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接近尾聲，於二君興緻很高，非要拉著我喝酒，我心裏有事，沒幾杯就醉了，就睡在了中央飯店……」谷振龍看著方不為說道。
方不為這麼一問，身後的幾位臉色同時大變。
再看方向，正好朝著崑山和上海的方向。
你從哪裡看出我驚慌了？
知道馬春風在憲兵司令部的，除了房間里的這幾位，就只有劉安強和張副官。
「從哪裡發來的？」方不為急聲問道。
「還有兩個！」陳祖燕又提醒道。
生死攸關，再鎮定的人，也不可能將情緒掩飾的這麼好！
看著谷振龍可能下一秒就會扣動扳機的手指，齊振江嚇的渾身直抖，眼睛里卻全是迷茫之色。
一群人瘋了一般的跟在了後面。
「崑山！」方不為回道。
意思是都沒說謊。
電文上有發送的詳細地址。
「他們會逃到哪？」馬春風想了一下，「上海？」
就連負責警戒的連營長都不知道。
已經審了一遍，再審第二遍的意義不大。
現在一聽「報告」這兩個字，方和*圖*書不為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要是能早一些想到齊振江的話，只需一枚竊聽器，就能證實是不是他泄的秘。
「方不為想到了線索……」馬春風猛的站了起來。
「有人用明碼發來電文！」齊振江說道。
方不為正思索著，門外又是一聲報告，是齊振江。
上次的那枚道具，還剩一點時間。
如果房間里的三位長官確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那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齊振江把一張紙遞給了方不為。
就這麼幾位，全都審完了，連三位長官都沒放過，基本上都沒問題。
方不為猛的一咬牙，差點咬到舌頭。
方不為轉身就往外走。
測不到具體的地點，說明是遠距離發報，至少在南京以外。
還有一個人知道。
開什麼玩笑，先不說自己有沒有這麼大的本事，真有人說謊的話，方不為也不敢當面指出來。
「應該是昨夜的搜捕行動，驚動了這些人，怕被我們查到線索，所以連夜逃出了城。所以才將派人送信和-圖-書的方式換成了發電報！」陳超推測道。
齊振江確實是在驚，卻沒有怕。
「不說實話，現在就會沒命……」谷振龍直接把槍頂到了齊振江的腦門上。
兩次發報的，都是同一伙人？
「你先去忙！」方不為支走了齊振江。
齊振江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方不為。
「什麼內容？」看齊振江的臉色古怪，方不為心裏猛的一咯登。
以現在的技術手段，對方不說，根本查不到電碼發來的位置，除非靠猜。
方不為緊緊的鎖著眉頭。
「為何還不查處風，卻讓他藏在瞻園？」
李局長和吳雄都快被嚇的尿褲子了，但確實沒問題。
「我一直和方不為在一起，只去過失火現場，其他時間一直在司令部……」陳超也說道。
方不為瞳孔緊縮，緊緊的盯著齊振江。
可情報還是泄露了出去，而且還這麼快，連二十四個小時都不到？
「會不會如不為所言，這些人和放火的是同一伙人？這些人連夜逃出了南京，到了崑山之後又發的電
hetubook.com.com報？」
方不為也相信這一點，但消息是從什麼地方泄露出去的？
「怎麼回事？」看方不為和齊振江在門口嘀咕，谷振龍問道。
方不為的腦子裡就像是閃過了一道雷，震的他雙眼亂冒金星。
方不為心中一動，飛快的調出了系統。
電台，電報？
他關上了門，邊在腦子裡思索著，邊往裡走，順手又把紙條遞給了谷振龍。
「現在去崑山也沒有意義，應該早跑了！」陳祖燕又皺眉說道。
身後的幾位根本來不及震驚，就看到方不為直接沖了進去，一把揪起了齊振江。
想抓到發送電報的人，根本不可能。現在只能想辦法調查，消息是從哪裡泄露出去的。
那情報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換成自己早跑了。
真要是齊振江，他絕對不會不露出這兩種情緒。
「那他這是去哪？」陳超又急聲問道。
「來到司令部之後，你往外發過幾份電報……」
而齊振江交待的這兩次發報的時候，方不為都在場。
到了隔壁門口，m•ｈeｔuｂook.cｏｍ•cｏm方不為抬腿就是一腳。
「兩……兩份……」齊振江喘著氣，結結巴巴地回道。
「我干他娘的……」谷振龍的聲音就像炸雷一樣。
這是在自辯。
「這……」陳超一指方不為，滿臉都是驚色。
震驚，害怕，驚恐……
不是齊振江，哪還能有誰？
而且根本沒人監督他……
方不為腹誹一句，堅定的搖了搖頭。
剩下的這些人裏面，就數他心思最為慎密，感覺最為敏銳。
所有人，竟然都把齊振江給忽略了。
這次的範圍更小了。
唯獨沒有事發后的慌亂和後悔？
「老子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等送走了李局長和吳雄，谷振龍拍著桌子，對方不為怒吼道。
「什麼時候發來的？」
方不為盯著齊振江看了好久。
算算時間，還真有可能。
這兩個應該也沒問題。
陳祖燕被氣的臉色漲紅，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說是我說出去的，你們信不信？」
而且除了跟著陳超出去的那段時間，方不為不在之外，其餘時間確實他一直在隔壁，沒有聽www.hetubook.com.com到隔壁有過發送電報的響動。
果然還有電波，對方用的是明碼發報，系統直接就譯出了電文，還是齊振江寫在紙條上的這一句。
「問個屁啊……」谷振龍抬腿就往外追。
「那他娘的見了鬼了？」谷振龍氣的大吼一聲，把電報拍在了桌子上。
眾人都把目光挪向了陳祖燕。
谷振龍看了看方不為，方不為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然根本不可能讓陳超派出去的人抓回來。
「一分鐘之前！」齊振江回道，可能怕我們收不到，「我出來的時候，對方正在發第二遍……」
鐵制的門直接被他踹的掉了下來。
齊振江……
該審了都審了，該問的都問了，應該再沒有遺露了。
一房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驚的已經不知道說話了。
「電報是從哪裡發過來的？」馬春風問道。
昨天自己接手的第一時間，就鄭重提醒過，保密保密再保密。
風就是馬春風，瞻園就是憲兵司令部。
崑山就在上海的邊上。
用正常的郵傳渠道發電報也就罷了，還用電台發報這種手段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