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血與刀
第037章 再見斯坦(下)

老斯坦摩挲著下巴,他說:
梅林用手指捻起一根炸的金黃酥脆的薯條,沾著手邊的黑胡椒粉,放入嘴裏,一邊嚼著,一邊說:
「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斯坦。」
梅林笑著說:
「那就好。」
面對老斯坦的質問,梅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說:
梅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老斯坦的說法。
「讓我想想。」
老斯坦伸手推了推自己的茶紅色墨鏡,他對梅林說:
「隊長?」
「這讓我想起了史蒂夫,但她看上去要比史蒂夫厲害多了,最少我記憶里史蒂夫可不會飛。而且聽你的語氣,你似乎和她的關係不錯?你們有過一段感情?快說說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這個故事了。」
「對,就是他!他當時是跟著卡特女士一起來的,我所在的部隊,有一段時間是受卡特女士管理的,我和卡特女士也算是泛泛之交。」
「好吧。」
梅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對老斯坦說:
梅林對她揮了揮手,片刻之後,心情看上去很不錯的薇薇安,便坐在了梅林對面的椅子上。
「關於克里人的故事挺精彩,我要自己獨處一下,好好構思一個新故事,主角嘛……就用『驚奇隊長』吧。我有預感,這會是個很棒的超級英雄故事,對了,等漫畫發售之後,我會寄一份給你的。」
「她的名字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們內部對她的代號是『驚奇隊長』,你也許可以用這個名字。」
老斯坦目光炯炯的盯著梅林,他說:
「芹澤最近怎麼樣?」
「我這幾天剛好在紐約參加一個世界環境組織的討論會。」
「但後來,一切又變得風平浪靜。」
梅林糾正道:
他最終會做出一番大事,這是肯定的。
梅林站起身,他拿起自己的鋼鐵手杖,回頭對老斯坦說:
老斯坦,這是一個對梅林的人生影響極大的人。
「給我說說吧,你這些年經歷的故事,呃,我知道你們有些保密條例之類的東西,挑些能說的說。」
「嗯,去吧去吧。」
「你談起她的時候,聲音中的那種溫柔是瞞不過我的。www.hetubook•com.com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風流浪子來著,你知道的,這些事情,總是瞞不過老頭子,老頭子總是能猜到一切。」
「我是個快70歲的老頭子,梅林。」
「異地戀的結果往往都不太好,更何況你們之間的距離太遙遠了,不管是從地球到群星,還是兩個人的人生,都相隔光年的距離。我承認,和一位超級英雄談戀愛的感覺我是想象不出來的,但那肯定不是那麼完美的。」
薇薇安吃掉最後一塊漢堡,她一邊用餐巾紙擦了擦手,一邊拿起梅林遞來的紙,她看著那些複雜的,詭異的藥劑配置流程和那些她根本沒聽過的鍊金材料,幾秒鐘之後,她抬起頭,推了推酒紅色的眼鏡,她說:
梅林端起加冰的西瓜汁,將一根習慣放入杯子里,他對老斯坦說:
斯坦指著自己的腦袋,對梅林說:
「比如,一群專和神秘事務打交道的秘密特工的故事。」
「你也許應該學著放手。」
在他曾因為惡魔力量茫然無比的時候,是斯坦給了他前進的方向。雖然當時這老頭的勸說也視為了自救,但這並不妨礙他成為梅林的英雄之路的領路人。
「我知道啊。」
「所以你還是懷念她?」
「那是97年末的時候,我去老兵俱樂部參加聖誕聚會,在聚會上,我遇到了一個很像是史蒂夫的老頭,你知道吧?就是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我應該給你說過,我年輕的時候打過仗,還和隊長有過接觸。」
「有很多人的幫助,變種人,還有另一批外星人,我們打的很艱難,但最終還是僥倖贏了。至於她……嗯,她是一位英雄。」
「那天我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思考新的漫畫,結果就聽到街道上的嘈雜尖叫,我站起身,走到窗戶邊,就看到了天空中那些懸浮的黑色玩意……我被嚇壞了,我拿出抽屜里的手槍,卻不知道該怎麼用那玩意保護我,我以為那是世界末日了,所以我花了幾十分鐘的時間,寫了份遺書。」
「好吧,你還記得94年末和95年初鬧得沸https://www.hetubook.com.com沸揚揚的外星人事件嗎?」
「幾十年前就有人畫了,現在的讀者已經不喜歡那種風格了。」
「嗯?」
「行,我去幫你找。」
說到這裏,老斯坦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有些疑惑的說:
梅林推開小包廂的門,走入了米克小館的大廳中,他找了個邊緣的,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點了幾份餐廳著名的小吃和甜點,在第二份薯條送上來的時候,穿著黑色西裝,打扮的和一位銷售經理很像的薇薇安·葛拉罕,便提著手提包,走入了這餐廳中。
「看上去像是某種古老的藥劑配方?你是從中世紀的那些魔法書里找到的嗎?這玩意有什麼用?你又希望我們用它做些什麼?」
「他一直在莫納島和骷髏島兩個地方來回跑,有你提供的那些藥水,這幾年裡,我們對泰坦們的習性已經掌握了不少,而且還想辦法弄到了KONG的一些血液樣本,總之,是很驚人的成果,可惜,不能發表在學術期刊上。」
「聽說他們有一支艦隊?你們是怎麼擊敗他們的?還有,我那一天還看到了一個在空中飛來飛去的金髮女人,她是誰?是超級英雄嗎?你認識她嗎?」
「反正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我走了,斯坦,保重身體,我們下次聊。」
「嗯,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感謝你。」
斯坦說:
「我現在是個公職人員,一個特工。」
「你應該親眼見過的,對吧?」
老斯坦說:
「秘密工作者嘛,可以理解。」
「這是什麼?」
「你們有太多秘密要保護,總會下意識的和想要靠近你們的人保持距離,有這種方法在,你是很難接受一個陌生女人走入你的生活的。」
梅林問到:
老頭的眼中閃過一絲感興趣的光芒,他拿起手邊的紙和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說:
「當然。」
「是這個人嗎?」
「我倒是認識一些青春活潑,漂亮可人,熱情如火的年輕女孩,但你和她們的區別太大了。偶爾玩一玩問題不大,但要是真正找個相伴的人,她們肯定是不合適的。」
m.hetubook.com.com著話,這老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說:
「他掌握了很多資料,逼迫我說出關於你的事情。」
「那裡什麼都好,學術氛圍也不錯,就是提供的健康食物味道有點糟糕……嗯,這漢堡味道很棒。」
老頭點燃了一根雪茄煙,他揮了揮手,對梅林說:
「我和她沒什麼特殊的關係,她生來自由,但卻在一場事故中,被克里人帶回了他們的帝國,在之後幾年裡被洗去了記憶,一直作為克里人的精銳戰士在銀河裡戰鬥,後來她恢復了記憶,就站在了我們這一邊。怎麼說呢?我和她有過一點聯繫,但她現在已經回去了群星之中……」
薇薇安說:
薇薇安拿起一個漢堡,有些不顧形象的一邊吃,一邊對梅林說:
梅林笑著將一份薯條推到了薇薇安手邊,他說:
「導師最近挺好的。」
「呃,他們不是綠色皮膚,腦袋也不大。」
梅林眼中閃過了一絲懷念,他輕聲說:
老頭有些遺憾的說:
老斯坦發出了一聲讚賞的感慨,他一邊用筆在紙上快速的記錄著,一邊追問道:
「你其實可以畫一些其他的故事。」
「但別抱太大希望,他留下的聯繫方式很可能已經失效了,畢竟已經過去3年多了。」
老斯坦收起自己的筆記本,他對梅林說:
梅林喝了口西瓜汁,他有些黯然的說:
老頭聳了聳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弗瑞是我的頂頭上司。」
「確實,我們之間有過短暫的感情,但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已經過去了5年多的故事。我覺得我陷在裏面了。」
梅林抿著嘴,對老斯坦說:
梅林帶著一絲笑意問到。
「那你能幫我找到老史蒂夫留下的聯繫方式嗎?」
「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從他那裡獲取答案,具體是什麼,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保證,那是很重要的,也很必要的事情。」
而時隔快10年之後,兩人再次見面,老斯坦依然還是個妙語連珠的漫畫家,而梅林,卻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那太老套了!」
「我當然好奇。」
梅林伸和-圖-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指了指自己,他說:
「我也在嘗試著擺脫那種影響,但問題就在於,我身邊的女性太少。有人說我的交際圈子太狹窄了。」
梅林端起西瓜汁,輕輕抿了一口,他輕聲說:
「他們叫克里人,屬於南銀河系邊緣地帶的克里帝國,他們有藍色的皮膚,外形和我們人類差不多,但更高更健壯。他們的文明裡有貴族的存在,而且劃分社會階級似乎也和血脈有關,一些克里貴族的膚色和我們差不多,你可能還不知道,但我們在那一戰里,確實俘虜了幾名克里人,其中還包括一名貴族。」
梅林對老斯坦說:
「別急,這些問題我們一個一個說。」
「你們需要時時刻刻保持理智,但愛情這回事,理智越多越麻煩。」
老頭一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一邊對梅林說:
老斯坦看著眼前那煙霧組成的人臉,他摘下墨鏡,換了一副老花鏡,仔細的看了好幾分鐘,然後點了點頭:
「Cool!」
「呃,好吧。」
「我本來還期待能看到大腦袋,綠皮膚的外星人呢。」
在米克小館稍顯狹窄的包廂中,梅林和老斯坦對坐著,兩人之間的桌子上擺滿了小吃和飲品,像極了故友重逢的場面。
「那今天就聊到這裏,我在你的餐廳里約了人吃飯談事情,我要去等她了。」
「但弗瑞還是找到了我,他是個很擅長將蛛絲馬跡整合在一起的人,他花了2年的時間在整片北美的範圍里尋找我的蹤跡,最後將我拉入了他的部門裡。」
「Cool!」
老斯坦坐在沙發上,對梅林吐槽道:
「嗯。」
「那你說了嗎?」
梅林快速回憶著過去的那些事情,他想來想去,似乎大部分事情都不能告訴老斯坦,他畢竟只是個普通人。魔法啊,泰坦啊,機械文明之類的事情都涉及機密,好像只有1994年末的外星人入侵事件可以拿來說一說。
「那你也許應該等一等,這裏的披薩才是真正的美味。」
梅林來了興趣,他伸出手指,在黑色煙霧的飄散中,他記憶中的老史蒂夫的臉,以一種活靈活現的姿態,出和-圖-書現在老斯坦面前,他問到:
「7分真,3分假,我是個畫漫畫的人,編一個稍有些荒誕,但邏輯合理的故事對我來說並不難。」
「呃,好吧。」
「我這一次有些私人的事情要拜託你和琴澤……我的意思是,在有結果之前,不要想任何人透露這項目的存在。它的意義非凡,一旦消息泄露,你們可能會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盯上。」
「我當然說了。」
「這東西……你可以理解為,一個簡化版的『超級士兵』配方。」
「但那一晚我們喝的太多了,我是在宿醉之下,被幾個女孩送回家的。我根本沒時間去和那個古怪的老頭說話,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在老兵俱樂部留了聯繫方式。那是我們的傳統,在戰場上,我們合作取勝,在戰爭結束之後,我們也互相幫助。」
「別總是說我的事情,你呢?斯坦,這些年裡,你有沒有經歷過什麼有趣的事情啊?」
梅林左右看了看,然後伸出手,從口袋裡取出幾張紙,遞給了薇薇安,他說:
梅林囧了一下,他聳了聳肩:
在他的臉上,還能看到當年青澀時光的印記,但他周身浮現的那種沉穩以及晦澀的氣質,似乎也證明了,他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
「我的意思是,你是個人類,還是找個人類女友更好,最少兩個人之間能互相理解。」
「你和他交談過嗎?斯坦。」
「我的意思是,你都不好奇他的身份嗎?」
「我的生活已經一成不變了,也很難再期待遇上和你一樣精彩的故事了,不過,說起來,在3年前,我倒是也有過一些古怪的經歷。」
幾秒鐘之後,他抬起頭,對老斯坦說:
「那俘虜是我親手抓到的。而在那些導彈落向地球的時候,我正在距離地面幾萬米的地方,和那些克里雜種們打仗,在太空的群星之中。」
「在你當時離開之後,我就返回了東海岸,結果數個月之後,一個叫尼克·弗瑞的傢伙就在夜半敲響了我的門,坦白說,那真不是一個能讓人感覺到放心的人。」
老斯坦抬起頭,看著梅林,他露出了一個溫和而理解的笑容,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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