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了……」趙玉皺眉說道，「兇手的動機，怎麼會這麼古怪呢？
「別鬧！」趙玉趕緊擺手，「專家們都是衝著冰凍女屍來的，他們可不歸我管！」
「不但放出來，而且還放在山上？」
「你聽我說，」高發財繼續說道，「蘇若華的情況非常特別，我們從冰晶凝結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遭遇了水冷凍，而並非液態氮的快速冷凍……」
「苗姐，別這麼說！」冉濤替趙玉辯解，「這怎麼能賴老大呢？明明是南雲先出了案子，我們被刑事廳派過來的嘛！
「對，男的已經死了，情況和女的基本差不多，」施隊長說道，「男的也是60歲左右，死因現在還不明確，有可能就是餓死的……」
「誰能想到，又會冒出靖江女屍和逍遙山倖存者的事來呢？
「對！」施隊長點頭說道，「而且，醫生檢查后發現，她也有長期被侵犯的痕迹，非常粗暴殘忍的那種……」
施隊長搖頭。
「老高，」趙玉問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死因！蘇若華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被活ｍ.ｈetuｂｏok•com.coｍ活凍死的？」
「太好了！」施隊長抱拳說道，「您也知道，我老家就是康樂的！這得多少年了，康樂很少發生人命案的……」
「先死後凍已經被排除了，」郭鳳展禿嚕了一大口方便麵，說道，「我們已經證明，在被冷凍的時候，死者的血液還在流動，皮膚也有汗液排出……」
「既然這樣，」冉濤說道，「男的肯定也是被害者了？身份呢？也不知道嗎？」
「那……」說著，他掏出手機，「我現在就給您問問帶冷庫貨船的情況去了！」
「既有甘油、乙二醇等小分子物質，又有羥乙基和聚乙二醇等大分子物質，防腐，防止細胞損傷。
「口鼻處，也沒有檢測到能致人昏厥的藥物殘留，所以……基本可以斷定，在被冷凍的時候，蘇若華並沒有被人為昏迷！」
「我靠！」趙玉咧嘴，「真的是被活活凍死的，誰呀，這麼狠？」
「是呢！」冉濤習慣性撓頭，「放出來的話，人還活著呢！那個禁錮者，就不怕暴露嗎？」
……和圖書
「況且……」張培培又道，「你也見過屍體，死者面部比較安詳，不符合溺斃的形態！」
「要不……一塊兒給看看？」
「多大了？」趙玉問道，「倖存者多大年紀？」
「老大也是身不由己，是吧？」
「什麼？」趙玉咧嘴，「這麼難嗎？你們這些頂尖的人才都過來了，難道還搞不清楚她的死因？」
「人死了，這不就是謀殺嗎？」
「嚴重的營養不良，脫水，貧血，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
「水冷凍，就是先把人放進水裡，然後再凍上！」郭鳳展說了一句大白話。
「可惡！」苗英義憤填膺，「連60歲的老人都不放過嗎？這應該是被人長期禁錮了吧？
「我甚至懷疑，冷凍蘇若華的人，是專業的冷凍機構！」
「啊？」
「也不完全是……」張培培說道，「因為屍體遭遇過冷凍，我們沒有辦法通過氣管來判斷她是否遭遇溺斃！
「沒問題，沒問題！」施隊長再次抱拳，「我們現在正在全力查找他們的身份！等身份一出來，立刻向您彙報！
「嗯…和_圖_書…」趙玉說道，「你放心，這案子我記著了，你們先查著，有什麼進展記得跟我說說！」
「好吧，等神秘女屍解剖完了，讓張培培處理一下這具屍體吧！」
「不……情況……可能不僅限於此！」誰知，施隊長眉頭一皺，轉而說道，「醫生在倖存者的身上檢查到了很多燙傷割傷，還有，她的牙齒全都沒有了，從斷茬來看，有可能是被人故意敲掉的……」
「水冷凍……有什麼區別？」趙玉不解。
「對呀！」冉濤拍手說道，「那個男的死了是嗎？男的什麼情況？」
「逍遙山的那具屍體也送到屍檢中心來了，嗯……」施隊長央求般地說道，「這具屍體也挺古怪了，趙組長，您看，正好咱們這裡有這麼多專家！
「如果是長期禁錮，那這件案子的性質可就變了啊！
別看他說得理直氣壯，但內心實在慌得一批。
「這……」趙玉抓住頭髮，「這不是奇了大怪了嗎？她……她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那……那不就剩下兩種選項了嗎？」趙玉急切說道，「先死後凍或者活和圖書活凍死？」
「是啊！頭疼呢！」施隊長說道，「可是，身份到現在也查不出來！」
「啊？」趙玉頓時聽出BUG，「開什麼玩笑，先放進水裡，那不就淹死了！？死因是淹死的嗎？」
「嗯……我先說倖存者吧！」施隊長坐在椅子上，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倖存者目前還沒有蘇醒，醫生給她做了檢查，說她的情況非常嚴重！
「這麼說……」冉濤第一個猜道，「真的是迷路者嗎？但是……為什麼會出現在裝配電箱的山洞里呢？」
「對呀？」趙玉攤開雙手，一臉無辜，「這怎麼能怪我呢？按照你的邏輯，要是我不來南雲，這些案子就都不會發生一樣！」
「很專業，很特殊，」高發財坐在椅子上，對趙玉和苗英說道，「冷凍是確定的了！
「虐……虐待嗎？」苗英詫異地問了一句。
「但是，」旁邊的郭鳳展法醫抱著一桶方便麵，說道，「沒有液態氮，沒有抽乾屍體的血液，這一點，又太業餘了！」
因為，他又想起了自己之前開出的卦文，朝腦中系統看去，但見那個斗大的「和*圖*書坤艮·艮」還依然那麼醒目……
「得，這可是好……」苗英淡淡一笑，「雙案並查，改成三案並查了！趙玉啊，我早就說過，你到哪裡，哪裡就會有大案發生啊！」
「嘖嘖……」高發財搓了幾下太陽穴，略顯疲憊地說道，「關於死因，我們現在還是無法確定！恐怕……還得再進行二次解剖才行……」
說完，施隊長離開了辦公室。
「大概60歲左右吧！」施隊長說道，「挺慘了，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具活骷髏，根本沒有人樣了！」
此言一出，眾人終於坐不住了。
「施隊長，」苗英卻又不同意見，問道，「那具屍體，和那個倖存者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啊，很複雜！不得不說，有生之年，我們幾個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屍體！」高發財說道，「血液中，沒有任何鎮靜藥物，身上沒有針孔！
深夜，昆陽警局屍檢中心。
「不會吧？那……」冉濤站起來說道，「那就不是什麼迷路者了！」
「關鍵是……」趙玉拍著手背說道，「如果真的是被人禁錮加虐待的話，那麼為什麼要放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