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手機！」
洪芳拿著盒子在手裡掂量，「不會是磚頭吧，有點重。」
「嚯！還綁得挺紮實！」
「快樂寒假三本，黃岡試卷兩套，數學練習題六本，另外還有三國演義，英語報題。」
「刷！」剪刀劃下，入眼全部都是試卷和作業，嶄新嶄新的，都是這次方景從魔都帶回來的。
「不是，你在我家幹啥？」
但似乎這次的相逢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美好，過了一會，藉著上洗手間功夫，方景去把賬結了。
那天方景大出血，一下子賣了他二十二部電影，這件事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我知道！」陳金鵬插嘴，「他還是拿我的錢買的。」
方茴今天要上學，一大早就走了，只在桌上留下紙條和兩個大盒子，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洪芳拿起來還有點份量。
「也賣了。」
「方景……之前我開玩笑的，那什麼你別介意。」
「要不也拆我這個？」肖文靜試著問。抱這會她手都酸了，還不知道方茴給她塞了多少作業。
方景冷笑，「啥hetubook.com.com
意思？這都是我買的，她做不完給你打包帶走呢。」
「謝謝學長。」兩個女生喜笑顏開。
……
「嗯嗯！」
方景記得確實有這個事，沒辦法，太優秀了，擋都擋不住，但他兩世為人加起來幾十歲，當時對十二三歲小女生可不感興趣，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謝謝你們，二中的？」
「別別別，算了。」好歹也共室幾晚，肖文靜實在不忍心看到方茴這麼慘。
陳金鵬狂搖頭，「你這是恩將仇報，不怕遭天譴啊？」
一頓飯吃飯，方景落荒而逃，連夜定好機票，準備第二天回魔都。
「哥，天涼了，注意保重身體，我聽靜靜姐說你很辛苦，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不要省錢。
「靠！我房子怎麼變了？記得沒貼磚啊？」
「唉！老闆，你看看，方茴都知道送我禮物，你怎麼就不像她多學學？」
「切！她們哪天上了一中指不定怎麼謝我。」
「三年模擬五年中考！準備給她們一人兩套，你要不要？」
打開第ｈｔtｐs://wwｗ•hetｕboｏｋ•cｏm.coｍ一層，好幾根粗線把盒子纏得死死，方景找來一把剪刀剪開。
「什麼禮物，有沒有我的份？」
有句話方景沒說，其實都是窮，他沒錢，其他東西買不起，只能買本字帖，這玩意經濟實用。
「靜靜姐，我給你買了禮物，你到了魔都再打開，還有洪叔，你的也有，記得哦！千萬不要提前打開。」
「行！看你們的面子我放她一馬。」
「哇！嚴菁，藏得夠深啊！你怎麼就知道方景生日？我都不知道。」
……
「可是我都沒寫，現在還放家裡呢！對了方景，去年你生日我在你微薄留言了，你看見了嗎？」
「之前還當著幾千人表白，你也是真厲害。」
思量再三，洪芳點頭，「拆吧！」
感覺嚴菁不怎麼說話，方景有點過意不去，他記得以前兩人關係挺好的，平時挨一起無話不談。
「嘶！」洪芳後退一步，「她這是啥意思？」
來到飯店，方景開了一個包間，大家都是學生也沒有點酒，只是買了幾瓶飲料和_圖_書。
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
「跟誰說話，怎麼不叫過來？」剛一進門陳金鵬就問。
……
「拆開看看。」方景越想越不對，拿起肖文靜那個就要拆，但被一把搶過，肖文靜護在懷裡。
「和同學來的，馬上就走。」
眼睛一黑，方父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造孽啊！！爸，媽，兒子不孝，對不起你們。」
「什麼你家，現在是我家，方景賣我了，沒跟你說？」
嚴菁忍不住笑了，「我記得初二時我生日，好心告訴你，你卻給我買本字帖作生日禮物，叫我好好練字。」
「不行，這是方茴給我的，我要回魔都再看。」
一人一句，簡單直白，沒有再多的交流。
「吃飯。」
「方景，說說咋回事，怎麼沒聽你提過？」
轉身離開，一到聲音背後響起，方景回頭看見兩個女孩在背後喊他，手裡拿著他剛剛放櫃檯上的手機。
「嗯！」
「老方啊！進來坐，呦！大金鏈子都掛上了，混得不錯，你家小子給你買的？」
洪芳也把盒子重新包起來，「我的也收了，www.hetubook.com.com回去給我兒子做，正好省一筆錢。」
「這禮物我收了，你不許跟我搶。」
「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
「就是，該不會是喜歡人家吧？查怎麼清楚。」
這一刻方景板著臉，樣子彷彿曹主任附身，嚇得兩個女生喜悅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想馬上離開。
「咳咳！好幾年了，有點記不清，說這些幹嘛，大家吃飯吧。」
「謝謝你們幫我拿回手機，回頭一人一份禮物，快回去吧。」
汗！方景哪記得這麼多，他微薄每天私信的人大把，再說嚴菁估計也沒留真名，他怎麼可能看到。
「我也是為你好，你看看你那字，許老師說你多少次了？」
「賣了？」男子像踩到貓尾巴似的，顫聲道：「那我田地？」
「拉倒吧，從小到大我就沒見她送人東西，說不定憋著什麼壞招呢，你們小心點。」
他最苦的時候都沒想過賣這些，沒想到出去一趟方景個敗家子全賣了。
嚴菁坐方景對面，沒敢直視，臉色微紅顧左言他，現在她都不知道之前哪這麼大胆子。
「好！」
和_圖_書「你幹嘛？不會是現在打電話給她吧？上課呢！」
還有，以後沒什麼事就不要回來了，我在家會照顧好自己。」
「唉！這個倒霉孩子，真是不讓我省心。」說著方景掏出電話。
聞到她們身上酒氣，方景皺眉，「大晚上怎麼不回家？」
剛剛他們在這裏隱隱約約聽到方景外面說話聲音，還以為他遇上熟人。
「要我說她不喜歡就別讓她做，都初中也不小了，應該有自己的時間，而且她成績不錯，沒必要這麼壓著。」
「洪哥，拆你的，方茴什麼人你不知道？壞心眼一堆，害你呢。」
縣城，方景他們剛離開，一輛大眾在門口擦肩而過，直奔黃嶺村而去。
「初二三班，蕭蕭，彭蓉。」
臉一紅，嚴菁不好意思，強犟嘴說道：「那也只是說說而已，以前我就跟方景說過，他也沒當真。」
方景輕笑，「兩個二中學妹，幫了我一個小忙，答應送她們禮物。」
一個平頭國字臉，脖子上掛金鏈子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發獃。
「沒事。」
「不是，我打給新華書店，準備買一車課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