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這個小巧的警花果然有點實力,畫得相當生動,以至於駱天一接觸到那個冷血的眼神,就想到了那人惡狠狠地說要弄死自己的一那一刻,韓兵相當佩服地看著駱天,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啊,在那種生死關頭,還記住了嫌疑人的臉!居然分毫未差。
錢森吃了一個軟釘子,無可奈何地攤攤手:「這是我們警方的責任,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知道嗎?」這傢伙不怕死?真的不怕死?
錢森渾身一震:「你是說?」
第一回合進了局子,把丁家老爺子氣得差點吐血,把丁誠在家裡關了足足一個月,就在這一個月里,丁誠開始對家裡的那些老玩意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慢慢地,也浸染了不少知識,這一次的玉石博覽會,因差陽錯地套了一百二十萬,正處在極度的興奮之中,這幾天帶著一批豬朋狗友在外面瀟洒,沒成想,樂極生悲,還在K歌呢,就被幾名刑警衝過來,把他死死地按處。
畢竟駱天的描述太精準了,普通人的反應往往就是記得很模糊,不確定的因素有很多,可是駱天的形容每一句都很確定,文靜停下筆來:「駱先生,你是不是將某個和*圖*書特定人物的形象套用到了嫌疑人身上?這樣其實是很不利的,這可能讓我們警方朝錯誤的方向去調查。」
「謝謝。不過保護就算了吧,人各有命,人若要死,是攔不住的。」
「你說的引蛇出洞,我和局長商量了一下,覺得可行,電視台那邊由我們來接洽,同時我們也會派人保護你的人身安全,請你放心。」
文靜的畫筆在紙上沙沙作響,畫紙上這蒙面人的形象一點點飽滿起來,當最後一筆畫上去之後,駱天深吸了一口氣,指著畫像說道:「就是他!」
錢森頓了一頓,意味深長地看著駱天:「我聽說過你在博覽會上的事情,看來你的大張旗鼓引起了這夥人的注意,他們只怕是早就盯上你了。」
「假如你見到那個為首的人,你認得出來嗎?」錢森問道:「我們把丁誠抓過來,你親自看一看,他是不是那個人,你敢肯定嗎?」
這個傢伙不就是謝明口中的痞子,還有在賭石大賽上空手套了一百二十萬的那個年輕人?原來他叫丁誠!
「隊長,以什麼罪名?」
這話就像是在駱天受傷的傷口處又撒了一把鹽www.hetubook•com•com,他閉上了眼睛,自己間接害死了周虹,這一點不可否認,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死的那個人是自己,周虹臨死前只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照顧好我爸」,第二句讓他痛徹底心扉,那就是「駱天,好好地活下去」,就是這兩句短暫的話語,讓駱天墜入地獄,又掙扎著爬了出來,死裡逃生。
自從修習冥想之後,駱天敢說自己是過目不忘,在那個開車的傢伙說要弄死自己的那一刻,駱天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足夠讓他記得他的臉,那張矇著面的臉在他腦子裡一點一點清晰起來。
駱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文靜:「我沒有記錯。」
「假如這群人盯上了我,那麼他們並沒有得手,現在的心情應該是不甘心吧,一千萬也好,我最後從保險柜里取出來的玻璃種也好,他們一樣也沒有拿到手,精密計劃居然沒有得手,那是多不甘心啊,假如。」駱天看著錢森的眼睛:「假如我再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會不會鋌而走險?」
現在警方的科技手段和以前相比,早就不在一個台階上了,這種基本的比對就是小菜一碟:「那輛作案https://m.hetubook•com.com車的來源我們已經查明了,這是一輛贓車,一個月前就被人偷了,看來這夥人不是偷盜的人,就是從黑市裡買過來的,他們是有充分的準備的,是有備而來的,幾乎每年的博覽會都出過事故,去年就有一個人被打成重傷,今年這夥人也是明顯想抓住這個時機,大撈一把。」
錢森接過畫像過去,讚許地點點頭:「不錯,雖然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不過我們可以先拿回去先比對一下,看有沒有類似的有前科的人。」
「好。」手下人迅速地活動起來。
「這個傢伙也參加了賭石大賽,而且目賭了我的比賽過程。」駱天拿不準,五官很相似,可是相似的人有這麼多。
蒙面人的畫像比對結果出來了,讓錢森喜出望外的是,相似的人當中有一張臉讓他有些興奮,這個人曾經有過一次前科,而且和古玩掛得上鉤,這個人曾經在本市的一家古玩店裡順手了一件玉器,因此進過一次局子。
丁誠是本地人,平時就帶著一群小混混欺詐矇騙,玩個碰瓷什麼的,偶爾欺負一下中小學生,不算壞蛋,算是個小混混吧,這丁誠的爺爺曾經是個有名望的鑒定師,丁https://www.hetubook.com.com誠的父母早就離異了,丁家爺爺帶著這小子,老人家對古玩在行,對於教育孩子卻不怎麼在行,丁誠由此少年失學,開始混跡在街頭。
「意圖謀殺,還有搶劫。」錢森利落地說道。
駱天的計劃很簡單,他要隔空喊話,老子在這呢,身上有一千多萬的卡,還有一塊價值連城的玻璃種,你要嗎?要就自己來拿,你敢來嗎?這事他和謝明合計過了,謝氏拍賣公司公開拍賣過程,電視台全程直播,活動開始前,會通過媒體輪番空炸,盡量將這事散播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錢森話裡有話,駱天聽得出來,不過他不會和他計較,他知道這個大隊長現在瞧不起自己,認為自己出風頭害死了自己的女朋友,在他的眼裡,自己和那伙作惡的人一樣可惡,他現在只想盡自己的努力替周虹報仇,這得倚靠這個大隊長。
他言語中的肯定讓文靜不知道怎麼辦了,她看向錢大隊長,錢森向他點點頭,示意她繼續,於是她又問道:「臉形?」
駱天指著自己的眉毛:「看到沒有,比我這個略粗,眉角向下飄,雙眉的間距比我寬一點點。」
「能。」哪怕只是一隻眼睛,駱天也記得和-圖-書死。
駱天掃了現場的人一遍,最後指著韓兵的臉:「比他的臉略圓一些,主要是腮幫子這裏。」
讓他最為鬱悶的是,那群狐朋狗友落皇而逃,沒有一個人留下來管他的死活,前一秒鐘還丁哥丁哥地叫呢,媽的,古誠這下總算明白爺爺的話了,現在明白了!
「那好吧。」
這個人正是順手玉器進過局子的那個,錢森說道:「丁誠,不過這傢伙可不誠信,有過前科的,怎麼,你認識?」
「沒錯,我要引蛇出洞。」駱天咬著牙:「反正已經出過風頭了,這次不如再出一把大風頭,看這群蛇出洞還是不出洞。」
文靜狠佩服駱天的描述,很直觀,文靜三兩下就把眉毛的部分畫了出來,駱天接著描述:「眼睛有點像三角眼,但是不大,眼角和眉毛一樣,有點下垂,間距大概是這麼多。」駱天說著,手指就比較了一個距離出來,文靜有些狐疑:「你真的這麼確定?」
「不管了。」錢森叫來手下的夥計:「去,把這個叫丁誠的抓回來。」
駱天趕到警局時,這些結果正擺在錢森的辦公桌上,只是瞅了一眼,駱天渾身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他從諸多相似人的照片里抽出了一張:「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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