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機械·使命·波瀾
第044章 梅林·遠離家鄉

科爾森特工下意識的扭過頭,看著自己的長官。他臉上滿是好奇與探尋的表情。
梅林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他靠在座位上,輕聲說:
科爾森將梅林送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機場,那裡有一架神盾局內部的郵政飛機正在等待著他。因為這一次梅林肩負著特殊的任務,所以他的行蹤是完全保密的。
在客廳里,埃里克嘮嘮叨叨的說著話,讓梅林有些頭疼,他之前沒有發現,這個被自己收養的男孩,居然也是這麼婆婆媽媽的一個人。
「換洗的衣服。」
說到這裏,梅林停了停,他對埃里克說:
「哦?」
他將跟隨著這架飛機,在數個小時的飛行之後,落在巴黎。
那是埃里克年輕的人生中最大的秘密。
他們的生活,就是這麼的「精彩」。
他此時的打扮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萬年不變得灰色西裝,取而代之是一副很普通的打扮。半舊半新的西裝,搭配哈利送給他的有些破舊的手提包,還有一副無框眼鏡,以及亂糟糟的頭髮。
「帶了。」
在客廳並不算明亮的燈光下,埃里克手裡的玻璃管中,那液態的振金閃耀著藍色的光芒。他看著那玻璃罐,在玻璃的反射中,他看清楚了自己的臉,自己那猶豫的雙眼。
然後在那裡轉乘飛機,跨越半個歐洲,在迪拜降落。
梅林點了點頭,幾秒鐘之後,他突然對科爾森說:
等到國防部發現梅林消失的時候,他已經身在遙遠的中亞了。
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哦,對於我們的職業而言。長官,你這是個危險的想法。」
「瓦坎達,父親……」
「我知道。」
「當年我可也是個好學生來著,儘管我沒上過大學,但我也曾有機會過你的生活。怎麼說呢,我的想法和看法並不重要,別讓你自己失望就好。」
「相信自己就夠了。」
也許是個誘餌,也許是他已經準備好趁著梅林出差的時候,獨自前往非洲,那屬於他的和-圖-書神秘家鄉。也許只是一時衝動,也許是厭倦了長達數年的等待,總之,今晚梅林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空穴來風,他發現了埃里克的行動。
科爾森反問到,梅林卻並不回答。他伸手拍了拍科爾森的肩膀,就像是告別一樣,在黑夜中,梅林拉著拉杆箱,走向眼前的飛機,他頭也不回的輕聲說:
片刻之後,他看著窗外。
「你這孩子知道什麼?我做的可是很崇高的工作,我可不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房子和一個失蹤人口的報告。」
「但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因為你的保密等級還不夠。」
不再是成年人和孩子之間的勸說,而是成年人和成年人之間的討論。
「從現在開始……工作的時候,留個心眼。」
「哦。」
幾秒鐘之後,這年輕人嘆了口氣,他將振金放在一個黑色的口袋裡,用膠帶纏了好幾圈。在夜色下,他揣著振金,朝著聖艾格尼絲孤兒院的方向走去。
那些房屋大都是白色的,街道上少見樹木,頭頂的天空很清澈,最少比紐約的天空要藍很多。
「我的意思是,關於瓦坎達,我知道你一直沒放棄過尋找它。但你也快成年了,有些事情你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而就在梅林打開洛拉的後備箱,取出自己的拉杆箱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按住了科爾森的肩膀,他在科爾森耳邊輕聲說:
最後從那座沙漠之城,以其他的交通工具通過阿拉伯世界,進入亞洲,最後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這條街上的車卻不算少,但完全沒有梅林已經習慣的車水馬龍的感覺,甚至讓梅林感覺到了一種安靜。在這陌生之地的熙熙攘攘之間,這個地方,讓梅林感覺到了陌生。
幾分鐘之後,一切準備就緒的郵政飛機,載著梅林這個獨特的乘客,在呼嘯聲中沖入黑暗的夜空。
「我該走了。」
「請再等等。」
這東西本該被m.hetubook.com•com放在埃里克的「藏寶地」,但現在卻被他取了出來,很顯然,埃里克似乎是打算用它做些什麼。
梅林注意到了科爾森情緒的變化,在疾馳而過的黑暗中,他古怪的笑了笑,他說:
名義上是監護人與被監護人,實際上更像是哥哥與弟弟之間。在兩人結實的數年中,他們互相照顧,互相保守秘密,互相鼓勵著過自己的生活。
梅林看了一眼埃里克,他指了指客廳的沙發:
「我開始討厭那些籠罩在我周圍的秘密了,還有那些,保存著秘密的人。」
在梅林的家裡,在臨近傍晚的時間中,埃里克正在幫梅林最後查看他這一次遠行攜帶的東西。雖然梅林經常因為工作原因會出差,但這一次畢竟不一樣。
「我要做什麼我很清楚,但你,我覺得你倒是隨波逐流,過一天算一天的樣子。」
「誰說的?我每天很忙的好嗎?」
梅林看著科爾森臉上戴著的墨鏡,又看了看周圍昏暗的路燈照耀的公路,他說:
一個遠離家鄉的地方。
他看著眼前這個即將上大學的高中生,他說:
「別相信任何陌生人……」
科爾森說:
這完全不是一趟能讓人感覺到舒適的旅程,而跨越大半個世界去一個局勢動蕩的國家,尋找一些秘密的蛛絲馬跡,這種瘋狂的生活,也只有行走在黑暗與刀尖上的特工們才能體會到。
在周圍那此起彼伏的,充滿了異國特色和生活氣息的聲音中,梅林閉著眼睛,靠在充滿了汗漬味道的座椅上,他手裡把玩著一枚徽章,他的手指感受著那徽章上十個圓環套在一起的標記。
「呃,長官。這墨鏡可是你給我的。」
這一次他要去的,並非是一個能讓人放心的地方。
「不管你想做什麼,都等我回來。好嗎?」
梅林並不知道科爾森的想法,在飛機起飛之後,他就很快進入了久違的沉睡中。
他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在時間的和圖書推移之中,也有相當的感情存在於他們之間。
「那就把那管東西放回它該在的地方。你以為你的小心思能瞞過我嗎?我好歹也是個特工主管。」
「那我送你的幸運符?」
「難道你還會覺得它是個壞消息?」
梅林不再去看眼前的路,他抬起頭,看著黑暗的天空,他感慨的說:
埃里克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
看上去就和那些在阿富汗地區討生活的外國人沒什麼區別。
「這些只能藏在心底的秘密,就是這麼讓人討厭的東西。」
「帶了。」
「嗯?」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很特殊。
梅林敲了敲埃里克的腦袋,他說:
「在學習這一方面,我讓你失望過嗎?」
「菲爾,我知道了一個秘密,一個關於神盾局高層的秘密。一個危險的,和你,和我,和梅琳達,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秘密。」
「我對我的人生有規劃。」
埃里克相信,如果自己堅持要冒險的話,梅林應該不會阻止他。那個面冷信任的人,大概會選擇拋下責任,和他一起去非洲。
梅林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在機場邊緣的黑暗中,科爾森重新戴上墨鏡,他目送著那架飛機消失在夜空,他搖了搖頭,重新啟動自己的車,朝著自己居住的地方返回。
「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差不多就該收到錄取通知書了。但願那會是個好消息。」
「那就好。」
「我們是特工,查探秘密就是我們的工作。」
埃里克反問到:
埃里克一臉古怪的送梅林到家門口,這個已經開始擺脫青澀的年輕人說:
在3年前,他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不住在那裡了,但那裡依然是他隱藏秘密的地方。
「你的保密等級不夠。」
作為家人和朋友,他不該再給梅林增添更多的麻煩。
「好吧。」
「你說,這個世界,要是沒有秘密該有多好啊。」
他的心情也變得不好了。
「嘿,這種驕傲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別www.hetubook.com.com問了。」
在黑夜的風中,埃里克將黑色的兜帽套在頭上,他自言自語的說:
「關於你的父親,關於你的血脈,關於那個神秘的國度。這是個選擇,埃里克,它會決定的你的未來人生,我也有過類似的選擇。我是個過來人,我能給你的建議是,先別那麼著急,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埃里克幫梅林拉起拉杆箱,他說:
埃里克和梅林一起生活了6年多,快7年的時間,梅林是親眼看著這個孩子成長起來,到現在快成年。而埃里克也是親眼見證了梅林從菜鳥特工到現在的一方主管。
「錢包。」
在街道兩邊,是一排排兩層的商鋪,遠遠的還能看到坐落在街內的清真寺。在他目光所及之處,幾棟孤零零的高樓在這稍顯落後的城市中堪稱鶴立雞群。
「我覺得你最好帶上。」
那就是那管已經被藏了快7年的液態振金。
「唉,青春期的問題果然麻煩。」
也許,梅林長官這一次離開的原因,也並非是那麼簡單的。
陽光很熾烈,在這個點,街上也少有人出沒,那些行人走在建築物的陰影中躲避著陽光,有的穿著藍色的坎肩,有的穿著白色的長袍,街道上的婦女們都穿著壓抑的黑色袍子,將臉遮住,只露出眼睛。
之後的十幾分鐘,兩個人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這一趟冒險中飽含的危機,他不希望另一個被自己的關心的人也被拉入這危機之中。
「你今天是怎麼了?」
「嗯。」
他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梅林接過拉杆箱,他對埃里克說:
這個17歲的年輕人關上門,他走到沙發邊,將一樣東西,從沙發底下取了出來。
梅林看著科爾森的眼睛,他嚴肅的說:
「個人潔具呢?」
「但就是沒有安全感……」
3天之後,梅林正坐在一輛載滿了人,搖晃不休的老舊客車上。
科爾森似乎感覺到了梅林內心裡壓抑的煩躁,他想了想,回答說:
「你應該知道www.hetubook.com.com,它能讓我在夜晚里也看清楚道路吧?」
「長官,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我們那個時代的年輕人就沒有這些問題……還有,你晚上開車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戴墨鏡?」
「瞧……」
科爾森能感覺到,梅林說的那些話並非空穴來風。
他目送著梅林坐上門口的紅色經典款跑車,被他的同事載著一路駛出這個街區。
科爾森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長官,梅林對他搖了搖頭,他說:
「科爾森,你說,人為什麼要有秘密?人又為什麼要把秘密藏起來,不被其他人看到?秘密之後跟隨著懷疑,而懷疑會破壞珍貴的友情,還會引發猜忌與混亂。」
這裏,是坎大哈……
埃里克的面色變化了一下,梅林看了看手錶的時間,他對埃里克說:
「是一份平常而又平靜的人生,還是一頭扎入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世界里。」
「也帶了。」
「好吧……好吧。時候還不到呢。」
「就是出趟差,怎麼感覺搞得和託付後事一樣?我都說了,我對我的人生是有規劃的,梅林,你就別瞎參合了,最少在大學畢業前,我是不會做出一些冒險行動的。」
梅林的抱怨,讓科爾森聳了聳肩,後者順從的摘下墨鏡,又打開了車燈,讓梅林眼前被黑暗籠罩的道路變得清晰起來,甚至有些清晰的刺眼。
但,那不是埃里克想看到的。
梅林看也不看他,但他感覺到了科爾森的好奇,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他慢悠悠的對科爾森說:
也許,他該想辦法,調查一下?
科爾森面無表情的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方向盤和眼前的道路上,顯然,這是個稍顯惡劣的玩笑。
「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別傻了,我是個巫師,我不需要那玩意。」
「……」
他們行色匆匆,在這普通的日子里,過著屬於自己的普通生活。
坐在疾馳的洛拉的副座上,梅林有些頭疼的揉著額角,他對開車的科爾森抱怨到: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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