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機械·使命·火種燎原
第031章 破碎之石

從進入車庫開始,布魯斯那異於常人的感官就感覺到一些古怪,在皺著眉頭仔細看了好幾面之後,他終於發現了那種古怪來自於何方。
「呃,也許是戴米安少爺。」
「竭誠為您服務,托尼少爺。」
她是人工智慧,理論上說,她也屬於機械生命,她也會被火種源爆發的力量影響。
「轟」
「拜託你,幫我監控世界的變化,一旦出現和機械相關的突變,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將邁格創吸引在這裏,好讓狂攻有機會能一舉幹掉這個霸天虎的首領。
梅林的目光緊盯著在雲霄中徘徊的邁格創,這是一場心理的博弈。
失去了火種,如今已經流亡群星各處的塞伯坦人就將失去繁衍的可能。
「嗡」
「不,我們說好的不是這樣。我幫你擊敗它,契約就實現了……能不能幹掉它,這得看運氣,我之前就告訴你了。」
……
正沉醉於學習塞伯坦知識的托尼·斯塔克頭頂溫和的燈光突然快速閃滅了一下,打斷了托尼先生的學習,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那光芒不斷變化的燈泡,他說:
如果邁格創能忍受火種源在它眼前被銷毀,那麼梅林為什麼不敢賭一把呢?
「賈維斯?」
他穿著考究的西裝,在老阿福的陪同下走入車庫。
「你確定你要走嗎?」
梅林握緊了拳頭,他不帶一絲情緒的輕聲說:
「呵呵」
「你只是在竭盡全力的爭取勝利而已。」
但並沒有瞄準敵人,相反,它瞄準的是……
「唰」
「嗯?」
「咔、咔、咔」
在能量風暴中艱難的堅持的梅林臉上閃過無法掩飾的悲傷,他感覺到,一位朋友離開了他。
「他最近總喜歡一個人外出,您昨晚出去『工作』沒有用車,所以可能是他用了。」
努力控制著爆炸能量,避免它衝擊到附近的烏托邦島的狂攻回過頭看著梅林,他用一種疲憊的聲音說:
「毀了它!」
「轟」
但那些被能量風卷著朝著四面八方飛散出的火種碎片,卻依然是無法被忽略的一環。
「你可從沒告訴我,這東西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狂攻對這些事情和-圖-書是毫不在意的,他來到這裏只是因為梅林的求援,只是為了完成他和梅林的約定而已。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並沒有如梅林預料的那樣。
「嗡」
「唰」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不管邁格創是不是真的拋棄了火種逃離,只要火種源依然留在地球,那麼被它吸引的塞伯坦人就會源源不斷的來到這個世界。
托尼眼中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嗯……」
「危險!危險!特異能量入侵!輻射係數達到峰值!躲避!躲避!」
布魯斯嘆了口氣,他說:
已經收縮的磁場在這一刻驟然擴大,在邁格創合身撞入磁場的那一刻,狂攻慢悠悠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再……見了……」
布魯斯搖了搖頭,他一邊打開身邊的銀色蘭博基尼的車門,一邊對阿福說:
異型戰機機翼兩側的能量炮在瞬間開火,邁格創的全力一擊就像是兩道劃過海面的閃電,朝著驚愕的梅林直射而去。
「幹掉它,我們的契約才能實現!」
看著邁格創沖向磁場中的火種源,梅林眼中頓時跳過了一絲陰狠,他將手指探入口袋裡,對狂攻說:
「我樂意看到他做正確的事,但我不希望我的兒子受到傷害。」
又是一聲巨響,更恐怖的力量被破碎的火種釋放出來,就像是一道環形的衝擊波,以太平洋中心作為源點,開始朝著四面八方快速擴散,那些火種的碎片,那些亮晶晶的細小碎片,就像是被風漫捲起的雪花,在這狂暴能量的推動中,朝著整個世界飛散開。
那種羞辱就像是火焰一樣烤炙著它的機械靈魂,又像是一記記耳光抽打在邁格創的臉上。
這是故作姿態?還是真的別有隱情?
「?」
「老爺,我覺得,這些話應該你對戴米安少爺說,而不該由我來。」
儘管梅林第一時間返回三叉戟大廈,說服弗瑞動用了目前所有的人力物力去搜索這些碎片,但在特工們行動之前,還是有很多碎片,已經落入了命中注定的地方。
「賈維斯,怎麼回事?」
「邁格創說,塞伯坦會在地球上重生,我不知道它指的是什麼,但這肯定不hetubook.com.com是什麼好事。」
「剛才是怎麼回事?賈維斯,你怎麼會突然被關閉?」
它的軀體被撕裂了一部分,它身受重傷。
這猝不及防的攻勢,讓狂攻和梅林的表情同時變化了一下,那如閃電一樣的能量炮轟在已經很不穩定的火種表面,在如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音中,一抹難以形容的光暈,就如爆開的原子云一樣,將這片海域的整個天空盡數籠罩。
「你們根本無法想象……」
「我銘記於心。」
「看來有人要倒霉了……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
厚重而錯亂的磁場將邁格創在瞬間捕獲,但這台異型戰機卻沒有繼續衝鋒,在被磁場捕獲的瞬間,在梅林和狂攻的注視中,邁格創的兩門主炮同時開火。
正在崩潰的,火種!
因為他的失誤,因為這意料之外的情況。
「如你所願。」
哪怕它明知在這個世界上,還隱藏著另一個不遜於火種的機械聖物,但眼睜睜的看著復甦塞伯坦星的希望在它眼前被兩個人類撲滅,這依然讓霸天虎的首領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羞辱。
梅林伸手推了推眼鏡,可惜再沒有一個溫和的聲音回應他了,這讓他感覺到悵然若失。他伸出手,將懸浮在眼前空氣中的那些細碎的,如水晶碎片一樣的晶體握在手裡,他看著那些散落在大海之下的破碎金屬,在剛才的爆炸里,邁格創也並非毫髮無傷。
「好吧。」
火種是邁格創無法放棄的。
好幾分鐘之後,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賈維斯沒有回答,一個初級人工智慧是不該回答這樣的問題的,最少它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在狂攻低沉的笑聲中,那塊手掌大小的,散發著水晶光芒的金屬塊的外殼飛快的分崩離析,一股股特殊的力量開始在混亂的磁場中跳動起來,那代表著火種內部的核心能量,那種可以賦予機械生物真正生命力的能量已經不再穩固了。
而邁格創那憤怒中帶著一絲果決的冰冷聲音,也在這一刻傳入了梅林耳中。
梅林眼前的鏡片上,所有的數據信息和輔助模塊就像是斷電的屏幕一樣,徹底消失,一抹抹電弧火www•hetubook•com.com花在伊卡洛斯的鏡框上跳動著,一股電容器過載的焦臭味也升騰起來。
但火種……
「伊卡洛斯……」
最少……大黃蜂和飛過山是這麼告訴梅林的。
此時的伊卡洛斯,就像是感覺到了死亡到來的,瀕死的人一樣,對梅林說出了最後的告別。
邁格創是為火種而來。
「這屬於機械的……偉力吧!」
伊卡洛斯一向溫柔的聲音在這一刻也變得尖銳而驚慌,梅林眼前的鏡片上跳出來無數的亂碼,一股被電擊一樣的麻痹感在頃刻間籠罩了梅林的軀體。
「我記得,蝙蝠車不是停在這個地方的……是誰動了它嗎?」
「你只是在揮動你根本無法理解的力量……」
但在托尼沒發現的地方,賈維斯的意識正在發生一些微不可見的轉化……就在剛才,它對自己的主人,說出了第一個謊言。
它也因火種而陷入了眼前的絕境中。
梅林伸手將跳動著火花的眼鏡摘下來,他對狂攻說:
他快速重啟人工智慧賈維斯,2秒之後,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回來了。
托尼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自己製作的那個初級人工智慧的回應,這讓托尼有些疑惑的摸不著頭腦,他伸出手指,在眼前的電腦鍵盤上敲打了兩下,調出了賈維斯的資料庫,結果發現,這個人工智慧在15秒前被關閉了。
以它目前跳動的頻率來看,最多再有30秒,這火種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里。
「轟」
「儘管毀掉它吧,你是在自尋死路……」
托尼聳了聳肩,他說:
他甩手將火種丟入眼前驟然收縮的磁場中,就如之前對邁格創所做的那樣,在已經拓展到原子層面的磁場中,同樣是外形金屬製作的火種,其外殼也開始快速沙化。
梅林飛快的躲開了兩道閃電的攢射,他看著邁格創強行衝出狂攻的磁場包圍,以一種不顧一切的姿態朝著海外奔行。
「但這也太不方便了,也許我該給你做一些升級,讓你變得更聰明一些。還有,把之前我們操縱那台『粉碎』機器人時候,得到的所有數據都保存好,我現在有一個新點子……」
「雖然這不是我的計劃,但既然你們m.hetubook.com.com想要……那就讓塞伯坦,在這個世界,在這一刻,重生!」
「嘩」
「這也不是你的錯。」
「要擊潰邁格創那樣的機械生命,怎麼可能不付出一些代價?」
「見識一下……」
梅林用移形咒來到狂攻身邊,將手裡的火種源丟給了狂攻,他回頭看著已經躥入雲霄的邁格創,他厲聲喊到:
梅林懸停在大海之上,他上下拋動手裡的火種,就像是面對飢餓的野獸在揮動手裡的餌料。他並不是在羞辱或者嘲諷邁格創。
「抓住機會!」
「當然。」
「但很可惜,那個機器人跑了……它也被這能量衝擊到了,我能感覺到,它變得虛弱了,如果你要乘勝追擊,那麼最好抓緊時間。」
它不想要火種嗎?
「好吧,這很符合你現在的邏輯。」
眼看著火種源內部的能量因為外殼的崩潰而逸散開,一直在雲霄中徘徊的邁格創內心中兩難的抉擇也終於走到了盡頭。
這是怎麼回事?
他指著被放置在車庫最深處最隱秘地方的一輛黑色的,流線型的,如蝙蝠一樣的跑車,扭頭對老阿福說:
「梅……林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
從太平洋中心爆發的能量,那因為火種源的爆炸而輻射的力量,在抵達太平洋邊緣的大陸的時候,已經衰弱到了幾乎不可被檢測的程度。
但肢體金屬的異化速度正在加快,如果強大的邁格創繼續待在這異化的磁場中,也許再過幾分鐘,它的核心處理器也會步外部裝甲的後塵。
「看來你得找個時間和他好好說一說這些事情。」
狂攻搖了搖頭,他看著眼前正在回落的海潮,他很「善解人意」的說:
那對於邁格創而言,就意味著死亡的到來。
「他畢竟是你的兒子,不是我的,你們之間的父子關係真的該好好梳理一下了,學習一下梅林先生,他和他妹妹之間的感情,就是你們之間最好的模板。」
能量在空氣中的傳播,是會伴隨著時間和距離的延長而快速衰減的。
梅林發動移形咒,在光線扭曲之間消失在這片重歸平靜的大海上,在消失的那一刻,他的聲音在狂攻耳中響起:
狂攻發出了古怪的笑聲,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那全覆式的盔甲之下,他說:
嗯……最少在這個故事里,那是命中注定的。
「您的宅邸剛剛遭受了一股意外能量的衝擊,導致輸電系統出現了錯亂,為了保證宅邸其他信息功能的正常運轉,我選擇關閉自己,您知道,我運行時佔用的內存太多了。」
「但可惜,我對這個代價有些預料不足。」
「哈,你的內心有悲傷,就像是一劑催化劑,讓你的憤怒變得更有殺傷力。」
「好吧,我會考慮的。」
面對梅林的「挽留」,邁格創的變形過程根本沒有延緩,在變化為異型戰機的那一瞬間,霸天虎首領便發出了譏諷的笑聲。
「嘩」
托尼問到,人工智慧的聲音很快響起:
在梅林身邊,同樣被能量侵襲的狂攻一手擋住臉,就像是在狂風中艱難前進的人一樣,他揮起另一隻手,在它那古怪盔甲的光芒跳動中,這肆虐于大海之上,已經掀起了恐怖潮汐的狂暴能量,一點一點的被撫平。
「怎麼能讓它們這麼輕鬆的就逃走呢?」
各種想法在梅林腦海中飛快劃過,片刻之後,一抹果決在梅林眼中一閃而逝,他下定了決心。
「你們根本無法理解……」
「夠了!」
這東西就像是黑暗中燃燒的火炬,會將機械生命之間源源不斷的紛爭帶到地球。
另一邊,在哥譚市,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正準備開車去自己的公司轉一轉,雖然努力維持著花|花|公|子的形象,但畢竟是家族的產業,該關心的時候,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伊卡洛斯的聲音在持續不斷的能量衝擊中變得斷斷續續,就像是出現了某種內部錯誤一樣,她的聲音中混雜著各種雜音。
狂攻將磁場拓展到原子層面,將邁格創那一身罕見的外星金屬強行轉化了物理屬性,讓它們變得脆弱不堪。儘管對於機械人而言,肢體的缺失並不是致命的傷勢,它們只需要通過更換機械模塊就能重新變得完整。
老阿福聳了聳肩,他對自己的少爺說:
「嗯?」
絕對理智的思維在這一刻出現了錯亂,在雙眼跳動的,如真正生命的憤怒中,那異型戰機呼嘯著衝下,就顯示一顆從雲端墜落的流星一樣。
老阿福帶著一絲懷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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