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義嗎？」
「所以，我們終局再見吧！」
時間靜止的效果在這一刻消散，陌客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他對梅林說：
就如故事中那些舞動的火焰精靈一樣。
「他因為沒有被邀請加入賭局所以很憤怒。」
「但除此之外，你還有第三個選擇……」
「但如果你想讓兩個一直在操縱干擾你命運和人生的賭狗品嘗到輸的痛苦感覺，那麼你可以選擇第三樣……」
「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
羊皮紙已經被徹底燒光了，但那火焰還在燃燒著，似乎是在等待著梅林的回答。
在羊皮紙最後燃燒的殘骸中，有一句由火焰的光芒組成的問題。
他伸出手，在梅林眼前比劃了一個三，他說：
這就說明……
而現在，第三次出現的魅影陌客正面回應了梅林的這個猜測。
都在關注他嗎？
陌客站起身，他對梅林說：
看著眼前那團跳動的火焰，他低聲說：
魅影陌客看著梅林手中的羊皮紙，他摩挲著下巴，用一種遺憾的語氣對梅林說：
「在我看來，這就是你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了。」
「什麼是正確的問題？」
哪怕梅林一直認為這隻是虛幻的過往，被塑造出的人生。
「退出！」
果然……
「不不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被梅林得到的羊皮紙也不可能隱晦的告訴梅林關於遊戲本身的一些秘密。
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暫停。
他回憶起了自己過去的經歷，現在是2008年的年末，他已經39歲了……
「有小道消息說那些『觀察者們』生活在起源之牆之外，是更高維的生物，而代表眾生記憶的夢神和它們有些關係，但這也只是個傳說……」
保護這個世界最好的方法……
「只要選了任何一條，就代表著我輸了……」
「等等，陌客先生。」
「當然，如果這個算是問題的話，那麼你不需要回答……」
「你手裡的羊皮紙，是很奇特的東西，它可以聯絡到『觀察者們』。」
「你在意的，你所關心的，你想要保護的所有人，都會得到真正的
和圖書自由！」
那火焰在跳動著，灰燼在火焰中翻滾。
「這不算。」
「你可能連眼前這個難關都過不去了……你以為之前幾天你經歷的就是終局嗎？別傻了，這隻是剛剛開始。」
梅林將羊皮紙在桌子上攤開，他一邊拿起筆，一邊看著魅影陌客，他說：
「雖然他們真實而自由存在的時間，可能也只有從現在到宇宙熔爐燃起火焰，焚盡短暫的第一紀元，迎來蘇醒的第二紀元這短暫的數十年……」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秘密。」
「死神的勝利條件是：你見證了你所守衛的秩序的軟弱與不堪，你最終決定摧毀這一切，在廢墟中重建真正的強權秩序。」
「如果你退出了，那麼他們兩就都輸了！」
「陰影。」
「觀察者？」
讓羊皮紙也再不如之前那麼神奇。
「雖然有些不如意，但我依然很想讓它繼續下去，一路走到結局，我想讓它成為真的……」
陌客擺了擺手，他語氣輕鬆的說：
「我為這作弊時刻可準備了很多呢。」
「霸王的勝利條件是：你會接受一切可以接受的力量，以此來挽救已經岌岌可危的秩序，並且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在神秘屋的大廳中，坐在沙發上的梅林品味著魅影陌客的提示。
「聖光、力量、死亡……然後是你……」
「所以你決定退出。」
「當然，我也很希望你能走到結局，朋友。」
梅林瞥了陌客一眼，然後拿起筆，在羊皮紙上寫下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的命運，難道不該你自己把控嗎？」
他想要保護這個世界，但他意識到，他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災厄之源。
「嗯？」
「只有在這個故事里，你才是梅林·萊利……」
「嗯，當然，僅僅是個人意見，梅林，選擇權在你手裡。」
但實際上，那一次確實也是因為梅林本人不夠理智，他當時經歷的事情太少，還太幼稚。
「我做好準備了。」
「你無法承受這一切，你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只是無盡災禍的源頭。」
「他ｈｅtｕboｏｋ•cｏｍ.com們會變成真實的！」
「你該知道你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
陌客看著梅林，他低聲說：
陌客手指緊扣，他手中的古怪懷錶被捏碎，時間在這一刻暫停。
但他並沒有說不的權力。
「正確的問題嗎？」
時間靜止了，徹底靜止了。
這大概是羊皮紙第一次主動向梅林提問。
「很多強大的人物也試圖尋找過它們，但根本沒人真正知道它們代表著什麼。」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梅林就看到了一絲翻盤的可能性。
梅林知曉自己的存在並非正常。
梅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個榮幸會被大人物們選中。
就如電腦中運行的純粹程序，無論如何也很難以影響到三維世界的真實。
「最多再用一次……」
他會討厭自己的妹妹弟弟們，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自己的侄子們，自己天各一方的愛人們嗎？
也許是因為進入終局的原因，外界的力量對於它的限制越來越強。
「砰」
「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
魔影陌客解釋到：
甚至是群星盡頭的賭局中心……
說完，陌客轉過身，似乎要離開，但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梅林又喊住了他。
「說話不要總是說一半留一半，好嗎？要說就說全。」
這個遊戲，似乎並不完全是由那些更高的意志把控的，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在梅林的注視中，羊皮紙上浮現出一句話。
「稍等。」
陌客感慨的看了一眼梅林手裡破碎的羊皮紙，他說：
「好吧，你還真是樂觀。」
「如果你想贏，很難。」
當然，這個目前並不算是重要的事情。
梅林聳了聳肩，他對陌客說：
在那笑容很快消失。
陌客扯出一個笑容，他說：
比如，自己那張羊皮紙。
「我想成為真正的梅林·萊利。」
這遊戲一開始，就有遊戲之外的其他力量在插手。
魅影陌客轉過身，他看著梅林，他說：
羈絆已成，就再無法輕易的截斷了。
就是抹掉他，讓他從未出現過。
他會討厭那些hetｕbｏｏｋ.ｃｏｍ.coｍ
剛剛把他從厄運中救出來，並且願意為了他和強敵爭鬥的朋友們嗎？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在十幾秒鐘的沉默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
「只有『那個人』進入過起源之牆，又從牆外回來了。」
「只有你真正消失，這個世界才會在混亂與秩序的碰撞中，走上真正成為現實的道路。」
而是真正的時間靜止，不只是神秘屋，整個世界，乃至這個口袋宇宙。
梅林說：
「嗯。」
梅林盯著眼前烈焰中浮現的問題。
但這麼多年了，就算梅林再遲鈍，他也能感覺到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我準備好問問題了。」
以普通人的視角來看，他的人生已經過半，而且異常精彩。
「是的，我喜歡我的故事……」
哇哦，這麼多人……
「沒人知道它們想做什麼，又為什麼要那麼做……」
「那我就洗耳恭聽。」
「瓦圖和他的族人自稱為觀察者是有原因的，但我所說的『觀察者』和他們不一樣。」
「他叫狄克。」
陌客摩挲著下巴，他猜測著說：
羊皮紙已經破碎不堪了。
他剛剛才被最信任的朋友從背後狠狠捅了一刀。
陌客笑了笑，他說：
「至尊法師，呃，我指的是真正的至尊法師，而不是這遊戲衍生出的仿製品，她給了你第三個選擇……」
「哇哦，真是個好問題。」
它開始燃燒，就如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
「你剛才說，你是為你的主人的一位朋友的請求，前來幫我的……那麼我能不能知道那位朋友的名字？」
梅林疑惑的說：
「萬一出現奇迹了，我總得知道恩人的名字吧？」
這句話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
「沒錯，這樣做你會輸，但同樣，沒人會贏！」
魅影陌客眯起眼睛，他對梅林說：
「而你是第四個，你們之間必然有些聯繫。」
「梅林，你喜歡你的故事嗎？」
「月球上那個時隱時現，總是躲著所有人，又悄咪|咪的記錄所有事情的沉默大光頭？」
梅林說：
在梅林寫下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殘破不堪的羊皮紙的四角就如m.hetubook.com.com被點燃一樣。
「我的問題是……」
「它們也會在萬物寂靜之聲，出手毀滅一個無辜的文明；」
梅林眼前的火焰爆開，那些跳動的火花並沒有消散在空中，而是繞著梅林轉了一圈。
有一些人，一些難以形容的混蛋，用他的命運開了個賭局，以此來決定一些重要的事情。
這是不正常的，很顯然。
陌客也直起身體，他看著梅林，他說：
「它們會突然出現，改變一些讓人扼腕嘆息的災難；」
而在那紅色的筆跡消散之後，在一團火焰的燃燒中，羊皮紙上出現了最後一個簡筆畫一樣的惡劣笑容。
「多少大人物都得不到這種榮幸，你還真是個好運的傢伙。」
但梅林很難以理解它，他更不知道那個腦海中的聲音來自何方。
「不過我倒是可以從另一方面回答你的問題，我不知道你怎麼才能贏，但我可以告訴你，你要做什麼，才不會輸……」
在當初還年輕的時候，在他和陌客第二次見面的時候。
魅影陌客的嘴角挑了挑，他說：
如果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那麼和梅林一樣誕生於虛幻中的至尊法師就不該知道一些遊戲之外的事情。
又比如，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的至尊法師。
梅林讓自己的精神平復了一下，他抬起頭，對眼前的魅影陌客說：
那個聲音，也來自遊戲之外嗎？
遊戲的兩個棋手並不能完全把控這個世界里的一些因素。
又被失心瘋的同伴們痛毆了一頓，差點死在太平洋的荒島上。
魅影陌客聳了聳肩，他回答說：
「所以他要給自己的兩個兄弟搞點破壞，當然，他也很希望你能創造出奇迹。」
「唰」
「你和剛才那小妞說的話，我聽到了。」
「不過你能得到這種東西，也證明了你被觀察者們關注著……而且他們願意幫你。」
「它和你來自一個地方？」
他喜歡自己過去的人生嗎？
「不過，如果你也被觀察者們注意的話，那麼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他們一定要選你做這遊戲的主角了。」
但他們偏偏做到了。
「據我所知，遊戲的兩個操縱者，以及我的主人天之hetubook.com.com聲的那位朋友，他們三個，都被觀察者們關注並且幫助過。」
「但以你現在的情況，我覺得你也不能奢望太多。」
「我想贏！我怎麼才能贏？」
「我就不能在其中做出選擇。」
「做出選擇吧！」
梅林長嘆了一口氣，他說：
一個溫和的，帶著磁性的，若有若無的聲音，在梅林耳中響起。
但此刻，面對羊皮紙的最後提問，梅林依然沉默了。
「就是你心中那個！」
「如果失敗了，也別擔心，有很多人會庇護你，就算脫離了這個世界，你也能很好的活下去……」
「那就請記住……」
「不，不是他。」
「我總要留點希望。」
「這是你目前可以做出的三個選擇……但你也應該理解，如果你想贏……」
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還瞞過了那兩個遊戲的參与者。
就像是電腦中的程序主動和使用者對話了一樣，又像是紙張上畫下的圖案活了過來。
「無盡聖光鑄就之人，是我的主人天之聲在遨遊異域時結識的好友……」
「最少在這一刻，你的命運重回你手裡了。」
梅林抬起頭，看著魅影陌客，他補充著說：
「好吧。」
「最棒的是，如果他們輸了，那麼這個正在孕育的宇宙就會得到真正的自由。」
他曾有個機會，提前洞悉一切，但他問了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問題。
這也許是魅影陌客的惡趣味。
陌客輕聲說：
「那是多元宇宙里極其神秘的一個勢力，和很多大事件都有關係。」
「聽好了！」
陌客撇了撇嘴，他伸手按住自己的高帽，對梅林說：
梅林對魅影陌客做了個手勢，然後站起身，從壁爐邊的木架上，取下放置在那裡的羊皮紙。
「唔，它快碎了。」
但看眼前魅影陌客一臉平靜的樣子，大概他也沒有聽到那個聲音。
「但他肯定不會將起源之牆外的秘密公之於眾的。」
他的人生里所堅持的一切被反叛所粉碎。
但，他討厭自己過去的經歷嗎？
「你想讓她們成為真正的存在，而不是一個如夢境的虛幻，不再是萬物衍化過程中的犧牲品，那麼你也許就該選擇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