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給我提了個醒，話不能說得太死，棱模兩可，點到即止就好，不然早晚我也得一紙傳票進局子。」
勸說無果，方景不在堅持，「行吧，什麼時候你想過來給我打電話。」
「嗯！謝了兄弟。」高偉掛掉電話。
他們水軍的材料來源於僱主，其中真假難辨，大多是捕風捉影的事，人家當事人一告一個準。
一旦被告，傾家蕩產都賠不起，搞不好還要負法律責任，牢底坐穿。
不得不說楊思思炒作很有一套，當天方景又有兩條消息送上熱搜，從抄襲到洗白，期間各種小道消息不斷。
如果方景說得沒錯，這幫人真的有五十個帳號，下線四五十人，那絕對一大助力。
「我這邊暫時來不了。」接到方景的電話，高偉苦笑，「剛剛楊思思又下單了，讓我們給你洗白。」
「偉哥，誰打來的電話？聊這麼久。」年紀最小的羅間一推鼻樑上厚厚的鏡片，隨口問道。
這天晚上，方景微薄發出最新消息，表示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準備夢之hetubook.com.com聲比賽，看到外界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就出來闢謠。
重生這麼多年，方景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趕不上潮流，自媒體居然怎麼賺錢？
「什麼事？想清楚了？」電話一頭傳來方景的聲音。
「你傻啊？」隊伍里的唯一女生王英開口，一年前她離家出走，在這裏被高偉收留。
「有什麼好想的，打個電話問問不就行了。」王英催促。
「嗯！你曉得其中的厲害就好。」見他知道輕重，方景也不在多言，「不過現在我的黑材料你們倒是可以隨便發。」
每個月一人兩千底薪，有單子另算，那邊出錢，他們這邊出力，出了事後果自負，她們不負責撈人。
「什麼意思？」高偉好像嗅到一股陰謀味。
「打工太累沒前途，做生意我也不懂，總不能讓我回家跟我爹種地吧？」
「方景！」
千里之外，江浙地區某個狹小出租屋內，七八個年輕人在老舊的電腦前敲得噼里啪啦響。
「事情反轉，方景曬出詞改ｈetubｏok•ｃｏｍ•ｃoｍ編權。」
「一旦出事不是開玩笑的，那些明星一個代言幾百上千萬，你們揭人家短，人家能不和你們拚命？」
「不是！」高偉搖頭，想了想還是把方景跟他說的事講出來。
「我覺得英姐說得有道理。」羅間點頭，「前幾天楊思思不是說要收編我們嗎？」
往往水軍剛黑完，後面粉絲就登場爆料某某黑幕，說方景是被人陷害，接著黑子曬證據打臉。
「讓我想想。」高偉沒有立刻答覆。楊思思確實聯繫過他，但只承認以後是合作關係。
「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暫時我還不想離開。」
一個星期之內，方景至少有五百萬以上的曝光量，這比公司的宣傳效果好多了。
「也別藏著掖著，有多少發多少，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店了。」
「怪不得現在標題黨這麼多，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感情都是為了流量。」
「不會是律師函警告吧！」羅間咽了一口唾沫，緊張的問，對他們自媒體人來說，最怕的就是這幾hetubook.com.com個字。
「高偉，高偉，」楊檸玩味笑了笑，指尖夾著鋼筆，緩慢敲擊辦公桌面，「原來思思找的是他們，看她下次還怎麼跟我顯擺。」
「嘿嘿！你以為呢？不過我們和他們還是有差距的，畢竟咱是專業的，不能相提並論。」
「撻！」所有人敲擊鍵盤的手停頓，目光轉在高偉身上。
……
「與其加入她，還不如加入方景，至少這邊你比較熟，出了事他也不會把我們拋出去。」
「光明正大的工作多了去，只要不偷不搶，做什麼不行？要不……你來我這吧？」
「網路不是法外之地，噴子惡意中傷年輕音樂人，是誰之過？」
公司不是他開的，一個兩個還行，八個人方景做不了主，他得問楊檸才可以。
高偉說得頭頭是道，方景有那麼一瞬間都覺得有道理，轉念一想又不對，「你好手好腳還缺一碗飯吃？」
他擔心的是方景事業剛起步，用不了他們這麼多人，去了的話給添麻煩。
「留下他們！必須留下！」歡瑞辦公室，楊檸眼
和_圖_書睛一亮。她剛來這邊班底薄，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我馬上要出道，以後宣傳這一塊肯定少不了，你是干這行的，勝任應該沒問題。」
這幫人年紀大的二十二三，小的看起來也才十七八歲，高偉倚在門框前，望著他們於心不忍。
沉默幾秒，高偉嘆氣，「前幾天就有一個同行栽了，他接了一份歸國四子的黑料，沒想到最後事情鬧大被吳凡起訴，法院判他賠五十萬名譽損失費。」
「能走就走唄，呆這裏等著哪天被告啊？再說明星不是都有工作室嗎？你去那邊混好了再來接應我們不就行了。」
近百個帳號，每一個最低都是上萬粉絲，這什麼概念？只要她楊檸買熱搜，讓這一百多個帳號帶節奏。
「你問問他們現在在哪？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來魔都，機票報銷，對了！他們下線還有沒有？讓他們能發展多少發展多少。」
「你就別管了，這兩天楊思思會再找你們的。」想了想方景繼續道，「你這個工作……還是早點上岸吧。」
撥通楊檸電話，三秒鐘就接hｔｔｐs://ｍ•hｅｔuboｏk.cｏｍ.com了，方景把事情說了一遍。
「不會吧？」聽到事情這麼嚴重，高偉有點忐忑，「可是除了這個我也不會做其他的事。」
「我……我想帶我的人過去可以嗎？」
「八個。」
高偉咬牙，「行，我問問。」
「哦？那你忙完再過來，我魔都等你。」方景沒想到事情趕巧，掛掉電話后把結果轉述楊檸。
聽到高偉自豪的語氣，方景覺得有必要給他提個醒，「拉倒吧你，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小心律師函警告。」
……
「你先等等，我問一下。」
「多少人？」
「你那個同行賠五十萬算是運氣好，如果吳凡把全部損失算他頭上，八輩子都還不完。」
並且感謝大家的關注和粉絲的支持，以後會拿出更好的作品呈現給大家。
一來一往雙方反轉了四五次，楊思思這一套操作看得觀眾眼花繚亂。
高偉失笑，「你當時打仗呢，還接應。再說我一走你們指不定出什麼亂子。」
「那哥們當場就跪了，眼淚鼻涕哇哇流，哭著求原諒，但人家不同意，現在已經準備在賣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