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血與刀
第023章 饋贈·勝利背後

梅林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他說:
它們的外表並沒有太多的裝飾,都是非常簡潔古樸的樣式,還帶著黑色的劍鞘。在劍鞘上,還有一枚黑色的狼頭吊墜,代表著這對長劍的主人的身份。
「又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和我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聽她的意思,她似乎就是那個在背後煽動狄肯尋找血神傳承的『魔女』,那麼問題又來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刀鋒不是那種會隱瞞真相的人,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梅林說:
在東西都取出之後,梅林手邊的盒子快速的變得腐朽,在短短几秒鐘之間,就變成了散落的殘骸。
「有個聲音,一直在我腦子裡說話,它催促我去東歐的某個地方,去那裡找一樣東西,它真的很煩。」
血石小姐以專家的口吻解釋到:
「我還記得,我失控了……我沒有傷害到你們,對吧?」
刀鋒打量了一下手腕上那獵裝的蕾絲邊裝飾,他說:
刀鋒接在手裡,發現那是一個黑色的手環,和之前梅林給他的手錶款式很相似,但更堅固,就想是某種類似於鋼鐵的特殊材料製作的一樣。
一件衣服被扔在了刀鋒手中,從黑暗中出現的梅林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下屬們給刀鋒一點換衣服的時間。
「我需要這滴血,但不是為了其中的力量。」
「噌」
「不,我確實不會。」
在處理完了弗拉德三世的「遺物」之後,梅林回到了神殿的最前方,就在之前刀鋒被鎖鏈吊起的位置下方,那座古怪的女人雕塑之下,梅林也找到了神殿里隱藏的最後兩樣東西。
一位狼學派的獵魔大師。
塞繆爾大巫師的聲音消散了。
梅林看著眼前那個被藏在大理石核心中的血紅色小箱子,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如果沒有你的胡攪蠻纏,依靠我們兩個,還沒辦法摧毀弗拉德三世的新身體……說到這裏,我要確認一下,你到底有沒有被弗拉德的源血影響?」
「不,我倒是覺得,我可以試著保留它。」
雖說是用純聖銀製作的長劍,但它的質地並不柔軟,相反,這種用古老的方法鍛出的利刃能輕易的切斷人的骨頭,對於邪魔和_圖_書的殺傷力更是驚人。
氣喘吁吁的刀鋒從那剝離的燒焦皮膚里坐起了身,他的衣服早就在之前的完全吸血鬼化中破碎了,現在這傢伙完全就是精赤著身體。
「不,不會!」
她說她一直在獵殺三宮的兒子們……
而源血這種直接來自傳奇吸血鬼的力量精華,在整個巫師世界都非常罕見。
「真的只是因為好玩嗎?」
吸血鬼獵人語氣冰冷的說:
賽博坦武器模塊變化的近戰形態的長劍,要比這把劍更堅固,更好用。
他和梅林都知道這幾句對話的意思,梅林的含義很清楚了,在看不到足夠的報酬之前,他是不會把源血交給魔法國會的。
「弗拉德三世的本體早就消亡了,它存在於現世的標誌就是這些源血,如果只是一滴的話,它還無法真正影響到我,剩下的都在你那裡,對吧?」
莎倫好奇的問到:
「但你現在歸我了,所以我要給你起個新名字……就叫你『弗拉德』吧。紀念一下第一個被我殺掉的傳奇生物。」
梅林靠在旁邊的樹榦上,他說:
科爾森指著那焦屍喊了一句,下一刻,那焦屍的皮膚就像是真正的繭殼一樣被從內部撕開了。
而在梅林回到托德山山麓的時候,正好趕上刀鋒「重生」的一幕。
「砰」
也就是說,如果魔法國會想要拿到這玩意,他們就得忍著痛,讓梅林狠狠的割上一刀了。
「你確定你沒有被影響嗎?」
嗯,看來確實是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
「所以她到底是誰?」
一隻還在活動的手指從其中探出,把周圍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裏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神盾局後勤部會負責處理這裏的遺迹的,他們的工作效率很高,也許幾天之後,這夜裡發生的大爆炸,就沒有人再會提起了。
但盒子里的第二本書就迅速打消了梅林的失望,那是一本來自某個正統巫師的手札,裏面記載了一些罕見的鍊金藥劑的配方,還有一種叫鍊金石的魔法奇物的製作方法。
梅林看著刀鋒,十幾秒鐘的沉默之後,他從兜里取出一樣東西,甩手扔給了刀鋒。
「你,接受嗎?」
「是為了弗拉德三世的和*圖*書那些知識,有了那些知識,我就不會畏懼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吸血鬼……有了那些禁忌知識的武裝,我才資本去獵殺那些隱藏的更深的高階血族們。」
梅林扔出的衣服,是弗拉德三世的私人收藏中的一件,他對刀鋒聳了聳肩,說:
「看來我們得想個辦法,從你身體里拿走那滴源血了。」
看上去就像是藏寶圖一樣。
「呼,呼,呼。」
「唰」
「果然,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就像是溺水的人得救了一樣,他黑色的眼中還閃耀著一抹驚懼與后怕,就像是受驚的野獸一樣,在剛剛蘇醒的時候,他用一種危險的目光打量著周圍的人。
「砰」
「有。」
「只有純血的吸血鬼才會長出翅膀,而且它們是高階血族,吸血鬼中真正的大人物,是不會和紐約這些『小朋友』一起玩這種毫無意義的政治遊戲的。」
「任何時候都不要取下來!一旦手環的定位消失,我就會去找你……」
梅林將那羊皮紙拿起,打開,發現那上面記載了7個詭異的符號,就像是吸血鬼先祖們使用的楔形文字,但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梅林打量著刀鋒,他說:
當然,用聖銀製作的武器,磨損是個大問題,像是這種用於戰鬥的銀劍,在被使用一段時間之後,就必須被重新磨礪。
「我不知道你的前主人叫你什麼。」
玩命的事情都是梅林在做,現在他索要自己應得的報酬,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它裂開了!」
這些男人穿的衣服上都有各種各樣古怪的裝飾,還有梅林完全無法接受的蕾絲花紋。
傳好了古老獵裝的刀鋒轉過身,他有些不適應的拉了拉那緊身的馬褲,他對梅林說:
一把剛劍,一把銀劍。
「把自己結成繭,然後孕育出來?會不會像是蛾子一樣,長出翅膀?我聽那些巫師說,有些吸血鬼確實有翅膀的。」
「埃里克·布魯克斯,我以神盾局特工的身份通知你,從現在開始,你將成為S.D.O.L.D.的S級觀察監控對象,你會被納入神盾局對於危險異類的接觸名單中,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提供你一和*圖*書份新的工作和一份新的人生。」
「吸血鬼的玩意!」
那傢伙還被放在黑色的裹屍袋裡,像極了一具真正的焦屍,他體表被燒焦的皮膚就像是一個繭,內部有些東西在活動著。
梅林打算把這把劍送給許久不見的鷹眼克林特。
他還沒忘記,當初在瑪·威爾的實驗里,克林特將自己最好的收藏武器交給梅林去戰鬥,結果梅林用它砍了太多的克里人,導致那把好刀被徹底的毀壞了。
在梅林的哼聲中,他手指衍化的黑霧飛快的順著這蛇的鼻孔和嘴巴進入它的軀體,在一秒之後,伴隨著一聲低沉的爆炸,那古怪的劇毒血蛇就在血肉四濺中徹底消亡。
關於那女孩的信息太少了,追隨她的那些南美吸血鬼們,也被複活的弗拉德三世殺得乾乾淨淨,讓梅林完全無法去搜集一些有用的信息。
至於那些飾品,大都是魔法造物,在永夜神殿下方充盈的魔力數百年的保護中,這些飾品還能使用。
這一次,剛好可以賠償給鷹眼一件最好的收藏品。
「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我們需要商討一下,用什麼東西才能回報你的付出。當然,那些源血……」
「想辦法毀了那些源血!弗拉德三世就永遠無法復活了。」
老獵人,血石小姐,還有自己的三個下屬,團團圍在那裹屍袋旁邊,正在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是弗拉德三世……真是陰魂不散!」
那個神秘的「魔女」說,這是弗拉德三世在數百年前,殺死了一位獵魔人大師后收穫的戰利品。
「你想要藉著那源血變得強大,這個想法很危險……也許它現在就在操縱你,也許,你的這具軀殼裡的靈魂,已經不是埃里克·布魯克斯了。」
這個箱子里裝的,都是弗拉德三世最喜歡的衣服和飾品。
梅林將這本古老的手札小心的收起,然後再看向那個盒子,出乎他預料的是,在盒子最下方的第三樣東西並不是書本,而是一張捲起來的羊皮紙。
「梅林,過幾天來魔法國會坐一坐。」
他只是本能的感覺到,那個女孩的身份應該和三宮有些關係。
「吸血鬼還有這種功能嗎?」
刀鋒拿起那黑色的獵裝上衣,他厭和*圖*書惡的看了一眼身後留下的繭殼,一邊轉過身穿著衣服,對梅林說:
「你除了自己之外,誰都沒有傷害到。」
「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介意。」
幾分鐘之後,梅林回到了托德山的山麓之下,他隱約看到了幾名穿著巫師袍的老巫師們施展移形咒的身影,看來這些負責壓陣的大巫師們也確定了問題已經得到解決,開始離場了。
「魔法二元論,永恆之岩,魔瞳。」
吸血鬼的魔法都是依靠血能而非魔力催動的,它們的魔法體系和巫師的體系截然不同。
他將兩把劍裝回魔法口袋裡,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永夜神殿,然後化為黑霧沖入天空。
他新生的皮膚還是黑色的,但其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傷疤,嬌嫩的就像是新生的嬰兒一樣。
梅林握著手中的能量光炮,將眼前的石台炸開。
梅林皺著眉頭,將那羊皮紙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卻始終搞不懂這些文字的含義。但本能的告訴他,這東西應該挺珍貴的,於是梅林將這羊皮紙也收了起來。
「那東西放在神盾局並不安全,在我去魔法國會的時候,我會把源血一起帶過去的。」
「我會把它交給你們的。」
它們的首領狄肯死了,它們在紐約的地盤被至高家族和苟延殘喘的長老會,以及強勢入場的S.D.O.L.D.徹底瓜分,這座城市裡,已經沒有它們的容身之處了。
與梅林相熟的巫師議長塞繆爾閣下的聲音在梅林耳中響起,那個老巫師笑呵呵的說:
至於另一把銀劍,倒是挺合手。
梅林的手指在這一刻散稱了滾滾的黑霧,躲開了這一擊。
梅林有些疲憊的說:
梅林說:
「款式有點舊。」
誰讓他們這一次危機的時候,出工不出力呢?
梅林決定將這些衣服都賣給小魅魔曼迪,那傢伙喜歡收藏這些東西。至於這些魔法飾品,拿到對角巷去,也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梅林將眼前的盒子取出來,放在手邊,一邊用魔法破解那盒子的符文,一邊思考著另一個問題:
「吸血鬼的蝠翼其實是一種返祖化的象徵,是異化的生理組織,只有當吸血鬼對於血液的掌控達到一種特殊的程度的時候,才會有翅膀出現hetubook.com•com。有蝠翼的吸血鬼和沒有蝠翼的,在實力上完全是兩個概念。根據我的估計,整個東海岸幾百萬吸血鬼里,有翅膀的不會超過5000個。」
這就說明,要麼,那女孩是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在當初弗拉德三世建造永夜神殿的時候,就在旁觀。
梅林信手拿起了盒子里的一本書典,翻了翻,他發現這是一本記載著鮮血魔法的書籍,也許對於吸血鬼來說價值連城,但對他來說卻完全沒用。
梅林的手指撫摸著銀劍冰冷的劍刃,他輕聲說:
而在那些文字之下,有幾個拉丁文的片語。
但可惜,剛劍梅林是用不上的。
這箱子之外用鮮血的符文掩蓋著它的存在,讓梅林的黑暗感知也感覺不到它,但那個神秘的女孩卻能精準的說出它存在的位置。
「嗯,那就好。我們到時候再詳談。」
在梅林的思考之間,他手邊的盒子被打開了,在盒子開啟的瞬間,一條藏在其中,全身血紅的小蛇猛地咬向梅林的手指,但卻咬了個空。
在碎石四濺之中,那大理石整個裂開,露出了其中隱藏的東西。
「帶上它。」
返程的道路很輕鬆,沒有誰會來阻止他,那些有腦子的激進派吸血鬼在弗拉德屠殺南美吸血鬼的時候,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要麼,那女孩的感知就相當驚人,最少比梅林的黑暗感知強出數倍。
「若從其中得知你已經墮落為怪物,那我就會親自動手,讓你安息。」
「這是什麼東西?」
梅林大概數了數,箱子里裝了差不多12套各種衣服,都是幾百年前流行的款式,就和小魅魔曼迪「借」給梅林那套維多利亞時期的裝束差不多。
幾分鐘之後,伴隨著一聲沉重的爆炸,神殿前方的石板被粉碎咒炸開,在碎石紛飛之間,一個古老的大箱子,被梅林從石板之下升了起來。
梅林拔出了手中的長劍,一抹冰冷的光暈在這利劍上流轉著,代表著它在時間的磨礪中依然維持著當初劍斬妖魔的鋒利。
直到看到熟悉的惠斯勒的時候,刀鋒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了下來。
而不管是哪個猜測,都證明了那神秘的女孩並不好惹……如果剛才真要開打的話,梅林估計沒有多少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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