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的。」
「下次一定登門拜訪。主要是我有點私事要處理……我剛摸到了一個蛇巢，我得趁著它們逃跑之前，把那些毒蛇統統幹掉。」
梅林和加特勒揮手告別，後者目送著梅林走出餐廳，拐入一個巷子里。
梅林看著盤子里的甜點，他輕聲說：
「5年之後我就快50歲了……你說我一個50歲的老頭子，還追求那些幹什麼呢？我已經等了你們10年……然後你告訴我，我還要再等5年，甚至更久……說實話，我不想等了。」
梅林皺著眉頭放下了刀叉，他說：
「梅林，好朋友……你會讓我失望嗎？」
「不，我只是問一問，我想得到答案，但我得到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失望。」
「嗯，比過去幾年長高了一點，看上去也放鬆了很多。瞧瞧你這笑容，看上去是遇到了一些高興的事情。對，就是要多笑一笑，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姿態。」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埃利奧特·蘭道夫毫無疑問是個狡猾的傢伙。
那人回答到：
「也許……也許我該給你一點幫助，但不是現在，時候還未到。」
梅林不屑的說：
「對不起，打擾了。」
「好幾年都沒見過你了，梅林小子。」
梅林走了過去，加特勒也注意到了身後的朋友，這看上去年輕了很多的老牛仔笑呵呵站起身，給了梅林一個擁抱。
「你會被她吸乾的！」
在這一頓賓主盡歡的午餐吃到最後的時候，梅林一邊享用最後的甜點，一邊問到：
梅林放下水杯，他看著加特勒，他說：
說到這裏，梅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對加特勒說：
「最少在對付十戒幫這件事上，那些傢伙似乎和我們是同一條戰線的。」
「那需要時間……請耐心一些。」
「我能理解你的好意，但我需要考慮一下。」
「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我會等你的消息。和*圖*書」
「有什麼事情嗎？」
梅林端起水杯，將最後一口水喝掉，他看著不遠處端著一份大餐走過來的服務員，他對加特勒說：
「你得趕緊趁著自己還有精力的時候找個老婆，你看看你，從我認識你開始，你一直就是一個人，到現在，你都成了和我一樣的指揮官了，卻還是一個人……這可不好，梅林，我們從事秘密工作沒錯，但我們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
沒有稱呼，沒有寒暄，對面的人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問題。而加特勒似乎習慣了這種沒頭沒尾的話語，他毫不在意的說：
「他們害死了我的家人，他們插手各種各樣的事情，他們興風作浪……我已經進入這場風暴之中，在風暴徹底平息之前，我不會退出。實際上，我挺享受獵殺他們的感覺。」
這是他休假的最後一天了。
「打擊一個壞蛋，不代表著他們就是好人。這隻是狗咬狗罷了。」
加特勒嘆了口氣，他說：
「唉……家人啊。」
「你的有個家，再瘋狂的水手，也不會永遠漂泊的。」
老牛仔自己卻沒有立刻離開，相反，他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摸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
「我和麗芙是精神的伴侶，你不到我這個年紀，是不會懂得。當然，我們也不會結婚，畢竟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最多再活30年就成老頭子了，而麗芙會一直年輕，我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位過客而已。」
「我已經30歲了……怎麼也算不上年輕了。」
這家餐廳的菜挺不錯的，最後上來的一份魚湯更是讓人食指大動，梅林和加特勒一邊吃一邊聊，似乎完全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影響。
雖然幾年不見，但兩個人之間似乎並沒有陌生的感覺，加勒特用一種過來人的口吻對眼前的梅林說：
當然，梅林完全可以拒絕這個誘惑，但蘭道夫也不會損失什麼。
加特勒和-圖-書嘆了口氣，他說：
「這次就算了。」
「他們只是擔憂十戒幫的到來會阻礙他們的計劃。」
「嗯，一定！」
「哦，這樣嗎？」
「你能理解你的意思，加特勒。」
「既然有正事要忙，我就不留你了。你這小子，下一次到歐洲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你，能把我從這個泥潭裡拉出來嗎？」
根據他的說法，那在公元8世紀的時候，被留在北歐地區的神秘玩意，是和北歐神話中的雷神托爾有關係的東西。那代表著比憤怒戰矛更高一級的存在性力量。
「這麼急得嗎？」
「唉……艱難的決定啊。」
加特勒呵呵笑了一聲，他說：
「所以，享受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我相信弗瑞，但這件事，我不能放手。」
「嗯，那是在你被送回紐約之後的事情。」
片刻之後，電話接通，一個平靜的，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
找到了寶物的梅林，並沒有再使用移形咒離開西班牙，相反，他悠哉悠哉的開著租來的車，沿著塞維爾到里昂的高速路，花了2天的時間，就像是真正休假的旅行者一樣，回到了里昂，又從那裡坐飛機去了巴黎。
「不會吧，你和她玩真的？」
「你才30，日子還長著呢。」
加特勒稍顯粗魯的將那甜點切開，他一邊切，一邊頭也不抬的說：
加特勒站起身，對梅林說：
「年輕？」
加勒特沒有立刻回答梅林的問題，他拿起刀叉，對梅林笑了笑：
「就和那些喋喋不休的老頭子一樣。你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我的生活了？說起來，你上次不是告訴我，你要追那個混血媚娃女護士嗎？她叫什麼來著？」
「沒什麼大事，我只是想問問，『死亡戰士計劃』推進的怎麼樣了？還需要多久我才能看到成品？」
梅林很快就不去想這個問題了，因為想也沒用，這https://m.hetubook.com.com件事在他看來完全是一件碰運氣的事情，而他的運氣，說實話，一直都不怎麼好。
加特勒面無表情的說：
梅林這才注意到，加特勒左手上帶著一枚金色的戒指。
加特勒靠在椅子上，他閉著眼睛，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后腰，在那裡，還有一點金屬帶來的冰冷觸感。
梅林似乎不願意討論這個問題，他一邊喝著水，一邊說：
「外金屬戰甲方面遇到了技術瓶頸，軀體強化項目進展很慢，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科技的孕育與發展是需要時間的，你只能耐心等待。」
而在梅林走入餐廳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老朋友加特勒的身影。
「其實也不是不行。」
加特勒不滿的說：
梅林要完成蘭道夫的囑託，就首先得找到和阿斯加德聯絡的方式，只要解決這個問題，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你很煩啊，加特勒。」
「按照目前的進度，可能需要5年的時間。」
「幾個月前，我帶著特工們搗毀了一個在馬賽那邊的十戒幫據點，我發現了一些信息。你知不知道，十戒幫曾經試圖和我們內部的那些叛徒結成聯盟？」
他看準了梅林的情況，在憤怒戰矛之後，又給梅林扔下了一個餌，來促使梅林更積極的完成他的囑託。
那傢伙坐在角落的餐桌上，正拿著菜單，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對身邊的服務員說著話。
「確實，你沒有抽身而退的理由。你也不是那種會逃避的人，但梅林，我還是想勸你，神盾局給你和我的，是一份工作……你要明白，命是自己的，有時候，一份工作不代表著我們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險。」
「我一向很有耐心，但我也不會隨便被人欺騙。我需要一個時間，一個具體的時間。」
梅林「大驚失色」的說到：
「確實。」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梅林聳了聳肩，他說：
「還和_圖_書記得我在電話里給你說的那件事嗎？我那位巫師朋友研究的突變試驗……如果你參加了那個項目，而且試驗成功的話，你不但能徹底擺脫身體里那糟糕的維生儀，還能擁有比普通人更長的壽命，我的意思是，足夠你陪伴你的媚娃老婆度過一輩子。」
加特勒的眼睛眯了眯，他說：
梅林點了點頭，他說：
只是送個口信而已，無非就是距離遠一點，無非就是阿斯加德縹緲難尋。
聽完梅林的話，加特勒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沉吟了片刻，看著梅林：
「我之前以為你在開玩笑……不過在我做決定之前，我想問問，為什麼你會選擇我？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巫師的試驗，那麼他應該不缺少試驗品才對。」
下午時分，梅林走入了位於巴黎的一家餐廳里，這裏距離神盾局歐洲分部的辦公區並不遠，在幾年前，梅林被借調到歐洲分部的時候，經常在這裏解決自己的晚餐，他對這一片地區挺熟悉的。
加特勒說：
加特勒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笑呵呵的說：
「十戒幫派了一個代表，去遊說一些『朋友』，但似乎被拒絕了。在CIA內部的大變之後，他們加緊了對北美的滲透，但遭遇了失敗。我的意思是，不僅僅是弗瑞在狙擊他們，我們內部的那些叛徒，似乎也很樂意看到十戒幫被擋在北美的國境之外。」
「我還真是上了一艘破船……是時候給自己準備一條後路了。」
他完全可以用這個消息去雇傭其他人。
「先吃東西吧。」
說完，他按下了掛斷鍵，並沒有將自己得到的要命的消息告訴給電話對面那個人。
「5年？」
那個看似強悍的組織不斷的讓他失望……
他要在巴黎和老朋友吃頓飯，聊聊天，然後回紐約，準備上班。
梅林搖了搖頭，他坐在加特勒對面的椅子上，他端起水杯，對這老牛仔說：
「我還打算邀請你去我家和_圖_書裡坐坐呢，你也許該和麗芙見見面。」
「麗芙。」
「別鬧，你以為我和你這樣的小年輕一樣，總是沉溺肉|欲嗎？」
「一個軟弱的人是不可能熬過試驗的，一個沒有迫切需求的人，也很難下定決心躺在巫師的實驗台上。」
「你是認真的？」
「詳細說一說。」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加特勒，但我該走了。」
「是，有一些。」
「確實如此。但梅林，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但我也能感覺到那些隱藏起來的傢伙挺危險，我的意思是，你完全沒必要參与到這些事情里，讓弗瑞去做就行了，你難道不相信他的能力嗎？」
「我那位朋友告訴我，這個試驗需要的實驗體必須具有堅定的意志，加特勒，你無法想象那個試驗的過程有多麼痛苦，我曾旁觀過一次，在我看來，那簡直堪稱酷刑一樣的折磨。」
「你會在一個周的時間里，承受一種比刀砍斧削更可怕的痛苦。那些突變的物質會先摧毀你的身體，然後用異類的誘發物重塑超凡之軀。你會被摧毀，然後在痛苦中得到新生。」
「你每次都用這句話搪塞我。」
「你們可以一起享受生活，一起變老，甚至還能有自己的孩子，看著孩子慢慢長大。」
梅林坦然的對加特勒說：
「因為在我認識的人里，你有迫切的需求，而且你的意志足夠堅定。」
加勒特放開梅林，他上下打量著梅林，品頭論足的說：
「所以，你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向我施壓嗎？」
梅林說：
「之前打電話的時候，你說你也找到了一些關於內鬼的消息？」
「你幫過我，加特勒，我也要幫你。但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你需要的幫助，我極有可能是要將你親手送入一個折磨的地獄里，所以我必須徵求你的意見。」
加特勒臉上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笑容，他施施然的伸出手指，對梅林揮了揮。
也許，也該讓他們嘗嘗失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