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無顏以對啊……又給師父你丟臉了……」

「電線杆……」趙玉嘟囔了一聲，說道，「哪個缺心眼在殺完人之後，會把屍體埋到電線杆底下呢？」

「這也不能怪你吧？」冉濤說道，「殺人回憶錄畢竟和普通的案子不一樣嘛！要是好破，我們老大上次過來的時候，不就早破了嗎？」

晚間7點，耀名市，天海火鍋城某豪華雅間內。

「別介啊……」崔麗珠皺眉說道，「你這就不動腦子了，2000年到現在已經19年了，你得去挖19年裡沒有動過的電線杆啊！」

「一共13起案件，只比對上了5件，」王燦搖頭，「我們不能百分百確定，剩下那8件一定會發生過吧？

「但是，」吳秀敏提醒，「柳誠的口供怎麼說？」

「嗯……」趙玉眉頭一擰，似乎想到了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再說，電線杆下面都鋪有電纜或管線什麼的，平時撬開維修的幾率特別大，兇手……會把人埋在那種地方？」

「哦……」眾人搖頭感嘆。

「還有，到了最近，他又開始耍脾氣了，不管怎麼哄騙，就是不和_圖_書配合指認工作，連那些心理專家都沒有辦法了……」

「吳姐說得對啊，」趙玉喝了一口酒，說道，「其實，在回耀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殺人回憶錄和鬼王案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會不會……也是多人作案？

警員王燦仰脖喝乾了杯中的啤酒，對趙玉說道：「師父啊，你就別笑話我了，自從你們去川西之後，殺人回憶錄就像陷入了僵局一樣，什麼進展也沒有！

「雖然在理論上存有可能，但是……難度也太大了吧？」

「還有，」王燦又道，「我們把監獄方面，所有和農志發接觸過的人，也都查了一遍，一千五百多人呢，一個不落！

「嗯……」趙玉沒有反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們不得不重新來分析這件案子了，或許，前面的思路，的確出現了某些錯誤……」

「你知道嗎？這些天里，我雇傭了建基站的民工，快把那裡所有的電線杆子全都挖遍了，只挖到了一具狗的屍體，其他什麼都沒挖著……」

「是嗎？」崔麗珠撅嘴，「如果是瞎編的，但www.hetubook.com.com為什麼前面那幾件案子卻全都分毫不差地對上了呢？」

「我好像……」說著，趙玉用力地眯起眼睛，咬著牙關說道，「已經明白這裏面的奧妙了！」

「老大……」崔麗珠拉了一下趙玉，小聲說道，「會不會……是你的思路有問題啊？一個心理專家把農志發催眠了，讓他認下了所有的罪名，這還是有點兒太劇情化了吧！

「嗯……這麼說還真挺有道理的，我也覺得，在農志發之外，應該還有那麼一個人！」

「可我查遍了所有記錄，卻並沒有找到有屍體從電線杆附近挖出來的消息……

「嗯？」崔麗珠反應不慢，「你的意思是……電線杆那裡，不是一個埋屍的好地方？」

咕嚕……

「不管用，那機器到哪兒都響，」王燦說道，「只適合在荒郊野外尋找屍體，但是在有地下纜線的地方，就不好弄了……」

「廢話！」趙玉說道，「你們是沒幹過埋電線杆的活兒，電線杆埋好時候，那裡的地面都要被砸得特別瓷實，傻子才會去挖那種堅硬的地面去掩埋屍體呢！

「ｍ•heｔｕboｏk.cｏm.cｏｍ嗯……」這時，久未作聲的趙玉忽然開了口，他表情複雜地看著王燦，問了一句比較意外的話，「你再說一遍，2000年5月，農志發殺人之後，把人埋哪兒了？」

只不過，由於眾人吃得熱鬧，海浪的聲音，是不可能聽得到了。

咕嚕……

「我認為，就算農志發是殺人回憶錄的兇手，那麼……這案子裏面，也必然還有其他嫌疑人！」

「不會吧？」崔麗珠深知趙玉的能力，趕緊問道，「老大，怎麼了？」

「師父，」這時，王燦雖然臉紅，卻並無醉意地說道，「跟您說實話，這些天里，我也憋著一口氣呢！

「那就更加奇怪了，」冉濤習慣性撓頭，「你們說的另一個人，會是誰呢？肯定就是殺人回憶錄的真兇了？」

「是他神志不清，或是精神分裂，其實並不是被某人進行了心裏誤導或是催眠呢？」

「但是……」吳秀敏忍不住提醒道，「你忘了我們是因為什麼而產生那種懷疑的嗎？農志發的性格不符，部分軌跡不符，甚至，連精神病人柳誠的口供，也指明了不是農志發本人！

「亦或者……https://www.hetubook.com.com」趙玉咂嘴言道，「是兩個連環殺手遭遇到了一起，碰撞出了某種火花，讓農志發錯誤地以為，另一個殺手所犯下的罪案，都是自己所為？

「在這些人裏面，也沒有任何人跟心理學沾邊的……」

「師父，」王燦一臉苦逼地對趙玉說道，「我按照你的思路，把能找到的心理專家全都查了一遍，甚至連曾經在沿海地區出過差的都算進去了，可這些人，完全對不上啊！

「什麼？」王燦一愣，趕緊回答，「電……電線杆啊？怎麼了？」

「不！」誰知，趙玉忽然抬起手臂，沖眾人說道，「我們可能不是被農志發給玩兒了，而是被那個控制農志發的人——給玩兒了！

「我是一刻也沒閑著啊，喏……殺人回憶錄里記載，農志發於2000年5月份，在旭隆縣大瓦房一帶殺害了一名婦女，並且將屍體埋在了某根電線杆附近。

「不是……進了尋找屍骨的儀器了嗎？」曾可問道，「雖然不是那麼精密，但至少能幫得上忙吧？」

「我甚至懷疑，根本就沒有這麼一件案子，都是農志發隨口瞎編的！」

「我總覺得，我們可能和圖書被農志發這個混蛋給玩兒了……」

「我……貌似沒有那麼蠢吧？」王燦咕嚕一聲，又仰脖幹掉了一杯啤酒，然後悻悻地說道，「給我的感覺，像是被人耍了一樣！」

「柳誠是個瘋子，精神病人啊……」王燦不無苦惱地訴苦，「我們給他看了100多個最為可以的嫌疑人了，如果真兇就在裏面，他應該能指認出來了吧？

該雅間位於樓頂天台之上，是露天雅間，向欄杆外看去，可以看到遠處的海平線，可以感受到海風拂面，清爽宜人。

「萬一……萬一是農志發神志不清，隨口瞎編的呢？實際上，他只做了那麼5起案件？」

「關鍵是，除非他家是開壓路機的，否則埋完了人，怎麼壓平呢？就算能夠壓平，一下雨那裡就會塌陷下去，一看就有問題嘛！

「是呀！」王燦拍手說道，「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如果真的把屍體埋在這種地方，應該早就被發現了！

「我們也調查了在2000年5月份，甚至是那前後時段的所有失蹤者，」王燦又道，「要麼身份不對，要麼年齡不對，要麼時間不對，要麼死亡方式不對，總而言之，沒有一個能匹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