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到銀行兌換，卻發現謠言竟然是真的？
國民政府一旦公布黃金白銀強歸政所有的命令之後，間諜機構便會散布謠言，稱國民政府是想變相搶奪民眾的財產，用廢紙一樣的法幣，換走民眾手裡的金銀。
怎麼就這麼不甘心呢？
不然這麼大一筆進項，不可能沒有風聲露出來。
陳心然罕見的穿著一身旗袍，踩著高跟鞋，兩腿修長筆直，皮膚晶瑩如玉。
陳心然皺起了眉頭。
自己要是有這麼一個多智細心助手有多好？
「還不夠？」看方不為依然眉頭緊鎖的樣子，陳心然詫異的問道。
方不為咬了咬牙。
陳心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就我們兩個人？」
一個邢明生讓方不為誰都不敢信了。
「你說過的，不冒險？」陳心然又問道。
兩個月以前，日本人運送到南京的金銀就已達到了十萬兩黃金，按市價，就是一千萬銀元的數額。
「想明白了吧？」趙世銳得意的一笑，「我都想替他默哀幾分鐘……」
「廢話，要不然我敢告訴你？」方不為回道。
這個年代能有多少小車？
「結個婚而已，到你嘴裏就像是大難臨頭一樣？」鄭世飛不解的問道。
方不為猛的站了起來。
自家男人挨了打，不但不關心一下，反而看笑話？
「不在領事館……」方不為提醒道。
孔祥西的算盤打的非常好。
日本人的華日銀行，在上海，北平，天津都有分行，唯獨南京沒有。
幣制改革要想掛靠英傍，就必須有充足的英磅外匯作為準備金。
民眾若擔心法幣會貶值，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到四大國有銀行，兌換英鎊外匯。
意思是你可以不用法幣，但必須把手裡的金銀全部交出來。
日本人的計策還不止如此。
「哼！」陳心然瞪了方不為一眼。
和水金行的所有股東和僱員，全都是中國人，方不為不相信全都成了漢奸？
孫猴子再厲害，還能逃過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那你告訴我，我還敢去找誰？」方不為問道。
「有多大？」陳心然疑惑道。
要想兌付民眾手裡的法幣，民國政府只能再次向英國抵押借貸。
日本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把黃金白銀存到其他銀行。
「是日本人的錢……」
因為國民政府雖然利用外匯換到了金銀，但用來當做法幣改革準備金的外匯卻讓日本人先買走了。
「好看么？」陳心然大大方方的轉了個圈。
還沒一分鐘，鄭世飛又猛的打了個激靈。
如果不是方不為提前查到了日本人有這樣的計劃，國民政府的幣制改革真有可能破產。
這是什麼原因？
孔祥西又說服委員長，出讓各種利益，作為抵押，再加上這五千萬兩，從英國總共借貸了價值一億兩銀元的外匯，用來實行幣制改革。
現在不是電子時代，在華的英國銀行能有多少外匯儲儲備？
除了華日銀行之外，其他幾國在華的銀行機構，全都是宋子聞主持的中國建設銀公司的股東，一個不好，就會坑日本人一把。
陳心然沒說話，只是轉了轉眼珠。
放在後世，就是十個億。
「確實是奇女子！」趙世銳用力的點了點頭，「但你和*圖*書想想，你老婆要是這般多智近妖，你會是什麼下場？」
真到這一步，誰不拿法幣換英磅，誰特么就是傻子。
但委員長連年剿匪，國民政府早已負債纍纍，國庫里空的快能跑老鼠了。
幾大銀行根本沒這麼多現銀，又不敢直接拒絕，便偷偷的加印了銀行本票……
「隨便聊聊！」方不為回道。
趙世銳早就把陳心然從「女人」這個行列里開除出去了，認為再世諸葛，也就差不多這樣了。
「他說了不算！」肖在明冷笑道。
先是集中了四大銀行和國庫內的所有金銀，又從江浙財團手裡借貸了一部分，但也只湊夠了五千萬兩白銀。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萬一驚動了日本人，別說錢，連毛都不會剩一根。
他下意識的看了鄭世飛一眼，鄭世飛同樣一臉的古怪。
等國民政府第一次連哄帶逼的收走白銀，法幣剛剛兌換到民眾的手裡的時候，日本人便會搶先購兌四大銀行這一億兩白銀的外匯。
方不為數來數去，除了陳心然，竟然再找不出一個能讓他絕對信任的人出來。
「咱倆一塊干！」方不為擠了擠眼睛。
「不行！」陳心然斷然搖頭道，「就算日本人不敢對外公布，但你想過沒有，這是十萬兩，不是十兩，日本人難道不會派重兵看押？」
方不為不關心這些，他只想知道，日本人把黃金和白銀藏哪了？
借法幣改革失敗的風潮，日本人會煽動民眾，擠兌各大的銀行本票和之前發行的代表銀元的紙幣。
一想到陳心然，趙世銳便滿心滿腹的佩服。
方不為點了點頭：「這是一點！」
方不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陳心然的對面，先是想了想措詞。
「你不會是想到了關鍵的線索，故意瞞著我吧？」方不為狐疑的問道。
「日本人不會承認的？」方不為說道，「既不敢讓人知道這筆錢已到了南京，就算真丟了，也不敢讓人知道……」
老子就不信了，還能都成了白眼狼？
「陳心然又漂亮，又聰明，連司令都說是奇女子……方不為是有福才對！」鄭世飛又說道。
第二步，就是讓民眾相信法幣的價值。
怕他再出什麼妖蛾子，肖在明根本不敢讓他胡亂插手和出主意。
陳心然一來，方不為就把趙世銳和鄭世飛趕了出去，甚至不讓他們在樓上待。
「恭喜恭喜！」趙世銳和鄭世飛雙雙抱著拳。
「什麼意思？」陳心然茫然的問道。
特么的，難道真的算了？
所以孔祥西和宋子聞才會認為方不為這一次立了天大的功勞。
「十萬兩黃金，能買多少武器，能買多少糧食？」方不為又嘆了一聲。
她現在都不找肖在明了，直接能和谷振龍對話了？
方不為真沒說假話。
剛開始實行幣改，民眾肯定不會相信法幣的購買力，孔祥西便規定了一條，民眾可以拿真金白銀，先去四大銀行兌換英磅。
這次他沒準備冒險，更沒準備硬來，真的是準備把錢偷出來。
……
「救急的錢，說用就要用，一分鐘都不敢耽擱……」方不為頓了一下后又說道，「而且數額非常大……」
但問題是，和*圖*書因為種種原因，從三一年開始，日本禁止金銀出口，所以在國際外匯交易當中，日元被列入不兌換紙幣，連法幣都不如……
但干係太大，除了陳心然，他誰都不敢信！
第二步也算是成功了，法幣開始在市面上流通了。
到了這個時候，民眾已無用法幣兌換外匯了。
往後一切交易中使用金銀，都是違法的，輕則沒收金銀，重責問罪入獄。
……
方不為還不知道，宋子聞已經秘密去了美國，準備聯合英美兩國，暗挫挫的坑日本人一把……
方不為還有半句話沒說：也不在和水金行。
年紀小，不懂事？
除了日本人，哪一國都不會拿日元來交易，等於仗都還沒有打，中國的經濟已被日本完全控制了……
「大婚，他怎麼沒提？」趙世銳詫異的問道。
他總感覺自己應該忽略了什麼，說不定誰的一句無心之言，就能讓他矛塞頓開。
陳心然笑了：「你要敢說謊，別怪我給谷司令告狀！」
民國政府和各大銀行根本無法全部兌付之前發行出去的所有本票……
「好看！」方不為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陳心然直接被氣笑了。
陳心然直接被氣笑了，重重的踢了方不為一腳：「你連我都不相信？」
「哈哈哈，這狗日的也能有今天？」出了門走遠了一些，趙世銳終於控制不住了，仰天大笑了起來。
孔祥西想出了一招：一半用金銀抵押，一半拿國有資產抵押。
注意，是外匯，不是法幣。
要隱密，還不能離銀行太遠。
舉一個例子，三四年，國民政府的財政收入是一千五百萬大洋，但當年的正常支出總額，是兩千兩百萬大洋，差的這六百萬，全都是從四大銀行和江浙財團手中借來的。
民國政府一旦有了準備，化解起來並不是很難。
「要不然找你幹嗎？」方不為回道。
婚事之所以拖這麼久，就是因為方不為怕出意外，拖累到她……
方不為既不想冒險，又想把錢偷出來，就算是做夢都沒這麼好的事。
趙世銳差點將喝到嘴裏的酒給噴出來。
為了不使民眾對民國政府徹底失望，民國政府只能先把法幣兌成金銀。
但干係太大，方不為不敢找任何人商量，只能先找陳心然過來，看能不能點醒自己。
「第二，金庫不是說造就能造出來的……要麼是日本人臨時造了一座，要麼是利用之前的什麼建築改造的……」陳心然又道。
他也不敢保證自己的謀划能做到步步周到，萬無一失，所以才想著找個幫手拾遺補漏。
看方不為眉頭緊鎖，一臉的凝重，陳心然也慢慢的坐正了身體。
而孔祥西沒有用金融公債的方式侵吞中國銀行的資本之前，中國銀行的總資本才是兩千萬元。
方不為要想冒險，只需再一次潛進領事館，竊聽有吉明就可以了。
方不為肯定在謀划什麼。
趙世銳心中明了，不由的嘿嘿一笑。
「怪不得方不為這般的潔身自好？」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藏在安全隱密的地方，幣革的政策一公布，日本人便會派人到四大銀行兌換英磅外匯……
「哪有這樣的？」方不為黑著臉問道。
具體的和*圖*書操作細節方不為不是很懂，但他大概理解日本人的意圖。
這些細節他也想到過，但都需要調用大量的人員暗中排查。
只需讓銀行拖個幾天再予匯兌，日本人的計謀自然不攻自破。
日本人也知道領事館外布滿了特務機構的探子，為防走漏風聲，就根本沒把金銀運到領事館。
「還有呢？」方不為又問道。
老婆太聰明，不一定就是好事……
「呵呵呵……你不懂！」趙世銳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
「你就是活該！」陳心然吃吃的笑了兩聲。
方不為站了起來，扳著陳心然的肩膀，正色地說道：「還沒聽明白？是偷，不是搶……我有膽子堵槍眼，但哪裡捨得讓你跟我一起冒險？」
「算了吧，就算知道藏在哪，就憑我和你也偷不出的！」陳心然勸道。
兩人剛下樓，就被肖在明攔了下來，讓老婆和弟媳準備著飯菜，又讓肖在和抱來了兩壇好酒。
方不為舉起了手，正反翻了兩下：「十萬兩黃金！」
南京沒有足夠的黃金白銀做抵押，幣改怎麼進行？
但所有的政府稅收以及與政府哪怕有一絲聯繫的商業行為，全部只認法幣，英磅美元都不收，民眾自然只能再次將英磅換成法幣……
只要到了這一步，民國政府的法幣改革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誰都不知道金庫的所在，但放棄更不是方不為的風格。
「不為年紀小，莽撞不懂事，日後還要勞請兩位多多提醒他一二……」
再一個，方不為叫陳心然過來，也沒有想瞞著她。
「好！」方不為無奈的點了點頭。
葉興中？
等值十萬兩黃金的金銀是個什麼概念？
看看那裡看起人住的少，運數的次數多就能查到地方了……
英國人也不是傻子，不會白白把債券借給國民政府，必須要有同等價值的東西作為抵押。
也就是說，法幣改革一旦實行之後，任何一家銀行都不能兌換黃金白銀。
「假如，我是說假如……」方不為問道，「你有一大筆錢，既不敢存銀行，更不敢讓人知道，你會藏在哪裡？」
陳心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都跟你說了不可能，你非要想著試一試！」
此時一聽方不為找陳心然，他就覺的方不為可能是遇到了難題。
日本人的計謀不算複雜，就是想乘民國政府準備不足，雷霆一擊，打一個措手不及。
民國政府所有高層的腦子沒被驢踢的話，就絕對不會答應……
雖然覺的日本人現在派人監視陳心然的可能性不大，但以防萬一，方不為還是讓趙世銳親自去接了。
陳心然的怒氣在瞬間就消失的一乾二淨，撲愣著大眼睛看著方不為。
一千萬銀元是個什麼概念？
不試一試怎麼能知道就一定不行？
「你太高看我了！」方不為譏笑道，「你以為我一個人就想把這麼多錢偷回來？」
這一句，比什麼情話都管用。
幣制改革一旦公布，民國政府就會要求，嚴禁民眾持有金銀，限期將銀元兌換成法幣。
兩個人罵罵咧咧的下了樓。
人不能外出，只能就地解決，而南京城裡運送糞水的苦力，全是有組織的。
再一個，上次通過宋子文的關係，和_圖_書和水金行已被查了個底兒掉，別說一千萬，十萬大洋的現銀都沒有。
「為什麼不能存銀行？」陳心然反問道。
民國政府幣改的本質，其實還是空手套白狼和拆東牆補西牆的招數。
「可以肯定這筆錢就在南京，也肯定藏的很隱密……你幫我想一下，怎麼找點線索出來。」方不為說道。
「騰」的一下，陳心然猛的站了起來，俏臉帶霜的看著方不為，「你又想幹什麼？」
「嗯！」方不為點了點頭，示意陳心然繼續。
但恰恰就是這一點，讓日本人瞅到了空子：打時間差。
方不為張了張嘴，到了嗓子眼的說辭又讓他咽了下去。
「十萬兩黃金聽起來很多，要全是黃金的話，其實並不多！」陳心然提醒道。
已經夠漂亮了，沒想到還能更漂亮？
日本人的錢哪裡有那麼好偷？
方不為看著陳心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十萬兩黃金啊……
但黃金的密度太重，一噸黃金，至多也就能堆出方不為的身體這麼大的體積來，想藏三個人那麼大的東西，一個衣櫃就夠了。
方不為沒提幣改的事，只說日本會準備拿這筆錢狠狠的坑南京政府一把。
除了吃喝，拉撒也是個大問題。
這還不算，委員長為了剿匪，又從各大銀行和江浙財團那裡多借了六千萬大洋……
方不為不好女色，肯定不會是精蟲上了腦，趙世銳覺的自己剛剛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法幣流通的越快，黃金白銀收歸國有的速度就越快，重複向英國抵押，再次借貸外匯的數量就越多，法幣的地位就越堅挺……
要全是黃金還好說，要是白銀，就算是撿，兩個人不吃不喝不睡也得撿好多天。
方不為就是想利用時間差，讓日本人吃個啞巴虧。
各大銀行發行出去的公債和銀元本票，甚至超過了庫存白銀的三倍……
「這是絕密，萬萬不能說出去！」方不為又提醒道。
「哼哼哼！」趙世銳冷笑了三聲，「你可悠著點，再要胡來，小心司令真把你發配到江西去……」
法幣改革對國民政府最有利的一點，便是脫離了以往銀本位的貨幣政策，與英磅挂鉤。
連肖在明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陳心然怎麼會看不透？
許久之後，她才說道：「不管是哪位長官，都不會同意你這麼乾的！」
看陳心然不為所動，方不為又咬了咬牙：「既然讓我知道了，不試一下，實在不甘心……我保證，只要有風險，立馬停手……」
「可以順著這幾個方向查，」陳心然回道，「這些金銀說用就要用，不可能藏在城外，不然光搬運就是個大麻煩……但也要隱密，至少要保證守金庫的警衛不會被人發現……」
方不為找她來，肯定不會是因為結婚的事情。
而且這麼大筆的黃金白銀進出，肯定會引起各銀行的注意，孔祥西和宋子聞稍一生疑，就會聯想到幣革上面。
方不為心裏一喜！
方不為一聲哀嘆。
陳心然又道，「十萬兩黃金，日本人不可能只派幾個警衛看守，人一多，吃喝就是個大問題，但要保證隱密，就不可能生火……」
有戲？
「我就日了狗了？」方不為一聲怪叫，一骨碌從床上爬了ｍ•hｅtuboｏk•com•cｏｍ起來，「我他娘的還不能有點私事了？」
就像當頭澆了一盆涼水，方不為心裏的那點旖旎不翼而飛。
方不為不是前兩天都還在懷疑葉興中么？
中村和山田剛一落網，林子安剛被關進去，結算的積分也到賬了。
鄭世飛猛的頓了一下，停下腳步，按照趙世銳的思路幻想了一下。
就像肉送到了嘴邊，卻不敢下牙一樣。
「問題是讓誰去查？」方不為牙疼似的問道。
方不為明白她的意思。
「還有，你說日本人還在不斷的往南京城裡送金銀，總不是靠人背進來吧？」陳心然又道。
肯定有專人負責運送食物和水，順著這一條，說不定就能查出點線索來。
讓守衛各個城門的憲兵記錄一下每天進出南京城的小車，排除掉有根有底的，再查一下繁煩出現及來歷有問題的，就有可能根據運送車輛停靠的地點查到金庫的位置。
「我去找葉興中！」方不為回道。
「你去哪？」陳心然問道。
特么的，自己的人緣怎麼就差到了這個地步？
「下月不為大婚，不知二位能否賞個薄面，幫趁一二，做個儐相？」肖在明又客氣地說道。
方不為不敢置信一般的又打量了一遍。
陳心然開始沉吟。
一看肖在明現在的表情，他就猜了出來，方不為的這頓打，八成就和這事有關，肖在明肯定也動了手。
十萬兩，摺合下來也就是六千多斤，三噸過一點。
說不定臨時就會有任務，兩人沒敢多喝，肖在明倒了喝了不少，是被肖在和扶上樓的。
誰敢替民國政府兜底，日本人就敢把他給擠兌破產了。
她相信方不為沒有說假話。
算了吧，再要說謊，就真的眾叛親離了。
陳心然容光煥發，光彩照人，連方不為都看直了眼睛。
方不為也沒說假話。
因為孔祥西的幣改計劃當中有致命的漏洞。
第三步，孔祥西則會讓四大銀行加大發行力度，加快收歸黃金白銀國有的速度。
方不為切了一聲。
這比吃喝的線索更好查。
一來能保證安全，二來也防止消息走漏。
就算逼不到讓國民政府財政破產的地步，也能試圖逼迫國民政府答應只用日元作為法幣改革的準備金。
「聽姑父說，你挨打了？」陳心然又幸災樂禍的問道。
到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方不為要比他小整整一輪。
但把剛剛到手的黃金白銀運送到英國，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沒有合適的機會，日本人覺的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不然早就煽動民眾擠兌了。
頭髮稍稍的燙了一下，用一根皮筋簡單的扎了起來，既不失嫵媚，又不顯的老氣。
「先找到再說！」方不為咬牙說道。
第一步成功了，有了施行法幣政策的準備金。
「說吧，找我什麼事？」笑夠了，陳心然才一本正經的問道。
然後日本人立馬便會散出謠言，稱國民政府發行的法幣根本兌不出外匯來。
「你膽子怎麼這麼大，連日本人的錢都敢打主意？」陳心然驚聲問道。
看來方不為是真遇到難題了。
十萬兩黃金和民國政府財政破產對比起來，連根毛都算不上。
日本人便是想利用這一點，引起民眾恐慌，發生大面積的擠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