突然停下,卻不是畏懼了那什麼如來神掌。
易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卻沒有直接回應,原本十分肅穆的氣氛,卻因為易寒的出現而被搞的不倫不類,他是一個怪異的存在,他突然出現救了多直門的人,最後卻又走到了青鳳尊上的身邊。
見易寒要走向敵營,小穎著急喊道:「易寒,幫幫我們。」
易寒好奇道:「怎麼回事?」
另外一女遊刃有餘,竟是雙手斜捧著寶劍,似戲耍小孩子一般的躲避那重傷女子刺來的一劍又一劍。
曇綻朝御月尊師看去,御月尊師點了點頭,曇綻退到一側,不再擋住易寒的路道。
易寒回頭看著靜尊師等人一眼,發現他們並沒有打算出手幫忙的意思,心中又罵了幾句,一群沒心沒肺的人,回頭看著冷若冰霜的絕色美女,只有硬著頭皮上了,也不知道自己這半吊子的功夫在這個美女高手面前能夠拖延多久。
說著卻自個搖了搖頭。
「大師兄!」多直門弟子驚呼出聲,有些人已經落下了悲憤的淚水,唯獨靜尊師一人臉無表情,不悲不喜。
易寒顯然也知道自己表情表現出來的驚艷,惹的眼前這絕色美女的輕蔑不快了,有些自討沒趣的收回了盯視她的目光,美是美矣,不過這冷酷無情我卻不太讚許。
天霜劍!多直門弟子心中暗暗驚呼起來,天霜劍已經有三百多年厲害,乃是天門第一神兵利器,飲血不下萬人,可這把寶劍依然銀潔,根本不沾血污。
小穎又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道:「我師姐要被人殺死了。」
青鳳這番言語卻也算客客氣氣,本來她也可以不管易寒的生死,不過她還是管了。
易寒忙起身迎了上去,小穎撲到易寒身邊,雙手捉著他的衣袖,氣喘吁吁的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易寒關切問道:「小穎,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青鳳嘆息道:「歲月不饒人啊,我也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個二十年。」
這曇綻便是剛才跟隨在御月尊師身後那個極美的女子,緩緩走上前去,她的表情很冰冷,這份冰冷感讓看著她的多直門弟子都感受到一股冰冷直入骨髓,只感覺劍峰已經插入了自己的心頭,可是她衣衫飄飄的倩影又矛盾性的那麼美麗,就似茫茫白雪,你驚嘆它的美麗,等你絕望時卻深刻感受到它的冰冷陰寒。
易寒聞言心中暗忖:「人命關天,我哪裡能夠得到和你回去再了解清楚。」
多直一門聞言,心中一顫,該來的還是要來,莫非hetubook•com.com宗主以一人之力堅持了二十來年,最後卻要在今日功虧一簣嗎?最終還是要回到以前的那個上亟宗嗎?宗主為什麼還未出關,這卻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少了宗主就算是一門他們也對抗不過,何況是眼前是五門齊集,五大尊師。
曇綻顯然對易寒十分輕視,寶劍竟也不出鞘,一雙明眸亮若星辰冷冷盯著易寒,殺氣已經從她的眼眸中滲透而來。
原本是上亟宗宗門內部的事情,這會倒由旁人說的算了,紫荊皇族與上亟宗之間有很深的聯繫,到底這個聯繫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是怎樣的一種複雜關係,現在已經無法追尋,不過這種聯繫已經深入人心了,所有人都清楚明白,紫荊皇族和上亟宗是一個整體,有紫荊皇族才有上亟宗,有上亟宗才有紫荊皇族,兩者是相互依存的。
此話一出,無疑刺|激了五門的神經,最不要臉面的獸門門主凌弱站了出來朗聲道:「我來拔光她的牙。」
易寒聽這話,露出驚訝之色,這意思是不是說,不管他了,讓他來做這個出頭替死鬼,媽的,易寒心中暗暗罵了一句,你們不救人,老子幫你們救人,居然把我給推出去,不理我的死活,剛才見兩女交手,他心裏卻清楚連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絕色美女他都打不過,更別說身後虎視眈眈的數十人了。
易寒笑道:「想不到尊上也是個善辯的人?」
青鳳淡道:「將軍,你不了解上亟宗,我一時也沒辦法向你解釋清楚,若是將軍感興趣的話,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再想將軍慢慢講述。」
小穎奔跑到傲陽的身邊,關切道:「師姐。」說著小小身軀攙扶著傲陽起身。
傲陽剛要說話,卻被靜尊師按住道:「傲陽,退下,她的身份不是你可以無禮的。」
易寒露出驚訝之色,剛才自己若和那個白衣絕美女子動手,怕也是難逃這樣一個結果吧,出手冷酷無情,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是非心中還有一絲人性。
小穎帶著易寒離開後山,忙著趕路,路上也未多說半句話,一直到了上亟宗的闊大廣場,看著廣場上站了百多個人,心中一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大師兄一臉氣憤,「你不敢與我動手,難道怕了我不成。」
易寒決然道:「我不是擔心,我是驚訝,何以殺人會視若割草芥一般。」
曉華尊師道:「既然是不幹系的人,那就殺了吧。」
青鳳笑道:「將軍,眼不見,心中便安靜,請將軍先下山去吧,今日此地註定要鮮血滿地。」說著朝藍眸仙姬看去,「藍心尊師,就勞你送將軍下山了。」
對比起五門弟子的冷漠,這便是差別,一個無情,一個有情。
很快他的目光便被場中的打鬥聲吸引過去,只見兩個白衣女子正在交手,其中一女明顯弱勢,一身白衣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的,而其他人竟是坐視不理,任著鮮血從她的傷口湧出來,她的步伐明顯已經不穩了,卻是為了什麼而僵持著。
曇綻冷冷瞥了他一眼之後,轉過身去和*圖*書返回,似乎不屑與他動手。
「好!」傲陽一身傲骨,毫不畏懼的走了出來。
易寒看見這個白衣女子突然停手,心中暗忖:「看來我的這聲威喝把她給震住了。」目光飄到這白衣女子的臉上,臉容一僵,這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女子竟是個風姿絕世,動人心魄的絕世美女。
御月尊師看了這一幕,非但沒有半點憐憫,反而怒不可遏的吐出一句:「懦弱!可恨!羞為宗門弟子。」
傲陽站了出來道:「就算如此,也是女王陛下來做主,卻輪不到你。」
這凌弱實在是無恥,可獸門素來是不知道無恥為何物。
卻不是青鳳又是何人!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是以如此鶴立雞群的傲然地位。
易寒冷然道:「那我倒要問問,創立這個宗門的那個人懷的是什麼目的。」
青鳳聞言目光一訝,身邊的藍眸仙姬淡道:「一旦交手就必須分出生死。」
易寒回頭對著小穎露出微笑,便頭也不回的朝青鳳身邊走去。
冷若冰霜的傲陽回頭看了小穎一眼,這才露出微笑,這一個舉動落入五門所有人的眼中,不禁在他們心頭添加了一絲的疑惑,要知道在宗門之內,師兄妹之情薄如紙,因為某一天你也許就會死在你稱呼為師兄或師妹的人手中,在上亟宗自身強大才是最好的感情依託。
青鳳對著靜尊師道:「靜師尊,不知道青慈宗主此刻在哪裡呢?」
小穎見到這一幕,剛剛止住的淚水用立即從眼眶涌了出來,用力拉扯著愣在原地的易寒,哭泣道:「快救救我的師姐!」
曇綻停了下來,站著不動,那姿態宛如九天仙子落入凡塵,這份氣魄忍不住讓其他四門門主心中暗忖:「此女日後必定是繼端木青慈之後的又一人物。」
易寒道:「尊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既是同門,卻又為何以死相搏?」
青鳳笑道:「我十分仰敬青慈宗主的為人,不過青慈宗主萬萬不該一句話就破壞了上亟宗數百年的道義,否則今日也不會有如此的局面,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這一幕的發生,我身上流著紫荊皇族的血,我有責任義務來醫好這個頑疾。」
御月尊師明白曇綻的用心,她早就可以殺了傲陽了,此刻一直未下殺手,卻讓想所有人看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以此來證明多直一門並非正統,可是她心中不想看到傲陽以這種恥辱的方式死去,卻朗聲喊道:「曇綻,動手吧。」
靜尊師眼眸垂下,臉容平靜,不悲不喜。
青鳳目光冷冷的看著傲陽,淡淡笑道:「不分尊卑,牙尖嘴利,我遲早拔光你的牙。」
女子見了他的表情,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只是眼眸卻多了一絲輕蔑之色。
曇綻手中的寶劍突然出鞘,劍尖如芒朝傲陽胸口直刺而去。
易寒自討沒趣的走出木屋,情不自禁的朝礪瀑方向走去,原本他以為那些門內弟子會在礪瀑下打坐,可是除了響亮的瀑聲,卻一個人影都見到,忍不住自語道:「兩天打漁三天曬網,怕是跟我一樣也是個半吊子。」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