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劇對外宣稱的是投資六千萬，單集五百萬大製作，但是事實根本沒這麼誇張，在方景看來特效不行，兩塊錢那種，軟廣告也有點多，時不時主角就得拿起一瓶飲料念幾句，故事結構單薄，改編水準不好。
「小傷，不礙事！」
「我幫了你的忙，回頭記得請客吃飯，還有，我有部戲要開播，你微薄給我轉發一下。」
想了一下，呂行答道，「我十四歲進的武校，到現在十三年，應該算半個童子功吧。」
「後面兩部你不用管，暫時宣傳何以笙簫默就行。」
羅永倡今年四十五，年紀不算小，對於影視行業屬於半路出家，年輕的時候跑到香港學做生意，虧得一塌糊塗，回家路費都沒有，索性就在那邊片場給人家打雜。
「真的嘛？太謝謝你了方老師。」呂行高興差點跳起來，一激動就下意識吧方景叫成老師。
「不用謝，我也是看你功夫不錯，就這麼荒廢可惜了。」
這一打就是十年，他跟過洪家班，成家班，一直到十年前回到內地，和-圖-書算是見證香港電影黃金時代。
聽到二十六七的人叫自己哥，方景哭笑不得，之前劇組人都叫他老師，他讓他們別這麼叫，後來也不知道誰叫他哥，其他人也跟著喊。
「哈哈哈，老呂，怎麼捂著腰，受傷了？」
「四月初播出的叫何以笙簫默，六月是活色生香，下半年是克拉戀人。」
夢想殘酷又美好，在這個地方到處是人情社會，沒人罩著根本爬不起來，三十萬橫漂，幾百萬龍套，只出了一個王保強也是靠貴人扶持。
為了應付簽名，明星們大多特意練過，有的還專門找人設計簽名，簡單快捷，一筆畫完。
方景失笑，怎麼還整出半個來。「你電話多少，回頭有活我推薦你。」
……
「是嗎？」
落難時大家都能互相關照，相互理解，難兄難弟吃頓燒烤加啤酒也賊香。
好像唐焉還因此拿不少獎，具體叫什麼他忘了。
「卡！腳抬高一點。」
「羅哥，你這條還是留著回家慢慢看吧。」方景潑冷水，「這拍攝風格和圖書和之前完全是兩個不同路子，觀眾看了會格格不入，導演不會要。」
半信半疑，拿起馬克筆，唐焉龍飛鳳舞，刷刷幾下籤一張，沒一會全搞定。
似乎是想表示自己不知情，方景繼續補充道：「我跟助理說的事漂亮照片，沒想到她給我這個。」
片場，武術指導在教方景替身耍動作，一場五分鐘不到打戲拍一個小時才拍完。
公司給她的角色大多是中年女性，她沒要，今年這幾部劇都是自己精挑細選的。
「明白唐姐，包在我身上，小問題。」方景胸口拍的砰砰響，「叫什麼名字，我馬上就發。」
「兄弟，喝點水，辛苦了。」看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替身，方景遞出一杯溫水。
方景留我電話號碼，勞資要發！人生巔峰不遠了！
方景以後肯定要拍自己的影視劇，提前找好武行總沒錯。
不是他不想親自上陣，而是真得做不了，這場打戲難度很大，除了刀劍對劈還有類似跑酷動作，一個不小心就是受傷。
「呂老闆，今天和圖書賺多少錢？」
不是方景故意打擊他，相反，羅永倡導出來的片子效果很好，方方面面都考慮到。
「對！多來一個後空翻。」
「方景，你拿我這麼多照片幹嘛？」保姆車上，唐焉臉色微紅，怪異盯著方景看。
呂行功夫確實不錯，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七八鍾拳法隨手捏來。
「轉身拔刀要帥，還有露臉了！」
沒辦法，橫店除了三十萬群演其他人都是老師，叫成習慣了。
為此去年一年多都沒怎麼活躍在觀眾視線，好不容易從仙劍三和軒轅劍積累人氣差點耗沒，直接從一線掉到二線。
……
「呂行，我看你動作挺熟練，習武多少年？是童子功嗎？」
「嘶！」
下午收工路上，呂行帶著一身傷回出租房，路上見著其他同行也笑著打招呼，很真誠，發自內心的笑。
自從挨他一腳后，這段時間青年都快成自己御用替身了，方景和他挺聊得來。
但就是考慮太周全，和之前有點出入，就像黑綿陽群里混進一隻和_圖_書白羊。
「咳咳！誤會。」一把抽過幾張比基尼照揣口袋，方景尷尬得想鑽地縫。
「唐姐，以後在公司你可得罩著我。」
不怕你過得好，就怕你過得比我好。
他拍的時間有點長，為了明天給導演交差還要剪一部分出去。
之前他也試拍過，光是劈叉高抬腿就不行，現在走路都有點彆扭，隱隱約約扯著疼。
「不多，幾百塊。」
前世要不是有李易鋒和唐焉楊羊等幾個當紅小生撐著，根本不會有那麼高的播放量。
「好，過。！」
現在她手裡拿著一百多張照片，全是方景網上下載列印的，其中好幾張還是讓人看了有點臉紅那種，說是找她簽名。
方景手一抖，手機差點沒拿穩，這幾部劇可都是爆款啊，哪怕前世他不愛看都市愛情劇也聽說過，身邊不少朋友都有討論。
講起自己曾經落難歲月，羅永倡眉飛色舞。
聽到方景的話，羅永倡落寞，臉上失望閃過，隨即笑道，「他們不要是他們損失，能自己親自導一回我也不虛此行。」
「戒了和-圖-書
，戒了，錢都寄回家給我爸媽修房子，現在饅頭都吃不起鋰。」
二十多年過去，要不是今天提起他都快不記得還有這事。
「呂哥開張好久了，精氣神就是不一樣哈！站街洗頭去不？」
「謝了方景哥！」
「今晚麻煩你們了，多謝！夜深了，一會我還要剪片子就不送了。」
在這幫天涯淪落人中，呂行嘴裏沒一句實話。
等化妝師卸妝，方景換下劇組衣服，披上大棉襖和張治堯坐車回酒店。
「罩個鬼哦！你罩我還差不多。」唐焉翻白眼，「姐我都快涼了，要是今年翻不了身，那真的只能去演老媽子。」
回來后憑藉著片場摸爬滾打的經驗倒是混的不錯，唯一遺憾的是沒投資方找他主導過電影或者電視。
但要是有一天其中一個發了，其他人難免心裏不平衡，一不平衡就容易出幺蛾子。
「你剛剛不是保了好幾條嗎？隨便拿一條就算了。」
「嗯！不打擾你了，注意休息。」
「我的一些女粉絲很喜歡你，特意托我找你要簽名照，照片是我助理列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