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地獄之子·序章
第026章 天台的對話

「那時候的我,對於刺客的理解太過淺薄,而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很多關於刺客的故事,我也知道了刺客們存在的意義。」
「現在多少有些決策者該有的危機意識了。」
弗瑞說:
梅林無動於衷的說:
「吸血鬼德古拉,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在幾個月前進入了硫磺港,他在那裡鬧出了不小的風波,現在那座城市孤立無援,而且最糟糕的是,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就會牽連到硫磺港上方的紐約城,數百萬人類的生命遭到威脅,在這情況下,世界安全理事會不會拒絕我們的提議的,更別說皮爾斯也會幫忙。」
弗瑞看了一眼梅林,他感覺到,梅林這一次是要玩「真的」了。
「也許你該進行一場半個月的休假,真正拋下這一切,然後出去散散心。」
「這要看你準備進行多大規模的威懾了。」
「聽上去像是重度強迫症。」
「硫磺港。」
「再過幾天……」
「如果秩序之子們來到一個充斥混亂的世界……」
「我也是這麼告訴皮爾斯的。」
「也許我可以出動幾支特殊反應部隊……」
「跟了你十幾年,要是連這麼點事情都想不到,別說你了,我自己都會對自己非常失望。」
就和98年時,要求英國海軍發射一枚戰術導彈來幫助他解決食死徒的事件時一樣。
弗瑞讚賞的頷首說到:
弗瑞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他將紙杯子捏起,丟給梅林,後者接在手中,在黑煙翻滾之中,那紙杯子很快被焚燒成灰燼,然後被風吹入空中。
「人沒了,問題也就沒了。」
「不,不需要。」
他站在城市街頭,推了推眼鏡,眺望著這座建築風格混亂,但別有一番異域感覺的城市,在鏡片之下,他紅色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梅林看著腳下渺小但綿延到視線盡頭的城市,他對弗瑞說:
「說吧,什麼事。」
他抹了抹自己的左臂,在那裡有一把蓄勢待發的聖銀袖劍,他輕聲說:
和-圖-書瑞拍了拍自己的腿,他說:
「還有艦艇,重型武裝……嗯,空軍在這樣的情況下起不到太大用處。那座城市沒有足夠的空域可以讓戰機飛行。」
「你部門的資金應該還有啊。」
「我也不知道。」
弗瑞說:
「我們能出動多少人?」
「皮爾斯那邊也可以授權幾支隸屬於世界安全理事會的部隊,但我覺得,既然和異類相關,那麼我們最好被讓普通士兵接觸這些該被保密的東西。」
梅林說:
梅林擺了擺手,他說:
「喲,大名鼎鼎的梅林特工什麼時候也學會恭維別人了?」
梅林語氣輕鬆的說:
弗瑞看了看手錶,他說:
「讚美又不花錢,而且它很實用。」
「嗯,聽上去很棒的樣子。」
「我需要一筆不會被懷疑的資金,數目大概在2500萬左右。」
弗瑞問道:
「但皮爾斯態度很堅決,你知道吧,他屬於那種……怎麼說呢,不喜歡看到有天賦的人浪費天賦的傢伙。」
梅林對弗瑞簡單的介紹著情況:
神盾局兩個高層就這麼吹著冷風,坐在隨時可能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的地方聊起了天。
「可是你之前不太喜歡用暗殺的方式解決問題啊。」
「你看上去需要休息,弗瑞。」
「已經到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了……我找到了機會,一個光明正大的解決它的機會。」
「你要錢幹什麼?」
弗瑞說:
硫磺港目前的狀態他已經看到了,德古拉勢力在城市西北方豎起了黑暗高塔,就像是現實世界里的魔多城一樣,讓人根本無法忽略。
梅林說:
梅林和弗瑞同時沉默了好幾秒,梅林從懷裡取出懷錶,他看了看時間,然後對弗瑞說:
「嗯,我可以理解。」
「你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嗎?」
至高家族承諾他們會去聯繫硫磺港城內的反抗勢力,作為在硫磺港毫無根基的梅林也不方便在這個時候插手這座城市的內務,他很明白,一個人說話有沒www.hetubook•com.com有分量是要依靠背後的勢力的。
陰謀大師弗瑞很懂梅林的意思。
梅林取下香煙,朝著天台之外噴了口煙氣,他笑著說:
梅林放鬆了一下胳膊,他從口袋裡取出那已經有些舊的絲卡香煙的鐵煙盒,從其中取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跳動的火焰將香煙點燃,在第一縷煙氣的跳動中,他對弗瑞說:
弗瑞停了停,他對梅林說:
梅林說:
「嗯,用來做一些我們不方便做的事。」
「我打算進行一次『人道主義救援』,一次武裝遊行,一次圍城……在打趴下危險敵人的同時,把我們的勢力延伸到那座不服管教的城市裡,一次性解決所有的麻煩!」
梅林反問到:
「我擔心啊,弗瑞。」
「說吧,需要多少人?」
……
「讓我想想……」
「在我看來,你已經把S·D·O·L·D·弄得鐵桶一塊了。」
「很好,那就來一支吧。」
「他們依然是朋友,弗瑞,還沒到該拔刀的時候呢。更何況,現在我們還有更麻煩的事情需要處理,關於我計劃中的『圍城』,我需要總部支援。」
弗瑞點了點頭,他問到:
「這也是你教我的。」
「我知道我在成長,這就是最好的。30歲之前我很抗拒你那一套陰謀論,30歲之後,我才發現,很多事情在光明正大之下是做不了的,人人都知道陰謀不是好東西,但它往往很有效,真是諷刺。」
弗瑞疑惑的說:
「你我都知道,神盾局裡還有九頭蛇的影子。」
弗瑞沉默了片刻,他笑著說:
弗瑞摩挲著下巴,他問到:
弗瑞又喝了口咖啡,他說:
弗瑞沒有什麼抗拒,他樂於看到自己的下屬自己解決問題。
「還有呢?還需要什麼?」
他停了停,繼續說:
梅林認真的對弗瑞說:
弗瑞輕聲說:
梅林隨口說:
梅林語氣溫和的說:
「壞事,好事,我不知道。」
這位局長最近一段時間顯得有些消和圖書瘦,大概是因為事務繁忙的緣故,他的精神狀態也有些不太好。
梅林乾脆的搖了搖頭,他說:
「呵,這都是跟你學的。」
「一座居住著幾百萬異類的城市,我不想看到我們陷入數量和火力的劣勢,讓我來問問你,如果我們現在要毀滅一座紐約這樣的城市,我們需要什麼樣的火力?」
「塔利亞的刺客聯盟也會接一些不那麼『合法』的生意,我大概算了算,硫磺港里的勢力首領們的腦袋加起來,也差不多就值這麼多錢了。」
「硫磺港的隱藏結界和半位面大門交給我,你只需要準備好足夠當量的爆炸物,該如何把它們是那座地下城市,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十幾分鐘之後,在紐約三叉戟總部樓頂的天台上,梅林看到了端著一杯咖啡朝他走來的弗瑞。
「也許你還能幫我頂一頂……讓我現在放手S·D·O·L·D·,我還有些不放心。」
「就算你不願意去做更多事,他也會想方設法的逼著你去承擔更多的責任。我的意思是,被他盯上,你可以輕輕鬆鬆過日子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不動用核武器的情況下,最便捷的方法,就是一輪大威力戰術導彈的齊射。」
「說說吧,我在聽呢。」
「那個一直抗拒進入新秩序中的異類城市,一個我們勢力大本營範圍之內的盲區,一張正變得完美的畫上,那一團讓人難以忍受的污點。」
「好吧,我也會讓他們進入待命狀態。」
「和一位傳奇吸血鬼的大戰之後,必然有一座爛攤子需要收拾,混亂而遭受戰爭的城市中會出現很多暴徒,威脅到熱愛和平的異類朋友們的生活,我們需要以最短的時間恢復秩序。」
「這場『質問』,需要我幫忙嗎?」
「這也是從我這裏學的嗎?」
「他打算讓你成為9級特工,然後接手副局長的工作,真正成為我的副手。」
「那時候我還年輕,弗瑞,說些傻話是可以被理解的。」
「在最和圖書開始的時候,雙方剛開始合作,我們互幫互助,那時候的我們需要互幫互助才能對抗混亂的異類世界,但現在……」
「只要你願意暫時接過我手頭的這堆事……皮爾斯這幾天又再問我,到底什麼時候讓你進入神盾局高層,他真的很好看你,打算讓你接受一些統籌指揮性質的工作。」
「你是擔心,在你離開之後,你的繼任者無法阻止你的部門在陰影中被悄無聲息的腐化?」
梅林對自己的長官,以及自己的朋友說:
「它們只是意識到危險,選擇了深潛,但總有一天它們會重新開始活動的,甚至是,它們現在已經開始了活動,只是我們還尚未察覺。我知道你有你的計劃,但我也有我的……我得保證,在事情進入最壞的階段之前,我有足夠的預備力量可以扭轉它。」
「龍騎兵小隊也可以進入待命狀態,另外,我還知道,帕伽索斯基地那邊有一批我們仿製的,來自A·I·M的防衛機器人,我聽說數目挺可觀的。」
「不急,不急。」
「不錯,不錯!」
「我能說我沒有太多興趣嗎?」
「這個是我自己領悟的……暴力是不能帶來和平的,暴力無法解決棘手的問題,但如果我們退一步,要求不是那麼高的話,那麼暴力就可以解決掉引發問題的人。」
「你真是越來越像我了,梅林。」
梅林彈了彈手指,他對弗瑞說:
「可以啊。」
「你是知道我的,比起坐在辦公室里看那些文件,我更喜歡負責一些更深入一線的工作。總是坐在辦公室里,哪怕你給我配一個像希爾那樣出色的助理,都是在浪費生命。」
在如今,在2003年的東海岸,已經成功地建立了一套從南到北的監控與干涉體系,麾下所有特工達到近2000人,並且已經開始準備量產自己的狩魔部隊的S·D·O·L·D·,在背靠武裝實力與日俱增的神盾局的情況下,魔法國會能幫到梅林的已經越來越少了。
弗瑞https://www•hetubook•com•com喝了一口熱咖啡,他瞥了梅林一眼,對自己的下屬說:
「那是一座城市,弗瑞。」
「嘖嘖,下手真是狠啊,梅林。」
他的身影在黑霧飄蕩中緩緩散去,而他冰冷的聲音還在原地殘存。
梅林對弗瑞說:
梅林的話沒說完,他也不需要說完。
換句話說,梅林和他的部門,已經不再需要這個曾經的盟友了。
「那麼他們必然會讓那個世界天翻地覆……」
梅林揉了揉額頭,片刻之後,他對弗瑞說:
「這需要一支艦隊。」
「所以,今天你過來,其實是在談陰謀的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魔法國會沒什麼反應嗎?我最近可能接到關於S級的超自然事件的報告,那些巫師們是沒看到,還是打算視而不見?或者,隱瞞?」
梅林說:
「就這麼多了,我就先走了。」
很顯然,神盾局這個外界的龐然大物,對於異類雜居的硫磺港而言,只是個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的外來者。
「以及,我們還需要一支地面部隊。」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暗殺這種事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15支特殊反應部隊會從今天下午3點開始待命。」
尤其是在,魔法國會似乎也開始對神盾局體系若即若離的情況下,曾經良好合作過的雙方,很可能已經快要到說分手的時候了。
「這座桀驁不遜的城市,就會學會傾聽我們的聲音了。」
梅林讓查斯將重傷的薩塔娜送回鮮血街,他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等等,我有個問題。」
現在還不到梅林說話的時候。
「這個不是。」
「所以我一會會去問一問。」
弗瑞輕聲說:
梅林坐在天台邊,雙腿懸空在數百米的大樓之外,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弗瑞聳了聳肩,也毫無懼色的坐在了他身邊。
「秩序的實現,才是最重要的,至於用什麼方法實現……不,這一點都不重要。」
「我還約了大巫師塞繆爾先生吃午飯,和老朋友會面談事情,可不能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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