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林無語的注視下，這被嚇壞的渡鴉尖叫著向後連跳三次，結果一頭栽下了桌子。

「我遇到了一些很難形容的事情，奧丁應該能猜到，我覺得，他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並不是真的死了。」

「大蛇手裡，還有7把下落不明的恐懼戰錘！」

穆寧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哈哈哈哈」

它任由梅林冰冷的手指觸摸在自己的羽毛上。

扎坦娜回過頭，她看著路德，她說：

「哈？」

「我話還沒說完呢。」

一抹肉眼可見的畏懼在這蹦跳的渡鴉眼中升騰。

這說明梅林確實是死了，被老大殺死了。

魔術師小姐發出了一陣歡樂的笑聲，她拍了拍路德的肩膀。

讓他摸一摸，也不會損失自己的威嚴，嗯……

「不，以及是的。」

「咱聽說她還拉上了一些盟友呢，都是些對老大不滿的歪瓜裂棗，一群雜碎。」

「我當然不是回來報仇的，我還沒有那麼無聊。」

「你要為那些無辜者譴責我嗎？還是說，因可怕的邪惡在前，所以要堅定的執行正義？」

「回去告訴你家老大，艾爾莎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但還有另一件事……關於大蛇的，他所不知道一件事。」

「咱必須立刻回去阿斯加德！」

她說：

就像是看到了最可怕的事物一樣，它在桌子上蹦跳著後退。

但那種瓜子仁特有的香氣誘惑著貪吃的渡鴉，讓它集中不起來精神，在猶豫了好幾秒鐘之後，穆寧還是沒能忍住內心的衝動。

「看來即便是被丟入地獄，你們這些傢伙也改不了內心中對於『正義』的執著，沒錯，那是我做的！那些人都是因我而死的……」

「怎麼說呢，很不得體的行為。」

「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實際上，一位老朋友正等著你呢。」

穆寧身上的羽毛又一次豎了起來。

「瞧，它在那！」

「等等！」

「我有個計劃。」

路德看著腳下這個被光芒點綴的花花世界。

「啊！」

「這件事你必須告訴給奧丁，而且不能驚動其他人，那個關於托爾的預言還沒結束，他在ｈttｐs://ｍ.ｈｅｔuboｏｋ•ｃｏｍ•coｍ地球上的時候，我會暗中保護他，但奧丁必須早做打算。」

梅林的幽魂。

「我聽說那個國度因此死傷慘重，他們惹到你了嗎？還是只是出於泄憤或者好玩的目的？女巫。」

「天堂里最低級的天使都知道，站在局外評價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是很……」

梅林靠在沙發上，他十指重新交叉，放在膝蓋上，他對渡鴉說：

穆寧這渡鴉平時瘋瘋癲癲，但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蹦蹦跳跳如小魔鬼一樣的穆寧身後響起。

「誰也無法確定大蛇是不是趁著這段時間，已經給那些戰錘找到了新的主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在聽到那聲音的瞬間，暴躁的穆寧那兇狠的雙眼立刻獃滯了起來。

它那雙鳥類漆黑的雙眼中，閃耀著高超的智慧，以及一抹根本掩飾不住的驚慌。

它發出尖銳難聽的聲音，它罵到：

她盯著扎坦娜：

「加百列閣下說……我們當初真不該放棄恐龍的。」

見多識廣的渡鴉立刻意識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只是一個幽魂。

在紐約最繁華的曼哈頓地區，扎坦娜和路德正在行動。

她搖了搖頭，她說：

「啪」

「但世人不這麼想，他們更喜歡站在更高處指指點點，說些看似中立的話來表示自己的崇高和偉大。」

扎坦娜的身影在光芒中出現於一座小教堂的頂端，她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感知著身邊那黑翼天使緩緩落在自己身後。

「我要……」

「什麼？」

「奧丁必須做出抉擇，如果他同意我的計劃，那麼阿斯加德就得從現在開始做準備。」

它就如生鏽的玩具一樣，以一種慢騰騰的動作扭過頭，在那黑色的，鳥類的雙眼中，最終倒映出了梅林那張面帶微笑的臉。

「他的血……一滴就夠了！」

它撇著腦袋，看著梅林。

梅林伸出手，將焦躁的渡鴉壓回桌子上，他看著從他拳頭裡探出鳥頭的穆寧。

就是被眼前這個傢伙打傷的。

「實際上，在摧毀大和圖書蛇遺物這件事情上，我和你的老大奧丁算是心有靈犀。」

這讓穆寧的膽子大了一些，這渡鴉盯著梅林。

「另外，我需要奧丁給我一樣東西……」

它被嚇壞了。

扎坦娜不再理會路德，她將感知擴散開，尋找著此行的目標。

它身上的羽毛都豎了起來，就像是憑空漲大了一圈。

「你……你……」

她們穿梭于夜晚的樓宇之間，就如埋頭趕路的人，身後那些繁花似錦的世界無法挽留她們。

「完蛋啦！老大以為大蛇的麻煩已經結束了，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你說的是真的嗎？」

但奧丁的小鳥畢竟不是個笨蛋。

「只是個人的好奇。」

她說：

她盯著扎坦娜，她說：

它和它的兄弟胡金可是諸界中親眼見到梅林突破天父的，僅有的幾個旁觀者之一。

「我不像是梅林，做什麼事情都要找一個合理的借口，我也很清楚，就算我把自己洗的再白，都會有人跳出來說我偽善，惡臭不堪……」

魔術師小姐聳了聳肩，她說：

「這個嘛。」

「我們之間沒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而且從托爾的角度出發，我對阿斯加德還抱有真正的善意。」

「你善用夢境的力量，這讓我想起了天堂中流傳的小道消息……據說有一頭夢境的怪物在前不久被釋放于尼福爾海姆……」

她抬起左手，那被提在手中的渡鴉就被丟向了扎坦娜，被魔術師小姐用兩根手指捏著爪子，提在手中。

它的尖喙如黑色的閃電，啄在扎坦娜手指上，讓魔術師小姐疼的咧起了嘴。

梅林是無法理解穆寧這隻好動的，古怪的，稍稍有些神經質的小渡鴉那天馬行空的思維的。

幾秒鐘之後，穆寧拍打著翅膀，靈巧的飛回了桌面。

梅林眯起眼睛，他說：

「你們這些天使的日常生活還真是有意思……但開玩笑的時間結束了。」

這渡鴉立刻跳了起來。

梅林壓低聲音，對穆寧說：

路德站在教堂邊，這個英姿颯爽的女人雙手插在西裝的褲兜里，她收攏起雙翼。

梅林說：

「我做了那件事，就和*圖*書這樣……」

梅林在穆寧腦袋上彈了一下，他對這渡鴉說：

它拍打著翅膀在神秘屋大廳中飛來飛去，它焦躁的對玄蘭喊到：

「你好啊，奧丁的小鳥。」

穆寧點了點頭，它目光灼灼的看著梅林。

「砰」

穆寧一邊啄著桌子上的瓜子，一邊問到：

他一邊撫摸著穆寧的羽毛，一邊說：

「有股陰鬱籠罩於你的心靈，是為做下惡事的懺悔嗎？」

「謝特！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敢綁架咱？不怕老大提著岡格尼爾來滅了你們嗎？」

它看上去在偷窺頂樓的一對小夫妻做一些「熱情似火」的事情。

梅林說：

幾秒鐘之後，天使路德回到了扎坦娜身邊。

「這就是我找你來的目的，穆寧。」

他伸出手，撫摸著穆寧重新變得柔順的羽毛。

穆寧吃下了第10快瓜子，它仰起頭，對梅林說：

渡鴉歪著腦袋，看著梅林，它說：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你已經不是天堂的那些傢伙了……所以也不要再試圖感召一個邪惡的靈魂。」

它在內心裡不斷的對自己說……

又一個束縛咒丟在了這渡鴉身上，讓它徹底無法再反抗。

路德拿起一個準備好的魔法口袋，在渡鴉穆寧的掙扎中，它被丟入了口袋裡。

「我殺了幾千個阿斯加德人，但我救了自己，也救了你腳下的這個世界。所以繼續評價一下我的所作所為吧，天使閣下。」

扎坦娜好奇的問到：

穆寧歪著腦袋，看著眼前靠在沙發上，翹起腿，雙手交錯著疊放在腹部的梅林。

這隻鳥又被嚇壞了。

「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嗎？」

在不遠處的一棟高級公寓的上方，在那棟樓的邊緣，一隻全身漆黑的，翅膀上混雜著藍色羽毛的渡鴉，正趴在那裡。

因為沉默咒的緣故，它無法罵出聲，就只能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她低聲說：

「最後還是加百列女士用一句玩笑話終結了這種討論。」

「嘿！你，梅林的女人，快過來！給咱開門！」

「你叫穆寧，對吧？」

它打定主意不吃這玩意，誰知道梅林會給裏面https://ｍ•ｈｅtuｂｏoｋ•ｃｏm.cｏm放什麼東西。

他說：

「大蛇在敗亡前，可不止鍛造了一把戰錘，儘管斯卡蒂戰錘是特殊的，是唯一一把被釋放到現世的恐懼之錘，但除了已經被毀掉的斯卡蒂戰錘之外……」

「哈？」

穆寧看著眼前的瓜子仁。

在魔法光芒的跳動中，施加在它身上的魔咒都被取消掉。

她對魔術師小姐說：

「你在說什麼？」

這種坦然的承認，讓天使路德有些詫異。

「我也只是隨口問一問。」

「你要回來報仇嗎？就和約頓海姆那個瘋女人一樣？那是你老婆？」

「咱相信你說的話。但你得管管你老婆，她在約頓海姆已經集結起大軍，準備攻打阿斯加德了……」

「那位大天使說了什麼？」

狡猾的渡鴉本來打算狠啄一下梅林的手指，來表示自己高貴的軀體不是誰都可以摸得。

「是我請求奧丁殺了我，以免我被失控的魔力佔據，他幫了我一個忙……至於那場生死相搏，那不過是意氣之爭。」

「哦？」

「你說，你說，咱聽著呢。」

「回去告訴奧丁，如果他同意的話，我有個辦法，可以一次性解決斯卡蒂和大蛇帶來的所有麻煩，甚至連那些對阿斯加德心有不滿的傢伙們一舉打垮，但這……需要他配合。」

扎坦娜發出了一聲邪惡的輕笑，她說：

它說：

「你想從老大那裡要什麼？」

「唔，你大可以試一試，我也很好奇，海姆達爾能不能在我這裏打開彩虹橋呢。」

而在它逃離的瞬間，已經蓄勢待發的天使也拍起黑色的翅膀，消失在原地。

在梅林尋找真名的同時。

「法克！在咱召喚彩虹橋，在阿斯加德大軍踏平這裏之前！快把咱放了！」

「那是你做的？」

「沒意義。」

它到現在還能記得，那些可怕的光芒從梅林身上爆發開的樣子。

梅林對穆寧說：

直到一個沉默咒和一個遲緩咒落在它身上的時候，這隻色情的渡鴉才慌亂的怕打著翅膀想要逃開。

「他們充滿了諸如此類的缺陷，這一度讓天使們很苦惱，他們認為人類已經不可救藥了，這種ｍ.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ｏｍ思潮甚至在天堂中掀起了長久不息的討論。」

他從其中取出幾粒瓜子，丟給了穆寧。

她說：

梅林抬起手，玄蘭立刻為他送上一包剝了皮的瓜子。

「我還以為你最少會辯解兩句，你看上去不像是個傳統的壞人。」

這絕對不是慫。

那渡鴉很不老實。

「那你回來要幹什麼？」

路德說：

就像是啄木鳥的嘴打在木頭上的聲音。

他加重了聲音：

梅林盯著穆寧，他說：

但即便如此，這隻古怪的渡鴉在起飛的瞬間，也輕易的超越了音速，就如一道黑色的箭一樣竄向高空。

路德張開黑色的翅膀，在城市上空穿梭，她看著在光芒閃滅中，用傳送術趕路的扎坦娜。

穆寧發出了一聲尖叫。

嗯，梅林是個天父，和奧丁老大一樣，身份尊貴。

「不。」

「你不是死了嗎？被岡格尼爾刺穿了，生機湮滅，怎麼又活了？」

在意識到梅林真的沒打算傷害它之後，這渡鴉便又活躍了起來。

他說：

它甚至沒有感覺到從左右兩側悄悄接近的危險。

梅林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你似乎很苦惱。」

路德抬起頭，順著扎坦娜的手指看去。

「而如果他不同意也沒關係，反正我把我所知道的關於大蛇的秘密都告訴他了，我還了他的人情。」

它焦躁的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它尖叫著說：

在對比了一下自己和梅林的實力之後，它果斷的放棄了這個大胆的想法。

「好吧，咱在你面前待了這麼久還沒被幹掉，說明你真的有誠意。」

扎坦娜甩著被啄傷的手指，她將這渡鴉提起來，她伸手彈了彈這傢伙的尖喙，她輕聲說：

它快若閃電的叼起一枚瓜子，津津有味的吞吃了下去。

它身上有一個遲緩咒在生效，它的身體就像是捆著沉重的鋼材。

無敵的奧丁老大現在還傷著呢！

在火光的映襯中，梅林的軀體上有一抹不真實的虛幻感。

路德撇了撇嘴，這個冷漠的天使說：

那隻不正經的渡鴉看的很認真，很投入。

十幾分鐘之後，它又被從那魔法口袋裡丟了出來，被丟在了一座冰冷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