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0章 狂人禰衡

陳登根本就沒見過禰衡。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陶商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道:「禰衡是個狂士,且有一身令人噁心的傲骨,但他自打創作出了《鸚鵡賦》之後,才名便傳遍了天下,天下的文人才子都以其為榜樣,其名聲幾乎不在孔融之下,若是能將他收入囊中,他本人雖然幹不了什麼事,但陶某卻至少可藉由他得天下文人才子之心……這個道理,元龍可明白?」
聽了禰衡的回答,陶商差點沒控制住寄己,撲上去踢死他。
被禰衡的人身攻擊給氣的。
幾名徐州學子不顧陳登的勸阻,露胳膊挽袖子便衝著禰衡衝上去。
換成別人,明白個中的貓膩之後便會退避三舍,不在戳其鋒芒,但禰衡是個什麼主?
「全憑太傅安排,禰某不挑。」
就憑陶商剛才跟禰衡見過的那一面,陶商就敢賭定,以禰衡的性子和嘴皮子,和八國聯軍罵街一個小時都不帶重樣的!你糾集一幫人跟他耍嘴皮子,這不是找死么?
禰衡一開始也並沒有把這場辯論會當回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的看出了這些徐州的學子有意無意的都是在針對自己。
「你又要作什麼孽……為禍人間?」
陳登的動作很快,而且陳家的勢https://m.hetubook.com.com力在徐州的士族群體中確實是極有影響。
「胡說,陶某是要替天行道。」
徐州的學子這一下子全都不幹了。
禰衡怡然不懼,有條不絮的對那些學子們進行著交流。
禰衡嗤笑一聲,道:「太傅這話怕是誇讚過甚了,憑郭嘉之能,如何配稱得起當世奇才四個字?他最多不過就是看墳守靈,白詞念賦之輩而已,某不屑與其為伍。」
陳登很是自信的挺起胸脯,道:「他禰衡來我徐州境內,妄想文亂一州?深可謬哉!陳某近日親自出馬,集結說動整個徐州的士族文士,召開會文大試,讓眾學子講古論今,坐而論道,屆時太傅可也讓禰衡參加,那時候陳某便暗中聯繫眾徐州數十有名學子,舉一州文士之力,辯駁禰衡,打壓其氣勢,駁斥其才名……呵呵,禰衡小子,最重名聲,他被咱徐州的文士們正面辯倒之後,還有何面目敢做狂士耶?打壓之後,日後豈不是得唯太傅馬首是瞻。」
陳登似有恍然的點了點頭,道:「可是禰衡如此倨傲,想要讓他歸心太傅,只怕不容易吧,陳某比較了解這樣的文人,他們一般都是硬骨頭不怕死。」
「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贏,今兒這和_圖_書面子可折的大了,得虧是郭某沒有參加!」
一開始只是學術論壇,業務交鋒,大家唇槍舌劍的進行文化方面的溝通,各抒己見,場面一時達到了高潮。
數十名在徐州有名的年輕學子紛紛響應了陳登的號召,前來參加這所謂的第一屆徐州文論之會。
陳登哈哈一笑,道:「這種事情,不是吹噓!在下可是極為擅長的,不妨就讓陳某來操辦,保管讓禰衡服服帖帖的。」
罵不過是吧?揍他!
而大家的目地也很簡單,就是要集體辯倒禰衡,殺殺他的銳氣,降降他的威風。
陳登聞言笑道:「那太傅到底是想用他,還是不想用他?」
「禰衡這個人是根硬刺,恃才傲物,偏偏還和孔融一樣有才名,這樣的人殺不得,也不方便殺,可留在身邊他還能氣死你,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陶商強壓住火氣,讓手下將禰衡權且帶往驛館安歇,然後派人將陳登找了來。
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是徐州學子的戰力太弱,還是禰衡確實是文武雙全不偏科,三四個人面對禰衡,居然占不到任何便宜。
不過眼下陶商也想看看禰衡的真實水平,而且他自己暫時也沒有成熟的計謀,於是便答應了。
禰衡絲毫不懼,孑然一身,昂首挺hetubook.com.com胸的來到了會場,看他的表情和眼神,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傲視群雄毫不怯場。
「服服帖帖的?」對於陳登的話,陶商明顯不信:「元龍打算如何操作此事?」
徐州學子們口中也開始不乾不淨,數十人集體出言罵街,禰衡也不藏著掖著,乾脆甩開袍子,露胳膊挽袖子,大殺四方,吐沫星子鋪天蓋地的漫天飛舞,憑一己之力罵街對面一個Team,猶不落下風。
陳登這個主意剛一提出來,陶商就覺得太不靠譜。
饒是陶商平日里那麼厚的臉皮,極高的涵養,此刻面對禰衡的冷嘲熱諷,也是被他這股毫無根據的自信勁所折服。
隨著禰衡的到場,唇舌大戰一觸即發。
這種結果早就在陶商的預料之中,他摸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哄鬧成一團,猶如菜市場一樣的場內,嘆道:「看來殺卻禰衡的銳氣,著實是不能用陽謀了……陳登解決不了他,非得陶某親自出手才是。」
服的陶商想活颳了他。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禰衡和徐州的眾學子之間開始拼出了真火,文化交流也逐漸變成了罵街!
陶商表示贊同:「我也同意你的說法,那我怎麼才能用他的這個軟肋制住他?」
更恐怖的是,在徐州學子的罵街團隊中,有三名學子m.hetubook.com.com在禰衡的犀利言辭下,居然當場吐血昏迷,怎麼叫都叫不醒。
禰衡舔著大臉,很是牛叉的將頭一揚,道:「趙雲不過是一介北疆牧牛養馬之徒,許褚亦不過是一農戶養豬之輩,太史慈可在山林草莽間當個射箭的獵戶,徐晃則不過是擊鼓抓賊的低階小吏,徐榮勉強算是個完體將軍,其餘人等亦不過是酒囊飯袋之流,何來猛將之說?」
越是看明白大家針對他,禰衡的反擊便越是激烈,平日里數落他人,糟踐他人,踐踏他人的人身攻擊詞彙又開始狂轟濫炸的使用出來,一會說你只配弔喪問疾,一會說他只配屠豬殺狗。
這一下子,那些徐州學子們可是不幹了!
陶商沉默了半晌,仔細的思量了一會,方才道:「平心而論,我想用此人。」
陳登抵達了之後,陶商隨即將剛才的事情跟他複述了一遍。
這個不跟,那個不行……讓你自己選你還不挑?你想要哪樣!
你辯論就辯論!談學識就談學識……罵人算怎麼回事?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先生若是不願意治政,那就不妨就入校事府,如今的校事府主事乃是我帳下的第一謀主郭嘉,與先生一樣都是當世奇才,先生若是跟郭嘉搭檔做事,無異於龍翔虎踞耶。」
陶商見禰衡連郭和圖書嘉都瞧不起,不由得白眼一翻,道:「那我帳下有趙雲,太史慈,許褚,徐榮,徐晃等數十員猛將,先生若願意治軍,不妨與他們搭檔,至於選誰,隨你便!」
陳登疑惑的看向陶商:「太傅適才評判此人,又酸又腐,又恃才傲物,驕蠻自大,可謂是一無是處,留他在此何用?」
這禰衡太混蛋了!
這些一向也是眼高於地的文士們覺得這事太小兒科了,如何還需讓己方這麼多人出馬?
陶商突然道:「不怕死的人,一般都是因為心中有一樣東西更甚於生死,依你之見,在禰衡心中,什麼比生命更加重要?」
陳登尋思了一下,道:「名聲!」
郭嘉站在陶商身邊,羞愧的將臉埋在了手掌中。
「草……!」
一聽這話,郭嘉渾身頓時一激靈,一股不妙的預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他嗤笑一聲,道:「那禰先生究竟想幹什麼職位?勞煩給陶某個痛快話。」
徐州的眾學子在陳登的帶領和示意下,開始有意無意的紛紛挑戰禰衡,與他談古論今。
這禰衡一介外來人,居然這般囂張?是可忍孰不可忍!
……
大有舌戰群儒的架勢啊!
但見禰衡兩隻胳膊跟自由泳似的在空中來回掄大圈,使出一套玉門王八拳,將那幾個弱不禁風的學子掄的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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