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如果，師父應該是死了，她的爹娘也應該死了。
想到這裏，趙雅竹面露自嘲之色道：「我真的懷疑你在騙我，什麼人願意上船，從而困在這裏無數的歲月，這就是一艘黑船。」
「送給小傢伙的丹藥，這兩瓶丹藥是適合速度段武者修行所用的丹藥，足以讓小傢伙完成速度段的修鍊。」趙雅竹臉色平靜解釋道。
說應該是因為她忘記了。
「恭喜愛書之人，答案正確。」儲物之書肯定了周凡的答案。
周凡眼瞳微縮，他想起了黑龍的那次離去附身。
周凡搖頭道：「趙姑娘，還是算了吧。」
「你的速度段功法很不錯，我的比你還要略輸一籌，就不給小傢伙了。」
「那好吧，我聽小丫頭的。」周凡笑了笑道，其實他猶豫也是因為這大灰蟲有部分是小丫頭賺來的，他有些心疼。
但需要附身……
「與我失去的記憶有關嗎？」
蝕芙有些茫然，她沒想到趙雅竹會突然送給她兩瓶丹藥，之所以給周凡，是因為輔佐者的和圖書東西要經過登船者轉手。
蝕芙有些擔憂周凡，但她沒有開口乾擾周凡，而是耐心等著，心裏面想要是周凡答應，那她得好好勸一下。
「答應她，灰蟲沒了可以再賺。」蝕芙開口道。
每一個引導者都會失去部分記憶，但就她所知，失去的部分記憶又很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引導者都忘記了他們是如何上船的。
說完小綣就回到了周凡的頭上拋下一句話道：「下一次我一定能猜對。」
周凡與蝕芙沒有再打擾趙雅竹，而是走到一旁聊了一會，然後分開做自己的事，待時間到了，他們兩個消失在了船上。
「至於那十二顆紅色鍊氣晶玉的方案……」周凡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他還是有些猶豫。
「該說該做的都做完了，你們隨意吧。」趙雅竹沒有再理會周凡與蝕芙，而是取出自己的刺繡，認真地刺繡。
沉眠前的最後附身？
「小傢伙你要是害怕，我可以對船發誓，我沒有在丹藥上動任何的手腳。」和*圖*書趙雅竹說完就對船發了一個小誓言，她才解釋道：「給你這個，是因為我之前確實騙了你，就當是我對你道歉的禮物。」
「主人，你不要急，讓我來。」小綣大喊道，生怕周凡把答案說了出來。
周凡得到十二顆鍊氣晶玉之後，趙雅竹又取走了一萬五千條大灰蟲，算是完成了最後一筆交易。
如此一來周凡與蝕芙加起來的大灰蟲也就只剩下可憐兮兮的三百多條。
沒想到我竟然要女兒賺錢養我……周凡有些慚愧地想。
「至少我想不出我為什麼會願意？」
她捂住自己的額頭苦笑自語：「看來我真的沒有這種天賦。」
小綣哼了一聲道：「我以為是拉屎，這答案是髒了點，但也沒有太大問題呀。」
她揮了揮手，把手中的刺繡工具全部化作了灰霧，她向著船尾的灰霧走去，一邊走一邊唱著歌。
……
他當然想得到鍊氣晶玉，而且越多越好。
要不是處於十分迫切的狀態，周凡都不願意讓引導者附身，實在是和_圖_書風險太大了。
她小時候其實出身一個富人之家，是家中的千金，但可惜沒有幾歲，就被師父帶走修道。
周凡怔了一下道：「這有什麼不能回答的，答案是做夢。」
歌聲高昂而壯闊。
不過她早已經習慣，無數歲月來，能得到的回應寥寥。
周凡也看著蝕芙道：「你自己決定。」
趙雅竹皺了一下眉，她覺得有些無奈，但周凡不同意附身，她也無法，死纏爛打也沒有用，她從灰霧中取出了十二顆紅色鍊氣晶玉給周凡。
「小書真誠為愛書之人服務，請問：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個人能做、兩個人不能一起做，這是做什麼？」儲物之書內傳出了愉悅的聲音。
三萬五千條大灰蟲？
「打開儲物之書。」
趙雅竹看著腳下的甲板，沉默了一會，船沒有任何的回應。
周凡從床上醒來，他首先將裝著紅色鍊氣晶玉的木盒子實化，然後將兩顆放入符袋內，再取出了儲物之書。
人消失在了灰色霧氣內，獨自遺留下裊和-圖-書裊歌聲。
無論怎樣，趙雅竹還是教了她一些東西，趙雅竹都要沉眠了，那些小仇小怨也就沒必要再計較。
趙雅竹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想了想又道：「你在擔心什麼？這次的附身我不可能再次找到蝕芙，也就是說不過是我的一次嘗試而已。」
完成交易之後，趙雅竹又看了一眼蝕芙，她攤開手，兩縷灰霧飄到她的手心，化作兩個青色瓷瓶，她將兩個瓷瓶拋給周凡。
周凡面露無奈只能耐心等著。
「不過這次還算有趣，起碼不再只是一個登船者，你還弄了一個輔佐者出來。」趙雅竹輕笑道：「至少有了變化，希望下次醒來能看到更多的變化。」
小綣愣住了，「原來是做夢呀，兩個的確不可能做同一個夢，我還以為是……」
他嘆了口氣，看來要想法多賺一些大灰蟲才行了，小丫頭把大灰蟲都給他了，他也要想法多得到一些大灰蟲，為小丫頭以後的成長提供充足的修鍊資源。
小綣認真思索了一會，她的脖子泛紅，然後小臉和圖書也變得紅粉粉的，呀的一聲害羞道：「我想到了，可是這叫我怎麼回答？」
按照船的說法，他們是自願上船的。
蝕芙想了一下，還是從周凡手中取過兩瓶丹藥收了起來，她輕聲道：「謝謝。」
周凡：「……」
從此之後，就與一個大家閨秀無緣了，算不上後悔，但心中總是有些遺憾，有時候就會想若是沒有遇到師父，她的命運會怎麼樣？
綉布上的東西難以看出是什麼樣的東西。
「你以為是什麼？」周凡氣得牙痒痒道：「你這小混蛋，不要整天胡思亂想。」
……
周凡連忙接住問：「這是什麼？」
周凡心裏面也有些訝異。
趙雅竹眼皮也不抬，在認真刺繡，過了好一會，才看著自己完成的刺繡作品。
「要是你同意，我可以給你再加五千條大灰蟲，這是我能給的極限。」趙雅竹咬咬牙又道。
「你要是不要，扔了也無所謂。」
頭髮融合成了小綣，小綣一臉興奮看著儲物之書。
一聽到這聲音，他的光頭上立刻有頭髮飛快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