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安沉默一下，認識蘇染那麼久，最初幾乎每隔幾天見面一次，最近兩個月更是每天見面，他深信對方不是隨便的人，不過嘴巴倒是相當厲害，還是不敢相信這一次發生的事情，說道：「不是真的吧？」
魏家安好笑說：「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錯了。」魏家安說，「我就是一個宅，一個死宅，對那些旅遊、聚會什麼的不感興趣，只是偶爾也想要試一下，體驗一下。然後，我是一個慫貨，不會去做什麼瘋狂的事情，安安穩穩天下第一。」
「我想做什麼，包養你啊。」蘇染理所當然說，「錢都給你了，足足十萬塊。」
魏家安無語，頓了頓說道：「為什麼……包養我幹什麼？」
魏家安張了張嘴，不知道說點什麼，他依然搞不懂這是什麼展開。
「所以說，憑什麼我調|教出來的優秀的男人，最後便宜其它女人啊。」蘇染說，這是她的怨念，「現在好了。」
「那個時候看不上。」蘇染說，「不過等到我從這裏離開回基金會，再從基金會過來，教你英語，教你怎麼開車，教你閱讀那些資料的時候，差不多了吧。」
魏家安張張嘴，又閉上，再張嘴，又閉上，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這都什麼啊……」
「不是嗎？」蘇染說，她一直很自信。
就算蘇染只有那麼沒頭沒腦的一句，魏家安聽懂了她的意思，說道：「不知道。」
「不是，就是……」魏家安說，「我www.hetubook.com.com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喜歡薇拉。就這樣。」
「我不喜歡壞女人。」
蘇染問：「怕塞萊娜找你的麻煩？」
「沒問題，我喜歡壞男人。不是壞男人，我還沒有辦法。」
「不是我說，德琳那傢伙真的太人渣了啊……」
「你想說什麼？」不是第一次，不過和男人還是第一次，蘇染咬了咬嘴唇，最後鬆開嘴唇那個模樣是誘惑十分，她侵略性十足說道，「既然拿了錢，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味道不錯，承蒙款待。」
「不要那麼容易生氣。」
嘴唇飽受蹂躪，依然殘留著被強硬和暴力留下來的不適，淡淡酒精的味道，不是夢啊，魏家安有些愣愣地看著蘇染，原來帥氣的大側分，別在耳後的長發滑落大半，她正用手整理著，胸口因為喘息微微起伏，看到自己后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呃……」
蘇染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說道：「大部分對了不是嗎？」
蘇染聽完了，一時無言，良久，說道：「真是無恥的男人。」
「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和薇拉分手的。」他肯定說。
魏家安說：「我承認喜歡和你聊天，但我喜歡薇拉，超級喜歡的。喜歡和她一起玩遊戲，哪怕是只能玩輔助輔助她。她是懶啊宅啊……本來不是那樣的，總之現在是懶啊宅啊，但是我偏偏喜歡照顧她，順便趁機索要福利，捏捏臉、親親臉、摸摸頭、抱一抱……和-圖-書」
蘇染喝完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準確來說是半杯，突然說道：「家安，如果那個時候是我先向你告白，是不是就是我了？」
魏家安破罐子破摔，說道：「好啦，我就是無恥的男人，得了吧。」
「無恥的男人啊，我見過最無恥的男人。」
「據說那個時候的你，無論是誰向你告白都會接受？」她盯著他。
她繼續說：「我聽佳佳說你，一個人什麼都做不好，但是只要有人拜託，只要有人陪同的話，不管是什麼都可以。薇拉不會陪你，我會陪你，去酒吧，去飆車，去做一些瘋狂的事情……我知道你，看似不善言辭，老實巴交，其實是一個悶騷的傢伙，渴望有那麼一個人。」
「你覺得呢？」蘇染反問。
「男女平等，當然可以。可以是可以——」魏家安說，「我有什麼值得你包養的？」夢想是被大美女富婆包養，但只是一點妄想罷了，從來沒有真正期待過哪怕一次。
「我，啊，我啊……」魏家安遲疑了好一下，「我，我沒問題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沒問題了，明明問題老大了。那麼為什麼會有那麼一個回答。不服輸，不知道如何回答，還是隱隱約約有一點期待？
「憑什麼壞男人就要喜歡壞女人，這是什麼道理？」
「不是。」魏家安解釋了一句，突然發現沒有什麼好解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說……一個玩笑罷了，有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ｈtｔｐs://ｍ.he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啊，又是轉錢……又是……好吧，我輸了，你贏了，算我怕你了。」
「我不生氣。」
「願聞其詳。」
「不是薇拉先向我告白，所以就是她。我啊，我喜歡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或許有一天會嫌棄她又懶又宅，心累了啊，有一天她變得大胖子，沒有今天的顏值，或者我看膩了，那就沒辦法再給那麼大的耐心。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清楚，我現在最喜歡她了。」
他端起酒，想了想說道：「怎麼說？我喜歡黃燜豬蹄，也喜歡黃燜雞。我喜歡芒果，也喜歡梨。沒有什麼最喜歡……」說到這裏，他沉默一下，不知道答案，「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大人全部都要。」
「壞男人不喜歡壞女人？」
她問道：「你想反悔嗎？」
她想到一句話，感覺挺貼切的：「一個人嚮往冒險，最終卻因為家人親友而選擇待在家鄉。」
蘇染看到這一幕，她雙手抱住，托著胸前越發偉岸，笑道：「你不是和薇拉親過無數次嗎，怎麼好像是第一次一樣。」
「我不管你喜歡誰，愛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薇拉、德琳、夏嘉、布莉亞，你有本事的話，塞萊娜也可以。我只是包養你，你只要被我包養就好了。」蘇染無所謂說。
「薇拉只知道玩遊戲、看動漫，除開那些都不感興趣。只有我陪你聊金融、軍事、時事政治、天文地理……我們的三觀幾乎一致呢。看似一個宅，和_圖_書佛系的傢伙，其實你很嚮往那些旅遊、聚會，還有拼搏什麼的吧，而不是甘於平凡。只是沒有機會，只是不敢。」
「怎麼可能。」魏家安說。
「是啊，可憐的布莉亞，為什麼就喜歡德琳那種人渣。」蘇染說。
魏家安噓聲，他自信對蘇染有一點了解的，他說道：「我不相信你這種人會主動向人告白，會主動追求人。我肯定你這種人只會不斷地玩弄、戲弄男人，自以為了不起，然後什麼時候把自己坑進去。」
直到蘇染鬆開他的嘴退後兩步，纖細的手指撫摸著嘴唇，在略顯得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迷情、嫵媚，魏家安還有點懵懵懂懂。
「是倒是。」魏家安說，「不過就像那一天說的。相比薇拉內向，你比較外向，能說會道，總之就是成熟、獨立、自主的都市麗人。不要說我自以為是，有什麼資格選妃什麼的。如果讓我在你和薇拉之間選擇，我永遠選擇薇拉。」
「你知道答案。」
「當然不是啦。本人有一點顏控的，對女朋友的要求不低的，抽煙、喝酒、紋身那種好女孩還是算了，還有……我看得上人家，人家又看得上我嗎？反正不可能是誰都可以啦。」
「不知道。」
蘇染從吧台上拿起酒杯，輕輕搖晃一下，小小喝一口，說道：「我說你是真傻。那我真是看錯人了，怎麼有那麼傻的人……還是裝傻？還是我看錯人了，怎麼有那麼無恥的人。」
魏家安還是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他和圖書希望這隻是一個荒誕的夢。
「是我開頭的沒錯啦。」蘇染說，「但我真沒有想到，某個人居然那麼無恥。」
「我不知道。」魏家安問，「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魏家安當時不爽說：「是你開頭的。」
魏家安抿了抿嘴唇，感覺自己好像在品味蘇染的口水，連忙停下動作，偏過頭，拳頭抵在嘴唇上。
「幹什麼？」蘇染點點頭說，「饞身子啊。只許你們男人饞身子，就不許我們女孩子饞身子嗎。」
蘇染肯定說：「你那個選擇只是基於各種各樣的考慮，像是薇拉好養活，性格內向只會待在家裡，不用擔心會出去亂來，本身長得也很漂亮、可愛吧。論真正的話，你真正喜歡的人還是……我吧。靈魂的伴侶。」
「大家都喜歡好男人、好女人，然後欺負好男人、好女人。」
「不是嗎？」
「一點不了解我。」蘇染說，「我也會主動的。」
「可憐的布莉亞……」魏家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出那麼一句。
蘇染好笑說：「好好努力啊，如果表現不合格，下個月就不包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對話變成一起批判德琳。
魏家安盯著自己的酒杯，酒杯在從客廳照來的光線下在吧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他平靜說道：「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那個時候的我，你也絕不可能告白吧，看不上。」
「隨便你怎麼說。」
「其實比起薇拉，她只是佔了先手優勢，還是我們相性更高吧？」