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逆流
第037章 意外X1

但即便如此,弗瑞也還是在被重擊之下,陷入了假死的狀態。
冬日戰士冷漠的看著腳下這屍體。
「去了天堂,別忘了告訴我們那些朋友,我過的挺好,我即將完成最後的使命,我很快就會去找你們……呃,我忘記了……」
弗瑞艱難的向前爬動,他伸手從破碎的口袋裡,取出了一支鋼筆。
弗瑞幾乎從沒有用到過這個能力的機會,但在今晚……
在連續的電擊下,弗瑞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神盾局局長……」
兩個人一起加入戰略科學軍團,一起為世界和平努力,一起保衛著秩序。
但很遺憾,梅林此時還在夢境世界里和扎坦娜小姐聊著人生呢。
他走了幾步,從一開始的彆扭,飛快的變得和弗瑞的行走習慣一模一樣,就連那張全世界都欠他錢的臭臉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和平就實現了。」
然後將內部隱藏的注射器,用最後的力量刺入自己的脖子中。
「地獄里早就給我們準備了席位,那才是我們的歸宿。」
皮爾斯看著窗外平靜的夜色,他突然將手裡的酒杯狠狠的砸向牆壁,在酒杯破碎的聲音中,他痛苦的跪倒在地。
儘管知道弗瑞的所有人,都從未把這個特工之王當成是普通人。
洛根的利爪變異也發生在那個時間點。
就連他那神秘的妻子,都不知道。
在華盛頓的世界安全理事會的辦公樓中,在最高層的辦公室里,老頭子皮爾斯一手抓著雪茄,一手端著酒杯。
他學著弗瑞罵了一句,那聲音,那語氣,那表情,甚至是音調,都一模一樣。
喝得爛醉的皮爾斯舉起手中的酒杯,他對眼前空無一物的空氣說:
冬兵下手很穩,第一爪刺穿弗瑞的腹部,第二爪本該從背後拍碎弗瑞的脊椎和心臟,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弗瑞有十條命也只會慘死當場。
喝得越醉,他腦海中那些回憶就越發清晰。
弗瑞是個有和-圖-書秘密的人。
琥珀色的液體在酒杯中搖晃著,一向很有自制力的皮爾斯已經醉眼惺忪。
「尼克·尼古拉斯·弗瑞。」
如果沒有他隨身攜帶的生命監護儀在心臟停跳數分鐘後進行電擊,那麼弗瑞依然會因為傷勢過重而死在這裏。
他伸出手,放在弗瑞染血的脖子上,下一刻,他的皮膚與外觀飛速變化,在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和弗瑞一模一樣的人。
他是不會妥協的,更何況,當初的九頭蛇里烏煙瘴氣,就連皮爾斯自己都看不下去。
他被賦予了新的力量,強大的,危險的,極具破壞性的力量,他隨時可以用這力量掀起一場大屠殺。
被「維羅妮卡」病毒強化過的冬兵利爪上附帶的高溫足以摧毀弗瑞的軀體。
短短几分鐘之後,就有人到達了遇襲地。
整個辦公室裡布滿了濃重的煙氣,華麗的地毯也被燒出了好幾個洞。
避開了脊椎和心臟。
在背後火焰的燃燒中,冬日戰士的影子被投射在更幽深的黑暗裡,在他腳下,尼克·弗瑞已經失去了生息。
他蜷縮在地毯上,他如夢囈一樣說:
但幸運的是,這裏距離紐約城並不遠,在那詭異的遮擋戰場的黑暗幕布消散之後,弗瑞的求援信號很快發了出去。
不過……
A.I.M通過懷特霍爾留下的資料製作出的絕境病毒,和保護傘最得意的產品強化T血清的融合,在冬兵體內塑造了一個生理學的奇迹。
納米機器人飛快的順延著弗瑞的血管,進入重傷瀕死的軀體中,快速修復起弗瑞的肢體損傷。
他走上前,檢查了一下弗瑞的狀況。
這個趕來救援的街頭英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
然而,他們卻在陰差陽錯中成為了對手。
非常弱氣,非常廢柴的能力。
這是他藏起來的最後底牌,除了梅林之外,沒人知道!
他仰起頭,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https://www•hetubook.com•com任務結束,返回!」
他最終會被梅林親手消滅,但沒關係。
最後是弗瑞……
在通報結束之後,假弗瑞溜溜達達的在這災禍現場找到了被弗瑞丟掉的眼罩。
梅林的第一次半魔化也是在那時候完成的。
報不了仇,那就會全身難受。
又過了好幾分鐘,弗瑞感覺身體恢復了一絲。
憤怒是個壞東西,當它被點燃的時候,哪怕是再理智的人,都會被焚盡所有的神智。
縱使有放在桌子上的伊卡洛斯的瘋狂提醒,但梅林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從夢境中蘇醒。
他走的很快,比一般人奔跑的速度還要快的多。
它就喜歡看這種父子相殘,朋友反目的戲劇。
「當你我都化為塵埃時……」
皮爾斯,弗瑞,梅林。
他用沙啞的,如石頭碰撞一樣的聲音低聲說。
皮爾斯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如一個醉酒的瘋子一樣,他搖晃著身體,他說:
「地獄啊……地獄啊!」
「守望」小組的天使小姐已經可以用納米機器人支援戰鬥了,弗瑞作為神盾局局長,手裡不可能沒有這種在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東西。
然後,他看到了靠在路邊,已經陷入了昏迷的弗瑞。
這不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顯然,他背後的操縱者們還要用弗瑞的死亡來編織一個後續的陷阱。
這場面根本不像是一位掌握著世界上最高權力的辦公室該有的景象。
他閉上眼睛,在耳中傳來的嘈雜聲音中,他輕聲說:
但就在弗瑞的短暫催眠中,讓冬兵的第二爪子稍稍那麼手下留情了一絲。
在直視弗瑞隱藏起來的眼睛時,他眼前的人會陷入短暫的被催眠狀態。
這個古怪的傢伙左右看了看,他抬起手腕,用古怪的聲音,對手腕上偽裝成手錶的通訊器說:
他被封存在冰庫中十幾年,然後又在新時代的治療技術中重生。m•hetubook•com.com
他想要呼叫梅林幫忙。
尤其是梅林這樣的人,他和弗瑞之間的關係,就如弗瑞和皮爾斯之間的關係一樣複雜。
他從沒有嘗試過將弗瑞拉入九頭蛇,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理解那個滷蛋頭。
沒人知道他腦海里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也沒人知道這傢伙手裡到底握著多少底牌。
命運,是個碧池!
接近午夜3點的凌晨時分。
當然,這是很難做到的,如果酒精就能讓人遠離痛苦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太美好了。
冬兵毫不遲疑的轉過身,越過那布滿了公路的燃燒殘骸,就如一個毫無思維的殺戮機器一樣,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死不休的對手。
再說了,梅林現在可還處於休假狀態呢。
滷蛋局長的死去,只是一個陰謀的開始。
片刻之後,在聽到附近傳來的警笛聲的時候,假弗瑞找了個地方,以很虛弱的姿態躺在血泊中。
但就在準備呼叫紐約英雄協會的其他英雄前來救援的時候,這傢伙突然看到了弗瑞的口袋邊掉出的錢包。
他死了。
但在那一天,弗瑞在生理意義上,真正完成了屬於自己的變異。
就恍如一個下達給機器人的命令。
在失控的情緒中,他想起了自己和弗瑞在越南戰場上相遇時的那些時光。
幾分鐘之後,倒在地上的弗瑞的手腕上,神盾局配發的手錶迸發出一連串的電流,順延著弗瑞已經冰冷的軀體竄入他的心臟中。
「啪」
這三個秩序的信徒本該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夥伴,他們本該站在一起,為一個更美好的未來奮鬥,並且為之付出一切。
一個可以略微修改現實的能量立方被毀掉,而它逸散出的能量在那一天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咳、咳」
他很痛苦。
在皮爾斯的策劃中,這場死亡將揭開九頭蛇重塑世界秩序的大幕,而他要利用弗瑞的死去,激發梅林內心的怒火。
不管是冬和_圖_書兵,還是他背後的操縱者,甚至是痛苦的皮爾斯自己都沒料到,弗瑞在絕境之中,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最後反擊。
這能力卻救了他一命。
而斜躺在沙發上的皮爾斯,此時的狀態也如無可救藥的老酒鬼一樣。
那沾著血,還被某種利器刺穿的錢包在地面上攤開,露出了弗瑞的特工證件。
「@¥#&%¥!%#……@#*!(高速公路邊,有需要處理的替換者!快來!以最快的速度!)」
他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
但他並沒有接到毀屍滅跡的命令,所以被|操縱的可悲殺手就將弗瑞的屍體丟在冰冷的夜色中。
當年,在加拿大的雪山峽谷里,面對萬磁王的時候,A.I.M基地的爆炸引爆了那個組織一直在研究的秘密項目。
皮爾斯相信這一點,前不久的手合會愚蠢的覆滅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在它的安排下,皮爾斯和弗瑞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就如在皮爾斯下定決心之前,它就把梅林也推入了九頭蛇的對立面一樣。
作為支援者出場的弗瑞也被那能量輻射到,從那一天之後,他也已經不是個普通人了。
「馬澤法克兒!」
在他那一直被眼罩遮蔽起的,帶著霧蒙蒙的,如白內障一樣的眼球中,一抹黑色的光芒在躍動著。
弗瑞可以調動那力量,讓自己說的話和自己的觀點更容易被接受,就相當於一個恆定版的「魅惑術」。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滿是鮮血的手,將那鋼筆放在嘴裏咬開。
在火焰的燃燒中,冬兵手中的猙獰利爪一點一點的縮小,最終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手臂尺寸,那灼熱的,如岩漿一樣的光芒在他皮膚之下明滅,就如黑暗中熄滅的燈光。
做工考究的外衣丟在地面上,領帶被拉開,鬆鬆垮垮的吊在皮爾斯脖子上,襯衫的紐扣也被解開。
「弗瑞啊……」
在那個布滿了火焰,爆炸殘骸,與鮮血和死亡的路口。
狂攻是在那時候出和-圖-書現的。
……
他得到了能力。
這個九頭蛇的頂級刺客在十幾年前遭遇重創,那時的他失去了一切存在下去的可能,就連九頭蛇內部都已經放棄了他。
下一刻,求援信號以弗瑞為圓心,朝著四面八方散布了出去。
那是一個穿著兜帽的男人,他似乎可以控制水流,在進入這方戰場的第一時間,他就喚引著水流將周圍的火焰撲滅。
這個可憐人的軀體被從正面和反面兩次刺穿,在他背後還殘留著一個恐怖的爪子的血痕。
就連身上的傷口,和那狼狽的情況,以及那隻閃耀著黑色光芒的眼睛,也模擬的惟妙惟肖。
「我們這種人……是上不了天堂的。」
總是穿的非常得體,非常工整的西裝上布滿了煙灰與酒漬。
而在皮爾斯一步一步的爬上九頭蛇的權力頂峰的時候,弗瑞也已經成為了戰略科學軍團的指揮層,他更不可能加入那個要顛覆世界秩序的組織里了。
「這個世界……歸我們了!」
「任務完成!」
而冬兵,他會在這陰謀中扮演一個可悲的角色。
「&%¥¥%……@*!@##@!(同時通告群星中的女皇陛下!我已攝取進入地球的鑰匙!讓偉大的陛下和她最忠誠的衛士們準備進行滲透作戰!)」
他看著手邊破碎的手機,然後艱難的爬到路邊,他急促的呼吸著,在痛苦的眩暈中,他伸手按下了衣服的第三個紐扣。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弗瑞要摘下眼罩才行。
在生命中重要的人慘死之後,由梅林親手掀起的復讎之火,將為九頭蛇焚盡一切阻礙秩序降臨的攔路者。
片刻之後,在他耳中的通訊器里,九頭蛇夫人溫和的聲音響起:
然後按照腦海中那些被攝取的記憶,將眼罩帶在臉上。
他以一種幾乎從未出現在他身上過的放浪形骸的姿態,靠在昂貴的沙發上。
如果弗瑞已經為了秩序降臨而犧牲,那麼再犧牲一個冬兵,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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