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贊豐猶豫了一下，納悶嘀咕，「你這麼一說，好像是不對勁。不過，你究竟在懷疑什麼？」
林淵皺眉：「雲華神女？仙帝的妹妹？」
林淵：「你們兩個老實告訴我是怎麼起家的，你們究竟是承襲了前朝的哪位的勢力，也敢打著前朝的旗號出來招搖撞騙？」
天荒和刀娘漸漸聽懂了意思，聽完后，天荒呲了牙，怒道：「楊真在養寇自重！」
王贊豐趕緊一把拉了他胳膊，「你幹什麼？你不會去找他們核實吧？底沒摸清楚，暫時不能泄露。」
王贊豐猛然醒悟，「你在懷疑楊真和月神之間……」
「媽的！」林淵竟忍不住直接爆了臟口，竟忍不住原地轉了幾圈，眼中似有著強烈的怒意。
「這……」王贊豐驚了，「若是真的，這廝有夠陰險的。只是……」他也看向了天荒和刀娘的座駕，「那兩位的情況，還有另八位，那可是連命都丟了，你覺得他們能是楊真的人？」
……
外面的王贊豐默默回想了一陣，忽一驚道：「角宿星宮的宿主，被楊真給殺了！」
林淵：「以前就是覺得不對勁，沒什麼反應，這次要接近了，我總感覺月魔背後有點什麼名堂，越靠近，這種感覺越強烈。我總感覺是不是有人在幫他把那十路人馬進行了整合，或者這十路人馬是不是原本就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那雜種高明的地方，還真是做的滴水不漏，這次要不是我覺得不對勁非要究底，還不知要掉進什麼坑裡去。」林淵扔下話，和*圖*書大步向座駕走去。
張列辰：「坐下一起喝兩杯。」
王贊豐麻利地鑽下了車，跟到一邊問：「什麼事？」
一流館外，一輛車停下，滿口香酒樓的老闆娘親自提著一隻食盒下了車。
晃蕩著袖子走回的張列辰沒說什麼，指了指院子里擺好的小方桌。
「知道了。」林淵掛斷通話后靜默了一陣，回過神后快步到了一輛車前，敲了敲車窗，示意王贊豐下來。
刀娘一驚一乍道：「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們？我們還懷疑你在招搖撞騙呢。」
張列辰惆悵道：「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安寧有多寶貴。」
王贊豐咦了聲，「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說不清的味道，不過也有可能是這月魔的確有兩把刷子，快速將諸部給整合在了一塊。」
兩人就坐那邊吃邊喝，閑聊起了街坊鄰居間的家長里短。
林淵：「剛知道一個消息，月神和楊真的母親可能是關係不錯的舊友。」
後來十三天魔死了八個，還有兩個被抓，這才真打消了他的疑慮，的確是和仙庭對著乾的反賊無疑。
刀娘忽嘀咕道：「那傢伙什麼意思，我怎麼看他在盯著我們這邊咬牙切齒的感覺，想對我們下毒手不成？」
坐在前面正副駕駛位的兩位一起回頭看著他，刀娘嗤了聲，「幹嘛這樣看著我們？」
他以前就一直奇怪那十二路前朝餘孽是哪來的，問老一輩，老一輩的也搞不清楚。
天荒也有點疑惑，「眼前不應該吧？」
「算了，待找到那個月魔，看看和_圖_書他是什麼貨色再說。」他只好這麼說了一句，暫時也想不出什麼眉目。
林淵也沒有找什麼偏僻地方，就在路邊一棵無人的樹下停步，接電話在耳邊，「是我。」
車內，天荒和刀娘不時回頭看向車窗外。
「好。」王贊豐應下，回頭四看，看向了對面，遂直接橫穿了街道，跑進了斜對面的一個巷子里，這才摸出了傳訊符聯繫左嘯從。
陸紅嫣：「沒錯，也就是楊真那個被囚禁在幽宮的母親，幽宮如今好像改名成了『離恨宮』。」
林淵：「感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喲！」關荷娘沒好氣道：「今天可得付現，不欠賬。」
稍等了那麼一陣后，王贊豐才又跑了回來，對林淵低聲道：「左嘯從說，具體的他記不清了，但根據他對一些往事做刻度的推算，月神死時，楊真七兄弟應該已經在神獄有些年頭了。」
「聽不懂。」關荷娘很乾脆一句，「我說，你今天究竟怎麼了？」
換句話說，那十二路前朝餘孽本一直就是他心頭的一個謎團。
張列辰盯著皓月微笑，「沒什麼。那小子的行事風格，蠻橫霸道，只怕這次是真要起風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躲不掉的。」
三輛車陸續在路邊合適的地段停下了，林淵開門下車，對後面車內的王贊豐示意了下手機，表示接個電話。
一群人沒有逗留，很快又再次帶上被控制的朱元等人一起轉移了。
誠如他自己所言，越接近越感覺不對，這是多年來打打殺殺下來后對風險www.hetubook.com.com的潛意識反應。
林淵瞥他一眼，有些話暫時還沒打算告訴他，自己的這彆扭感不是沒來由的，那就是，十三天魔中只有他們這一路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前朝餘孽，這事他只告訴過陸紅嫣。
「豈止是月魔！」林淵扭頭看向了天荒和刀娘坐的那輛車，咬牙道：「你好好想想，當年我們十三伙人聯手襲擊仙都前的一段時間，盪魔宮發生過什麼大事，盪魔宮幹了件大事，震驚了整個仙界！」
王贊豐略怔，又很納悶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前朝時期沒鬧掰前都是一夥的，月神可能還和如今的仙帝關係好呢。」
食盒放在了桌上，關荷娘打開了擺放，邊說道：「剛從鋪子門口過，見關門了。以前你一個人這個時候可是躺在鋪子里看光幕視訊的，今天鋪門關這麼早？」
王贊豐愕然：「感覺？老大，你不是吧，這麼大的事，你憑感覺？」
關荷娘狐疑，「打探就打探唄，月神怎麼了？」
陸紅嫣道：「王爺，又問了一遍，老一輩里沒人聽說過什麼月神行宮。不過我們再三打探月神，倒是有人想起了一個情況，說前朝的時候，月神似乎和雲華神女的關係不錯。」
……
「正飯點上，客多呢，我……」關荷娘話說一半，察覺到這位的神色不對，於是將空的食盒拎放在了桌下，自己也坐在了對面，不過還是摸出手機跟酒樓那邊吩咐了一下。
林淵漠然道：「剛收到點消息，楊真那個被困幽宮的母親，在前朝時期和月神的關係不錯。和圖書
月神也曾關在和你們同一個地方，月神被關時楊真七兄弟剛好在神獄當差……」他口中不停，直接將情況講了出來，之後又提醒了仙都大戰前發生的角宿星宮宿主被殺之事。
張列辰放下了筷子，慢慢起身了，走到水井旁，負手望月，久久不語。
不闕城的傍晚，夕陽很美。
王贊豐忍不住咧嘴，「你這感覺實在是……」一副不好評價的樣子。
關荷娘盯著他背影看了一陣，也起身了，走到了他跟前，「月亮上開花了？」
林淵指了指自己，「我還不妨告訴你們了，我這一路才是真正的前朝人馬，在你們冒出來之前，那些不斷衝擊仙庭的人都是我們的人，都是從魔界殺出來的前朝人員。後面冒出你們這群雜碎打我們的旗號，我們愣是搞不清你們算哪根蔥，說說吧，怎麼回事，給我個交代！」
陸紅嫣道：「老一輩是這麼說的，究竟怎麼個好法，記不太清了，依稀記得經常在一起下棋還是什麼的。目前能想起的就這些了。」
林淵：「的確是有這可能，可我總感覺不該這麼順利，換了我們這支人馬，我不在了，你能輕易聽那個月魔的？」
吃喝到天黑，月亮爬出來了，關荷娘方壓低著聲音說了句，「你今天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
「關門幹嘛，不怕傳閑話了？」關荷娘聽到關門動靜回頭調侃了一句。
張列辰坐下拿了筷子挑食往嘴裏送，「哪來那麼多廢話。」
關荷娘敲響了院門，是張列辰親自給開的門，待人進入后他又關了門。
林淵提醒道和_圖_書：「楊真的情況你我都清楚，仙后對他不太友善，就因為他是私生子，仙后不喜歡這個風氣，尤其是仙帝妹妹搞出的事，所以一直很排斥他。楊真結義七兄弟從凡間飛升仙界后，就被仙后給支到環境惡劣的神獄看大牢去了。你別忘了，左嘯從說的，月神在神獄關押過。」
可如今，這個疑團又再次在他心中翻湧了出來。
張列辰伸出的筷子略頓，苦笑一聲，「那小子在打探月神的事，問了一次不夠，又在問第二次，不弄清怕是不會罷休！」
又是一座城，三輛車行使在繁華街頭，中間那輛車內的後排座上的林淵摸出了手機，一看是陸紅嫣的來電，當即對駕車的天荒招呼了一聲，「靠邊停一下。」
「上你的車。」林淵甩開他手，回了車旁，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林淵沉聲道：「一方星宿宿主，堂堂仙庭一品大員，盪魔宮說殺就殺了，結果卻是個查無實證的錯殺，當時的後果，楊真一干人岌岌可危，結果呢，十三路反賊突襲仙都，楊真率盪魔宮力挽狂瀾，立下了不世之功，其結果是功過相抵。不但是仙都那次，你現在回頭想想從前……這絕非偶然，楊真這雜種十有八九在養寇自重，我們居然被他耍了這麼多年！」
林淵目光急閃，「月神和楊真的母親關係好？」
王贊豐似乎也懂了什麼，心驚肉跳道：「你懷疑月魔的突然崛起和楊真有關？你不會懷疑這個月魔是楊真的人吧？」
林淵：「立刻聯繫左嘯從確認一下，月神死時，楊真七兄弟有沒有進神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