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 仙宮墜落
第018章 洛基的奮鬥

「說真的,哪個正常人會把鎚子當成是自己的使命?哪個正常人會那麼瘋狂的渴望戰爭?又有哪個正常人會暴躁到那個程度?」
在聽到梅林這個名字的時候,洛基的表情變得陰霾了很多,她將手裡的香煙在煙灰缸里按滅,然後邁開大長腿,走到托爾身後。
托爾擺了擺手,他說:
在收藏家的生命寶庫中,收藏家本人嘖嘖稱奇的繞著一個玻璃籠子走了幾圈,他看著暈倒在籠子里的托爾,眼中儘是滿意。
「靈魂之石藏在一個叫沃米爾的星球,由一個被寶石俘虜的邪惡靈魂看守,哦,對了,那靈魂來自地球,嘖嘖,真是個詭異的地方,對吧?」
「我必須像你一樣,為他們做些事情,拯救他們,學著你的樣子,去成為一名有擔當的人。」
「不!」
……
他沉默了幾秒鐘,輕聲說:
就像是每個哥哥都會遭遇到的暴力妹妹,用拳頭猛砸托爾的腦袋。
收藏家擺了擺手,他保證到:
「但那是生活嗎?弟弟,洛基……」
「但別怕,哥哥。」
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收藏者的建議,我覺得它很不錯,我會把你當成收藏品交給他,從他那裡得到我需要的信息。」
「那只是個投影。」
「父王被至尊法師用一顆寶石擊敗,如果我們能收集到兩顆,三顆的話,阿斯加德就永遠不會再有戰爭之禍!」
托爾仰起頭,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如果我手裡還握著姆喬爾尼爾,我一定要狠狠的敲他的腦袋!我發誓,真的……以奧丁的名義發誓!那個神經質的瘋子簡直是在羞辱我們!」
「尤其是那隻穿著褲子的鴨子,霍華德怪鴨,對吧?你在地球上也見過它。」
她說:
「沒了。」
「我們說好的,你必須照顧好我哥哥,在合適的時間,我會拿一顆無限寶石來換回他。」
「嗯?」
「你第二天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握住它,看看它是不是還承認你。」
「在神盾局還沒崩潰的時候,有一次在帕伽索斯基地見過那隻鴨子,它去過地m.hetubook•com•com球,又離開了那個世界,但又不知道為什麼被收藏家抓住了,還變成了收藏品。」
「不,不不不。」
「你,永遠是最好的哥哥。」
「去吧,洛基女士,收集寶石是艱難的旅程,你現在就該啟程了……」
「不,洛基,我現在不覺得那是痛苦了。」
「我以為我失去它會傷心欲絕,奧丁在上啊,托爾舉不起自己的鎚子了,他不是雷神啦!他是個廢物啦!」
她一邊向前行走,在高跟戰靴踩踏地面的響聲中,洛基看著托爾的眼睛,她說:
他用誇張的語氣說著,然後又嗤笑一聲。
托爾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呃,公主抱。
不得不說,自己的弟弟現在真的是……
洛基漂亮的臉上咧開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她說:
「也許在他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呃,沒錯,這鬼地方是有旅館的。
「你剛剛也看到了,那個瘋子,我是說,收藏家的生命寶庫里,各種各樣的生命,那些種族的遺孤,你也看到了,那人確實在收集獨一無二的生命……」
「我倒是覺得,也許這是個機會,托爾。」
托爾詫異的反問到:
「我該笑就笑,該哭就哭,我不再被一把戰錘的規則束縛,我不需要強迫自己去當正義的英雄……」
「空間寶石藏在地球,就在神盾局,呃,不,天眼會的秘密基地里,你很容易就能拿到它。」
他暢快的拍了拍桌子,對身邊默然無語的洛基說:
他說:
洛基俯下身,在撲鼻而來的香水味中,她在托爾額頭上輕輕一吻。
「他居然想把我們兩個當收藏品!」
「寶石代表著力量,強大的力量需要物質的載體,你還需要為寶石準備好載體……看在你為我送來了兩件最棒的收藏品的份上,我就額外再告訴你一條信息。」
洛基摸了摸自己的黑髮,朝著門口走去,她頗為瀟洒的說:
洛基伸出手,將已經無法行動的托爾從椅子上抱起來。
托爾看著洛基,後者聳了聳肩,說:
「約頓海姆,霜巨https://m•hetubook•com•com人,那些持續了數千年的恩怨,一切都會得到妥善的解決,甚至是你!托爾,你失去了神力,姆喬爾尼爾拋棄了你,但沒關係!」
托爾回頭看著洛基,他藍色的眼睛里有一股難以形容的瀟洒與釋然,他問到:
「不要被力量迷惑了雙眼,洛基,我就是你最大最真實的教訓,擁有神格是殘酷的夢,而夢總有醒的時候。」
「你擁有它,超過1500年,它從你已經忘記的時光中就一直陪伴著你,就好像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以它為榮,你為此沾沾自喜。」
「最後是現實寶石,那玩意藏在諸多世界的裂痕中,是你的祖父波爾大帝親手封印的。」
托爾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洛基的手指在空中握緊,她說:
「別……別去找……危險……你……應付不來……」
不但為收藏家提供了足夠多可以使用的人手,還讓這個鬼地方誕生了最原始的經濟。
「靈魂之石是很嬌傲的,它需要你證明有擁有它的資格,以魂換魂,必須獻祭你最珍愛的靈魂才能換來它……真是個小碧池。」
「好吧,我錯了,停!很疼啊!」
托爾感覺到身體里傳來的麻痹,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妹妹,他說:
托爾狼狽的抱著腦袋,對洛基喊到:
「那不是!」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名字!」
「我必須從你的陰影里走出來,我必須贏得人民們的認可與尊重。」
她看著托爾的臉,她輕聲說:
他對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洛基喋喋不休的說:
洛基將托爾放在床榻上。
因為收藏家最近一段時間的活躍,讓原本根本無人關注的虛無之地也變得熱鬧起來,懷揣發財夢想的人們源源不斷的來到這裏。
他帶著笑容看向洛基,他說:
「我突然覺得我現在這樣……」
托爾哈哈笑著,他對洛基說:
「你享受那力量,你認為它屬於你,會一直屬於你。」
但現在,除了養精蓄銳之外,兄弟兩人還面對著另一個麻煩。
「一想到你會失去它,那和圖書種想象會讓你喘不過氣,不堪重負……那是生活嗎?」
「算了吧。」
「那個瘋子那邊是可以以物易物的,在我救了阿斯加德之後,我會用一塊無限寶石把你換回來……就當是,為家鄉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
「你以它的要求作為自己生活的準則,每一天入睡的時候將它放在手可以摸到的地方,就像是個不願意放棄新玩具的小男孩。」
風度萬千的洛基一隻手搭在椅子上,一隻手夾著香煙,她對托爾說:
「但有了寶石還不夠。」
在虛無之地的旅館里,托爾大口喝完了一杯味道古怪的啤酒,然後將手裡的酒杯砸在桌子上。
「你寧願相信一個瘋子,也不相信我嗎?」
「好好睡一覺吧,哥哥。」
「想想吧,我們用一顆寶石就能制止戰爭。」
「挺好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旅館,這是最基本的道理嘛。
收藏家對洛基說:
托爾憤憤不平的抓起酒杯,他說:
這位漂亮的姑娘靠在椅子上,隨手勾了勾,在隨身攜帶的手包里,一包從曼哈頓買來的女士香煙落入她手中。
「什麼時候開始,你居然也可以對我說教了……你現在很豁達嘛,托爾,但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她手腳麻利的用被單將托爾包裹起來,就像是打包一樣。
「在尼福爾海姆,我差點搞砸了,但這一次我不會了。」
「被梅林看到的話,肯定要狠揍那個傢伙。」
「你這蠢貨!」
托爾哼了一聲,他對洛基描述的美好未來完全沒興趣,他說:
「我看你是被力量迷花了眼!」
「什麼意思?」
「你,母親,父親,還有希芙,沃斯塔格他們,你們總是覺得我失去神錘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那一定很痛苦……」
因為2天之後就有力量寶石經過這個地方,所以托爾和洛基在這旅館中定下了房間,打算冒險嘗試一下。
「我不說了,好嘛,我不該提的。」
洛基抿了抿嘴,她說:
「我的意思是,如果無限寶石真的如同收藏家說的那麼厲害,那麼沒準我身上的詛咒也能依靠它們解開,而這隻是m.hetubook.com.com第一步!」
「你喝得酒里加了東西,大概30秒之後你會陷入昏迷,但不會傷害你的身體。」
托爾靠在椅子上,在房間昏暗的燈光中,他握著酒杯,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洛基窈窕的,讓人賞心悅目的背影。
「如果我哥哥到時候變瘦了,或者被傷害到的話……」
托爾咬著牙,再次灌下了一大口酒,他對身邊不發一言,坐在鏡子前梳著頭的洛基說:
啊,該死!
她思考了幾秒鐘,回頭對托爾說:
「你也應該學會不要盲目的握起不屬於你的那把鎚子,然後讓它毀掉你的人生……你未來可是要當國王的人,永遠不要那麼做!」
「還有什麼問題嗎?」
「確實,剛開始的時候很痛苦,我一度沉浸在那種絕望中。」
「等我救了阿斯加德,我會回來接你的,用奧丁的名義發誓,就委屈你在收藏家的籠子里待一段時間,相信我,托爾,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嗯?」
她伸出手,在一臉獃滯的托爾臉頰上摸了摸,她說:
「其實也倒不算是羞辱。」
「我對自己的收藏品一向非常珍視,尤其是這麼稀有,這麼貴重,這麼罕見的收藏品,你說的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我們的家族裡,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大家瞞著你是為了保護你,我也一樣,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也希望成為國王,成為讓父母驕傲的兒子。」
托爾將酒杯端起,放在眼前,他看著杯子里晃動的琥珀色的液體,他說:
「我就是我,我是我了!真正的我。」
「它拋棄了我固然讓我很失望,但痛苦之後,我學著接受新生活,擁抱新的世界,享受自己的每個清晨,享受自己和愛人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奧丁在上啊。」
「這個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你啊。」
「洛基……」
「你的智慧,我未曾擁有過的那些智慧才是你最棒的武器。」
「但哪怕是在現在,我只要抬起頭,就依然能看到那些陰影。」
「那個瘋子!」
「被一把戰錘約束的人生,在它的指揮下不斷加入一場又一場的和*圖*書戰鬥,並且把戰鬥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種拿生命當收藏物的行為真的是太惡劣了!」
「你說收藏家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我們中的一個,被以收藏品的方式送到他那裡,他會告訴我們其他寶石的所在地嗎?」
「我不再以雷神托爾的身份活著,不被戰錘代言,我失去的不是一切,我失去的只是枷鎖,力量的枷鎖,它讓我無法好好活著。」
「只要我們為你找到合適的寶石,你就能再次成為雷神!是的,甚至比雷神神格更強大……」
「你現在是拿不到它的,沒人能在這個世界拿到它,但伴隨著天球交匯的到來,諸界的阻隔會被打開,到那時候,現實寶石會變得非常活躍。」
看看他們的運氣是不是好到能帶著一塊終止戰爭的寶石返回家鄉。
「我相信你,尤其是在你放棄繼承權之後,我無比信任你,但托爾,你總說我未來會成為國王……沒有那麼容易的。」
「哦,對了,你確認你不需要我幫你解開那個詛咒?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不可能。」
相比托爾感覺到自己被冒犯的憤怒,洛基倒是很理智。
洛基漂亮的大眼睛里閃耀著一抹明亮的光芒,她說:
洛基後退了一步,她揉著自己發疼的手腕,她走到這旅館的玻璃窗前,她看著下方那鬧哄哄的,和阿斯加德截然不同的城市夜景。
「屬於你的陰影。」
她說:
一位大美人這麼抱著一位帥哥,說實話,挺養眼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用無限寶石支撐的,屬於國王的威嚴!」
洛基詳細的記錄了幾塊寶石的下落,她回頭看了一眼籠子里的托爾,她對收藏家說:
「尼達維勒的矮人們有能力鍛造出那樣的載體,我聽說你們阿斯加德人和他們關係不錯,所以你可以很輕鬆的拿到它。」
洛基獃滯了幾秒鐘,然後捂著臉,糾結的說:
她對托爾眨了眨眼睛,她說:
這動靜驚醒了思考的洛基,她回頭看著埋頭喝酒的托爾,她塗著綠色口紅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托爾的意志都有些模糊了,他看著洛基,他艱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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