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材料是現成的……
最後，這位有著遠大理想的班長大人，用十分期待地眼神看著我，忐忑地問：「小龍，要不，你教教我青龍拳？怎麼樣？」
丟下一句話，我拍拍手，離開……
我要試試能不能自己將這些碎玻璃，重新煉成一大片。
真是無語！
之前尕蛋和他們吹牛說我倆會武，沒人相信，相信才怪，在尕蛋的口中，秦爺爺比武俠小說中退隱的武林高人還厲害，大象和金雕是神鵰大俠，他老爹麻大叔是解牛高手、用刀大家。
「……」
曾班長興緻勃勃，似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交流對象一樣：「故事會的後面不是總有出售秘籍的廣告嗎，這幾年，我收集的秘籍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曾班長十分可惜地道：「聽說他會回回刀和譚腿功夫，十分厲害，我們跟他只學了一些基礎的功夫，小龍，你學的是啥功夫？」
第一個？我心中失笑，最好別再來惹我，不然的話，說不定會成為最後一個。
這玻璃要買新的回來找專門的人員重裝？
這三者在我心鏡中映射的畫面，逐漸合一，心鏡有多平，我就打算讓那軟化的玻璃變得多平。心中是這麼想的，可實際上操作起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我的心力消耗也大大加速……
周末來學校練體育項目的班長曾令鵬，也特意來找我，連連驚嘆：「沒看出來啊，小龍，你小子還真學過功夫啊？」
深深吐出一口氣，我收心，靜神，雙手緩緩揚和圖書起，控制著地面上的玻璃碴子，全都漂浮到半空集中起來，口中同時一吐，一道無形的熾熱的三昧火氣團，在感知世界中如一個氣團，將所有的玻璃碴子全都包裹起來。
李拜天的腳步在我三米外停了下來，他的臉色顯得十分難看，身上的氣息漸變，漸漸散發出一種類似秦爺爺那樣一輩子不知道手上有過多少條命的煞氣。
高一二班的陳景龍把趙志強一伙人打了！
趙志強的腦袋，使勁地點，連連答應。
「咔嚓！」
從開學到現在，我和他說的話加起來不到十句，什麼面子？同班同學的面子？還是看在都認識小茶的關係？那他為什麼當初不勸勸趙志強別欺負那些山裡學生，難道當初覺得趙志強是火眼金睛？
沒有繼續浪費心力神識塑其型，當它在虛空中冷卻下來時變得漸漸透明起來，稜角散出的銳氣，比一般的利刃還要強大。玻璃鋼？還是什麼東東？
何不……
「可惜馬老師不知道去哪裡了！」
「沒聽說過。」他撓了撓耳朵後面，有些不好意思地訕訕道：「下次你和尕蛋回家，能不能帶上我，我想拜你們村的秦大爺為師！」
這個答案，出乎我的預料。
此金，非一般意義上的金、銀、銅、鐵元素，而是一切金屬的本源精髓。我嘗試將白霧似的先天金氣，煉入玻璃。在我的感知世界和心鏡映射畫面中，十分清晰的，那先天金氣一入軟化成液的玻璃中，二者互相結合，後者的物性剎那wwｗ•ｈetｕｂｏok.coｍ.ｃｏm
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笑道：「行啊，我說班長大人，你學習這麼好卻去學體育，不會就是為了和馬老師學功夫吧！」
我笑著說沒問題，甚至將秦爺爺初次傳授我青龍滾雲身法的那一套說辭轉述了出來，本以為班長大人會張口結舌，卻沒想到，他聽后竟使勁拍手道：「高，高，視大地為敵，集全身之力於一點。」
李拜天微微一怔，隨後啞然一笑，道：「他們做什麼和我沒關係！」那樣子，彷彿在說不屑和趙志強他們為伍一樣……
普通的玻璃那麼容易碎，對了！心中靈光再次一閃，我再一次噴出的三昧火氣團中，夾雜了一些先天太一白金之氣。
我……真是很佩服他的行為。
神識、三昧火氣、軟化的玻璃……
鍊金入物。
沒有回答李拜天的話，我反而開口問道：「你和他們一起的？」
這煞氣，似乎不屬於他本人，而是那被吞噬的陰魂所帶的，也許是從小養尊處優，或者另外的原因，李拜天說話時，總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不過，他的情緒控制能力很不錯，體內的氣血運轉，好幾次有向我出手的架勢，卻次次都硬生生忍住了。
我一看，卻是：《少林一指禪》、《少林長拳》、《武當內功心法》……
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樣，掙扎著在水裡站起來只露出上半身的趙志強，渾身哆嗦著卻不敢上岸，只因為，我悄悄用心神力，給他們的神識意志下達了一個指令，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到中午別上來。
這個消息也不知道是如何傳的，等我回到學校宿舍時，宿舍樓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同學們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快到十二月的天氣，渠里的水估計已經刺骨寒人，讓他們清醒清醒也好。要是感冒了或者得個風濕什麼的，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你還真說對了！」
典型的欺軟怕硬！
在學校呆了沒多久，帶了一些書，我又回到了黃河路上的公寓，對著自個兒房間和客廳里那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我只覺得一陣頭大。
這話，聽在耳中怎麼覺得十分可笑，荒謬，滑天下之大稽！
「好！好！好……」
又一口凝聚成刃的先天金氣噴出，直接激射在虛空中寒光閃閃的薄面上，能將一棵大樹輕易削斷的太白金氣，在它上面，卻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心火、腎火、膀胱之火……
從我的卧室開始，說是動手，實際上，我是啟動神識之力，虛空中彷彿有無數雙無形的小手，將雜物分門別類，整齊放到一邊。
「小龍，你一定要引薦你們村那位高人給我，我先按你說的練一段時間，到時候也好見面有個說頭，哈哈！」
體內的三昧火氣，最近日漸旺盛，用來點燃紙張早已不是問題，不知道用來融化玻璃能不能行，玻璃是一種十分獨特的材質，既不是晶體，也不是非晶體，也沒有固定的熔點……
沒辦法，只好自己動手整理了。
我敏銳的神識感知能清晰地感知到他情緒中和*圖*書的驚恐，還有內心深處……似乎衍生出無比的怨恨之情。
聽說，曾班長的家境很好，父親是海東地區地委的大官，母親在龍耆縣教育局上班，想想也是，一般的家庭哪有錢給他如此收購秘籍，他平時的穿著和行為舉止也能顯現出和大多數學生不一樣的氣質……
眼珠子一轉，我到外面的客廳將昨夜喝完的啤酒瓶子，統統帶進房間，關上門，兩下甩開拖鞋，一蹦子跳到鋪蓋撩起的床上坐下來，我開始了腦中的預想……
曾班長笑道：「我從小就是個武俠迷，學習好那是給家人看的，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武林高手，行俠仗義，浪跡天涯。你看！」
當我走到趙志強的面前時，這小胖子出乎預料的更慫了，依靠在樹榦上的身軀一軟竟癱倒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臉色灰白得抹了石灰一樣，上面抖落的卻是豆子大的汗珠。
「青龍拳！」
「那我行事過不過分，和你有什麼關係！」
「呼……」
……
盪去灰塵，整理好雜物，當目光落到落地窗空白的窗格和下面碎屑的玻璃時，心中忽地一動。
說著，他掏寶似的從衣服腋下拿出幾本書。
玻璃，似乎不再是單純的玻璃，卻成了一種帶有金屬特質的存在。
「……」
虛空中，那團玻璃碴子，已經變成了一個拿擀麵杖擀開的大餅似的模樣……
這已經是我陳景龍顧忌到周圍很多人，對他們最小的懲戒方式。
他是越說越興奮，雙眼放光，沒了平時穩重的神態，隨後緊緊捏著手中的幾本秘和-圖-書籍，笑呵呵地走了：「改天請你去家裡吃飯，小龍，一定啊！哈哈！」
所以，他的話我就當沒聽到。
這要是玻璃鋼，七八層重疊起來估計都抵擋不住太白金氣的穿擊，可我眼前，一厘米后的「玻璃」，硬度卻……
「這些都是我收購回來的！」
緩緩放下虛空中漂浮的「玻璃鋼」，我起身，下床，在地上來回渡步，心念再動，體內的先天金氣滾滾加持到右手胳膊上，猛一回身，我的拳頭，駭然輕而易舉轟入鋼筋混凝土的牆中，就連其中的鋼筋，也輕易轟斷穿過……
一分鐘，兩分鐘……當時間過去十分鐘左右時，我能噴出的三昧火氣團的溫度，達到修為的極限，噴出體外的三昧火氣團包裹起來的玻璃，已經融化了一半。
相應的，我體內這三個臟器跳動，加速消耗元氣，衍生出的火氣，越趨於火焰形態，溫度，也陡然拔高……
「陳景龍，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
又是一個懷有武俠情結的少年！
「噗！」
我的腳尖一挑，他那肥胖的身軀棍子一般豎立起來，揪住他的衣領，我冷聲道：「既然錯了，就去將那些你趕跑的學生全都請回學校，一個都不能落！」
懶得再和他說什麼，手上微微一用勁，他的身軀直朝一旁的水渠撲去，「嘩啦！」水渠中陰涼的渾水夾帶著殘枝枯葉頓時掀起一大片浪花。
清晰可聞，李拜天狠狠踩碎腳下的一截枯枝聲，還有他十分微弱的嘀咕聲：「陳景龍，走著瞧，你是第一個肝膽無視我李拜天者。」
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