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茶几上蘋果，楊檸晃了晃水果刀削皮，手法很熟練，刷刷幾秒就削好一個，「以前米其林餐廳打過工，技術退步了。」
「說要去流浪」
幾天後，歌手第四季播出，晚上八點，看到出場嘉賓陣容，觀眾都替方景捏了一把汗。
「都是誰？價格怎麼樣？」
「OK！」
「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想幹啥？」
說實話，要不是沒錢她也想買一首，花兩百萬拿到方景的一首歌只會賺不會虧。
網路盛行的今天，一個人要紅太簡單，以前還要公司包裝找平台出道，現在都不用，也許你理個頭髮就能上熱搜，大把的公司上門簽約。
這一季的歌手比上一季還強，李克秦這種歌壇大佬都來了，鄧紫其等人的流量和影響力也不比方景弱。
「關鍵他們價格開得很誘人，一季四千三百萬，心動不？」
「你說呢？必須選一個。」楊檸白眼，「昨天花姐那邊打電話沒把我罵死，說我誤人子弟，你現在弔兒郎當都和圖書是我害的。」
看著橘子大小的蘋果，方景默默點頭，確實是米其林手法，幾刀下去剩一半。
「不去！」方景搖頭，江浙衛視的節目他都不想上，各種坑，出了名的坑嘉賓博眼球。
靠著不錯的嗓音和漂亮外貌，這些網紅月入幾十萬。
熱播的老九門，湘南衛視的歌手，和點擊率上億的吐槽大會相結合，短時間內方景能火一陣。
上他們節目的不少明星都被胡亂剪輯，有的被剪成瘋子，有的被剪成功事精，有的被剪成矯情。
一旁的吳佳佳聽到方景說以後每首歌兩百萬的時候已經麻木了。
至於吳鋼和張志間李建益必須熟啊，這不是達康書記和高育良書記，還有東廠曹正淳嗎。
「可以，讓他們來吧，我親自安排角色。」
「安了安了，我也不知道那節目這麼重口味，再說你也沒喝尿嘛，下次我一定注意，有這種好事肯定不叫你。」
「不選的話我幫你選，跑男吧，這個綜藝ｍ.ｈeｔｕｂook•ｃoｍ.ｃom很火，熱度不在極限挑戰之下，除了鄧朝陳賀，還有幾個小花加盟，每期播出收視率很高的。」
「只有我覺得這首歌很苦嗎？滿屏的心酸，我十八歲出來打工，至今十年，什麼苦都吃過，也愛過痛過，最後身邊的人走了，夢想也不在了。」
「我這幾天外出給你找了幾個活，看看要去哪個？」
跑男里就有明星玩個遊戲被逢十幾針，後世還有丟命的。
……
要是能撈幾個進公司就好了，過兩年這些老傢伙都是搶手貨，片約不斷，找都找不到。
「喂！差不多行了！」剛跑完代言回來的方景實在看不下去，「上次你坑我上節目的事還沒找你算賬。」
「不愧是養活半個直播界的男人，又是一首洗腦曲。」
「唉！我選吐槽大會吧，時間上你安排一下，在下期歌手之後。」
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演員，最缺的也是演員。
上次纏著方景寫歌那姑娘現在都火了，憑著不到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百萬買的歌吸粉無數，早就賺得盆滿缽滿，聽說還有公司找她簽約，前幾天刷娛樂新聞發現人家還上綜藝。
聽著方景唱的牧馬城市，屏幕上彈幕刷得飛起，密密麻麻，基本上都是歌迷。
「看歲月劍拔弩張」
「總會有個人成為你的遠方」
從事這行的人多了，質量也參差不齊，難得遇到敬業專業的演員。
「吳鋼！李建益，于曉偉，張志間，演技我就不說了，國字型大小開頭的，價格不好說，看戲份多少，不過再多也多不到哪去，很便宜的。」
「樓上+1，我每次睡不著覺都來方景的歌曲評論區里看故事，這裏的小哥哥小姐姐說話好聽，故事又精彩。」
這也是王金花的意思。
「唉，誰不是一樣，七年前我背著父母，揣著三百塊和男朋友南下，住過地下通道，漏水房屋，連續一個月吃饅頭喝管子水。
「不去行不行？」
「誰還沒有辜負幾段昂貴的時光」
看到節目播出，方景他們有喝尿這個環節，嚇得楊檸躲著好幾天沒敢來上班，就把方景報復她。
魔都，楊檸跟抽瘋似的，激動得語無倫次，有時候坐著發獃，突然又是一陣抽笑，辦公室的人都理她遠遠的。
六七個綜藝，其中還有一個是音樂類節目，讓他當導師，這都是什麼事，他這水平能當導師嗎？
「終於出新歌了，媽呀，等得娃都生了。」
靠翻唱方景歌發紅的網紅不是一個兩個，隨便上個直播平台，點擊進入歌唱分類，十個裡六個就是在唱方景的歌。
也就不是在家裡削，不然非得被爹媽打死。
「不對別人講」
接過楊檸遞來文件夾，方景隨手一翻，跑男特邀嘉賓，王牌對王牌，吐槽大會，我們都是大學生……
「若男孩笑了哭了累了」
「把煩惱痛了吞了認了算了」
「留下大人的模樣」
「老娘發了，大魚海棠五個多億票房，我算算能到手多少？嗯！車該換了，房子也……這個不能
和_圖_書換，按揭沒完，LV包包買兩個，提菜方便。」
「當他拿起話筒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小子不簡單！」
學著楊檸手法，方景也削了一個蘋果，幾刀下去不順手，衣服上擦了一下直接吃。
楊檸得意咬了一口蘋果，不在理會方景，綜藝節目對他們來說只是增加曝光，有熱度就行，哪個平台不重要。
「來了老哥，看小說就上方景歌單評論區。」
「對了，花姐問你的劇組差不差老演員，她介紹幾個過來。」
老戲骨也是要吃飯的，這些國字型大小開頭的演員基本上都是扎堆在話劇圈，日子清平得很，沒錢用的時候才出來接戲。
每年各大學院表演專業要畢業十幾萬演員，幾大影視基地上百萬龍套嗷嗷待哺，橫店路上翻個麵包車，七個龍套三個導演。
那時候日子雖然很苦，但過得很充實，現在車有了，房有了，他卻變心了，但我一點不傷心，因為這些都是我編的。」
方景眼睛一亮，于曉偉他不認識，但那邊既然能介紹過來演技肯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