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楢棟自從女兒出嫁之後，似乎也了卻了一樁心事，心態變得慈和了一些：「這還有什麼好分彼此的，我們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倒退20多年，那時候我們也是仰人鼻息的小康之家罷了。我40歲之前那是吃慣了苦的。」

當然了，朱敬業前前後後也只配給顧鯤當了兩年多對手，大約是從95年到97年吧。後來隨著朱敬業勾結外國人事發，就被他親伯父、大公朱楢棟依法處置了。

被筆試篩了一通的人，自然對顧鯤愈發不敢違抗了。

就好比看到土豪在那邊倒車，會有十七八個義務泊車員不拿錢只為圍觀而在那邊喊「再往後一點，偏左一點，方向盤打死，回正，停！」

這架A330是特別整改的，載重量可以達到三四十噸（含傢具），尾艙也專門處理過，可以跟運輸機一樣降下艙門、直接開一輛豪車進去。

「放心吧，你也別累著了。」朱悠然非要堅持送顧鯤一起去機場，顧鯤也就應允。

整整兩個月了，顧鯤都沒有臨幸過她們，現在郡主終於不再黏著丈夫了，有兩個半月的空窗期。

顧鯤的空客A330專機，會在上午9點整的時候準點在浦東機場降落，然後留一個小時的時間重新檢查整備加油，10點整起飛。

……

雖然對顧鯤而言是工具車，但是在2001年的滬江，上千萬人民幣的羅羅還是挺體面的，沒什麼人認得，更不會有人敢看不起。

至於顧鯤那些大型的新建項目，無論m.hetubook.com.com是跨海大橋還是從沙撈越搞引水工程，抑或是擴建港務和國際機場，都繞過了建設主管部門，另外專門籌資專門管理。

市容升級和城區改造，最好在這些時間點之前，把合同協議部分的事兒弄了，免得夜長夢多坐地起價。

顧鯤當天就給鮑岳簽了一張兩千萬美金的支票，讓他可以儘快布局動手。但考慮到考察、調研需要時間，買代理權談判也要時間，還得架設伺服器、內部小範圍壓力封測。

當然了，親自來之前，顧鯤還讓自己手下那些交大系和同濟系的幹部，做了一把惡人，先鐵面無私地組織原先就混在建設主管部門的這些僱員，進行了一場筆試。

朱楢棟點點頭：「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種事兒，我還是超脫一些比較好。當初建設部門留下的那些人，尤其是給朱敬業做過事的，你覺得可以棄瑕取用就用，實在不行，技術官僚你要用交大系同濟系的我也不反對——不過，本鄉本土的好說話，容易說動普通市民，希望你考慮到這一點。決策層裡外來戶多了，容易不服。」

事情聊完之後，顧鯤還請對方好好吃了一頓晚宴，水陸畢陳，珍饈遍布，一起好好喝了幾杯，盡歡而散。

這天一大早，顧鯤跟新婚兩個月整的妻子朱悠然最後撫慰溫存了一番后，就起床洗漱更衣用早餐。

節奏很重要。

「嘖嘖嘖，這排場，真是沒誰了，做人要是能過一天和-圖-書這樣的日子，這輩子就值回票價了。」

這天一大早，他就驅車來到了蘭方的建設部門，一座位於蘭方市中心、已經有十年建築歷史的十幾層寫字樓。

顧鯤在滬江的日子本來就形同度假，所以回到蘭方后也沒什麼好再休息的，整個人精力極為旺盛，休息了一天就投入了工作。

「這些我都知道，會處理好的。技術歸技術，管理歸管理嘛。」顧鯤一百個讓朱楢棟放心，不必擔心操勞。

岳父可以客氣，顧鯤卻不能不識禮數：「也不光是為了您，您親自以身作則搬遷，也是對市民的一種示範。我這次回來，馬上就要著手市容的升級改造工作了。

筆試的內容，當然是從普通的部門組織管理、到工程管理/監理、規劃和設計常識，都有所覆蓋，也根據崗位調整過題目比例和分數權重。

4月15日，一個星期天，女秘書莎拉諾娃為他申請的航線和跑道也總算是申請下來了。

飛機準點起飛，朱悠然直到最後一刻，還在跑道邊不遠處的車上，揮手告別，顧鯤也在舷窗上揮手回應。隨著飛機開始滑行，顧鯤身邊的女秘書們和他之前那些女人，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

而因為9月份之前不用考慮付費問題，所以馬風這邊的支付寶項目也可以緩口氣，現在回去立刻搭建團隊，做技術準備，暑假里開發出支付寶的最原始測試版本肯定來得及。

……

顧鯤也不指望這些留下的人個個都有很強的專業素和*圖*書養，但也得過得去，曾經朱敬業時代關係戶橫行的情況肯定不會有。

本鄉本土的，就好說話一些。

裝修隊是華夏那邊派來的，沒有請滬江那邊一貫合作慣了的同濟建院的人，而是特地去了方舟市，從華夏美院的古建築設計院請了一些專家帶隊。很顯然，是之前顧鯤跟朱楢棟商議的「把昭明宮改建成博物院對外開放」的建議，在他走的這倆月里，已經正式開始付諸實施了。

跟鮑岳和馬風的談判，把顧鯤回蘭方前最後留華的幾天閑暇時光也耗完了。

跟鮑岳、馬風的會見，在一派祥和的氛圍中結束了。

曾經朱敬業手下那些最心腹的狗腿子，有的怕將來被顧鯤記起來隨手抹殺掉，也都乖乖地在這幾年裡另謀高就了。要不就是早年稍微有點積蓄、足夠在古晉市區買幾套房的，那就直接移民去東馬來西亞了。幾年下來還留著的，基本都是跟朱敬業沒什麼私教、純粹在清水衙門公事公辦的人。

士氣可用。

雙方客套了一番、朱楢棟問了女兒在華夏的近況之後，顧鯤立刻表示：「岳父，我在奔馬礁的珊瑚海景別墅，您不嫌棄就先作為添頭送給您了，新宮我馬上擇地好好督造，下個月就開工！」

顧鯤決定現在還是要把這些人拿出來用一用了。市容改造的活兒，交給外國人規劃，萬一利益分配方面有點不是端得很平，蘭方市民容易不服。

昭明宮的舊址也不是很大，不算城牆的話，長不過三百來米，寬二百米，和圖書也就佔地七公頃左右。但大公一家如今人口稀少，就大公夫婦倆人住的話，有個最北面一進一萬多平米也就夠住了，前面確實可以先修復保養起來。

從那之後，顧鯤的勢力就幾乎是蘭方未來唯一有競爭力的那一股。但顧鯤的吃相還是比較好看的，他並沒有立刻褫奪接收朱敬業留下的遺產，所以蘭方這邊的建設領域主管部門，這幾年幾乎也就處在清水衙門的狀態，只能搞搞翻新舊城區的房地產項目。

那兩輛工具車，就留在滬江，供妻子上學之餘，平時周末出去玩開開好了。

「好好念書，暑假就又能見到了。」顧鯤溫言道別。

這著實讓顧鯤有些感動，大公殿下真是大公無私，愛民如子，說捐出宮殿改博物單位就改了。

最晚拖到暑期，華夏可能就要加入WTO了，我們的蘭方帆船酒店開業時間，定在華夏加入WTO的紀念日之後、但是要確保在九月份之前。而蘭方油田的正式產油外售日程，我定在了10月初。」

鮑岳估計一個月的時間選好考察好遊戲，也就是5月底買斷代理權。

車隊早早在樓下等候，還是照舊的兩輛羅羅工具車開道收尾、雙拼金邁巴赫居中，直奔浦東機場而去。

雙拼金邁巴赫在機場裝機的時候，服務的地勤人員幾乎都過來圍觀了，有些原本應該是在休息時間的，也過來想要撈個指手畫腳協助的活兒，一邊口中還感慨萬千，覺得今天是買了彩票見了大世面了。

顧鯤這輛加長版的雙拼金邁和*圖*書巴赫總重超過10噸（主要是那幾噸黃金鉑金白白佔了很多分量），也只有這種改裝過的專機才能運走了。

四個小時之後，下午兩點，顧鯤準時在蘭方國際機場降落，然後通過機場島的跨海斜拉橋駛回主島，先去昭明宮禮節性地拜訪，問候了大公夫婦的近況，一切自不必提。

其實人家根本不需要這種義務指揮。

然後架伺服器內部壓力測試到六月底，這一個月同期再去其他銷售渠道端做做推廣宣傳、多養一些地推到各大一二線城市網吧做推廣，7月1日正式開服。

畢竟顧鯤承諾要為大公一家修建的新宮殿，如今還在圖紙上呢。

這裏，曾經是顧鯤的老對手朱敬業的地盤。

這邊的事兒，顧鯤準備下半年再來關心，看看到時候有沒有想要突破下限的網游狗來主動找死。

顧鯤離開蘭方兩個月，再次回到昭明宮的時候，才注意到宮殿的前半部分已經不再居住使用了，而是處在裝修狀態，朱楢棟夫婦只住在後半部分的內宮。

剛開服的時候還要免費給玩家玩兩個月，吸引流量和便於網吧老闆們推薦誘導，相當於是整個暑期檔都不收錢了。9月1日開學季能收費就不錯了。

所以，指望鮑岳的生意做大、大到足夠行俠仗義替天行道，怎麼也得憋到年底了。顧鯤估摸著，鮑岳年底能靠運營優勢，把傳奇的行業排名壓下去，就很了不起了。實在做不到，到時候只能顧鯤花點錢刷點點卡，把財務數據做漂亮，提前爭取行業規則制定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