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把長在一起的兩塊肉撕扯開一樣。
這個念頭自腦海閃過的同時，我不由得怔了瞬。
萬一呢，要是萬一呢。自己又不能保證一定沒有可能。
這個時候，我還是會不由回味起剛才的那個吻，哪怕竭盡全力想集中注意力，但還是止不住胡思亂想。
普通男女在一起，再海誓山盟的，都不能保證一定不會分開。
這一刻，我發現自己竟無力反駁了。
「哥……？」見我沒反應，對面的少女有些擔心的又喚了我一聲。
「來了……」少女小聲應著，慢慢站起身向我走了過來。
我悄悄的鬆了口氣。要是剛才妹妹問我想到了什麼的話，那我一時根本想不出來。
「哈啊……哈啊……」丫頭大口喘息著的同時，小小的腦袋埋在了我的胸膛上。
念頭及至這裏，這一瞬，那塊我一直負隅頑抗竭力舉著的巨石終於壓到了我的胸上。胸口一悶，我只覺得甚至連呼吸莫名難受起來。
就這樣，我們兄和_圖_書妹抱了不知道多久，藉著模糊的意識，我依稀覺得大概過了五六分鐘。這時自己才慢慢喘勻了氣，被迷糊的大腦也終於開始逐漸清醒。
冰涼的空氣入肺，幾秒后，窒息感稍緩一些，我便能感覺到心臟正饑渴地跳動著。像是被壓抑了許久，此時被釋放開來，就要肆意發泄一番，此時它的每一次跳動，都撞擊的胸腔咚咚作響。
「丫頭……吃飯了……」看著坐在客廳沙發上正看著電視廣告的丫頭，我儘力向平常一樣招呼著。
就像饑渴很久的動物終於能盡情飽餐痛飲一頓，又或是毒癮患者被禁毒許久后再次肆意吸食毒藥時的那種感覺一樣。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身體渴求形成的空洞被填補的嚴嚴實實一樣。
那……那……
又何況我們兄妹……
這頓晚飯倒與往常相差不多，特別是丫頭恢復力氣后，很快就變的和平常一樣。
因她變化而帶來的改變，則是我們兄和*圖*書妹之間的關係。如今已是越來越深，越來越濃，越來越分不開……
「啊……抱歉……」竭力不去多想，我盡量正常的抿嘴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些事，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是啊，原來……都已經習慣了……
「那個……」剛一開口，我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干啞的厲害，不過還是盡量柔聲道：「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炒個菜就能吃晚飯了。」
因為我早就明白，早就知道這個想法才是對的。自己反駁的理由，才是真正的莫名其妙毫無邏輯。我突然發現，現在的自己，就像中毒深重迷失了自我的人，分不清楚何為白天何為黑夜，亦分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但是，這個念頭像是存心跟我作對一樣，就好像充了氣的氣球，才按進水裡，又以更猛的力道再度浮了出來。
妹妹的側臉就貼在我的鎖骨處，她那如綢般柔順的長發剛好蹭到了我的下巴，因此我只要稍一吸氣，就能將她那和-圖-書淡淡好聞的發香吸入肺里。
此時懷裡的少女終於勉強緩過氣來，柔軟的身子也恢復了一些氣力，應該能自己站穩了。於是我小心翼翼的鬆開了抱著她的手。
此刻，耳膜充斥著咚咚咚的心跳聲，腦海里也被懷中少女身上的香味填滿，再也容不下包括理智意識在內的其它東西，因此我只是大口呼吸著，實在沒有空余心思去想事情。
我不由有些後悔。不過，剛才還……還真是過癮……
這一刻，我頗有種強烈的滿足感。
見我正低頭看著她，四目相對，丫頭眸里閃過一絲怔然之色，但隨即被害羞取代，又不由的垂下了眸子。
看著飯桌對面小口喝粥的美麗少女，我的思緒不由轉動起來。以前那個稍微親我一下就小臉通紅的丫頭，如今也變的頗有幾分駕輕就熟了。
「哥？」
像是耗盡了所有的氣力，黑髮少女再也沒力氣墊著腳尖，雙腿一軟，腳跟便放回了地上，與此同時，她抱著我脖子
和-圖-書的兩隻手臂也無力垂了下來。
「哦……」最後，少女只是乖乖地應了聲，便低頭吃著她碗里的粥，什麼都沒有說了。
聞言，丫頭張開小嘴便打算說什麼，但她跟著似乎想到什麼，半張開的小口的不由一頓，又慢慢的閉上了。
這時我終於發現自己胸口因長時間缺氧而窒息的難受，不由的劇烈喘息起來。
而丫頭此刻比我還要累，全身軟軟的任我抱著，看起來好像就連呼吸，也是極其的費力。
或許是習慣了……
到廚房洗了手，妹妹順便端著兩碟菜和筷子去到飯桌上，而我則盛好兩碗肉粥端去飯廳。
等她換好鞋，我也兩下把拖鞋穿上，跟著便直接去了廚房。
不對不對，怎麼會分開。我極力把這個念頭壓下。自己和妹妹，怎麼可能會分開。
稍微清醒一點后，我忍不住活動了下嘴巴，發現滿嘴都是妹妹那香甜的味道，而自己的舌頭竟有些酸軟了。
這麼想著，一個念頭突兀的出現，如果有一和圖書天分開了，那一定會很痛吧。
「……」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於是我倆依舊在飯桌前相對坐好，然後便開始吃飯。
「那……那我去了……」低頭細聲說著，黑髮少女又退了一步到鞋架邊，一手扶著牆把她那雙白色棉絨的拖鞋換上，然後慢慢走進了客廳。
而且，只要稍微清醒一點就能知道，兄妹在一起才是奇怪的吧。
不過好在今晚要吃的食材已經被事先處理好了，現在只需做的只是下鍋炒一下，所以雖然有些心猿意馬，但沒一會後，我還是把準備的食材炒了出來。
「嗯……」這麼小小聲地應著，過了好幾秒，少女才輕輕退了一步，慢慢抬起眸子看了過來。
剛一放開手，丫頭身子左右晃了晃，不過還是竭力站穩了。
我夾菜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這讓我有些詫異，要是換做以前，經過剛才那事，妹妹肯定要臉紅一晚上。
「啊……？」我急忙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拿著筷子的手已經僵在半空中好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