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沉吟了一下，他就將自己吞服幻靈果遭遇的一切都詳細說了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那怪譎還會來找我嗎？還是那是什麼怪譎？」周凡抬頭看著趙雅竹問，「我可以為這些問題支付灰蟲作報酬！」
趙雅竹瞥了周凡一眼道：「那怪譎為什麼要對付你，我猜與你是登船者有關，但我不敢肯定。」
周凡與小綣飽食一頓后，這時已經夜幕降臨。
而黑紅光芒與那怪譎，恐怕也有一定的聯繫。
或許趙雅竹能解答他的疑問。
「這問題與普通問題的價值可不一樣。」趙雅竹臉上笑容收斂鄭重道：「不是我刻意抬價，而是那怪譎的信息太貴。」
趙雅竹聽完，她挑了挑眉，看向周凡的雙眼帶著一閃而逝的震撼，她很快平靜下來譏笑道：「要不是船關鍵時候救下你，你恐怕要死了。」
「這我也知道，但你知道那怪譎為什麼要對付我嗎？還有那怪譎究竟是什麼級別的怪譎？」周凡看著趙雅竹急聲問htｔps://ｗｗw.ｈetｕｂｏok•cｏｍ•ｃoｍ。
「與大多不可知級怪譎不同，隱線顱往往成群出現，它們應該是一個族群，當然關於族群也只是一種猜測，說不定它們是一體的，也只是一個。」
他覺得此事很可能與船與他是登船者有很大的關係。
蝕芙冷哼了一聲，她當然要聽。
周凡剛一出現在船上，他沒有理會一旁的蝕芙與趙雅竹，而是低頭看著甲板道：「船，是不是你救了我？那怪譎究竟是怎麼回事？它為什麼盯上了我？」
他遺憾嘆了口氣，看來船不願意告訴他。
「話可不能這麼說，等你有求於我的時候，你大灰蟲肯定不夠用了，到時再花時間去收集，那一來一去就得浪費不少時間了。」周凡頗有經驗地說道。
一大一小兩個琉璃球都裝著不小的大灰蟲。
蝕芙小臉繃著，她沒想到自己就只剩下約四百條大灰蟲了。
「好好，給你就是。」周凡有些無語道。
趙雅竹淡淡和圖書道：「從你描述它的樣子來看，它應該是不可知級怪譎中的隱線顱。」
「你想收多少？」周凡皺眉問。
「還有，按我估計，這事還沒有結束。」趙雅竹臉上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周凡臉色沉了下去，這實在是不同尋常，不過他早已知道，自己與其他登船者有些不同，船對自己很關注就是一個明證。
而他從第一個夢境中掙脫出去之後，又進入了奇怪的黑岩山谷中，碰到了那怪譎，也與黑紅光芒有關係。
周凡瞭然點了點頭。
「她有六千三百四十二條大灰蟲了。」趙雅竹笑道。
這可是涉及他生命的大問題，周凡不會吝嗇那些灰蟲。
即使原理上來說，兩個琉璃球的灰蟲都是歸屬於周凡，他想用隨時都能用，蝕芙就算想反對也沒用。
「趙姑娘，你可不可幫我一個小忙，她欠我的就給我挪移到我的大灰蟲里去，她不欠我的就留在她那裡，要不然我老是要記就太麻煩了。」周凡看向趙雅竹https://m.hetubook.com.com道。
待挪移完之後，她又笑道：「你的琉璃球現在有一萬六千一百九十六條大灰蟲，小傢伙的琉璃球還有四百零二條大灰蟲，這些都是將她所有債務清空剩下的，可不是你的，當然你想用也可以。」
他又看向一旁的蝕芙問：「你要聽嗎？要聽的話得給我兩百五十條大灰蟲，不想聽那我就讓趙姑娘把你聽覺屏蔽了。」
周凡耐心等了一會，但船並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
蝕芙聽了面上露出懼意，她很懷疑，要是她遭遇了周凡所說第一個夢境，是否還能從中掙脫出來。
周凡猶豫了一下道：「可以。」
周凡很容易就推測出一個可能的事實，幻靈果的夢境恐怕就是受到了那團突然出現的黑紅光芒影響，而變得危險了起來。
見蝕芙沒有反對，他才看向趙雅竹。
「五百條大灰蟲。」趙雅竹想了想道。
「你最近變懶呀，才這麼一點嗎？」周凡有些不滿道。
船上依然是萬古不變灰霧繚https://m.hetubook.com.com繞。
如果出現的是音規麼或是念魘，他都可以理解，但那怪譎他也就是見過它的譎象而已，沒必要對他下死手吧？
蝕芙冷著臉沒有辯駁。
「以前那怪譎有攻擊過登船者嗎？」周凡又開口問。
周凡心情很沉重，最後出現的夢偶，之前是他替胭脂捕捉的，但胭脂早已沉睡，夢偶就不可能是胭脂在用，應該是船在用。
但問題是那怪譎為什麼就突然尋到了我，而想將我殺死？周凡有些不解地想。
而是搖了搖客棧的銅鈴，讓小二送來飯菜與鴨腿。
趙雅竹攤開手，灰霧朝她飄來，空中有著一大一小的兩個琉璃球顯現而出。
他這幾天一直在高象城，可沒時間去收集大灰蟲，但蝕芙的琉璃球大灰蟲一直在增加。
蝕芙冷笑道：「我又沒欠你大灰蟲，你管得著嗎？」
有種詞叫債務轉移，有輔佐者，當然得想法讓她替自己一起承擔債務。
「怎麼？」趙雅竹漫步而來，她饒有興緻問：「你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和圖書
周凡見此笑著問：「小傢伙的琉璃球有多少條大灰蟲了？」
「你現在可以給我說說那怪譎了。」周凡做完這些瑣事後，又看向趙雅竹說回正題。
趙雅竹笑道：「那我總得有些好處吧？我要一次性收你五十大灰蟲，以後這些調動我都幫你調，你覺得如何？」
也因此周凡盤腿坐著，運轉《萬象氣羽功》，內視氣竅，發現三百六十個氣竅已經凝聚出三百六十根銀羽后，他甚至無心測試暴羽靈的威力。
趙雅竹很快就收取了自己的問題報酬，並且替周凡進行了兩個琉璃球大灰蟲的計算挪移。
周凡逼迫自己集中精神，完成日常的修鍊后，他才洗漱一番，重新躺在床上，閉目睡覺。
蝕芙說得沒有錯，就算扣除之前欠的五千多條，她還剩餘不少。
但周凡想著他既然與蝕芙有過約定，不到逼不得已時就不能隨便動用那些還不屬於他的大灰蟲，要不然蝕芙肯定會消極罷工，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就我所知，並沒有。」趙雅竹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