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記混了，記混了，」楊建恩又道，「我本來是想先把帖子發布出去，然後再殺齊浩的，但是一激動就給忘記了，如果殺完人再發布帖子的話，那就不能讓齊浩偽裝成自殺了……
「不見得，」趙玉卻胸有成竹地說道，「老子還沒放大招呢！不是說，那個王震已經被抓住了嗎？我們不如聽聽這位公子哥怎麼說吧！」
「還有，你女兒也是信息兵出身，她懂得的電子知識半點也不比齊浩差！」趙玉狠狠嚷道，「如果你真想找個人幫忙，你女兒才是最佳人選，齊浩不過是你們父女倆選中的替罪羊而已！
兩小時之後，安都警局審訊室。
「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他到底有沒有參与鬼王案，可是關乎到他的聲譽呢！如果做了，那他就是鬼王殺手之一，如果沒做，那麼他只是一位無辜的受害者……
現在，雖然楊建恩已經招供，但如果楊梓美堅持聲稱，對於父親的罪行她毫不知情的話，那麼恐怕也很難令其定罪。
「那些發布指令都是我們提前準備好的，我當然懂得操作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楊建恩極力解釋，「請相信我，我女兒跟這件案子沒有任何關係，她不過是一個小女人，你們可以去查，她和王震離婚之後並沒有住在我這裏啊……
「那好，」吳秀敏質問，「昨天晚上，為什麼見到我們就跑？」
「對，你說得對！」誰知，楊建恩並不反駁，當即用力點頭說道，「我是心腸歹毒，我是鬼迷心竅，但我已經跟你說得清清楚楚，鬼王案從頭至尾，都是我一個人犯下的，和我女兒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冉濤的話，趙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再一次看向了審訊室方向。
「至於怎麼查到你的頭上，那就要問問那些被你殺害的那些人的鬼魂了！是他們託夢告訴我的！他們還說，你的女兒才是真正的鬼王殺手呢！」
「你們父女兩個的心腸可是夠歹毒的了，齊浩是你乾爹的孫子，也是齊家的獨苗，你竟然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連他都殺，難道……你們就不怕鬼道輪迴，善惡有報嗎？」
「是嗎？」趙玉冷冷喝道，「牆壁和-圖-書上的塗鴉不吉利，虧你編得出來，就算要刷漆，至於大半夜的幹活嗎？
「還有，牆……牆……」楊建恩又道，「我父親生了大病，我以為是那些牆壁上的塗鴉不吉利，所以就讓我女兒趕緊買牆漆，把牆壁刷掉，她……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有……」
趙玉邁步進入監聽室，監聽室內的警員們紛紛向趙玉打過招呼。
「現在，只能寄希望這個楊梓美能說出實情了！」
此刻，但見吳秀敏還在積極地審問著楊梓美，她將米柔的照片放在楊梓美的臉前，問道：「你看看，你認不認識這個女人？」
「現在……」一旁的冉濤說道，「還有一件事也挺頭疼的，我們無法確定，齊浩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看著楊梓美的犀利表現，崔麗珠不太看好地說道：「看來，要想讓這個女人說實話，沒有那麼容易啊！」
「你！？」楊建恩忽然明白了什麼，「你……胡說！？你竟然詐我？可……可是……不可能啊……」
「不認識……」楊梓美淡定地搖頭，沒有多說一句話。
「那些畫已經畫了hｔtｐs://ｍ•hｅtｕbｏok.ｃoｍ•cｏｍ十多年了，你現在才想起不吉利來？」
「那些畫有厲鬼圖案的牆壁是不是你刷的？」吳秀敏大聲質問，「你是不是想要掩蓋證據？」
趙玉看了一眼單面玻璃後面的楊梓美，向崔麗珠問道：「怎麼樣，開口了沒有？」
「這個女人租了你家的房子，你會不認識？」吳秀敏再問。
但見楊梓美在看到了楊建恩招供的錄像之後，表情的確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她的瞳孔擴大，嘴角微微揚起，身體發生了細微的抖動，顯然對於楊建恩的認罪，感到非常震驚！
「我不明白，我的計劃那麼縝密，那麼天衣無縫，你們……你們是怎麼查到破綻的？為什麼，找到了齊浩，你們還沒有放手？你們……你們是怎麼查到我的頭上來的？」
「沒有……」崔麗珠搖頭說道，「這個女人好像吃了秤砣，死不承認她和鬼王案有任何關係！」
「明擺著，這個女人就是共犯！」崔麗珠無奈說道，「甚至，是主謀都說不定！可是……吳姐說，如果她就是死咬著不開口，不承認和鬼王案有關係的話，我們還是www.hetubook.com.com拿她沒有辦法！」
「那……」趙玉忙問，「楊建恩認罪的錄像，給她看過了沒有？她沒有什麼反應嗎？」
「你們肯定是一個人制住了他，另一個人動的手！齊浩的肩膀上有淤青，那顯然是和人撕扯造成的……
「啊！？啊……」楊建恩終於意識到自己上了當，當即惱怒地想要衝上來搶奪攝像機，可張靈早已領著一眾警員進入房間，將楊建恩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
「破綻？哼！」趙玉冷哼一聲，說道，「實話跟你說吧，你們的確做得非常完美，根本就沒有破綻，你現在要不是跟我親口承認，我根本不知道事情會這麼曲折！
趙玉仔細看了看坐在審訊椅上的楊梓美，但見楊梓美緊繃著臉，看上去極為平靜。
說完，趙玉站起身來，把掩藏在枕頭底下的攝像機取出來，對楊建恩說道：「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你女兒有什麼話說！？」
「你們愛信不信……我承認……」他抬起頭來，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趙玉，「我讓我女兒去刷牆，就是怕被你們警察看到，但我沒有想到，你們會這麼快找上門來！
和_圖_書「有什麼不可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玉厲色言道，「現在，你女兒到底參沒參与，有沒有罪，已經不是你說了算了！」
「是嗎？」
在崔麗珠的示意下，一名技術員調出了之前的畫面。
「你女兒看到我們警察就跑，還說她心裏沒有鬼？還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牆是我刷的，那些畫很早就有了，」楊梓美說道，「我父親讓我儘快把畫刷掉，我不知道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們是警察！」楊梓美回答，「還以為是搶劫的，為什麼不跑？」
「我很少去我父親家裡，」楊梓美搖頭，「不認識很正常。」
「齊浩死亡的當天，楊梓美也在場是吧？」趙玉又道，「你們想要活生生地給齊浩注射毒鼠強，哪有那麼容易？
……
「你父親已經招供了，他說你也參与了鬼王案，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吳秀敏又道。
「我不信，那就讓我父親來和我對質吧！」楊梓美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什麼鬼王案……」
「嗯……」趙玉點頭，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畢竟鬼王案所有的案發現場，沒有找到一樣和楊梓美有關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