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網上就知道，哪天要是突然冒出某個明星藝人黑料，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另一個明星的黑料被挖出，兩家經紀公司對著干，你弄我的藝人，我就弄你的藝人。
拿到電話，張芬芳沒有多耽誤時間，他的熱搜多掛一分鐘，越多一分鐘危險。
不過那時候他們掛的就不是方景工作室的牌子。
「料理我不太吃得慣，差評，要我說還是整個火鍋好，引進特色火鍋，百分之百賺錢，一個人二十塊，你不得賺瘋。」
「是嗎？」張芬芳臉色一變，「但整我的人不只是公司，還有一些對手主播，他們也在煽風點火，落井下石。」
照這麼下去真的要涼，畢竟沒幾個直播平台願意簽一個臭名昭著的主播。
「煩悶時過來坐坐，泡壺茶，拿本書一坐一下午，也不失一種打法時間好去處。」
「喂，哪位？」高偉一般不接陌生電話，第一次有可能是人打錯了，等第二次他才接的。
出門后找了家咖啡館坐下，照著方景給的電wｗｗ•hetubooｋ•cｏｍ.ｃom話打過去，第一次沒通，第二次響鈴七八秒才聽到一個青年男子聲音。
張芬芳打了一個寒顫，貴圈都是這麼亂的嗎？誣陷，栽贓張口就來。
張芬芳一驚，「高哥，你這就相信我，都不查一下嗎？」
「我哪兒吃得下。」張芬芳快哭出來。
現在網上到處都是他的負面新聞，好些陳年往事都被翻出來，就差小時候尿炕的事沒說了。
魔都，方景工作室，高偉笑了，「你這算屁大點事，別說只是辦幾個主播，只要你出錢，一線明星我也幫你辦。」
來到二樓一間僻靜包廂，方景看到胡戈手不離劇本的坐休閑沙發上。
「高哥吧，你好，我是方總介紹的，我叫……」
「明白，你把名字給我，三個小時給你辦妥。」
他不知道是，高偉完全是吹的，一線藝人那有這麼好弄，那個層次的藝人，背後誰沒上百人的團隊？也不差錢。
宣傳部現在十個組，五十來人，手下九百個營ｈｔtｐs://ｍ.ｈｅtuｂoｏｋ•cｏｍ.ｃoｍ銷號，除了接公司業務，偶爾也接小單和其他經紀公司宣傳。
「看見你在下面招待朋友沒打擾你，這裏菜式還可以吧？」
反駁幾句，公司又停了他幾天，後面談續約，價格不合適，一肚子氣的張芬芳不想續，沒想到公司不但封了他直播間，還要封殺他。
方景笑道：「熱搜的事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操心，人工掛上去的，一天幾十萬運營費，你們公司除非是錢多得沒地方花，不然要不了幾天就會自己撤。」
「謝謝，錢我這就打去，等你好消息。」
掏出手機，張芬芳繼續道：「方總，你給我個銀行卡號，我轉三百萬給你，那幾個孫子的直播房間號我一會給你。」
看方景這麼熟練，怕是沒個十次八次的親自操作根本說不出口。
餐廳，方景和吳佳佳坐著吃飯，差不多的時候服務員過來，說是胡戈請他過去。
商人重利，為了整一個小主播一天花幾十萬，一個星期幾百萬，不划m.hetubook.com.com算。
「真是不好意思，每次一來你都得害你這邊歇業半天。」
給方景倒了杯茶，胡戈看著窗外人來人往，「以前我家住這附近，我讀得初中和小學也是在這邊。」
上次因為全職高手的事被噴，公司停了他一段時間的直播，後面恢復了，但遇到高考，他喊了幾句大家別刷禮物，這就得罪人了。
六百多平，一年的房租就是一筆不少開支，聽方景的話弄成火鍋店，每個月收入恐怕只夠水電和廚師工資。
「錢給我幹嘛。」方景把工作室高偉的電話給他，「你打這個電話，說是我介紹的，給你打八折，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
服務生上菜，方景慢悠悠吃著，「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
律師，經紀人，助理，宣傳，包裝……你這邊剛露苗頭，那邊就出招化解，不行就弄你。
「這就有點嚴重了，我不想把事搞大，只是想把自己的事擺平就好，我不是那種人，大家只是小恩小怨，沒必要做這麼絕。」
所以，和_圖_書一線藝人其實很安全的，沒人整他們，他們也不輕易整人。
「客氣，小事。」
但，這隻是理論。
「不過那會的街道沒這麼繁華，路邊小賣部都變成大酒店，品牌店了。」
見方景語氣平淡，張芬芳忐忑，「能不能麻煩方總幫忙把熱搜去了，我知道這要錢，花多少錢算我的。」
餐廳能賺多少錢？更多是興趣罷了，只要他願意，上一檔綜藝的錢就能頂餐廳十年收入。
「謝謝方總，不打擾你了，你忙，改天有時間請你吃飯。」
看見餐廳人越來越少，只見出不見進的時候方景就知道胡戈來了。
……
勢單力薄，他只是一個主播，想撤熱搜都不知道找誰，只能找方景了。
「你還沒吃東西吧，先吃再說，這事不急。」
「沒事。」放下劇本，胡戈笑笑，「你只要不天天來就好。」
工作室只為方景服務，有時候也幫公司宣傳一些新人和電影，理論上不接私活。
「這就更簡單了，誰整你你就整他唄，砸個千八百萬請水軍買熱搜，一些弱m.hetubook.com.com點的二線明星都能整趴。」
這幫人還真是神通廣大，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一線藝人都敢黑，口氣狂得沒邊。
掛掉電話，張芬芳忍不住爆粗口，「牛比！」
「黑料什麼的別擔心，這東西太簡單了，人在江湖飄，誰還沒點糗事，斷章取義，胡編亂造，棱模兩可，六分真四分假的參合進去，吃瓜群眾不管這些，他們只看熱鬧。」
一般人弄不起一線藝人，弄的起的也不會貿然出手，圈子就這麼大，被知道了人家也不會放你。
方景立的規矩，接私活不接犯法的，收到錢上交一部分，出事也保他們，就算被告了也別擔心，這邊法務部一幫律師天天閑得沒事幹，就想找點官司打呢。
千八百萬太多，他也不弄明星，但三四百萬還是拿得出來的，斬幾個下馬立威，也順便把他的熱搜蓋過去，一舉兩得。
「我是虧瘋才對吧。」胡戈失笑。
花錢倒是不在意，這些年也賺不少，上千萬身家還是有的。
走到門口頓了頓足，一拍腦子，轉身來到前台，把賬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